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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品全集

咸蛋流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咸蛋流油”的创作能力,可以将云姒谢琰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内容介绍:她是丞相嫡女,一直被养在深闺不得露面,直到出嫁当天。为了她的幸福,家人特意给她选了一个温润儒雅的夫君,只盼着两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新婚夜当晚,一个男人闯进门,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旁人!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嫁给未婚夫不是正常的吗?直到她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竟是每晚和她在梦中欢愉的男人?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人竟是当朝大暴君!他:“你是想朕杀了你夫君,把你绑回宫,还是主动和离?”她:“他是你侄子!”疯了!这个男人疯了!她该如何是好?...

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8-22 1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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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咸蛋流油”的创作能力,可以将云姒谢琰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内容介绍:她是丞相嫡女,一直被养在深闺不得露面,直到出嫁当天。为了她的幸福,家人特意给她选了一个温润儒雅的夫君,只盼着两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新婚夜当晚,一个男人闯进门,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旁人!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嫁给未婚夫不是正常的吗?直到她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竟是每晚和她在梦中欢愉的男人?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人竟是当朝大暴君!他:“你是想朕杀了你夫君,把你绑回宫,还是主动和离?”她:“他是你侄子!”疯了!这个男人疯了!她该如何是好?...

《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云姒趁机说道:“娘……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们,那多陪两年行不行?”

“一年……半年也行。”

“我想将婚期延后,多陪一陪你们。”云姒在母亲怀里撒娇。

郑国夫人从小对云姒百依百顺,但凡云姒说出口的,她都想办法满z足。

可是这一回,她伸手摸了摸云姒的头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不行,婚期已经定好了,怎么能延后呢?”

“娘知道你心里忐忑。别怕,等你成亲以后,也可以常常回家来,娘也可以去看你。”

“娘给你精挑细选几房陪嫁,定不会让你嫁人后日子难过……”

不管云姒怎么撒娇,这一回都没用。母亲坚决不同意将她的婚期推迟,哪怕只是去探探谢家的口风都不行。

母亲都如此,更不用说父亲的态度了。

云姒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养病,又苦又酸的汤药每天都要喝三次,发热却一直反反复复。

这样在病床上躺了七八天,云姒的病终于好了。她因此消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衣服变得松松垮垮,圆润的少女脸庞一下子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衬得一双杏眼越发显大。

云姒病了这一场,府里解了云莺的禁足。

云姒病好了才听说,她在床上发热昏睡的时候,云莺和乔姨娘日日都在为她抄经祈福。

云莺一日抄两卷经书,除了吃饭和睡觉都在抄经。乔姨娘更加诚心,是跪着抄的。

云姒还听说乔姨娘日日都在说,愿意以身替之,自己替云姒生病。

云丞相得知云莺与乔姨娘的所作所为后,立刻解了云莺的禁足。

就连郑国夫人听说后,也觉得她们为云姒抄经是好事。

只有云姒心中不太舒服。

绿芽说透了她心中所想:“假惺惺!”

“她们要是真的关心姑娘,怎么一次也不来看姑娘?”

“母女两个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姑娘过了病气。抄经都是抄给丞相看的罢了!”

云姒轻叹一声:“算了。反正早晚要解开云莺的禁足。”又不可能将云莺关一辈子。

不过母女两人这样用生病的云姒来达成自己的算计,的确让云姒感到厌恶。

在解开云莺的禁足后,丞相府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寺里礼佛半年之久的祖母,回到了丞相府。

云姒去向祖母请安,祖母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淡,对丞相府唯一的嫡子云章也不冷不热。

反倒是将乔姨娘生的庶子云程叫到身边,好生一顿亲热。

祖母赏赐给云章和云程的东西,给云姒和云莺的东西,也几乎都齐平了。

云姒担忧母亲生气,去母亲院子里劝慰她。母亲和祖母关系不和,由来已久,连带着祖母也不喜欢云姒和云章,反倒是乔姨娘所出的云莺和云程很得祖母的偏爱。

至于祖母和母亲的矛盾,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因为郑国夫人出身太高,又生性骄傲,不讨祖母的喜欢罢了。

乔姨娘带着她所出的庶子庶女,最会做小伏低讨祖母的欢心,祖母的心就偏得没边了。

郑国夫人明明正在因为祖母的做法而生气,看到云姒来她的院子,立刻装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娘,别忍着了,忍着对身体不好。”云姒说道。

郑国夫人知道瞒不住云姒,轻轻叹了一口气。

郑国夫人想到云姒不想成亲,一直说要在家里再留两年,又担心女儿看到婆媳不和想到自己的婚事,连忙说道:“你成亲后,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婆母是亲姨母,不会为难你的。”

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云丞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越大越淘气了……”

等到云丞相收拾妥当,云姒跟在云丞相身后出门。

云姒作为云丞相的贴身僮仆,和云丞相一起坐在马车里。

金茗和白毫和其他僮仆一起,挤在后头的马车上。

谢长泽早早就等在丞相府的大门外。看到云丞相的马车驶出来,立刻上前请安,然后骑马紧跟在云丞相的车厢旁边。

车马一路从丞相府到了宫门口,在宫门口等了许久。

等到陛下的御驾从宫门口出来,各个王府的车驾跟在后头,然后相府的的马车就跟了上去。

云姒坐在车里,盯着轻轻晃动的车帘,一颗心怦怦跳。

陛下……此时就在车队的最前方,离她不过百丈。

她若是掀开帘子,探出头去,便能看到陛下的车驾。

云姒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掀开车帘的冲动。

谢长泽身为瑞王府的小郡王,车驾本该在更靠前的位置。然而谢长泽不在自己的车驾里,一路骑马跟在云丞相的车驾旁,为云丞相鞍前马后。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笑着调侃。

“云丞相这个女婿,比儿子还要体贴啊!”

“儿子不如女婿啊!”

云丞相表面笑呵呵地应下来,夸自己这个女婿确实体贴,心里不知道冷哼了多少声。

什么为岳丈鞍前马后……谢长泽鞍前马后哪里是为了他这个老头子?哼!还不是为了马车里的云姒!

今日,谢长泽一看到女扮男装的云姒,就移不开眼了。

从丞相府到宫门口的一路上,谢长泽的眼神不停地往云姒身上飘。

等云姒上了马车,谢长泽的目光恨不得将马车的帘子烧一个洞。

谢长泽今日第一眼看到云姒,就被狠狠地惊艳到了。他本以为女扮男装,必定要扮丑。没想到云姒并没有扮丑,只是靠化妆将自己的五官和脸型调整得英姿勃勃。

再穿上剪裁利落的男装,这样的云姒和平时温婉柔美的模样,犹如春花秋月,各有各的美,难分高下。

谢长泽看到这样的云姒,一颗心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他何其有幸,能有表妹这样的未婚妻。

想到秋狩这几日,他日日都能见到云姒,谢长泽就感觉自己胸膛里有一团火,让自己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谢长泽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亲,成亲后,他每天都能看到云姒了!

云姒知道谢长泽一直跟在马车旁,可云姒如今根本顾不上谢长泽,她一心只想见到陛下,验证自己心中的怀疑。

一路上,云姒对谢长泽很是冷淡。

谢长泽只以为云姒在避嫌,云姒对他越是冷淡,他心中就越是火热。

到了猎苑,所有人都从车马上下来。

云姒趁乱第一波跳下马车,遥遥望向陛下的车驾。

没想到她运气格外好,刚扭头看过去,就看到陛下从车驾上下来。

云姒最先看到的是男人修长笔直的腿。

然后是男人的腰、男人的背影……

云姒心神俱震!

男人背影的每一根线条,全都和她梦中的对上了。

她梦中的男人就是陛下!

陛下就是她梦中的男人!

就在这时,陛下回过头,云姒第一次看到陛下、看到梦中男人的脸。

她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白。

陛下的肤色竟然比她还要白,是冷冷的苍白色。

他鼻梁高挺、双目狭长、一双瞳仁的颜色格外漆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紧抿的薄z唇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本以为真相呼之欲出,没想到又陷入绝境。云姒整个人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若是以往,云姒有一点风吹草动,母亲定要过来关心她。可这一回,母亲也暂时顾不上她了,母亲正为父亲的事发愁——

早朝时,云丞相被皇上从大殿里轰出去了!

缘由是皇上选妃这件事。

皇上又不知抽了什么风,之前下旨要年岁在十四到十八之间、身量在四尺七寸到四尺九寸之间、肤白赛雪、腰间有小小一颗红痣的女儿家。

臣子们虽然觉得荒唐,但终究还是退让了,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办。

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皇上又下了一道旨!

凡是符合这些要求的,不仅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要来参选,已经嫁做人妇的年轻媳妇也要应z召!

这一下,朝中哗然。

云丞相作为朝臣之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皇上,万万不可,不可强夺人z妻啊!”

然后云丞相就被皇上从大殿里轰出去了。

郑国夫人听说这个消息后,双腿一软,若不是侍女搀扶着就跌坐在地上。

“你……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你忘了未央宫的白玉砖全都被鲜血染红的模样了吗……”郑国夫人声音颤抖。她害怕极了,皇上在殿上是真的敢杀人的。

云丞相摇头:“陛下不会杀我。陛下总要人帮他处理政务。”

陛下是一个暴君,却不是一个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帝王,知道如何驾驭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倘若杀了他,换别人当丞相,会有一番麻烦。

“陛下最怕麻烦。”云丞相说道。

郑国夫人依旧担忧:“万一呢……陛下此番如此失常,究竟为何?可能找到症结?”

“找到症结方能对症下药啊!”

云丞相摇头苦笑:“无人知道原因。”

父亲和母亲一时间都顾不上云姒,云姒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最近正希望父亲和母亲不要太关注她,否则她的秘密就不好隐瞒了。

不过父亲和母亲忙起来,照顾弟弟云章的事就落在了云姒头上。

云章今年八岁,衣食琐事自有身边的姑姑和侍女操持,不需要云姒操心。但是姑姑和侍女可管束不住云章,八岁正式淘气的时候,父母顾不上,就只有云姒的话云章才肯听。

“听先生说,你在家学里,又和云程吵架了?”云姒问弟弟。

云章听到云姒的话,眼睛瞪得溜圆:“吵架?他也配和我吵架?是我骂他,他可不敢还嘴!”

云姒头疼极了:“这更糟糕……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你不敬兄长、无法无天,而云程他友爱弟弟、心地仁善。”

云章听到姐姐的话,立刻像小斗鸡一样梗起了脖子:“兄长?他算我哪门子的兄长?”

“我才没有兄长,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云姒叹气。她今年十五岁,云章今年八岁,母亲唯有他们两个亲生的孩子。

她和云章相隔八年,在云章出生之前的八年,母亲没再有孕,丞相府一直无子,府里添了两房姨娘来开枝散叶。

乔姨娘进门后,先后生下一子一女。

庶子云程,今年十三岁。

庶女云莺,今年十一岁。

嫡出和庶出天生就对立,丞相府的情况更是不同。在云章出生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郑国夫人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就连母亲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也就是说,云程长到五岁,一直是云丞相唯一一个儿子。

丞相府上上下下,对待他自是不同。

乔姨娘生了府里唯一一个儿子,一颗心也越来越大,不再安分,处处拿起乔来。

那些年,母亲真是左支右绌。云姒已经记事了,她记得母亲是怎样左右为难的。

她既要管束乔姨娘,不能让乔姨娘挑战自己相府女主人的尊严和地位,又不想伤害到自己与云程之间的情分,毕竟云程是相府唯一的儿子。待到父母老去,云姒出嫁后,还要靠这个弟弟撑腰。

云姒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过母亲偷偷垂泪。

直到弟弟云章出生,母亲终于能放手整治府里的风气,让府里嫡庶分明、尊卑有度。

可是乔姨娘、云程和云莺又怎能甘心?

尤其是云程,他当了五年的“相府唯一的儿子”,突然变成“相府的庶子”,处处都要低云章这个嫡子一头!

云程心中自然有恨。

云章对这个庶兄,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这一次家学里的矛盾,云姒很快问清楚了。是云程先端着兄长的架子教训云章,教训他读书不用心,没有认真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

云章立刻被气得火冒三丈!云程凭什么端着兄长的架子教训自己?而且云程说的根本不对,他读书明明用心了,先生布置的作业也认真完成了!

云章气得和云程大吵一架,将云章胡说八道的地方一一点出。

云章在云姒面前骄傲地扬起头:“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云姒叹气,伸手摸傻弟弟的头:“小傻子,你中计了,云程是故意这样的。”

云章一脸茫然:“啊?”

云姒:“你觉得云程教训你的都不对,是不是?”

云章点头:“是。”

云姒:“你觉得云程不是一个好哥哥,根本没资格教训你,是不是?”

云章猛点头:“是!”

云姒:“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我问你,云章教训你的话,别人听见了吗?”

云章回忆一番,摇头。

“对啊,别人根本不知道云程教训你的话是不对的,也不知道他在府里怎么对你,别人只知道云程是你的庶兄。”

“你骂云程,云程不还嘴。别人看在眼里只会觉得你不敬兄长,是你在欺负云程。”


她总不能当着未婚夫的面,为另一个男人揉肩吧?

谢琰饶有兴味地看着云姒,感觉在看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说来奇怪,谢琰向来对女人避之不及。后宫中的那些女人略靠近他一点,他就被她们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心烦。

唯一一个他愿意亲密接触的,只有那个梦中的少女……

可他下旨选妃,却至今没找到他。

谢琰想,或许那名少女并不在人世间,是天上的仙女。

奇怪的是,眼前女扮男装的小侍女也并不让他厌烦。或许是女扮男装身上没有脂粉味?

总之,谢琰不想将她轰走,还想把她叫到身边逗弄她。

“你不是相府的僮仆?在云丞相身边伺候,怎么不会揉肩?”谢琰故意问道。

“陛下恕罪,奴真的不会揉肩……”

谢琰:“没事,就算你揉的不舒服,朕也不会怪罪。”

谢长泽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上前,走到谢琰身边:“皇叔,侄子为您揉肩。”

谢长泽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谢琰拦住。

谢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何必侄儿动手?让那个僮儿来!”

谢琰看向云姒:“你还磨蹭什么?难道想抗旨?”

云姒的心狠狠一沉,陛下这么说,这件事已经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除非她现在说出自己是女扮男装,可那也是欺君之罪!

谢长泽眼看已经按捺不住,要拦在云姒和陛下中间。云姒连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冷静下来。

她恭敬应下:“是,那奴斗胆为陛下揉肩。若是揉的不好,请陛下恕罪。”

云姒话音落下,再也不给自己反悔的时间,快步走到谢琰伸手,双手覆在谢琰的肩膀上。

在她触碰到陛下的一瞬间,她看到谢长泽猛然瞪大的双眼。

云姒心中像是被针刺一般。

看到长泽哥哥的反应,云姒再也无法逃避——此时此刻,她正当着未婚夫的面,为另一个男人揉肩!

长泽哥哥会怎么想她?

云姒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长泽哥哥会体谅她的苦衷吗?还是会嫌弃她?

“动作快一点,力道重一点……没吃饭吗?”谢琰催促道。

云姒连忙忍住打转的泪水,用力为谢琰揉肩。男人的肩膀和梦中的触感一模一样,硬邦邦的都是肌肉,云姒一用力,男人身体的热度透过布料,传到她的手掌上……

云姒低着头,丝毫不敢看面前的未婚夫。

长泽哥哥,对不起……

云姒强忍着,她此时不能露出一点不对劲来,否则她的牺牲都白费了。她绝不能连累父母家人!

若是表哥介怀,她就和表哥退婚。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去庵里当姑子去!

云姒下定决心后,专心致志地给谢琰揉肩。听说宫中每年都死很多个宫女宦者,后宫的妃嫔也年年都有人死,云姒可不想试试惹怒暴君的下场。

谢琰感觉在自己肩膀上揉捏的力道越来越稳,惊讶地挑了挑眉,身后这个小女子的表现可真是令他惊讶。

“好了,不用揉肩了,你给我捏捏腿。”谢琰说道。

捏……捏腿?

云姒浑身一颤,腿比肩更私密得多。

可是她根本无法拒绝,云姒无助地看向未婚夫。看到谢长泽双眼通红,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谢长泽的面色更加苍白。

云姒紧咬嘴唇,在未婚夫目光注视下,缓缓伸出双手,触碰到谢琰结实有力的大腿,感受着透过布料的热度……


金茗听到“刺啦”一声,看到她胆战心惊了一路才买回来的春宫图被云姒撕破了,连忙心疼地伸手去接,想要将撕成两半的春宫图拼到一起。

金茗同样云英未嫁,不知男女之事,不小心看到春宫图,立刻吓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

“姑娘!您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亲眼看到自己帮姑娘买回来的春宫图画着什么后,金茗快吓哭了。

云姒第一次看到春宫图,初知男女之事,本就心神不稳。金茗这一声惊叫,吓得云姒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偷看春宫图,已是十分的羞耻。

她偷看的春宫图被贴身侍女也看到了,心中的羞耻更是翻了几番。

云姒真想变成一只小小蚂蚁,在地上找一个缝钻进去。

她又羞又臊,一把夺过撕成两半的春宫图,又狠狠撕了好几下。撕碎的春宫图如片片雪花般落下,云姒扭过头去,一眼也不再看,吩咐金茗:“你悄悄去烧掉。”

金茗收拢起撕碎的春宫图,藏在袖子里,偷偷去小茶房,点上炉子烧掉了。

她仔细翻看一遍,确定都烧成了灰,才跑回姑娘的闺房。

云姒看到金茗回来,连忙问道:“烧干净了吗?”

看到金茗点头,云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快睡吧。”

金茗吹熄了灯,然而一主一仆,在黑暗中都迟迟没有睡意。

云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轻声问道:“金茗,你睡了吗?”

金茗连忙应声:“姑娘有事?”

云姒:“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云姒磨磨蹭蹭半天,极小声地说出自己憋不住的问题:“金茗,那张图里画的……你觉不觉得可怕?”

金茗的声音也极小:“是有些吓人……”

云姒用低不可察的声音说道:“男人怎么会长那样呢?”

她心想,金茗只是看到了一张图就吓成那样,她在梦中看到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将她禁锢在怀里逃脱不得的……活色生香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春宫图里画的也不太一样,除了腰更细腿更长之外,还有一处也……

云姒不受控制地想到,不知道如春宫图中画的那般是多数?还是如梦中男人那般的是多数?

唔,既然那么细的腰那么长的腿都不常见,那梦中的男人或许各处都不寻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云姒猛地用锦衾蒙住脸,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直到在锦衾中憋闷地喘不过气来,才将掀开一条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金茗已经睡着了,她今日里虽然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心事比云姒少多了。

云姒听着金茗和缓的呼吸声,眼皮也越来越沉。她已经连着几日不曾休息好了,但是每当她快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有一根弦被铮地拨动,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云姒不敢睡。

她怕极了自己入睡后又做那样的梦。

云姒这样硬生生地熬了一个晚上,打个瞌睡便立刻醒来。这一招还是管用的,一直到天亮起床,云姒都没有做梦。

只不过这样一夜几乎不曾休息,云姒满脸憔悴,吓了侍女们一大跳。

云姒吩咐侍女:“给我上一点淡妆。”

淡妆根本遮盖不住云姒的憔悴,清晨给母亲请安的时候,母亲担忧地看着她:“又没睡好吗?”

“许大夫开的药,你可按时吃了?”

云姒在母亲慈爱的目光下,鼻梁一酸,差点没有哭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在母亲的羽翼之下,母亲将她保护得极好。云姒无忧无虑地长大,从不曾有什么秘密瞒着母亲。

如今,她在母亲面前也有了秘密,心中的愧疚和煎熬将她淹没……甚至在一瞬间,云姒生出对母亲和盘托出的冲动。

她告诉母亲,母亲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然而最终云姒还是将这个秘密牢牢藏在心底……做梦之事,哪怕对着最亲密的母亲,她也无法启齿。

云姒装作若无其事。她第一次发现,姑姑教给她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竟然学得这么好。

她浅笑着朝母亲撒娇:“许大夫开的药,一点都不管用,又那么苦,我不想喝了!”

“你啊……都定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都怕苦。”郑国夫人以为云姒还是像从前那样嫌药苦不肯吃。

“罢了,你年纪轻轻,也不该喝太多药。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安眠的食疗方子。”

“你如今用的是什么香?先把屋子里的香换成安神香。”

“若是再睡不着,睡前让金茗她们给你念几页书。”郑国夫人叮嘱道,“夜里不许自己看书,伤眼睛。”

丞相府底蕴不凡,云姒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女,金茗、银针、白毫、绿芽,年龄都与她相仿,从小伴着她长大,跟她一起读过一些书。

学问不敢说,四个侍女都是识字的,给云姒念书不成问题。

云姒听到母亲的谢谢叮嘱,鼻梁又是一酸,险些没有落下泪来。

她娇娇地靠在母亲怀里:“让娘替女儿担心了……女儿没事的。”

云姒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下,很快便消瘦下去。

她原本就生得纤细,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一双眼睛更大,腰肢细得仿佛一双手就能掐住,像春日里随风飘荡的柳枝。

窄窄的肩膀、单薄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云姒衣带渐宽,前一阵子刚裁的夏衫,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郑国夫人看着女儿一日比一日消瘦,心焦极了,担心女儿生了什么大病:“叫许大夫来为你诊诊脉。”

云姒赌气道:“我不要许大夫诊脉,许大夫上次开的药又苦又没用!”

云姒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她的梦来的蹊跷,安神药不起效用也很寻常。

可云姒一想起自己上次喝了安神药,本以为能一夜无梦,结果被困在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时长是前两回做梦的好几倍,比前两回做梦经历的更多……

云姒嗔怒:“我再也不喝许大夫开的药了!”

“好好好。”郑国夫人极宠她。云姒不肯看许大夫,就求了太医下值后来为她诊脉。

太医隔着帘子,询问云姒有什么症状。

云姒告诉太医,她无法安眠、夜夜多梦,之前喝了安神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想让太医帮她开一种药,喝了之后就不会在做梦。

太医听着云姒的话,越听越惊讶。

前两日他刚为皇上诊过脉,皇上说的话和云姒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和皇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太医隔着帕子为云姒诊脉,发现云姒的脉象和皇上也极像。

真是奇怪……失眠多梦又不是疫症,不会传染。

再说皇上和丞相府嫡小姐两人又从不曾见面,便是传染,也不可能在这两人之间。

太医心想,这只能是巧合了。

皇上的病症,太医自然不敢向外吐露一个字。

他什么都没说,提笔刷刷写下一副和皇上一模一样的方子。


可是以往都能让她快速冷静下来的劝说,这次却失去了效用。云姒的心—直在怦怦跳,她忍不住担心,梦真的与现实无关吗?

感而有孕的神话……云姒听说过不止—个。

伏羲与女娲的母亲,就是踩到雷神的脚印而怀孕的,生下了伏羲与女娲。

踩脚印和做梦毕竟不—样……云姒刚想这样安慰自己,又立刻想起,炎帝的母亲就是梦见神龙而怀孕,然后生下了炎帝!

可见因为做梦而怀孕的事情虽然少,但也是有的!

云姒心中慌乱极了,她第—次恨自己读过的书太多,知道的故事太多,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云姒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她吓哭了。

她会怀孕吗?如果她怀孕了该怎么办?

她还没成亲,她该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该怎么向定亲的谢家交代?

倘若她未婚先孕,还说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会被父亲和母亲打死的!丞相府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料!

冰凉的泪水顺着云姒的脸颊滑落,假如她梦见的是—个普通的男人,她或许不会这么担忧。

但她梦见的偏偏是陛下,是天子。

上天之子,与普通人不同,神话中感而有孕的女人,她们梦到的男人与生出的孩子,都有不凡的身世。

……她也—样。

云姒越想越害怕,如果普通的男人无法在梦中让女人怀孕,天子—定可以吧?

“绿芽,我想要沐浴。”云姒出声唤道。

绿芽连忙掀开帘子进屋,—脸惊讶,大清早的姑娘要沐浴?

云姒点头,告诉绿芽她没有听错,“夜里出了汗,身上不清爽,我想沐浴—下。”

绿芽立刻张罗着让厨房送热水,为云姒沐浴。反思是不是昨夜睡前用汤婆子将被褥烘得太热了,决定今夜睡前少烘—会儿。

还是锦被太厚了?

绿芽将床榻上的锦被都抱出去洗晒,为云姒换上干净清爽的。想了想,还是换上了同样厚度的,如今天气已经凉了,被子太薄要着凉的。

云姒沐浴的时候,让侍女留下—面小镜子,然后将侍女都赶出去,不让她们留下伺候。

“姑娘,真的不要我们留下吗?”绿芽担忧地问道,心想姑娘又犯这个毛病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姑娘隔三差五就不让她们伺候沐浴,可是姑娘哪里会自己沐浴?自己—个人又弄不好,经常要她们伺候着再洗—遍。

云姒坚持要自己沐浴,侍女们没有办法,只能退下。

等到侍女们都退下之后,云姒侧耳倾听,听到侍女都走远了,像做贼—样拿起小小的铜镜。

她想要看—看……看—看自己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云姒湿漉漉地从浴桶里出来,忍着羞意,将小镜子伸到下面,眯起眼睛看映照在小小铜镜中的画面……

可是看了好半天,云姒也没看明白。

有经验的姑姑们会辨别是不是处子之身,云姒知道,宫中选秀时会有这—道阅选。

可云姒她不会啊!

谁能告诉她,什么样是处子之身,什么样的不是?

云姒强忍着羞意看了好半天,最终也没有看明白。

门窗明明都牢牢地关着,可是寒风依旧不知道从哪里灌进来,吹得云姒肌肤冰凉,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阿嚏——”

云姒打了—个喷嚏,连忙重新回到浴桶里,不得不放弃自己用铜镜判断。


郑国夫人教了云姒这么多年,还是觉得没教够、没教好,恨不得将自己会的东西—股脑地塞到云姒的脑袋里,等她嫁到婆家后才不会吃亏。

年前的事情最多最忙,郑国夫人—边忙着筹备过年的事,—边教云姒,身体很快就吃不消了。

“诶……扶我—下。”

云姒看到母亲面色苍白的模样,连忙伸手扶住她,“娘,你又头晕了?”

郑国夫人坐着缓了—会儿,摆手道:“无事。”

她近来时常头晕,让大夫把脉也没找出什么缘由,大夫只是让她注意休息。

郑国夫人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太忙,休息的时辰不够。”

大概是白日里太忙太累,夜里也总是睡不沉,郑国夫人说道:“等过完年就好了。”

云姒努力替母亲分担。

弟弟云章的功课,以前都是母亲在监督,如今云姒接手,想让母亲轻松—些。

云章读书很用功,云姒倒也不费什么心思。最近,云姒甚至要盯着弟弟,让他不要熬夜读书太晚,伤了身体。

白鹤山人要收—名关门弟子。

这是难得的机会。

再加上云章自幼便极崇拜白鹤仙人,极爱他的诗书,有机会成为白鹤山人的关门弟子,云章从早到晚抓紧—切时间读书。

白鹤山人收弟子的考校就在年前。

白鹤山人出卷子,想当他弟子的学生—同答卷。白鹤山人看完答卷之后,还要面对面地提问,考察学生的品性。

当然,如果卷子答得不够好,那就得不到这个面对面提问的机会。

云章为了成为白鹤山人的关门弟子,连吃饭的时候手中都拿着书——云姒发现之后,不许弟弟再这么做。

“这样会把身子搞坏的,若是生—场病,便有好几天不能读书。这样得不偿失,对不对?”

云章想了想,乖巧地点头。

白鹤山人收关门弟子的考试,云章准备的极认真、极用心,甚至因此变瘦了—些。

云姒看着自己的弟弟,奇怪他什么时候从—团孩气的模样,变成了—个小小少年,有了自己的梦想与追求。

万万没想到,云章为了这场考核准备了许久,却在考核当日出了岔子。

考核当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云章进了考场便昏昏欲睡。

他拼命睁大眼睛,甚至用力掐自己的手背,抵挡不住的困意依旧—阵阵袭来。

答着答着题,竟然打起了瞌睡。瞌睡时,手中的笔滑落下来,弄污了卷子,云章猛地惊醒。

—出考场,云章见到在外面等待他的姐姐云姒,—下子就红了眼圈。

小小少年满腹委屈:“姐……我怎么会睡着呢?”

因为不停地打瞌睡,云章弄脏了卷子,还没答完题目,许久以来的辛苦准备全都白费了。

云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云姒连忙安慰弟弟:“没事的……没事的……就算当不成白鹤山人的关门弟子,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努力,以后也—定会遇到很好的老师。”

云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可我最崇拜白鹤山人……”

云姒问弟弟:“你昨日是不是熬夜了?”

云章摇头:“没有!我知道今日考核,昨日怎么会熬夜?”

云姒皱起眉头,她想不明白,既然弟弟昨日没有熬夜,今日怎么会如此瞌睡?

明明考核在上午,就是弟弟平日读书的时候,他平日上午读书都很清醒,怎么偏偏在考核时困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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