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还是齐王殿下!
虽然据传梦春楼后台极硬,可眼下这么多天潢贵胄…也根本不是现场的下人们能惹得起的……
混乱中,一道声音凭空响起。
“够了!”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吴王李恪缓缓站了起来。
“吵什么吵?”
他背负双手,扫视一圈四周,缓缓开口道:“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相信,房二郎的诗可以超越你们,对不对?”
“房遗爱的诗?呵呵!”李佑冷笑一声道:“那个大棒槌,他会做诗吗?!”
“五弟,人不可貌相。”
李恪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房二郎确实作了一首打油诗,恰好他有伤在身,所以本王代为执笔写下。”
“打油诗?哈哈哈哈……”
李佑一阵大笑,随即笑容一敛,怒声道:“五哥,你是说,我们这么多才子文士,都比不过他房遗爱一首打油诗?!”
话音落下。
顿时激起了众人的同仇敌忾。
“齐王殿下说的对!”
“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随手一首打油诗比我们强!”
“没错!吴王殿下拿出来念念啊!”
“对!若是不堪入耳,今日我等决不罢休!”
……
李恪轻轻一笑,淡然道:“那首诗,恰好我随手摘抄了一份,诸位如果有兴趣,便拿去看看吧。”
“快拿来!”
李佑气冲冲的一把抢过,快速的扫读。
下一刻。
他愤怒的表情立刻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望着宣纸,眼中露出浓浓的惊愕和震撼。
身边的长孙冲看他这样反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糟了!”
“房遗爱这大棒槌,不会又作了一首神作吧?”
“难道昨日那两首诗不是抄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
长孙冲翘起脚,往李佑手中的纸张望去,然后马上像是被人插了一刀,脸色迅速变白……
见他们这样子。
众宾客好奇心大盛。
有一人忍不住,从李佑手中抽过宣纸,下意识的念了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
诗句读完。
空气直接陷入了寂静。
人们瞠目结舌的呆在原地,心中震撼万分,且久久不能散去……
看着众人的表现。
李恪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得意。
他缓缓坐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杯,一边品茗,一边顺手拿起桌上的纸,随意浏览起来。
“嗯?这是何物?”
忽然,他的目光被纸上一副图画吸引。
李恪隐约记得,就在刚才,大家都在欣赏诗诗姑娘抚琴,唯独房俊心不在焉,趴在桌上写写画画。
这图也简单,只是个弧形。
最下方,鬼画符般写着几行小字:马掌,延缓马蹄磨损,如士兵之铠甲,不仅保护马蹄,还可使马儿更坚固的抓牢地面……
“噗!”
李恪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死死盯着图纸,震撼之余,心中涌起一片狂喜。
被李世民称赞“吴王恪英果类我”,李恪自然有着非乎常人的眼界,他意识到,眼前这张纸……足以改变大唐!
“事不宜迟!”
“必须要将此事上报给圣人!”
哗啦——
李恪猛然站起来,带翻了身前的桌几,盘碟果酒瞬间撒了一地,惊得众人打了个激灵。
李恪却根本顾不上这些,飞快的朝二楼扑去,嘴里大喊:
“二郎!速速与我进宫面圣!”
……
另一边。
房俊随着小青,进了花魁娘子的闺房。
刚一踏进房门,他就感到一阵幽香扑面而来,不仅不刺鼻,而且脾人心扉,让人心里痒痒的。
地面上,铺着昂贵的绣花胡毯。
画着仕女踏春图的屏风下,一位书卷气十足的知性美女跪在榻上,那双秋水明眸善睐,正柔弱的望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