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组成北欧符文。
我的左眼传来灼烧感,我在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陈逸凡嘴角露出的尖牙,以及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狼头图腾纹身——和那个闯入者的银链完全吻合。
消毒水的气味唤醒了我。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左手腕被银质手铐锁在床头。
窗外的月光将病房切割成明暗两半,我的影子在墙上伸展出毛茸茸的轮廓。
“别害怕,这是防止你变身的保险措施。”
陈逸凡推门而入,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银链,“我们狼人已经追踪银血症患者二十年了。”
我盯着他脖颈处的图腾“你们是银狼会的人?”
“准确来说,是被银狼会追杀的流亡者。”
陈逸凡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布满全身的银质纹身,“三十年前,北欧银器匠人们用活人祭祀锻造出噬月银器,我们的祖先被迫饮下含银圣血,从此世代遭受银血症的诅咒。”
他的瞳孔在月光下逐渐变成银灰色“当银器开始共鸣时,意味着有新的宿主觉醒了。
你的祖父当年就是初代宿主之一,他卖给收藏家的银器其实是活体容器,用来储存我们族群的力量。”
走廊突然传来金属变形的巨响。
陈逸凡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扯开窗帘,指着远处被月光照亮的城市天际线,“看到北郊的银矿废墟了吗?
那里埋着初代银器匠人的遗骸。
《银雾》正在召唤它们,而银狼会的净化者……”话音未落,整栋大楼剧烈晃动。
我的手铐突然熔断,我看见自己的指尖正在渗出银屑,那些细小的金属颗粒在空中组成微型漩涡。
陈逸凡的身体开始膨胀,衣物下凸起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
“带着《银雾》逃!”
他的声音已经变成咆哮,“去银矿找月长石,只有用初代银器匠人的血才能……”一颗银质子弹穿透他的胸膛。
我在飞溅的银色血雨中翻滚着躲进卫生间,镜子里映出我左眼完全银白的瞳孔。
走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某个熟悉的哨音在空气中震荡——正是我丢失的那枚银币改制的银哨。
“林先生,我们等这一天很久了。”
为首的男人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左脸狰狞的银质疤痕。
他手中的银质霰弹枪正冒着青烟,脚边陈逸凡的尸体正在快速碳化。
在他背后,七八个身着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