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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晚慕言深小说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海城。精神病院。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主角:温尔晚慕言深   更新:2023-03-0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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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尔晚慕言深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城。精神病院。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温尔晚慕言深小说》精彩片段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什么?!

慕言深大手直接将她拎起,往车上一扔。

温尔晚惊恐的缩在角落:“你,你要把我嫁给谁......不,放我下去......”

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被送来送去的物品。

“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

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

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慕言深恢复冷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袖口处突然多了一双白嫩小手。

“求求你,不要......”温尔晚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任何方式都可以,但不要这样毁掉我......”

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而这个声音,让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

竟有几分相似!

但......怎么可能会是温尔晚呢。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插翅难飞。

慕言深轻轻擦去手背的泪:“认识两年,我终于听见你说了一句服软的话。”

紧接着,他残忍一笑:“可惜,没用。”

她的手从他衣袖滑落。

手机响了起来,慕言深瞥了一眼,是继母张荷的来电。

“言深呐,”张荷故作关心的问,“我刚刚听说,你昨晚在酒店和一个女人......”

没等她说完,慕言深打断:“没错。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这......啊?你,你打算娶她?”

“是。”

慕言深非常擅长先发制人。

张荷给他送女人,就是想安排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监视他,他不可能让张荷得逞。

慕言深会继续寻找昨晚的女人,但绝对不能让张荷知道。

因为昨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否则,张荷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他也分辨不出。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尔晚暂时顶替!

反正,她这一生都要在他身边赎罪。

挂了电话,慕言深微微挑眉:“温尔晚,听好了。你要嫁的人......是我。”

嫁给他?

温尔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结婚登记处。

温尔晚握着笔迟迟没有签字。

她从未想过成为慕太太,那个位置,哪里是她配坐上去的。

她宁愿继续留在精神病院,也好过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边。

工作人员怀疑问道:“温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我......”

“当然。”慕言深从后面抱住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签下名字,“我太太只是太激动了。”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看似温柔,实则强迫!

“温尔晚,这婚要是没结成,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慕言深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恐怖至极。

温尔晚如同一个木偶,任由他操控。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张荷连忙捂了捂嘴:“没什么。既然你进了我们慕家的门,就该懂规矩。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温尔晚抬手遮了遮:“我现在去换。”

“真是丢脸,也不知道慕言深看中你哪一点。海城随便哪个千金都比你强……”

张荷鄙夷的说着,忽然,一件灰色西装披在了温尔晚的肩膀。

身上一暖,带着熟悉的味道。

“她再怎样,丢的也不是你的脸。”慕言深将她搂入怀中,“张姨,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温尔晚下意识的要避开,担心自己弄湿弄脏他。

但慕言深却强硬的抱着她,这让她更加惶恐,慕言深是吃错了什么药……

淋雨的是她,他没发烧脑子糊涂吧?

张荷看见他,赶紧堆起笑脸:“言深,我这是给儿媳妇立规矩呢。”

“我的规矩才是规矩。你的,她不需要遵守!”

张荷的笑容僵在脸上。

温尔晚更僵。

没听错吧……慕言深居然在维护她。

而慕言深体贴的拥着她,往别墅走去:“管家,送客。”

“是。”

温尔晚十分不习惯,又不敢动:“刚才那位是你母亲?”

“继母罢了。”

“哦……”温尔晚应道,“你刚才帮我说话,肯定得罪了她。”

慕言深淡淡回答:“得罪了就得罪了。”

他根本不在乎。

而且……

“她没资格欺负你。”慕言深薄唇轻抿,“全世界,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温尔晚听得心头发颤,连羞辱她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权利,别人不能。

“你刚才跟张荷说,不好意思。是么?”

温尔晚低头:“是。”

“掌嘴。”

她愣愣的对上他的视线,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说错了。

难道就因为她跟张荷道歉?

慕言深也不解释,淡漠的挑起眉头。

他的话,必须照做。

“啪”的一声,温尔晚咬着牙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必须要响,要用力,脸颊上要有红印,才能让慕言深满意。

否则,还会有第二个耳光,第三个……一直扇到他满意为止。

“不错,有点悟性了,”慕言深指着茶几上的保温盒:“去,打开它。”

温尔晚照做。

刚掀开盖子,她闻到一股清香飘来,勾人食欲。

“这是……”

“张荷送来的汤。”

温尔晚记得,妈妈以前也会经常给她炖汤,可是她以后……再也尝不到妈妈的手艺了。

植物人苏醒的概率,太低太低。

温尔晚忽然很想嚎啕大哭,但她不敢,只能快速的眨着眼把泪意逼回去。

慕言深架着二郎腿,下巴微抬:“温尔晚,喝。”

啊?她来喝?

“不太合适吧……”温尔晚说,“这是张荷为你准备的。”

“让你喝就喝。”慕言深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从今天开始,她送来的炖汤,全部都由你喝。”

甚至他亲自拿起勺子,舀起汤,喂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就……”

“喝。”

没办法,温尔晚只能张嘴。

慕言深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汤给男人喝了,能影响生育那方面,难以让女人怀孕……正好,那就让温尔晚喝了吧。

她是女人,这汤对她没有影响。

就算有影响,那又怎样?

他哪里会在乎她的生死。

温尔晚毫不知情,正好她肚子也饿了。

“签了。”正小口的喝着,慕言深径直扔过来一份协议。

她定睛看去,离婚协议书。

才结婚又离婚,慕言深究竟在算计什么?

“三个月后,我们离婚,你净身出户,”慕言深支着额角,“这三个月里,本本分分的当好慕太太。”

慕言深有绝对的自信,他一定可以在三个月内,找到那晚睡过的女人。

到那个时候,温尔晚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冰凉的水,冻得温尔晚一激灵。

他发什么疯!

而慕言深另外一只手扯下她的衣服,清洗着她的肌肤。

很快,温尔晚的身上出现了好几道红痕!

“慕言深!”温尔晚再也克制不住愤怒,满脸水珠的朝他吼道,“你干什么!”

“你凭什么让许宸川碰你?肩膀也不行!”

慕言深的占有欲,强烈到可怕。

她是属于他的,哪怕他再作践嫌弃,别人也不能动!

温尔晚赤红着眼睛:“我推开了,只有那么一秒钟!”

“不管多久,都不行!”

慕言深发了狠的冲洗着温尔晚的肩膀,恨不得将她那层皮都剥下来。

温尔晚一开始还激烈反抗,后面也就麻木的站着,像个傀儡。

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发尖滴着水。

慕言深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样子,他心头略过的却是疯狂的念头——要她!

“该死!”

慕言深扔掉花洒,捏住她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

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温尔晚被迫的仰起头。

反正,她也无法抵抗。

而她难得的顺从,让慕言深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

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她的身体,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突然,温尔晚颤抖着勾住他的脖子,垂眸问道:“慕言深......你能给我一些钱吗?”

她真的走投无路了,要给爸爸治烫伤,她还想打点一下监狱里的关系,让他们不要过分为难爸爸。

这些都需要钱。

“呵,这一次不假惺惺的推开我,原来是有求于我啊。”慕言深嘲讽,“温尔晚,你知道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是,所以可以给我吗?”温尔晚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跟他对视。

他盯着着她的唇角:“要多少?”

“两万。”

温尔晚不敢贪心要太多,一万治疗,一万塞红包,应该够了。

先解决这燃眉之急,以后她再想想办法。

这个数字对慕言深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但......

“你凭什么从我这里拿走两万?”

温尔晚紧咬唇瓣:“凭我是你的妻子。”

他厌恶的甩开她:“温尔晚,趁早认清自己的身份!”

慕言深顿时兴致全无,转身往外走。

温尔晚的后背贴在瓷砖上,望着他的背影:“慕言深,你不给我的话......我就去找许宸川!”

她故意这么威胁他!

其实,她很了解慕言深。

温尔晚知道他的怒点在哪,也知道怎样哄他高兴......只有摸透了他的脾性,才能在他手里活下去!

果然,慕言深吼道:“你敢!”

“被逼到绝路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温尔晚破罐子破摔,说道。

他眯眼质问:“你要两万做什么?”

“我......”温尔晚咬咬牙,“我自有我的用处。”

她怕慕言深知道,她是去给父亲治伤,更加不会给了。

毕竟,是他让苏芙珊去干的!

“就当是我提前预支了工资,”温尔晚又说道,“以后,我还可以每天画珠宝设计图还债!”

她曾是海城大学设计部,最优秀的学生。

无数品牌想邀请她去上班,她的手稿至今还是学弟学妹的模板!

慕言深勾了勾唇:“可以。”

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见他松了口,温尔晚长长的舒了口气。

慕言深当场给她转了两万块:“记住你说过的话!”

她喜极而泣,爸爸终于可以治伤了!

温尔晚根本不在乎慕言深用怎样的眼光看自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出去了。

慕言深却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当初他娶温尔晚,不过是因为没找到苏芙珊,暂时让她占着位置,免得张荷和唐静如再作妖。

他的慕太太之位,要给他心爱的女人。

那一晚,苏芙珊确实给了他心动的感觉。

而且,苏芙珊用自己救了他,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向来恩怨分明。

摁灭烟头,他准备睡觉,已经凌晨了。

就在慕言深躺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

隔三五分钟就响一次,比闹钟还准时,而且伴随着吸鼻子、咳嗽,翻来覆去的声音。

他向来睡眠浅,需要极其安静的环境,温尔晚这样咳嗽,他怎么好好休息?

慕言深翻身下床,满脸怒意的一把拉开了门。

“温尔晚。”

没动静。

“温尔晚!”他拔高音量。

“嗯......”她虚弱的应了一声,极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慕言深这才发现,她脸颊滚烫,唇色却发白。

他伸手一摸,掌心滚烫。

温尔晚发烧了。

这女人的身体......真是虚弱!

“起来,”慕言深冷着脸,“别死在我门口。”

她翻了个身,扯着他的裤腿,像只小猫似的轻蹭着:“头晕,难受......”

说着她又剧烈咳嗽起来。

“抱抱我,”她又呢喃道,“不吃药......苦......很苦。”

温尔晚烧得迷糊,她脑子里的画面是小时候,每次感冒,温母都会抱着她,哄着她一口一口的喝下药。

慕言深定定的望着她。

过了几秒,他弯腰将她抱起,走进了卧室。

他粗鲁的给她贴了一个退烧贴,将她扔在沙发上。

温尔晚的嘴一直都在动,说着梦话,慕言深听不太清楚,心烦的喊道:“闭嘴!”

她肩膀一抖,慢慢安静下来。

慕言深拔腿就走。

结果,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温尔晚笔直的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笨女人!”

第二天。

温尔晚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去蹭一蹭枕头,却发现这个枕头好像......

有点硬?

她伸手按了按,又还挺有弹性的。

等等,这好像不是她的枕头,是什么东西啊?

温尔晚迷迷糊糊的正要睁开眼去看,就听见慕言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摸够了吗?”

天,这是做梦吗?

她抬头,对上那张俊美的脸。

“啊——”

温尔晚尖叫着,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慕言深铁青着脸,伸手一捞将她拽回怀里:“蠢女人,还要摔第二次吗!”

温尔晚满脸疑惑:“我......我怎么会睡在你床上?”

“你梦游了。”



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温尔晚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

慕言深反问道:“我会撒谎吗?”

有道理。

她哪里值得他撒谎。

温尔晚诚惶诚恐的爬起来,她居然梦游到慕言深的床,他没把自己扔下去都算不错了!

不过,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磨蹭什么?快点滚。”慕言深训斥着,打断她的思绪。

温尔晚点点头应下,走了两步却感觉头重脚轻,晕乎得很。

嗓子也又干又疼。

她感冒了,肯定是昨晚淋水着凉的。

但温尔晚顾不得这么多,她还是要先去监狱一趟。

她得跟慕言深请个假,不然他找不到自己,又是一顿脾气。

问题是......找什么理由?

就在温尔晚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慕言深说:“去医院看病,免得传染给我!”

她欣喜应道:“好的!”

第一次,温尔晚觉得这场感冒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离开帝景园,她先是去了一趟监狱。

温父已经清醒不少,可是伤势严重,躺在床上还不能动,需要每天换药。

“尔晚啊,是这个家拖累了你......”温父说,“要是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慕言深会不会放过你?”

“爸,你永远是我爸。”

“我想过死,这样慕言深的怨气也许会散。可我转念一想,还有你和你妈在。我要是死了,慕言深只会更迁怒你们。”

温尔晚笑了笑:“我这些过得还算好,你别担心。”

她没太多时间停留,付了一万医药费,又将剩下的一万塞了红包。

“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温尔晚说,“以后拜托多多照顾我爸。”

明明是这些人袖手旁观,毫无良心的任由苏芙珊作恶,可是她不得不拉拢。

总有一天,她会强大起来的!会有这一天的!

离开监狱后,温尔晚才前往医院。

“温尔晚?”

“是。”

医生公式化的问道:“怎么了?”

“感冒。咳嗽,嗓子干痒疼,流鼻涕。”

“发烧吗?”

温尔晚摸了摸额头:“没有。”

医生准备开药,随口问道:“最近有没有其他的病症?”

她回想了一下:“就......有一次晚上喝海参排骨汤,恶心,都吐了。”

“有男朋友吗?”

“我,”温尔晚小声回答,“我结婚了。”

不过,慕言深从没碰过她。

只有那一晚的男人......

医生直接开了一堆单子递给她:“下一个。”

温尔晚翻了翻,发现有抽血检查,还有妇科方面的。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她问,“我只是感冒,怎么又抽血又......”

“你是医生还是我医生?”

温尔晚直接说道:“我没钱。”

“慕先生已经付过了。”

行吧,那不做白不做,反正他钱多得花不完!

做完检查,还要等半个小时才有结果。

可是,慕言深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去这么久,你是死在医院了吗?”

温尔晚知道自己去监狱耽误了很长时间,连忙应道:“我在路上了。”

“速度!”

她来不及等检查的结果,匆匆回到慕氏集团。

因为她刚到珠宝部,事情多,一直加班到深夜,温尔晚才完成工作。

走出公司不远,她看见丢弃在路边的空矿泉水瓶子。

温尔晚快步走过去,弯腰去捡。

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站在了她的手边。

“尔晚,这些年你究竟受了多少苦,我不敢想......”许宸川满满的心疼,“我本是可以拯救你的英雄,却成为了背信弃义的渣男。”

“让一让。”她面无表情,“许少爷,你挡着我路了。”

如果是以前,温尔晚还会为这样的情话而感动。

可现在,两万块钱就能压垮的她,有什么资格谈风花雪月!

许宸川眼里闪着泪光:“我查了你的过往,那两页资料,我花了好久才敢看完......每一个字,都是在一刀一刀的凌迟我!”

温尔晚还是清冷的模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需要你现在来假惺惺的。”

“不,我还可以弥补!”

“呵,你以为你是谁?”温尔晚问道,“你能和慕言深作对吗?你连你爸都反抗不了!”

许宸川一听,激动的上前,温尔晚立刻后退:“别碰我!”

她可不想再被慕言深摁在浴室里,皮都要搓掉!很痛!

“我知道很难,但我会努力。”许宸川说,“尔晚,你信我吗?”

“我信。但我不需要了。”

这一刻,温尔晚释怀了。

她相信许宸川说的,他出国是许父安排的,不是临阵脱逃,他是被蒙在鼓里。

不知者无罪。

温尔晚回到帝景园,餐桌上摆着一碗汤。

“太太,慕先生让您喝完。”管家提醒。

温尔晚整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张荷是多闲啊,天天送也不嫌麻烦!

今天的还是乌鸡汤,看着就没食欲。

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跟喝中药似的。

可惜,温尔晚还是高估了自己,腥味还是留在嘴巴里,一股油腻腻的口感。

“呕——”

她又跑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温尔晚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胃出问题了?生病了?

还是......

她怀孕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

慕言深穿着黑色真丝睡衣,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又吐了?”

她擦了擦嘴角:“是。”

“这么难喝?”

“有点。”温尔晚回答,“我不爱喝汤,又腻又没营养。”

慕言深嗤笑道:“张荷用的都是顶级的食材,慢火细熬的炖上半天才得这么一碗。”

“你赏给其他人吧,这福气我是享不了。”

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点。

慕言深看着她:“谁允许你这么晚回来的?”

“加班。”温尔晚回头看着他,“我和乔总开了一下午的会。”

“温尔晚,你是觉得以后什么事,你都可以拿乔之臣做挡箭牌么?”

“我确确实实是在公司加班,然后走路回来,就到这个点了。”

慕言深眯眸:“你不会走快点?”

“......”

温尔晚忍不住反驳:“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还要走十来公里,我没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还想指望我能有坐上火箭的速度吗!”

慕言深回答:“温尔晚,你不会死在路上,只会死在我手里。”



温尔晚懒得跟他无法沟通,扭过头去。

他长着一张那么俊美雕刻般的脸,却有一张不饶人的嘴!

“跟来。”慕言深撂下话。

她不情不愿的走到主卧门口,温尔晚正要打开被子,腰身一紧,他将她抵在墙上。

“两万,我给你。”他哑声道,“你履行妻子的义务。”

“你......你来真的?”

“怎么,钱拿了,不想办事?嗯?”

温尔晚紧张的挠着掌心:“慕言深,你不会碰我的。”

“是么?那,试试。”

慕言深的手开始游移。

“慕言深......我,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气氛瞬间凝重。

温尔晚只能这样激怒他,来换取自己的安全!

“是,多谢你的提醒。”慕言深扣住她的后脑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但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两万块......我以后会还你的!”

“取悦我,就不用你还。”

温尔晚瞪大眼睛。

他,他......

“你没得选。”慕言深说,“从你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就彻底失去选择权了,懂么。”

温尔晚当然明白,他所说的“取悦”是什么意思。

女人取悦男人。

“嗯?”慕言深挑眉不爽,“还不开始?”

温尔晚咬着下唇:“你可以去找苏芙珊。”

“我怎么舍得现在就碰她,”慕言深探身过来,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当然是留在新婚夜了......而你,随便糟蹋!”

看看,被偏爱的苏芙珊,永远有恃无恐,她却毫无自尊!

慕言深向来说一不二,她今晚......注定是逃不过了。

心一狠,温尔晚闭上眼,准备豁出去。

突然,她的身子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慕言深的暴怒声响起:“你果然愿意,真是下贱啊温尔晚!”

她的后背重重的磕在床角,很疼,心里却只觉得解脱了。

真好!

慕言深终于厌烦她了!

看着她眼睫轻颤,脸颊上一片红晕的样子,慕言深身体更是热得厉害。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再玩弄她,迟早把自己玩进去!

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坐进跑车里,慕言深拨通了威廉的电话:“你给我寄的那些药,是不是有副作用?”

“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

“直说!”

威廉回答:“慕总,药物里会有催晴的效果。”

慕言深黑着脸:“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慕先生您又年轻,正是体力旺盛的时候。”威廉说,“我建议您抽个时间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弱精的情况现在一定好转了很多。”

慕言深直接挂断电话,猛然踩下油门,跑车响起巨大的轰隆声,驶出帝景园。

酒吧。

VIP卡座上,慕言深一杯接一杯的闷闷喝着。

乔之臣打了个哈欠:“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么晚还出来喝酒?不怕小娇妻生气?”

“闭嘴。”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

慕言深冷冷道:“我和她没有感情。”

“又说气话了吧。”乔之臣手一摊,“我都看出来了,你的眼神可骗不了人。老慕,这个世界上,爱意和咳嗽是藏不住的。”

爱?

他爱温尔晚?

荒唐!

“我看你在说疯话,”慕言深将杯子重重一放,“离婚协议都签了,时间一到就去办手续。”

乔之臣好心提醒:“你现在撕毁还来得及哦。”

“我撕了你信不信?”

乔之臣耸耸肩:“你继续买醉吧,我去蹦迪了。”

说完他就融入了舞池,和身材火辣的美女贴身起舞。

慕言深烦闷的扯了扯领带,他宁可留在这里,也不想去找苏芙珊。

他总觉得......她跟那晚的女人并不一样。

第二天。

温尔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是海城医院的,”对方说,“你上次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过来拿一下。”

“好的。”

在护士站报了名字,温尔晚领到了检查结果。

温尔晚直接拆开,看见报告上面那一行字后......彻底傻眼!

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怀孕四周。”

她竟然怀孕了!

她只和那一晚的陌生男人,有过一夜云雨,所以这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

而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怎么办?

温尔晚慌得六神无主,如果要是让慕言深知道了......她不敢想象,他会是怎样的震怒!

那,她把孩子打掉?

流产对身体损害很大,而且需要钱,还要卧床休息。

温尔晚现在哪里有这样的条件?

何况,她舍不得,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人和她血脉相连。

留下?

她自身难保,又怎么去养育一个孩子!

“宝宝,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温尔晚眉眼忧愁,轻轻的罩住小腹,“妈咪该如何是好?”

温尔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乱成了一团,走路的时候连撞了好几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麻木的道着歉的,低着头。

不远处,苏芙珊看见了她的背影:“咦,那不是温尔晚吗?”

苏芙珊觉得不对劲,走到护士站:“那个叫温尔晚的女人,她生病了吗?”

“抱歉,病人隐私不能透露。”护士回答。

苏芙珊笑笑:“我是关心她的身体呢,你就帮帮忙。”

她暗中塞了几张钞票。

护士小声说道:“怀孕了,四周。”

苏芙珊脸色大变——

温尔晚怀的,那是慕言深的孩子啊!

温尔晚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慕言深的电话:“去哪里了?滚回来!”

“好。”

慕言深喝到现在才回来,到家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一想到自己是因为温尔晚才去买醉的,他更是心头不平衡。

碰她又怎样?不碰又怎样?

他做事,向来只凭心情!

温尔晚走进客厅,闻到一股浓烈酒味:“原来,你昨晚去喝酒了?”

慕言深勾勾手指:“过来。”

她听话的走过去,刚到他面前,便猛然被他扯入怀里:“是,我喝醉了,现在酒还没醒!”

“那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慕言深却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我凭什么要为你买醉?为你压抑住男人的天性?你也配?温尔晚,我现在就要了你,省得夜长梦多!”

他的力气惊人的大,温尔晚用力的反抗着。

她现在怀着孩子,胎气不稳,不能让慕言深碰她!

“慕言深你发什么酒疯......”

“乖一点,能少吃点苦!”

挣扎中,温尔晚包里的孕检单掉了出来!

温尔晚的瞳孔放大——

糟了!忘记撕毁了!



“砰!”慕言深摔碎手机,眉眼里闪动着暴戾,“马上去追!她跑不了多远!”

这一晚,帝景园灯火通明,车辆、人员进进出出。

温尔晚躲在脏臭的下水道里,才躲过慕言深手下的追捕。

她趁乱跑下山,直奔监狱,见到了温父。

“爸......”

“晚晚!你还活着!”温父十分激动,老泪纵横,“我以为你......”

“爸,我这次来是特意想问你,慕董事长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药明明就是对的!晚晚,你相信爸爸吗?”

“我信。”温尔晚死咬着下唇,点点头。

所以,爸爸是冤枉的。

她从不亏欠慕言深,更不用赎什么罪!

“我们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变不了......”温父长叹了一口气,“晚晚,你要保护好自己。”

温尔晚握着话筒,目光坚定的看着玻璃对面的温父:“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

探完监出来,温尔晚前往医院,看望母亲。

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她就瞧见三四个黑衣保镖!

温尔晚立刻藏起。

慕言深算准她会来医院,所以早早的在医院安排了人手。

一旦被抓回去,等待着她的将会是如地狱般的惨痛虐待!

温尔晚正思索着怎么躲过保镖,对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忽然闪了闪,切换到海城财经新闻。

慕言深俊美的面容,牢牢占据着C位。

他站在慕氏集团大厦,穿着黑色衬衫,气场强大却又显得慵懒,嘴角轻撇,似笑非笑。

旁边,一圈记者在采访他——

“慕总,听说您要涉足娱乐圈的消息是真的吗?”

“慕氏集团的收购计划,能够按时完成吗?”

“慕总,昨天有狗仔拍到您进出民政局的照片,请问您是去......”

慕言深下巴微抬,望向镜头:“去结婚。”

这三个字,瞬间引爆全场。

慕总竟然承认已婚!

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门,慕氏掌舵人!

镜头不断拉近,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盯着镜头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秒,慕言深低沉开口:“慕太太,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听起来多么宠溺温柔。

可温尔晚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望着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她浑身发冷,好似他就站在面前。

慕言深转身离开,保镖们将记者们统统拦住。

如果不是为了通过媒体,给温尔晚传话,慕言深根本不会接受采访!

与此同时,温尔晚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到救护车旁,正要将病人转移。

那正是她的母亲!

他们要把妈妈带去哪里!

“妈!”

顾不得自己会暴露,温尔晚立即冲了过去。

她紧紧抓住温母的手:“妈,女儿不孝,现在才能看您一眼......”

而她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保镖。

“太太,这是慕总的命令,请您不要阻挠。”



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温尔晚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

慕言深反问道:“我会撒谎吗?”

有道理。

她哪里值得他撒谎。

温尔晚诚惶诚恐的爬起来,她居然梦游到慕言深的床,他没把自己扔下去都算不错了!

不过,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磨蹭什么?快点滚。”慕言深训斥着,打断她的思绪。

温尔晚点点头应下,走了两步却感觉头重脚轻,晕乎得很。

嗓子也又干又疼。

她感冒了,肯定是昨晚淋水着凉的。

但温尔晚顾不得这么多,她还是要先去监狱一趟。

她得跟慕言深请个假,不然他找不到自己,又是一顿脾气。

问题是......找什么理由?

就在温尔晚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慕言深说:“去医院看病,免得传染给我!”

她欣喜应道:“好的!”

第一次,温尔晚觉得这场感冒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离开帝景园,她先是去了一趟监狱。

温父已经清醒不少,可是伤势严重,躺在床上还不能动,需要每天换药。

“尔晚啊,是这个家拖累了你......”温父说,“要是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慕言深会不会放过你?”

“爸,你永远是我爸。”

“我想过死,这样慕言深的怨气也许会散。可我转念一想,还有你和你妈在。我要是死了,慕言深只会更迁怒你们。”

温尔晚笑了笑:“我这些过得还算好,你别担心。”

她没太多时间停留,付了一万医药费,又将剩下的一万塞了红包。

“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温尔晚说,“以后拜托多多照顾我爸。”

明明是这些人袖手旁观,毫无良心的任由苏芙珊作恶,可是她不得不拉拢。

总有一天,她会强大起来的!会有这一天的!

离开监狱后,温尔晚才前往医院。

“温尔晚?”

“是。”

医生公式化的问道:“怎么了?”

“感冒。咳嗽,嗓子干痒疼,流鼻涕。”

“发烧吗?”

温尔晚摸了摸额头:“没有。”

医生准备开药,随口问道:“最近有没有其他的病症?”

她回想了一下:“就......有一次晚上喝海参排骨汤,恶心,都吐了。”

“有男朋友吗?”

“我,”温尔晚小声回答,“我结婚了。”

不过,慕言深从没碰过她。

只有那一晚的男人......

医生直接开了一堆单子递给她:“下一个。”

温尔晚翻了翻,发现有抽血检查,还有妇科方面的。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她问,“我只是感冒,怎么又抽血又......”

“你是医生还是我医生?”

温尔晚直接说道:“我没钱。”

“慕先生已经付过了。”

行吧,那不做白不做,反正他钱多得花不完!

做完检查,还要等半个小时才有结果。

可是,慕言深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去这么久,你是死在医院了吗?”

温尔晚知道自己去监狱耽误了很长时间,连忙应道:“我在路上了。”

“速度!”

她来不及等检查的结果,匆匆回到慕氏集团。

因为她刚到珠宝部,事情多,一直加班到深夜,温尔晚才完成工作。

走出公司不远,她看见丢弃在路边的空矿泉水瓶子。

温尔晚快步走过去,弯腰去捡。

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站在了她的手边。

“尔晚,这些年你究竟受了多少苦,我不敢想......”许宸川满满的心疼,“我本是可以拯救你的英雄,却成为了背信弃义的渣男。”

“让一让。”她面无表情,“许少爷,你挡着我路了。”

如果是以前,温尔晚还会为这样的情话而感动。

可现在,两万块钱就能压垮的她,有什么资格谈风花雪月!

许宸川眼里闪着泪光:“我查了你的过往,那两页资料,我花了好久才敢看完......每一个字,都是在一刀一刀的凌迟我!”

温尔晚还是清冷的模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需要你现在来假惺惺的。”

“不,我还可以弥补!”

“呵,你以为你是谁?”温尔晚问道,“你能和慕言深作对吗?你连你爸都反抗不了!”

许宸川一听,激动的上前,温尔晚立刻后退:“别碰我!”

她可不想再被慕言深摁在浴室里,皮都要搓掉!很痛!

“我知道很难,但我会努力。”许宸川说,“尔晚,你信我吗?”

“我信。但我不需要了。”

这一刻,温尔晚释怀了。

她相信许宸川说的,他出国是许父安排的,不是临阵脱逃,他是被蒙在鼓里。

不知者无罪。

温尔晚回到帝景园,餐桌上摆着一碗汤。

“太太,慕先生让您喝完。”管家提醒。

温尔晚整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张荷是多闲啊,天天送也不嫌麻烦!

今天的还是乌鸡汤,看着就没食欲。

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跟喝中药似的。

可惜,温尔晚还是高估了自己,腥味还是留在嘴巴里,一股油腻腻的口感。

“呕——”

她又跑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温尔晚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胃出问题了?生病了?

还是......

她怀孕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

慕言深穿着黑色真丝睡衣,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又吐了?”

她擦了擦嘴角:“是。”

“这么难喝?”

“有点。”温尔晚回答,“我不爱喝汤,又腻又没营养。”

慕言深嗤笑道:“张荷用的都是顶级的食材,慢火细熬的炖上半天才得这么一碗。”

“你赏给其他人吧,这福气我是享不了。”

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点。

慕言深看着她:“谁允许你这么晚回来的?”

“加班。”温尔晚回头看着他,“我和乔总开了一下午的会。”

“温尔晚,你是觉得以后什么事,你都可以拿乔之臣做挡箭牌么?”

“我确确实实是在公司加班,然后走路回来,就到这个点了。”

慕言深眯眸:“你不会走快点?”

“......”

温尔晚忍不住反驳:“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还要走十来公里,我没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还想指望我能有坐上火箭的速度吗!”

慕言深回答:“温尔晚,你不会死在路上,只会死在我手里。”



温尔晚懒得跟他无法沟通,扭过头去。

他长着一张那么俊美雕刻般的脸,却有一张不饶人的嘴!

“跟来。”慕言深撂下话。

她不情不愿的走到主卧门口,温尔晚正要打开被子,腰身一紧,他将她抵在墙上。

“两万,我给你。”他哑声道,“你履行妻子的义务。”

“你......你来真的?”

“怎么,钱拿了,不想办事?嗯?”

温尔晚紧张的挠着掌心:“慕言深,你不会碰我的。”

“是么?那,试试。”

慕言深的手开始游移。

“慕言深......我,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气氛瞬间凝重。

温尔晚只能这样激怒他,来换取自己的安全!

“是,多谢你的提醒。”慕言深扣住她的后脑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但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两万块......我以后会还你的!”

“取悦我,就不用你还。”

温尔晚瞪大眼睛。

他,他......

“你没得选。”慕言深说,“从你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就彻底失去选择权了,懂么。”

温尔晚当然明白,他所说的“取悦”是什么意思。

女人取悦男人。

“嗯?”慕言深挑眉不爽,“还不开始?”

温尔晚咬着下唇:“你可以去找苏芙珊。”

“我怎么舍得现在就碰她,”慕言深探身过来,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当然是留在新婚夜了......而你,随便糟蹋!”

看看,被偏爱的苏芙珊,永远有恃无恐,她却毫无自尊!

慕言深向来说一不二,她今晚......注定是逃不过了。

心一狠,温尔晚闭上眼,准备豁出去。

突然,她的身子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慕言深的暴怒声响起:“你果然愿意,真是下贱啊温尔晚!”

她的后背重重的磕在床角,很疼,心里却只觉得解脱了。

真好!

慕言深终于厌烦她了!

看着她眼睫轻颤,脸颊上一片红晕的样子,慕言深身体更是热得厉害。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再玩弄她,迟早把自己玩进去!

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坐进跑车里,慕言深拨通了威廉的电话:“你给我寄的那些药,是不是有副作用?”

“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

“直说!”

威廉回答:“慕总,药物里会有催晴的效果。”

慕言深黑着脸:“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慕先生您又年轻,正是体力旺盛的时候。”威廉说,“我建议您抽个时间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弱精的情况现在一定好转了很多。”

慕言深直接挂断电话,猛然踩下油门,跑车响起巨大的轰隆声,驶出帝景园。

酒吧。

VIP卡座上,慕言深一杯接一杯的闷闷喝着。

乔之臣打了个哈欠:“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么晚还出来喝酒?不怕小娇妻生气?”

“闭嘴。”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

慕言深冷冷道:“我和她没有感情。”

“又说气话了吧。”乔之臣手一摊,“我都看出来了,你的眼神可骗不了人。老慕,这个世界上,爱意和咳嗽是藏不住的。”

爱?

他爱温尔晚?

荒唐!

“我看你在说疯话,”慕言深将杯子重重一放,“离婚协议都签了,时间一到就去办手续。”

乔之臣好心提醒:“你现在撕毁还来得及哦。”

“我撕了你信不信?”

乔之臣耸耸肩:“你继续买醉吧,我去蹦迪了。”

说完他就融入了舞池,和身材火辣的美女贴身起舞。

慕言深烦闷的扯了扯领带,他宁可留在这里,也不想去找苏芙珊。

他总觉得......她跟那晚的女人并不一样。

第二天。

温尔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是海城医院的,”对方说,“你上次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过来拿一下。”

“好的。”

在护士站报了名字,温尔晚领到了检查结果。

温尔晚直接拆开,看见报告上面那一行字后......彻底傻眼!

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怀孕四周。”

她竟然怀孕了!

她只和那一晚的陌生男人,有过一夜云雨,所以这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

而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怎么办?

温尔晚慌得六神无主,如果要是让慕言深知道了......她不敢想象,他会是怎样的震怒!

那,她把孩子打掉?

流产对身体损害很大,而且需要钱,还要卧床休息。

温尔晚现在哪里有这样的条件?

何况,她舍不得,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人和她血脉相连。

留下?

她自身难保,又怎么去养育一个孩子!

“宝宝,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温尔晚眉眼忧愁,轻轻的罩住小腹,“妈咪该如何是好?”

温尔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乱成了一团,走路的时候连撞了好几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麻木的道着歉的,低着头。

不远处,苏芙珊看见了她的背影:“咦,那不是温尔晚吗?”

苏芙珊觉得不对劲,走到护士站:“那个叫温尔晚的女人,她生病了吗?”

“抱歉,病人隐私不能透露。”护士回答。

苏芙珊笑笑:“我是关心她的身体呢,你就帮帮忙。”

她暗中塞了几张钞票。

护士小声说道:“怀孕了,四周。”

苏芙珊脸色大变——

温尔晚怀的,那是慕言深的孩子啊!

温尔晚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慕言深的电话:“去哪里了?滚回来!”

“好。”

慕言深喝到现在才回来,到家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一想到自己是因为温尔晚才去买醉的,他更是心头不平衡。

碰她又怎样?不碰又怎样?

他做事,向来只凭心情!

温尔晚走进客厅,闻到一股浓烈酒味:“原来,你昨晚去喝酒了?”

慕言深勾勾手指:“过来。”

她听话的走过去,刚到他面前,便猛然被他扯入怀里:“是,我喝醉了,现在酒还没醒!”

“那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慕言深却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我凭什么要为你买醉?为你压抑住男人的天性?你也配?温尔晚,我现在就要了你,省得夜长梦多!”

他的力气惊人的大,温尔晚用力的反抗着。

她现在怀着孩子,胎气不稳,不能让慕言深碰她!

“慕言深你发什么酒疯......”

“乖一点,能少吃点苦!”

挣扎中,温尔晚包里的孕检单掉了出来!

温尔晚的瞳孔放大——

糟了!忘记撕毁了!



温尔晚吓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努力的伸长手抓起孕检单,揉成一团攥在掌心里!

慕言深的唇正印在她的肩膀上,看见她这个动作,顿时心生疑惑。

他抬起头,望着她掌心的纸团。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慕言深冷冷问道,“拿来!”

“没......”

“拿来!”

见她不给,慕言深用力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想骨折吗?”他警告道,“松手!”

温尔晚怎么可能松手!

要是让慕言深知道她怀孕了,她和孩子都得完!

这张纸,决定她和孩子的命运!

眼看着手指都被慕言深掰开,突然,温尔晚支起上半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紧紧的将自己的身体和他相贴!

“温尔晚,松手!”

她没时间回应,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将孕检单塞进了嘴里!

她要吃下去,毁尸灭迹!

慕言深想去阻止时,已经晚了。

温尔晚三下五除二的嚼了几口,咽了下去!

他当即掐着她的脖子:“你的花招真是多啊!吐出来!”

“吐不出来了。”温尔晚摇头,“已经进胃里了!”

慕言深双眼猩红:“那张纸上面写着什么,竟然这么见不得人?”

温尔晚不说话。

“温尔晚,我真想掐死你!”

她闭上眼,扬起脖子:“反正,我迟早得死在你的手里,掐吧!”

温尔晚静静的等待着,因为害怕身体轻轻颤抖着。

但是那只预想中的大手,始终没有落在她细长的脖颈上。

脚步声响起,快速远去!

温尔晚睁开眼,只看见慕言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她松了口气,觉得喉咙难受,胃里也翻腾。

孕吐和吃下纸张的恶心,一起全部涌了上来。

“呕——”

温尔晚趴在沙发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嘴里一阵发苦。

万幸,还差一点就被慕言深发现她怀孕了!

这时,客厅入口处,苏芙珊走了进来。

看着温尔晚吐成那副样子,她嫉妒得快要发狂了,凭什么温尔晚能和慕言深一夜云雨!

这个孩子,要是怀在她肚子里就好了,荣华富贵全部唾手可得!

“哟,温尔晚。”苏芙珊酸溜溜的走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啊......”

温尔晚没正眼瞧她,喝水漱了漱口。

但是,苏芙珊却主动的蹲在她旁边:“该不会,你怀孕了吧?”

“你别瞎说!”温尔晚心头咯噔一跳,立刻反驳。

“随便说说而已嘛,你这么害怕干嘛。”

苏芙珊呵呵两声,四处看了看:“慕总呢?”

“他在主卧。”

温尔晚巴不得苏芙珊快点消失,别在眼前晃悠,惹人讨厌。

苏芙珊往楼梯走去。

温尔晚也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此时,苏芙珊的眼里闪过一抹恶毒。

绝对不能让温尔晚留住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孩子长得跟慕总相似,自己顶替的事情就彻底曝光了,温尔晚也会飞黄腾达!

她故意往温尔晚那边靠了靠,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脚,想要绊倒温尔晚!

孕妇一摔跤,这孩子就保不住!

没料到的是,温尔晚早就防着她了!

怀着孕,温尔晚比平时更为小心。

在苏芙珊的脚伸出来的那一刻,她不仅完美的避开,从上面跨过去,还绕到苏芙珊的脚后跟处,轻轻一勾——

“啊!”

苏芙珊失去重心,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温尔晚哎哟一声:“走路可要小心一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摔跤。”

“你!”苏芙珊气得脸都歪了,笔直的指着她,“你故意的!”

“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尔晚耸耸肩,摊手,潇洒的转身。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慕言深站在二楼,目光阴沉的望着她。

那眼神能吃人!

“慕总!”看见他,苏芙珊立刻开始卖惨告状,“温尔晚她......她欺负我,我好好的走着路,她突然故意伸脚绊我,害我摔跤!”

温尔晚第一次看见这么睁眼说瞎话的人。

分明是苏芙珊先绊她!

她想解释,可是转念一想,慕言深根本不会信她。

她又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嘴里发苦,心头涩然,温尔晚低着头一言不发。

慕言深下楼,弯腰将苏芙珊扶起,苏芙珊赶紧粘上去,紧紧的抱着他:“慕总,好痛哦......”

她依偎在慕言深的怀里,一副娇弱模样。

慕言深淡淡开口:“温尔晚,过来。”

温尔晚只能照做。

“胆子真大,敢绊她?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温尔晚回答,“是苏芙珊先......”

“闭嘴!”慕言深冷声打断,“道歉!求她原谅你!”

她还没回答,苏芙珊却突然故作大方的说道:“不用的,也确实是我自己不小心。”

温尔晚顿时警惕起来。

苏芙珊怎么可能会帮她说话!一定有诈!

苏芙珊走到过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其实,我是想和你和平相处的,我在海城没什么朋友......”

温尔晚立刻抽回来,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她退的时候,苏芙珊的脚步也跟着逼近,假装继续去拉她的手,实际上,却是直接重重的推了温尔晚一把!

顿时,温尔晚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去。

而旁边,正好是茶几!

她惊呼一声,却没办法站不稳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磕在茶几的尖角上!

剧烈的疼痛猛然传遍了温尔晚的全身!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苏芙珊惊呼道,“温尔晚,你没事吧?”

她假装去扶温尔晚,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这下,孩子保不住了吧!

“呀,”苏芙珊指着地板上的那抹鲜红:“慕总你看,温尔晚好像流血了!”

慕言深幽幽眯起凌厉的眼眸:“这是怎么回事?”

温尔晚痛得在地上翻滚,用力的咬着唇角,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能晕!

温尔晚捂着肚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脸色惨白:“痛,好痛......”

血,慢慢的染红了她的裤子。

孩子,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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