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啊?
方晓蓉脑子乱乱的,一时间生出诸多杂念。
要她去嫁给陆云徵,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还没见过陆云徵长什么模样,可单凭陆家这种能和程家门当户对结亲的实力,她就觉得这绝对是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这事她愿意就能成吗?
人家千里迢迢,不就是冲着程北琳来的么!
方晓蓉紧抿嘴唇,哑口无言。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今天她准备好的说辞,一点没用上就算了,还似乎......一直被程北琳这个蠢货在牵着鼻子走?
而程北琳的耐心也已经渐渐用尽。
她多看这对狗男女一眼都觉得恶心,故而不耐烦的摆出了送客的态度,“如果你们今天来我家,是为了探望我,那你们已经看到了,我好得很,你们可以走了。”
“琳儿,你不要再任性了!”叶瑾新忽然提高了音量,“这件事事关你的终身幸福,你口是心非,只会伤人害己!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们必须计划好一切,否则,你就真的要嫁给陆云徵了!”
这一嗓子,喊得方晓蓉都跟着紧张起来。
她倒是不怕程北琳怎么样,毕竟程北琳过去最喜欢见到叶瑾新这一面,觉得他特别男子气概。
方晓蓉担心的是,叶瑾新把动静闹得太大,引来程家几兄弟。
尽管他们平常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忙碌不休,但眼下程北琳病了,他们肯定都在家里守着这个被当成金疙瘩的妹妹。
要是哥哥们来了,叶瑾新的计划就完不成了。
叶瑾新得不到家里的支持,她强行和他捆在一起,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她必须帮叶瑾新拿下程北琳!
“琳儿,你就跟新哥说了吧!”方晓蓉推波助澜,直接帮程北琳表了个大白,“你喜欢新哥那么久,怎么可能逆来顺受的接受家里的安排,去和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订婚!你想嫁的就只有新哥啊!”
叶瑾新马上接着说道:“琳儿,我也是真心爱你的!我相信,只要你我愿意,就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我们一起让明天成为我们俩的订婚宴吧!”
程北琳定定的看着他们,心中只叹道:财帛动人心啊。
叶瑾新是为了重获他爷爷对他的信任,所以拼死拼命的来她面前,演了这出真爱如铁。
当然,上一世叶瑾新不用这么辛苦,因为几乎是他一出现,就注定了她会唯命是从的结果。
而重来一次,叶瑾新依旧想把事情往抢亲的路数上引。
程北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叶瑾新被她笑得心里毛毛的,心说: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啊!
就在他和方晓蓉内心咚咚打鼓时,程北琳打着呵欠应下了:“既然你都这么勇敢了,那我不做点什么不合适。明天我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把该说清的事情说清楚。”
成了!
叶瑾新喜不自胜,正准备和程北琳再合计合计操作流程与细节,却见她按了呼叫铃,把侯在门外的保姆王妈叫了进来。
“王妈,我药效上来了,特别困,麻烦您帮我送客。谢谢。”
说罢,程北琳两眼一闭,躺回了床上,再也没看过任何人。
当夜,楚城S酒店。
年轻的男助理抱着资料走进了总统套房。
“老板,那个叫做叶瑾新的人,果然去了程家。”助理高鸣如实汇报道:“不过只待了不到20分钟。”
坐在窗边的男人头也没抬,语声淡漠,“嗯。”
他眉目如画,可眉眼间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寒意,总给旁人一种多看他一眼都会被冻僵的错觉。
年轻的男助理抱着资料走进了总统套房。
“老板,那个叫做叶瑾新的人,果然去了程家。”助理高鸣如实汇报道:“不过只待了不到20分钟。”
坐在窗边的男人头也没抬,语声淡漠,“嗯。”
他眉目如画,可眉眼间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寒意,总给旁人一种多看他一眼都会被冻僵的错觉。
陆云徵的神情常年如此,即便是跟随他多年的高鸣,也无法准确判断自家老板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
不过,怎么想应该都不太好吧?
毕竟,谁能料到,老板这次的竞争对手,竟然是一个年收入不到五百万的混世魔王?
也不知道程家小姐看上了他什么?
想到这里,高鸣忍不住又一次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叶瑾新的资料。
就那几张据说是找专业摄影师拍的个人写真......
高鸣赶紧删了,并找出自家老板的生活照洗眼睛。
这真是云泥之别!
程家小姐估计是瞎了?
又或者,被下蛊了?
同一时间,远在程家的程北琳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她穿着真丝睡袍,身上随性的披裹着王妈刚刚拿来的薄毯。
初秋的楚城还荡漾着炎夏的余温,远处的湖光山景在夜灯的点缀下,像一个身披流萤的睡美人。
程北琳贪恋着这一刻的宁静,又总是无法驱散心头那阵患得患失的惶恐。
她真的重生了。
一切,只待改写。
她恨不得能立马让叶瑾新、方晓蓉这对狗男女尝遍这人世间的苦。
复仇的游戏,正式开始。
......
次日,闻风而动的媒体早早赶到了陆、程两家订婚的S酒店。
陆家长辈也早就当场,但程家晚到了一步。
“其实婚约是长辈们早年间定下的,要是你们这辈年轻人,互相看不对眼,今天这事情也就作罢。”看着儿子一脸漠然,陆母还是忍不住把心头的担忧说出了口。
不过真正让她不放心的,还是程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
饶是他们自北城而来,本不熟悉楚城的事情,可短短一日,她随便派了两个人去打听,就能知道,这位程小姐可算是把公主命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身的公主病,关键是程家上下还独宠她!
毛病果然都是惯出来的。
反观陆氏家族,历来家教严格,陆父这一辈更是出了好几位军官。
陆云徵也是军校毕业,只不过如今是奉家族之命,而走上了经商的道路。
陆母越想就越觉得,程家女荒唐无度,必然不会是儿子喜欢的对象。
等下他们人到了,她得先把态度摆出来,不然不控制好节奏,必然要出笑话。
“不能作罢。”陆云徵突然开口,打断了母亲的千头万绪。
陆母带着疑惑的神色看向儿子,“嗯?”
“她只能嫁给我。”陆云徵缓缓说道。
这是几个意思?
陆母正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个闷葫芦儿子的想法,陡然,小宴会厅的门被从外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