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一手接住玉镯,一手环在我腰间,身子一转,一脚踹在裴羡的胸口上。
裴羡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玉满楼门口,许久都没能爬起来。
乔清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就连她的丫鬟也松开了小翠,跑到主子身边,紧紧抓着乔清姝的手臂。
沈渡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抬头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时,眼神骤冷。
“谁打的?”
我微微偏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沈渡若有似无的发出一声叹息,拿着玉镯要为我套上。
可抬起我的手腕,又看到我发红泛肿的右手。
握着镯子的五指渐渐收紧,沈渡冷笑连连。
“好,好的很,一个今科状元当街欺辱良家女子;一个宰相之女强取豪夺不成,意欲摔碎先皇后赐下的玉镯;还真是一对好姻缘啊!”
“如此神仙眷女,沈某不在圣上面前替二位宣扬宣扬,都对不起这桩婚事。”
乔清姝的脸白了,“先皇后赐下的玉镯怎会带在祁沐欢手上,你莫要胡说。”
沈渡只是冷笑,并不辩解。
裴羡捂着胸口站起来,一抹嘴角的血迹。
“沈渡,你这人是不是不多管闲事会死?这是裴某的家事,与你又有何干系?”
“家事?据沈某所知,祁小姐与你无亲无故,何来的家事?至于与我何干,我想裴大人很快就会知道!”
沈渡话音落地,转向我,语气变得温柔。
“得罪了,祁姑娘。”
我被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朝外走,羞红了脸。
裴羡在身后吼叫着什么,我心跳如鼓,竟是一句也没听清。
沈渡说参就参,毫不食言。
第二天,裴羡被禁足,乔清姝被罚跪祠堂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我听得消息,笑了笑,做了双鞋子送给沈渡。
转眼到了大婚当日,我坐在花轿里,路过东街时,与裴羡的婚队不期而遇。
裴羡先时未听说沈渡要娶妻,此刻见他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忍不住问旁人。
“他这是娶谁呢?”
旁边的人不知,路人却是知道的。
“祁家姑娘啊,状元郎不知吗?沈大人提亲那日,聘礼抬了一条街,可壮观了。就是时间太早,看到的人少。”
裴羡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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