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禾刘丽芳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由网络作家“云在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苏青禾刘丽芳是作者“云在飞”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季东林挠挠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没有再发生其他事情,倒是李婉儿不停地喝水,不停地跑厕所,估计是没带干粮,只能靠喝水充饥。大热天的,火车上的气味实在难闻。汗味、体味、饭味,还有臭脚丫子味,无数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等下车的时候,估计都得腌入味儿。苏青......
《全本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彩片段
这个时候就有看不惯的人跳出来指责苏青禾了。
坐在苏青禾对面的年轻姑娘忍不住呛声说道:“喂,你还有心思吃包子,只是借一点卫生纸而已,你都不愿意,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小气。”
年轻姑娘不光长得没眼看,说出来的话也是极不中听。
苏青禾冷冷地看向她,轻启红唇:“你家住在海边吗?”
“什么?”
年轻姑娘很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青禾嘲讽地笑了笑:“管的真宽,既然你这么大方,你借给她好了。”
“你!”
年轻姑娘一下子气红了脸。
她包里倒是有卫生纸,但是借给个不认识的人,她也有点舍不得。
可是她已经被苏青禾架起来了,这个时候说不借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她不情不愿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几张卫生纸,满脸不高兴地递给一旁的李婉儿:“省着点用,这东西可贵了。”
李婉儿破涕为笑,她不管这卫生纸是谁的,只要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就好。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是下乡的知青吗?去哪里插队?以后我买了卫生纸还你。”
年轻姑娘看向李婉儿的目光里带着不屑,好半天才开口:“算了,不用还了,我去长宁县插队,估计咱们也分不到一块。”
李婉儿听了却惊喜极了:“我也去长宁县,我叫李婉儿,你叫什么名字?”
“李金玲。”
“咱们是一个姓呢,你去我那边坐吧。”
李婉儿殷勤地邀请李金玲与她同座。
李金玲看了苏青禾和夏静言一眼,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和李婉儿旁边的男同志换了座位。
男同志自然一百个愿意,在一众羡艳的目光中屁颠屁颠地坐到了苏青禾的对面。
“你们好,我叫季东林,也去长宁县插队,说不定咱们还能分到一个公社呢。”
季东林放好行李,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热情地同苏青禾和夏静言打招呼。
苏青禾和气的朝季东林笑笑,而夏静言则是闷头干饭,青禾带的包子可太香了。
季东林挠挠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没有再发生其他事情,倒是李婉儿不停地喝水,不停地跑厕所,估计是没带干粮,只能靠喝水充饥。
大热天的,火车上的气味实在难闻。
汗味、体味、饭味,还有臭脚丫子味,无数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
等下车的时候,估计都得腌入味儿。
苏青禾没什么胃口吃晚饭,反观夏静言倒是一点儿影响也没有,吃嘛嘛香,一下午嘴就没停过。
这会儿又吃起了桃酥,还热情地邀请苏青禾和她一块吃。
苏青禾摆摆手:“你吃吧,我不太饿,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水壶灌些水。”
夏静言嘴里塞得鼓鼓的,腾不开嘴说话,忙不迭点头,那样子倒像是个偷吃的小松鼠。
苏青禾拿着两人的水壶去灌水,她打算去空间里灌些灵泉水。
灵泉水味道甘甜,喝了能补充能量,正好她也想进空间看看果园的成熟情况。
只是她总不能上演大变活人,所以还得找个隐秘的的地方进入空间。
火车上到处都是人,只有厕所是最好的选择。
苏青禾来到厕所外,门外有好几个人等着上厕所,她乖乖在后边排队。
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个自觉性了。
上厕所全靠抢!
等最后一个人从厕所里出来,苏青禾才推门进去。
好家伙!
里面的味道直冲脑仁,差点给她送走!
苏青禾动作迅速地锁上门,立马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的时间流速虽然是外界的三倍,但只限制于动植物,对人类没有影响。
苏青禾先去泉眼处灌了壶水,又去了果园,果子还有六天成熟,成熟后自动收入仓库。
这么多水果她自己吃到猴年马月也吃不完,也许等安顿好,她可以去找找黑市?
卖水果换钱也不失为一种致富方法。
来不及细想,门外已经有人敲门,苏青禾赶紧从空间出来,打开厕所门。
李婉儿喝多了水,一下午不停地跑厕所,偏偏厕所里有人,她感觉膀胱都快爆炸了,差点就尿了裤子。
门一开,她急忙往里冲,等看清是苏青禾后,她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瞬间换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青禾,我是不是催得太急了,我忘带干粮,只能不停喝水充饥……”
她强忍着尿意装可怜,没想到苏青禾却冷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李婉儿伪装出来的可怜,在此刻土崩瓦解,一边上厕所一边在心里将苏青禾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来苏青禾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和她绝交。
不过她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被眼前的困难击退。
李婉儿自认为很了解苏青禾的脾气,她觉得自己刻意放下身段讨好,时间长了,一定会把苏青禾哄回来。
苏青禾不知道李婉儿已经把她当成肥肉盯上了。
她把水壶递给夏静言。
她没敢给夏静言喝灵泉水,灌得是火车上普通的水。
夏静言正吃得口干,赶忙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水,一脸享受地感叹:“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接的水也好喝!”
苏青禾已经习惯了夏静言的语出惊人,倒是季东林眉眼含笑地看了夏静言好几眼。
夜幕降临,车厢里只留一盏小灯照明。
旅途劳顿的人们纷纷打起盹儿来,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苏青禾将自己带的钱票和重要证件放进空间,车上人多眼杂,虽说大多数都是下乡的知青,带在身上终归是无法安心入睡。
夏静言倒是没有这种担忧,她的钱票都贴身藏好,就放在她妈给缝的内裤兜兜里。
凌晨时分,大部分旅客都睡着了,过道里却多了个猫着腰的单薄身影。
李婉儿饿得头晕眼花,喝水已经抵挡不住疯狂袭来的饥饿感,虽然火车的上的水不花钱,可她快要喝吐了。
所以她盯上了夏静言的行李袋。
夜幕降临。
在外和狐朋狗友游荡了一天的杨康终于回了家。
李彩凤一见到儿子,急忙上前询问相亲的见面情况,她对这次相亲抱有很大的期望。
刘丽芳说她这个侄女漂亮的不得了,万里挑一的好相貌,性子也温顺好拿捏,这不就是特意为她家准备的儿媳妇?!
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她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靠儿子的婚事来锦上添花,只要长得好,性子好,能笼络住儿子的心,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李彩凤了解自己儿子,等闲姿色的姑娘他肯定瞧不上,所以当刘丽芳说明来意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儿子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没看上?
“儿子,你眼光也不要太高,你刘姨说了,她这侄女可是比天仙还漂亮。”
“再说了,你也该娶个媳妇收收心了,整天混在外边,对你爸的影响也……”
“狗屁的刘姨!”
李彩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康怒气冲冲地打断。
“这是怎么了?”
李彩凤莫名其妙地看着脸色黑沉的儿子,见他气得不停喘粗气,吓了一跳。
又是拍胸脯顺气,又是倒凉茶,好一通折腾,杨康的情绪才平息下来。
“奇耻大辱!”
杨康想到被那么邋遢的一个女人嫌弃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添油加醋地将早上相亲的事情说了一番。
“太过分了!”
这次轮到李彩凤火冒三丈了。
她当成眼珠子一样宠着的儿子竟然被嫌弃了,更可恶的是刘丽芳竟然敢拿她开涮。
她堂堂的厂长夫人被人耍得团团转,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彩凤决定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刘丽芳两口子。
所以,晚上休息时,李彩凤便在杨向东耳边吹起了枕边风。
末了还添了一句:“苏志军肯定没安好心,他一定早就对你的工作安排不满,什么美若天仙的侄女,根本就是个幌子,他是为了借着这次相亲羞辱你!”
杨向东听了这些话虽然也生气,但他总归还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半信半疑道:
“不能吧,我是一厂之长,苏志军只是个小小的车间工人,地位悬殊,他哪来的胆子敢羞辱我?”
李彩凤睨了杨向东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厂子最近不是在搞什么改革吗,肯定因为这事呗。”
杨向东目光闪了闪,没有吭声,抽出香烟点上,一张脸隐藏在烟雾缭绕中辨不出喜怒。
他想到了工作上遇到的阻力。
三车间因为生产力低下,经过厂里开会研究决定,将三四车间合并为一个大车间。
但这一举措却遭到了四车间的工人的大力反对。
大家反对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
什么三车间的人懒散惯了,合并车间以后工作量增加,四车间的人不只要干自己的工作,还要帮助三车间完成生产指标。
还有人甚至危言耸听说两个车间合并会造成内部分歧,工人的生产积极性会受到减弱。
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杨向东的工作迟迟展不开,这几天窝了一肚子火。
这个节骨眼上,既然苏志军撞上来了,那就拿他开刀,杀鸡儆猴,看看谁还敢闹事。
睡梦中的苏志军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他正做着美梦呢。
梦里苏青禾和杨康喜结连理,他这个媒人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为了厂长的座上宾。
苏志军乐醒了,上班路上还沉浸在美梦的快意中,哼着小调儿进了车间。
一进车间苏志军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今天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平时这个时候大家不是喝茶水就是扯闲篇儿,这会儿却是一个个埋头苦干,螺丝刀拧得都快冒火星子了。
最关键的是,有几个平时就和他不对付的人明里暗里向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这就让苏志军很火大了。
先让他们再嘚瑟几天,他马上就要和厂长成为亲戚了,到时候这些家伙都得来巴结他!
苏志军想当然的认为昨天的相亲一切顺利,青禾那丫头长那么漂亮,厂长家的傻儿子不动心才怪。
其实对苏志军的处罚公告就贴在厂门口的公告栏里,苏志军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大家伙也乐得看好戏。
谁让他平时的人缘就不好呢,车间里少了苏志军这么个偷奸耍滑的人,大家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所以,一时间也没人和苏志军说话,就连厂长来了都没人提醒他。
杨向东黑着脸站在苏志军身后,这个苏志军真是厂子里的蛀虫,日子过得比他这个厂长都美。
上班时间不干活,反倒是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喝茶水,视规章制度如无物。
看来开除他还真是开除对了。
苏志军美滋滋地喝完了一茶缸热茶,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车间里有点安静得过分。
他站起来准备开工,一转身就看见杨向东正阴沉着脸站在他身后。
“厂……厂长……”
苏志军吓了一大跳,说话都结巴了,手忙脚乱地站直身体,慌乱中,踢倒了凳子,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杨向东的脚趾头上。
杨向东立马感觉一阵钻心的疼袭来,疼得他差点跳起来,要不是顾及形象,他都想脱了鞋袜看看脚趾是不是肿了。
“你这个……你被开除了!”
“啥?”
苏志军急了,不能因为他砸到了厂长的脚就开除他吧?!
“厂长,我是苏志军啊,苏青禾是我侄女,昨天还和您儿子相亲了的,您不会忘了吧?”
苏志军腆着脸和杨向东套近乎,看在青禾的份儿上,厂长应该能消气吧?
不提相亲这事还好,一提这茬儿,杨向东更是觉得苏志军是故意派他那个丑侄女来恶心他们一家。
苏志军真是胆子长毛了,既然他敢羞辱厂长,那就回家喝西北风去吧!
毕竟开除个小工人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没错都能给你找出错来,何况苏志军工作不认真,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杨向东板着脸教训了几句看热闹的工人,这才迈着四方步离开。
既出了一口恶气,又在四车间立了威,他相信接下来的车间合并会进行的很顺利。
苏志军眼睁睁看着厂长走远,久久回不过神来,他被开除了,他抱金大腿的梦碎了?!
苏青禾就坐在炕边,将水缸子递到顾水清手里,看着她喝了几口水才转头看向陈玉芹,问道:“婶子,水清这是病了?”
陈玉芹叹气:“老毛病了,医生看了,药也吃了不少,总也不见好,身上总是没力气,还怕冷。”
苏青禾点头,仔细观察顾水清。
见她确是一脸病容,脸色苍白,年龄也就十六七岁,给人的感觉却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可见是久病在床的人。
如果没有其他病,只是没力气,不知道她空间里的灵泉水能不能治好顾水清的病?
苏青禾这样想着,就决定找个机会从空间弄点灵泉水给顾水清试试。
老书记和顾大婶都是好人,顾水清也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不该在病床上蹉跎年华。
苏青禾不是圣母,她只帮值得相助的人。
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聊得很投缘。
陈玉芹也高兴,闺女好长时间都没这么开怀地笑过了。
她没什么太大的心愿,闺女开心她就开心,谁对闺女好,她就对谁好。
陈玉芹悄悄退了出去。
苏青禾见陈玉芹离开,想了一下,问顾水清:“水清,你要不要喝点水?”
顾水清摇摇头:“青禾姐,我不渴,你要不要看我三哥的照片,他在部队当兵,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
这个年代,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顾水清和苏青禾亲近,又有些姑娘家的小虚荣,就忍不住想显摆一下自己三哥。
苏青禾起身,说道:“水清,喝点水吧,我去给你倒,你看你嘴唇都有些干燥起皮了。”
不渴还怎么用灵泉水治病?
顾水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声音软萌:“那好吧。”
苏青禾很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忍住了,转身去了堂屋。
借着堂屋放着的大水缸的遮挡,苏青禾用意念飞快取了一搪瓷缸的灵泉水。
“水清,你多喝点水,等喝完了咱们就看你三哥的照片好吗?”
苏青禾的声音又轻又柔,甚至带了一丝哄小孩的意味。
顾水清在不知不觉中就喝下了一缸子水,喝完后还打了个饱嗝。
“青禾姐,我怎感觉这水的味道有点怪怪的?”
“嗯?”苏青禾一下子紧张起来,“哪里奇怪?”
顾水清狡黠一笑:“甜甜的啊!”
“你这臭丫头,竟然敢捉弄我。”
苏青禾松了口气,她想救人是好心,但是要是被人发现这水的异样,她可就没法解释了。
幸好灵泉水只是比普通的水味道甘甜了些,不然她还真不敢拿出来给别人喝。
苏青禾仔细观察着,发现喝了灵泉水的顾水清脸色似乎比刚才红润了一点,说话间的气息也足了一些。
这会儿正兴致勃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小照片,笑眯眯地放在了炕桌上。
苏青禾随意扫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张照片她见过。
在报纸上见过,在学生家里也见过,原来这人就是陈玉芹的儿子,水清的三哥顾承枫。
她也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顾承安这个名字有种熟悉感。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苏青禾当了一辈子高中老师,她带过的学生不计其数,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
其中给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莫过于一个叫顾莹莹的小姑娘。
她的父亲是排雷英雄。
在边境排雷中,为救战友而牺牲,牺牲时年仅三十岁。
刚开始苏青禾并不知道顾莹莹就是排雷英雄的后代,是在一次家访中看到那张照片了解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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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火车出发的鸣笛声响起,载着广大热血青年奔向更广阔的天地。
苏青禾恹恹地看着窗外,平复着离别的愁绪。
她下乡插队的地方是豫省的长宁县,至于具体是哪个公社倒是不清楚,应该是到了地方由县知青办现场分配。
这个时候的绿皮火车时速慢,到长宁县大概要一天一夜,乘车的环境也差,更不用提舒适度,有座位就不错了。
苏青禾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姑娘。
姑娘圆圆的脸蛋,水润的杏眸,看上去很斯文,脸上带着和气的笑,给人一种清爽有礼的感觉。
只是这姑娘看起来怪怪的,好像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苏青禾转过脸,正好对上姑娘看过来的明眸,她率先友好地笑了笑:“你好。”
姑娘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扯出个大大的笑容,急忙回道:“你好,我叫夏静言,你也是下乡的知青吗?”
偷看人家被抓了个现行,夏静言却一点也不尴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何况这位女同志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不是她少见多怪,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
关键是她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明明穿得也很普通,但静静地坐在喧闹的车厢里,就好像一朵空谷幽兰,散发着幽幽暗香。
不光是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旁边有好多男青年也在偷看。
苏青禾不知道这么会功夫圆脸姑娘的心理活动就如此丰富,她点点头,问道:“你去哪里插队?”
夏静言很热情,笑眯眯地说:“我去长宁县插队,你呢?”
“那挺巧的,我也去长宁县。”
“太好了,咱们可真有缘分!”
夏静言很活泼,也很古灵精怪,一会儿的功夫,苏青禾和她就熟稔起来。
两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苏青禾忍不住笑起来。
“青禾,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夏静言都看痴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她一定要和苏青禾分到一个大队,有这么个美人当朋友,下地劳动都有劲儿了。
看着就养眼!
苏青禾无奈地笑了:“你也太夸张了,而且你也很好看,长得多精神,小辫子一扎,看着就喜庆。”
夏静言的马尾辫不长,扎了两个小揪揪挂在耳后,再配上她那圆圆的红润脸蛋,看起来真的很讨人喜欢。
夏静言一听,故意装作气鼓鼓的样子道:“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儿?”
话落,她自己没憋住先笑了出来。
两个姑娘笑作一团,引得车厢里的年轻人频频回头。
李婉儿也坐在这节车厢里,苏青禾刚上车的时候,她就看见了。
实在是苏青禾太惹眼,想不看到都难。
看着苏青禾和同座的姑娘打得火热,两人竟然还拿出各自带的吃食分享,她就嫉妒的不行。
自从上次和苏青禾闹翻了以后,她憋着气打算晾着苏青禾,想着说不定过几天苏青禾的气消了,就会主动来找自己认错。
毕竟这事以前也发生过,她们偶尔闹了别扭,很快就会和好。
可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苏青禾,心里是又气又恼,下定决心和苏青禾绝交,再也不理她。
不过,现在她又改主意了。
自己也去长宁县插队,和苏青禾是同一个县城,那她是不是要和苏青禾搞好关系?重修旧好?
毕竟要去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再说了,苏青禾为人大方,她爸妈那么宠她,这次下乡一定给她带了不少钱票。
自己巴结着她,还愁在乡下的日子不好过?
李婉儿信心满满,她觉得只要能拉的下脸好好哄哄苏青禾,苏青禾就一定会重新和她做朋友。
想到这,李婉儿从座位上站起来,拜托旁边的男同志帮自己看着行李,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摇大摆地朝着苏青禾走过去。
只是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先去苏青禾面前亮个相,说不定她看见自己就会主动过来说话。
那两人不就顺理成章的和好了?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李婉儿还没走到苏青禾的座位旁边,突然感觉身下一股波涛汹涌而出,裤子瞬间湿了。
夏天的衣服本就穿得单薄,恰巧她今天穿的是灰色裤子,血迹印出来,根本就遮掩不住。
李婉儿羞红了脸,拿了一件外套挡着,又遮遮掩掩地拿了点东西,这才扭捏着去了厕所。
这个年月,根本没有卫生巾的存在,女同志来了月经,都是一条月经带解决。
条件好的会在上面垫上卫生纸,那些条件差点的人家,直接用破布头或者是草木灰解决。
李婉儿就属于后者,她家里穷得叮当响,兄弟姊妹多,她又是最不受宠的老二,哪里会给她用卫生纸。
生理期的时候,她都是随便垫几块破布,有时候洗了没有晒干也得拿来用,因为就算破布头也没有那么多给她用。
李婉儿整理好自己,突然红了眼睛,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也更加怀念能用卫生纸的日子。
她想了想,下定决心般地打开厕所门,快步朝着苏青禾的方向走过去。
这个时候已经中午了。
苏青禾拿出饭盒里的肉包子,打算解决午饭,包子还没吃到嘴里,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婉儿红着脸站在过道,期期艾艾道:“青禾,你…你能借我点卫生纸吗?”
她故意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那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苏青禾咬了一口包子,眼风都不扫她,干脆利落的拒绝:“没有。”
李婉儿吃惊地抬头,眼睛里瞬间溢满泪花,抽噎了一下:“青禾,我有点不方便,真的需要卫生纸,我也不认识别人,只能和你借了,你行行好……”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人们都喜欢同情弱者。
相比较李婉儿的可怜兮兮,苏青禾的态度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大家伙听完都不说话了,心里也都有些忐忑。
不知道等到自己上工的时候又能挣到几个工分?
如果也成了那个拖后腿的,养活不了自己不说,少不得还得厚着脸皮向家里伸手了。
两个女知青里年龄略微大些的看大家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笑着说:
“大家也不用愁,女同志一般也能挣六七个工分,只要好好干,填饱肚子没问题。”
她叫聂红霞,来和平大队插队已经有六年了。
期间有不少知青来来走走,通过各式各样的理由回了城,只有她一直留在这里。
聂红霞家里没门路,没关系,别人能通过顶替父母职位或者是办理病退回城,而她只能在农村日复一日的熬着。
所幸她还有刘景明,两人相偎取暖,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新来的知青们不了解刘景明和聂红霞的关系,主要人家也没说,他们也就没往这上面想。
苏青禾却是发现刘景明在聂红霞说话的时候,看向她的目光很温柔,那是爱一个人才会有的眷恋眼神。
原来两人是一对儿啊!
也是,能在艰苦岁月里拥有一段纯真的感情,确实很难能可贵。
和身份相同的知青谈对象也算“门当户对”。
也有城里来的女知青受不了重体力劳动,吃不了苦,为了生存,为了吃一顿饱饭,选择和当地的农民结婚。
听另一个女知青白淑芬说,和她一块下乡的毛小敏就嫁给了老书记家的二儿子顾承海,成了现任书记刘丽芳的二嫂。
一个家里出了两个书记,顾家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相当不错。
毛小敏比较精明,先下手为强。
当时顾承海可是十里八村比较抢手的结婚对象,家里条件好,壮劳力多。
爹是书记,在村里有很高的威望,妈也不差,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裁缝,靠着这一手裁缝手艺,家里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现在毛小敏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孩,平日里也不用下地劳动,干的活是最轻松的仓库保管员。
仓库保管员工分少,但人家也不差这几个工分。
提起毛小敏现在的生活,白淑芬话里话外都带着羡慕。
李金玲听得认真,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心念一动,装作不经意问道:“那她结了婚以后户口就永远落在农村了,以后也就没有回城的机会了吧?”
没等白淑芬答话,李婉儿抢着说:“那肯定的,她可真没志气,好歹也是城里人,怎么能嫁给个乡下泥腿子呢!”
白淑芬不悦地瞪了李婉儿一眼,鼻腔里溢出一丝冷笑:“什么乡下泥腿子,你说话前可想好了,仔细祸从口出!”
“咱们户口落在村里,本质上来说现在也是乡下泥腿子,国家都鼓励知青扎根农村,和农民打成一片,你这样说不是搞阶级对立吗!”
李婉儿有些讪讪地红了脸,小声辩驳着:“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至于上纲上线嘛。”
白淑芬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泼辣性子,梗着脖子还要再说,被李金玲的话头打断。
李金玲真正想问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哪里耐烦听白淑芬和李婉儿斗嘴。
刚才她只是起了个话头,现在要问的才是关键。
“其实在农村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也挺好的,对了,你刚才说毛小敏嫁给了老书记的二儿子,那老书记一共有几个孩子?”
她没好意思直接问现任书记刘丽芳的年龄和在家里的排行。
不过她都这样问了,白淑芬也就顺着往下说:“老书记一共有五个孩子,咱们顾书记在家里行四,下头还有个最小的妹妹。”
说着,她转了转眼珠子,打趣道:“老书记的三儿子还没有结婚,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在部队里当兵,你们谁要是有想法可得抓紧。”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谁也没有当真,李金玲却是继续问道:“那承安书记呢?”
刘丽芳年龄虽然不大,但社员们都佩服他,平时都称呼他顾书记,也有年长一些的直接叫他承安书记。
但是李金玲这样叫却是有些不妥当。
大家都不是傻子,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就带了一丝探究。
李金玲脸热,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似乎大家都猜透了她的心思?
“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奇嘛!”
聂红霞笑了笑:“书记年纪不大,才二十二岁,自然也没有结婚。”
她一边说一边去了院子靠栅栏旁边的菜地。
一小片菜园子里种的蔬菜种类倒是丰富,有小白菜、韭菜和菠菜。
队上管的不严,社员们都在自家院子里种些当季的蔬菜,除了生产队统一分的菜,自家种的菜也是重要的口粮之一。
虽然粮食不能敞开了肚皮吃,但只要勤劳的人家,蔬菜肯定管够。
也有那胆子大的,种些新鲜的时令蔬菜挑到公社去卖,不过这都是偷偷摸摸干的,让人发现了那不得了。
是要被树典型,当做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的。
聂红霞念念叨叨地说着,不过很明显大家对什么割资本主尾巴的事情不感兴趣。
不光女知青对顾书记感兴趣,男知青也好奇。
人家年龄不大,却已经当上了和平大队的书记,而他们却只能苦哈哈地在地里刨食。
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啊!
季东林坐在房檐下,大大咧咧道:“红霞同志,你说说顾书记是咋当上书记的?”
这话说的和绕口令似的。
刘景明笑着接话:“顾书记以前也不是书记,他十七岁高中毕业后回到大队劳动,先是在生产队当会计,后来又当生产队长。”
“因为表现突出,还评上了公社里的劳模,后来老书记退下来,顾书记经过上级领导任命,接了自己父亲的班。”
原来如此,看来人家是有真本事,劳动模范,也不是谁都能评上的。
李金玲还是对书记的个人问题感兴趣。
既然大家都看出她的心思,她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问,显得自己也不大方。
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她就光明正大的问又能怎么样?
“二十二岁按理说在农村年纪也不小了,顾书记咋还没结婚?”
李婉儿见苏青禾怔怔地不说话,不由笑着挽上她的手,俏皮地说:“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苏青禾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们是好朋友嘛。”
好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李婉儿心中窃喜,她就知道苏青禾是个没脾气的。
前几天两人闹了点小别扭,她还想着该怎么哄哄苏青禾,毕竟苏青禾是她的“金主”。
跟苏青禾做朋友,有捞不完的好处。
她头上戴的发卡是苏青禾的,脚上穿的网球鞋是苏青禾的,就连生理期时用的卫生纸也是苏青禾的。
她打着借的名义把这些东西从苏青禾手里骗出来,苏青禾不说要,她也就不提还。
现在,她又瞄上了苏青禾头上的纯色发带。
“青禾,你这个发带真好看,真羡慕你有零花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李婉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这一招屡试不爽,每次她看上苏青禾的东西,只要装装可怜,苏青禾就会把东西借给她,说是借,可实际上东西都到手了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是挺好看的。”苏青禾玩味地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李婉儿有些不自在,苏青禾不是应该主动把发带送给她吗?
她以为苏青禾还会向往常一样,可现在,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青禾,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说你的发带好看。”
快把发带送给我啊!
李婉儿盯着苏青禾头上的发带都快眼冒绿光了。
苏青禾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听懂了啊。”
听懂了还不把发带给她?
李婉儿脸上的笑容垮下来:“青禾,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好气,真的好生气!
“我咋样啊?婉儿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看着李婉儿气急败坏,苏青禾的语气越发无辜。
小样,虽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耍着你玩玩儿还是可以的。
李婉儿口气很冲,直接说出来:“你应该把发带借给我啊,以前都是这样的。”
苏青禾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嘻嘻道:“你早说嘛。”
李婉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手心朝上等着苏青禾把发带交给她。
苏青禾好笑地看着李婉儿,前世她怎么就没发现李婉儿的脸皮这么厚呢。
“婉儿,你倒是提醒了我,之前你借走的东西该还了吧?”
“啥?”
李婉儿有些懵,磨蹭着不想还,吞吞吐吐道:“我们是好朋友嘛,青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苏青禾懒得和她废话,嘴角漾起讥讽的笑:“你要是不想还也行,那就把东西都折成钱给我!”
李婉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苏青禾怎么能和她提钱呢?!
她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里都快喷出火苗,显然是气得不轻!
“苏青禾,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少废话,你头上的发卡是我的,脚上的网球鞋是我的,马上脱下来,还给我!”
“至于卫生纸就不用还了,就当我施舍给你的好了!”
李婉儿没想到苏青禾会突然翻脸,她气得脑袋嗡嗡响,真是丢死人了!
在苏青禾揶揄的目光下,李婉儿狼狈地甩掉脚上的白色网球鞋,发卡从头上胡乱取下来扔到地上。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李婉儿强撑着说:“苏青禾,从现在起,我们绝交!你最好别再求着我和你做朋友!”
李婉儿光着脚站在地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苏青禾直接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你算哪根葱,谁稀罕和你当朋友!”
“你...!”
李婉儿气得差点厥过去,说话都不利索了,对上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苏青禾冲着李婉儿得意地笑了笑,一脚将地上的发卡踢飞,李婉儿用过的东西她可不打算再回收,她嫌膈应。
不过这双网球鞋还是挺新的,买的时候花了五块钱呢。
扔了怪可惜的,苏青禾直接将鞋卖给了修鞋的老大爷,换了三块钱扬长而去。
李婉儿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苏青禾宁可把鞋子卖了换钱都不愿意留给她,害得她只能光着脚回家,很好,今天的羞辱她记下了!
苏青禾不知道李婉儿是如何赤着脚躲躲藏藏回家的,她在外边转悠了一圈,走进了路边的百货商店。
她注意到母亲的手似乎有些干燥开裂,赵润萍节俭惯了,她舍得给孩子花五块钱买一双时尚的网球鞋,却不舍得为自己买一个一毛钱的蛤蜊油。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苏青禾无视售货员的白眼,坚持挑了一个图案条纹最漂亮的蛤蜊壳,小小的贝壳形状可爱又精致,这是她重生后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
虽然苏青禾的心理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但既然有幸能重来一回,那就要将这一世当成崭新的人生来过。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幸运的。
苏青禾乐呵呵地回了家,赵润萍嘴上埋怨女儿乱花钱,可嘴角的笑却遮掩不住。
不多时,苏志国也下班回来了。
苏青禾望着年轻的父亲,眼泪差点没忍住,现在的苏志国正当壮年,身强力壮,和前世那个失去双腿,整日颓废绝望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
喉头哽咽的厉害,苏青禾借口去厨房端饭,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情绪,好在爸妈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吃饭的时候,赵润萍得知女儿已经报名下乡,有些诧异:“那明天的相亲要取消吗?”
苏青禾神秘地笑笑:“下乡相亲两不耽误,我还要给大伯母一个惊喜呢。”
明天的相亲倒是其次,当务之急是让父亲躲过上一世的悲剧。
苏青禾将上一世父亲的意外受伤当作一个梦说出来。
苏志国本来不信,但是看着女儿郑重其事的态度,不由也慎重起来,再三保证自己上班时会很仔细很小心,不会受伤。
为了保险起见,苏青禾又提议15号那天让苏志国请假,在家休息。
苏志国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女儿的态度很坚决,妻子也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稍稍犹豫片刻便答应了。
苏青禾这才放下心来,吃过饭后,她帮着母亲洗了碗,之后便钻进卧室补觉。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后遗症,苏青禾觉得自己很容易累,一沾上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梦里,她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田野,放眼望去,四处都是怡人的绿色。
远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白云环绕,仙气缭绕,一道银白色的瀑布从半山崖上飞流而下,汇入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苏青禾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忍不住弯腰掬起一捧水,入口清甜,回味悠长。
苏青禾觉得异常奇异,清凉的溪水顺着喉咙而下,瞬间感觉绵软无力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她好奇地沿着小溪朝前走去。
小溪边的植物异常茂盛,各色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清新的香气,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中,苏青禾走到了小溪的源头——一口散发着丝丝凉意的泉眼。
泉眼旁边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龙飞凤舞的刻着“青玉灵泉”四个字。
“灵泉?”苏青禾自言自语道。
她对这个词语倒是不陌生,因为前世时常在侄女嘴里听到。
侄女是弟弟的老来女,是个小说迷,最喜欢看有空间的小说,做梦都想拥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空间。
苏青禾好笑地摇摇头,这个梦也太神奇了。
“你不是在做梦,欢迎来到青玉空间。”
一道空灵悠扬的声音响起。
静谧的环境突然有了人声,苏青禾惊讶地四处张望,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她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胸口处却多了一块青玉吊坠。
这吊坠苏青禾并不陌生,正是她戴了二十多年的老物件,此刻正散发着温润莹白的光芒。
她重生了,青玉吊坠也跟着过来了,这也太神奇了。
难道刚才不是做梦,真有空间的存在?
苏青禾尝试着再次入梦,下一秒,她果然又进来了。
这真的是一个可以自由穿梭进出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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