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鱼再也坐不住,翻身下床。
脚一落地,他就差点腿软摔倒,幸好小护士扶了他一把。
少女柔嫩的胳膊和胸脯挟着他的手臂,一股青春的软香扑面而来。
甜腻腻的,还带着些许皂角的清新气息。
陈青鱼扭头一看,胳膊被温热的少女软嫩紧紧挟裹着,依稀可以透过薄薄的护士服看出里面的花边形状,是粉色……
他老脸一红,可他现在没心思在意这些,干脆挣脱了拔腿就往外跑。
“哎!哎哎!陈哥,你还没穿鞋!”
陈青鱼头也不回,冲身后摆了摆手:“杨院长,我看你脸色不太对,你抽空去城里查查肝!”
“啥?”
杨院长拍了拍肚皮,“这孩子,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春花,他肯定去乡政府了,快跟去看看!”
陈青鱼身体虚弱,很快被小护士追上。
小护士倒没拦他,而是给他送来一双卫生院的凉拖鞋。
乡卫生院离乡政府不远,乡政府和乡党委是合署办公,陈青鱼进了院子,直奔唯一的三层办公小楼。
爬楼梯到三楼,他气喘吁吁的也不敲门,一把推开乡长办公室的门。
景青禾衣着简练,短发干净利索,天生一副冷白皮,配上精致的五官,加上她的身份,很难不让人感到稀奇。
事实上,整个双河县官场,她都是备受讨论的角色。
或者说,不能叫讨论,应该叫争议,并且这争议里夹着不少特别的色彩。
“禾姐!”
正在写材料的景青禾抬起头,先是一喜,随即惊愕,两手撑着办公桌站了起来,没系扣子的灰色小西装外套里的雪纺抹胸衬衣抖了抖,雪涛阵阵。
“青鱼,你醒了?不对,你怎么刚醒就跑出来!”
陈青鱼腿脚发软,走过去也用手撑着办公桌,才能维持不跌倒,额头一片冷汗,焦急道:“禾姐,采摘园试点被姚广源压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
景青禾绕过办公桌,表情生气又心疼,赶紧搀扶着他,“你先坐下,坐下说。”
都说男人是须眉浊物,臭不可闻,女人则是玉骨雪肌,生来是香的。
但不同的女人,也不一样。
小护士的体香有一股青春热情的味道,景青禾则不同,二十六七岁花信年纪,跟小姑娘比,另有韵致。
陈青鱼被一双柔润的手搀扶,他比对方高出一截,景青禾衬衣的蕾丝纱边蹭着他的胳膊,即便隔着一层病号服,还是让人痒痒的。
痒到骨子里,痒到心口上。
他的视线无意识往下瞟去,却见那雪峰中藏着一道蜿蜒沟壑,幽深没有尽头一般,与那抹雪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要将他的视线吸入其中。
陈青鱼顿觉口干舌燥,不敢多看,急忙将眼神扭到了一旁。
接二连三的刺激,险些让他有些站不稳。
景青禾似是没注意到他的窘迫,轻轻扶他在沙发坐下,又转身倒了杯水,打开文件柜,拿出一罐蜂蜜,挖了一勺,用小铜勺子小心调匀,这才递给陈青鱼。
陈青鱼也平复了下来,接过搪瓷杯,知道这是景青禾自用的杯子,他有点犹豫,但实在虚弱口渴得厉害,便也顾不得,先喝了一大口温蜜水。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