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宠她入骨的父亲,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愿意为自己的女儿扫清一切障碍。
他把一切都给自己的女儿打点好了,包括梁随和我。
梁娇走出去后,我站在房间里偷听外面的对话。
梁父说:「梁随,你偷偷领了结婚证这个事情为什么不说。」
梁随声音冷静地说:「结婚不过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圈养她一段时间然后取她的肾。」
梁父笑了,他语气里带着威胁:「为什么要养她的身体,直接摘了不就行了,管她死不死。」
「我必须保证肾源的优质。」梁随语气坚定平静。
随后他又放缓语气说道:「我不在乎她死不死,但是我在乎娇娇。」
空气中本来紧张的气氛瞬间舒缓下来。
「好,那娇娇那边,我再帮你劝劝,她这几天一直闹气呢。」梁父声音再度响起。
提到梁娇,梁随的声音顿时柔和下来,他叹了口气说:「我心系娇娇,又怎么会伤害她,她自小就身子骨弱。」
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梁随为什么娶我,他不过是想要我的肾。
每个月一次的体检,每次想吃冰激凌他冷漠地拒绝,严格的膳食管控。
一切的严厉管控都有了答案。
我捂住嘴泪流满面。
娇娇大小姐不高兴了,哭了几次。
宠女的梁父不太高兴,只有娇娇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所以梁父要给梁随和我一个教训,他也想警告一下梁随。
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哥哥就成了他们斗争的受害者。
那天我回到家,找不到哥哥的身影。
我还以为哥哥是和我玩捉迷藏。
衣柜里,桌子下面,卫生间里都没有哥哥的身影。
我找了好久,直到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的短信。「你哥哥就在城南郊区的仓库。」
在那个仓库里,在破旧肮脏的机器台子上,我看到了哥哥。
他以最凄惨的模样死去了。
血水已经凝结成了紫色,他的肚子被打开,里面的肝、肾脏、心脏全部都消失了。
人在极度痛苦和愤怒的时候是不是会尖叫会大吼。
不!
我告诉你们。
是会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那一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张着嘴,却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单词。
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细碎的呜咽。
我的耳膜轰轰作响,却又猛然觉得世界寂静。
浑身的血液似乎倒流,身体不住地颤抖。
哥哥的手里还握着奥特曼卡片,那是梁随送给他的卡片。
我颤抖着把卡片扫在地上,握住了哥哥的手。
哥哥的手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