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这是我的人,你们别想惦记。
仲溪午附在她的耳侧问:“想不想做点让她们知难而退的事情?”
华浅看着那群锲而不舍的姑娘,心里酸酸的,盯着他:“满楼红袖招,家主的魅力可当真让我惊喜。”
仲溪午可是一眼都没瞧岸上姑娘,心里坦荡:“纯属意外,阿浅,我可是一心一意在跟你分享好地方。”
“好地方?”华浅拿起一串珠子晃了晃:“船夫,这珠子可有什么别称。”
“夫人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这一块独有的送心上人的珠子,名唤钟情。”船夫并未听到他们刚才说什么,此刻仅在陈述事实。
“听到了吗,你带我来的地方,你会不知道珠子的别称,如此多的人钟情你,我是不是应该退位让贤?”华浅突地很生气,将珠子丢入水中。
船刚靠岸,华浅就拨开他的手,独自走了上去,仲溪午付过钱,连番的追着:“阿浅,你听我解释。”
华浅见逃不掉,故意堵上耳朵。
无奈之下,仲溪午握住她的手臂,突地被人一撞,华浅身体不稳地往后倒,仲溪午揽过她的腰,华浅搭上他时,正好双唇相触。
仲溪午索性稳住她,加深了这个吻,这一次他尝出了味道,好像是甜的、软的,怎么也不舍得移开。
华浅也忘了挣扎,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放在他腰间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心头更是微微一颤。
他的吻,跟他的人一般,谦谦君子,温柔至极。
仲溪午松开华浅时,她的眼睛润泽,轻轻地漾着水光,脸有些微红,双唇比刚才还要红艳。
他突地感觉到不妥,语气很是诚恳:“阿浅,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华浅掩饰般地移开目光:“你说的是哪一桩?”
仲溪午似是意识到什么,双手按在她的双臂上:“都过去了,那我给你也买一件钟情。”
“好看又不顶用,我才不喜欢。”
华浅就是口是心非,心里发觉这心上人送什么都欢喜。
“去看看,我保管你喜欢。”仲溪午牵着她往人群中走,停在一家铺子前,似是早已定好的。
那个店家问都不问,便将一个木盒递给仲溪午,嘴上还说:“这位该是公子等的人吧?”
“这位正是我的娘子。”仲溪午说这话时,目光一刻不停的挂在华浅身上。
两人走出店铺时,华浅已拿着手中的发梳放在光下比划,双瓣花中嵌着她喜欢的珠子:“溪午,你到底偷偷给我做了多少定情信物?”
这些毕竟是他私下做的事情,这样被问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仲溪午接过发梳,别在她的鬓间,唇边绽笑:“就到一处地方,看见特别的物件,就会想着给你做一件。”
怎么这世间有他这般傻的人,看上一个姑娘当真就是一辈子。
船上的事情,终究是华浅小肚鸡肠。
华浅走在他的前面,心里微微有些愧疚,与他目光相接:“若我没有嫁你,这些物件岂不浪费了?”
仲溪午拉着她的手,语气坚定而执著:“不会,给你的,总有合适的办法送给你。”
华浅总觉得面前的人太好,不知道要如何回报他的深情,唯有投入他的怀中。
可仲溪午却煞风景地说了一句:“街上人来人往,这下不顾礼节了?”
好似忘了此前是谁更不合礼节的事情都做过。
“我不管,就想抱着你。”华浅紧紧的揽着他,好似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踏实安定。
“好,都依你。”仲溪午抬手贴上她的背,整个心都被柔情填满,泛着粼粼澄波。
街边五光十色的蕊帽忍冬顿时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