凌晨三点,我躲在厕所里把抗生素药片塞入自己的嘴里。
我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丑,我是故意的。
厕所门被猛地踹开,我的男朋友忽地拉住了我后领的衣服。
往日清冷淡漠的梁随此刻眼眸发红,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塞进我的嘴里,想把药都抠出来。
我被他扣得干呕,我趴在地上,声音沙哑地质问他。
「怕什么,不就是怕我的肾损坏了,没法给你的白月光换?」
「我怕我的孩子多一条腿。」
我抱着马桶不动,咧开嘴朝着梁随笑。
「梁随,多一条腿正好卖了,你不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吗?」
一句话瞬间激怒了梁随,他太阳穴几乎都鼓起来,平时半眯的眼睛此时瞪得很大。
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要杀了我。
但是最后他忍了下来,咬了下嘴唇,温柔地抱起我。
「看,你又说胡话,你的妄想症很严重。」
他抱起我就往外面跑。
他的胳膊箍得我很紧,他又怕我被颠得想吐,跑起来很稳。
但是我还是故意吐到了他的身上。
秽物都吐到了梁随白色的衬衫上,梁随脸色未变,他甚至拿手抹去我嘴角的秽物。
他抱着我开到他的私人医院后,我躺在担架车上,梁随冷静地说。
「李小春,闹是改变不了事实的。」
「我自愿把我的肾捐给许娇。」我含笑看着他。
梁随伸出手捂住我的嘴。
在病房中,我挥动手臂大喊着。
「我自愿捐肾给许娇!」
医生护士都诧异地看着我。
我振臂欢呼,就像是看到球队进球一样兴奋,不顾梁随捂住我的嘴。
梁随对着护士露出一个冷静温柔的笑意:「我老婆是精神病,不好意思打扰了。」
对,从一年前,我要离开梁随,梁随就已经给我开了精神病的诊断书。
笑死我了,我要真是精神病,他敢让我怀孕?
他只不过是拿这个困住我而已。
从医院出来后,梁随又把我送到了心理医生那。
说是心理医生,不过是催眠。
催眠我忘记死去的哥哥。
忘记梁随曾经对我的祸害和算计,然后好好和他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