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景知姜羡的美文同人小说《全世界都觉得我喜欢》,由网络作家“追光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在聂家长大,聂家少爷是她的青梅竹马。很早她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很奇怪,全世界都觉得她喜欢他。她没放在心上,怎么想都觉得那个高傲冷漠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直到有一天,那个二十五年都来对她爱理不理的聂大少,忽然来问她。姜羡,你懂不懂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全世界都觉得我喜欢》精彩片段
设计部办公室内,姜羡手持化妆镜,正细细端详自己的脸。
镜子里映出她略带狼狈的脸,眼眶微红,发丝凌乱,还有因为磕伤而红肿的额角。
她定定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沮丧地叹了口气。
“姜小姐。”办公室外有人敲门:“聂副总让你过去一趟。”
这么快?她放下镜子,心里‘咯噔’一下。
刚入职的第七天,因为打架斗殴被顶头上司召见,于从小就乖顺的姜羡来说,大概是人生履历中最叛逆的一笔了。
推开总裁室门的时候,罗文成已经先她一步到了,低眉顺眼地站着,丝毫看不出半个小时前的嚣张模样。
姜羡垂眸,握紧了还在发抖的手:“聂总。”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钢笔在A4纸上游龙行走的沙沙声。
良久,聂副总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一旁的手绢,缓缓擦拭起拇指上的墨水印。
“怎么回事?”
问这话的时候他并未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漠然和倦怠。
“聂总!这事我有错!”罗文成抢先开了口:“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又刚来公司,我本来应该让着她的……”
什么意思?暗示她新来乍到无理取闹?
姜羡的怒火一下冲到了脑门,正要反驳,却听桌前那人的声音冷了几度。
“没让你说。”
她怔住,抬头望去,办公桌后,聂氏的副总裁聂景知依然垂着首,细细擦拭着拇指,声音微冷:“姜羡,你来说,怎么回事?”
罗文成侧过头,朝她投来得意的目光。
姜羡咬了咬唇,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的错,我先动得手。”
“什么原因?”
“……私人恩怨。”
擦拭的动作一顿,聂景知终于抬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眉宇间浮现不耐。
虽然刚进聂氏不久,可对于聂副总杀伐决断的行事手段,姜羡没少耳闻。
她下意识捏紧了手,忽听耳边传来响亮一声。
扭头望去,竟是罗文成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聂总!我的错,没有处理好和姜羡的私人感情,我没想到她会从国外追到公司来!刚才她打我,我下意识反抗,才让她受了伤!聂总,她新来乍到,有什么罚我愿意一人抗下!”
他这一番话,不仅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还成功给她扣上了锅。
姜羡气得发抖:“罗文成,你这盆脏水泼得良心不痛?”
“羡羡,我知道你跟穆总什么关系,你这工作也来得不容易……”他苦口婆心,倒像是真心在劝她。
这么明显的暗讽,忽然间让她如坠冰窖。
几乎是气疯了,她冲上前,扬手打在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上:“罗文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不是别人,偏偏是他——这个好歹和她有过三年感情的人。
“姜羡!”聂景知脸色一沉,眉眼瞬间蒙上了寒霜——敢在他的办公室动手,她还是头一个。
这一巴掌下去,姜羡也知道,事情再不可能回头了。
“我不干了。”
她狠狠咬唇,把手里的设计稿往桌上重重一放,看着罗文成,颤声道:“我姜羡就是瞎了,也犯不着千里迢迢回来找这种人!”
说罢,抬手擦掉眼泪,红着眼眶冲出了办公室。
回到楼下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姜羡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可为时已晚。
渣男——她恨恨地抱着箱子站在电梯口,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刚才那段争吵中她实在是丢尽了脸,也用尽了力气。
电梯‘叮’一声到了,与此同时,沈意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姜羡接通电话,抬脚正要进电梯,忽然僵住。
电梯里静静伫立着一道身影,她盯住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视线缓缓上移,最后落在聂副总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
他也正望着她,眉心拢起,神色隐隐透出不耐。
“姜羡?”电话那头,沈意喊她。
“嗯?”她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进了电梯:“怎么了?”
“晚上别迟到了,那么多人呢。”
“嗯。”她低声回:“我准时到。”
身后,那道身影森然立着,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姜羡挂了电话,抹掉脸颊上的泪痕,暗自挺起了胸膛:怕什么,反正都辞职了,横竖不过是半个月工资的事。
电梯缓缓下降,到了12楼。
沉默良久的聂副总裁终于冷冷发声:“去哪?”
“……回家。”聂副总,您失忆了?
“春季新品设计稿完成了?”
“没有……”不是,她都说了不干了啊?
电梯到了一楼。
聂副总低头理好袖口,神色平静地迈出电梯,淡淡丢下一句话:“速度,下个星期要出方案。”
电梯门在她面前开了又合上。
几秒种后,姜羡默默掏出手机撤回了辞职邮件,又按下了回16楼的按钮。
晚上九点,等她结束完工作的时候,沈意的洗尘宴已经进行到了第二轮。她匆匆打车赶往金色海岸,下车的时候,还能看到司机眼神里耐心寻味的探究。
不奇怪,金色海岸是S市数一数二的娱乐会所,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她这样的普通小白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包厢定在最豪华的六楼,她推门进去,众人见了她,齐声哄笑起来。
“哟,姜羡!这么多年了,还能见着呢!不容易!”
“实在是不好意思。”她拿着不知道谁塞过来的酒,赶忙倒了一杯:“工作上有些事情耽搁了。”
“听说你从国外镀了金回来,在什么公司高就呢?”
姜羡打着哈哈倒酒赔罪,没敢接话:“各位老板笑话了,为了生活而已,谈不上高就。”
“阿羡!”包厢深处有人唤她的名字。
她循声望去,隔着攒动的人影见到了这场洗尘宴的主角——沈意。
这群高门大院里长大,随便拎个出来家产都是千万打底的富二代中,那个将她从茫茫人海中捞出来,打回残酷现实的人。
十年前,她去英国留学,渐渐淡出了这个格格不入的高门子弟圈子。前几年,听说沈意去了澳洲研修,没想到今年竟和她前后回了S市,更没想到,她居然特意联系到了她,再三邀请她来参加洗尘宴。
宴会上是些半生不熟的面孔,许多人姜羡已经连名字都叫不上。
可是她知道,大家都记得她——鸡立鹤群,总是很显眼。
除了沈意,她还看到了另外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坐在沈意旁,侧耳听她说着什么,半边脸隐在灯光后,棱角分明,透着清冷的气息。
姜羡端着酒挤到桌前,他抬头见了她,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并不言语。
倒是沈意看见那瓶见底的香槟,眼中流露出诧异:“阿羡,你喝了这么多?”
她笑了笑,利落地把酒杯满上,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不碍事,我厉害着呢。”
说着,又替她拿起酒杯碰了一下,轻声道:“沈意,好久不见。”
沈意笑意盈盈,看她举起酒杯就要一饮而下,忽然间,一只修长的手从暗中伸出来,迅速截走了她的酒杯。
姜羡一怔,抬眼望去,见是他,一时有些惊讶。
旁边沈意也问:“景知,怎么了?”
昏暗的灯光下,聂景知眉峰紧锁,看不清表情。
片刻后,他转头,凉凉的眼神从她脸上一掠而过,望向沈意:“你的包不是落在车里了,让姜羡去拿。”
“哎呀!”沈意拍了下脑袋,歉意地看她:“我该补口红了。”
“没事没事,我这就去。”她立刻放下酒杯,接过聂景知递来的车钥匙,利落出了门。
聂景知的车很好认,姜羡取了包,回去的路上胃里忽然一阵翻腾,忍不住趴在走廊上的垃圾桶上干呕起来。
“不是很厉害?”带着几分讥讽的声音蓦然在她身后响起。
她有点挂不住面子,沉默着站了起来。
“给我吧。”聂景知微微侧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可是……”强忍住心里冒上来的恼火,她试图委婉拒绝:“沈意他们还在等我。”
然而,聂景知只是一顿,毫无波澜的脸上忽然浮出嘲讽:“没有人在等你。”
“里面那些人怎么看你,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嘴里说着冰冷残忍的话,他伸手拿走了包,见她还怔在原地,眉头皱起:“方案出来了?”
“……没有。”她垂眸。
“那还在这待着做什么?”
“你说得没错。”姜羡咬唇,自嘲地笑了:“我待在这赔笑也挺没意思的,麻烦你转告下沈意,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酒劲儿阵阵上涌,她打开车窗透气,望着窗外的霓虹酒绿,眼神是黯然的。
又是这种感觉……这种低人一等,压抑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姜羡啊姜羡,什么时候,你才能彻底摆脱这一切呢?
晚上十二点,她终于敲定了初版方案,桌上的闹钟也跟着响了起来。
到点了——她将头发松松扎起,趿着拖鞋下了楼。
书房果然开着灯,隐约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她推门进去,望向桌前那人。
“聂景知,该睡觉了。”
没有人知道,她这次回国,就是督促眼前这位难伺候的主。
一个月前,聂老爷子亲自去英国找到了她,说自己年事已高,准备去澳洲休养,打算把家里的老佣人都带走。
而家里那位没人照顾的聂少爷,就只能委托给她了。
至于为什么委托给她,姜羡不得而知,聂老爷子的原话是:“景知的脾气,交给别人我怕没人能忍受得了,羡羡,你和他一起长大,我只能指望你了。”
一起长大?姜羡叹了口气:老爷子真是对她和聂景知的关系一无所知。
掐指一算,两人其实已经有十年没见,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可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高傲又冷漠的少年——阶级的差距,在他俩之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十年了,他不仅没变,甚至还变本加厉。
要不是她拿着老爷子的口谕,只怕现在已经凉在他的打压之下了。
毕竟不管怎么着,到了公司,她还是得喊他一声聂总。
书房办公桌前,这位聂总的脸迅速冷下来,带着几分阴郁:“姜羡,你非得这么烦我?”
“我按聂叔叔的规矩办事。”
“白天公司搞事,晚上会所酗酒,这也算按规矩办事?”
姜羡滞住,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气绝:“聂景知,我今天挂了彩,又喝了酒,你就算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好歹也发挥一下绅士风度?”
再怎么着,她也是个女孩子啊。
“怜香惜玉?”闻言,聂景知冷哼一声,眼皮子掀都没掀:“我只看到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
“行。”姜羡抬手抚了抚急速起伏的胸口,扭身啪嗒啪嗒上了楼,不到两分钟,又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下来,然后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这下轮到聂景知蹙眉:“你做什么?”
她也不答话,只是打开电脑,低头自顾自地开始改方案。
“姜羡?”聂景知提高了声音,抬起握鼠标的手,在桌上敲了敲。
她头也不抬:“又臭又硬的石头不想搭理你。”
“……”
茶杯里热气袅袅,短暂的僵持后,聂景知忽然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凉声问:“今天在公司里怎么回事?”
鼠标点击声戛然而止。
良久,姜羡用干涩的声音回他:“……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聂景知审视着她,眸光略带讽刺:“公司男员工被骚扰,我有权知道详情。”
“谁骚扰他了?”这话成功刺激到了姜羡,她恼怒地抬头看他,努力为自己辩解:“要是早知道他也在聂氏,我才不会回来,分个手而已,还不至于我对他死缠烂打!”
说着说着,鼻尖忽然一酸,她迅速低头,不再说话。
“不至于还在公司闹起来?”聂景知目光冷锐,像是看透了她:“怎么,舍不得人家找新欢?”
“聂景知!”
“OK.”他耸肩,目光转回电脑屏幕,神情迅速冷漠下去:“是我多管闲事。”
气氛重新僵起来,姜羡紧绷的神经松开,暗暗舒了口气,可心情却依然是酸涩的。
毕竟没有哪个人,在知道自己被绿后,还能有什么好心情的。
白天和同事一起去楼下市场部打印文件之前,她没想到会撞上刚分手一个月的罗文成。
巧得是,他正带着新欢,两人眼神如蜜,如胶似漆。
没等她从愕然、惊喜,又如丧考妣的过山车式情绪中脱离出来,同事凑上前,给了她迎头一击:“瞧见没?市场部主管罗文成,三个月前一进公司就跟前台勾搭上了,是个高手。”
她当时如遭雷击,回想起失恋后在异国他乡那段不吃不喝如同行尸走肉的日子,捏着文件的手咯吱作响,最后实在没忍住,就动了手。
但是事实证明,冲动的惩罚,有点高。
今天一天,她的自尊、颜面,都被人踩在地上,狠狠碾了个彻底。
夜凉如水,灯光熏黄,仿若赌气似的,书房里僵持的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次日,姜羡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书房里只剩她一人,门没关,晨风从厅外吹进来,冷得她直打喷嚏。
聂景知这个没风度的家伙,连条毯子也不知道给她盖。
她骂骂咧咧地收拾好笔记本,一看时间,已经是八点过三分。
——聂景知,这个无情的臭直男!
宿醉又没吃早餐的姜羡头疼欲裂,捂着胃到了公司,一进门就受到了全部门的眼神问候。
“……怎么了?”她有点心虚。
众人赶紧移开目光,心照不宣地摇头。
没事气氛这么诡异?
姜羡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正巧小胡从门外端了杯咖啡进来,她连忙将人拽进了自己办公室。
“姜羡?你……”小胡眼神闪烁,好半晌才将咖啡一放:“你没事就行,外面那些话听听就好,不用放心上。”
姜羡摸不着头脑,问半天才了解情况,原来昨天罗文成出去就把她撂担子的事捅开了,顺带着把她和那个穆总的关系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她今天这明目张胆迟到的态度,简直就坐实了不正当关系户的名分。
这个嘴碎的狗男人……姜羡气得胃疼,颤抖着在座位上坐下,脸色苍白。
小胡看着她从包里掏出两片吐司,恶狠狠啃起来,顿时无奈又好笑,将咖啡递了过去:“喝点,也不嫌噎得慌。”
“谢了。”姜羡接过咖啡,仰头一口干掉,乌黑的眸子盯着窗外,好半晌,才说:“胡双,你帮我个忙。”
下午四点,一晚没休息好的姜羡终于扛不住,端着咖啡坐在休息室眯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隔间外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
“讨厌,设计部那边还有人在加班呢!”
“慌什么?又没人敢把我怎么着,那个姓姜的看见没,闹到聂总面前还不是碰了一鼻子灰!”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对那女人贼心不死,故意放人家一马。”
“哎哟我的小祖宗!那女人冷淡得要死,半分乐趣没有,哪儿跟你比?来,咖啡给你泡好了,快暖暖手,我跟你说……”
话音未落,休息间的门忽然从里打开,姜羡靠在门口,脸色苍白:“罗文成,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晚上十点,聂氏集团大厦24楼依然灯火通明,聂景知批完最后一份文件,习惯性拿起水杯。
杯内咖啡已经见底,他蹙眉按了铃:“小宋?”
无人回应,他这才想起来,助理今天请了假。
算了,抬手关掉电脑,聂景知给司机打了电话,走到门口,忽听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有贼?他眉心拢起,大力拉开门:“谁?”
正踮着脚够药箱的姜羡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去,等看清楚来人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聂景知看她眼眶红红,一只手捂着胸口,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又怎么了?”他上前,抬手取下药箱扔在桌上。
“没怎么。”姜羡随口应付着,打开药箱,熟练地取出碘伏和烫伤膏,用棉签给烫红的手背消毒。
聂景知冷眼看她,不再多言,抬脚离开。
到了电梯门口,他看见电梯停在15楼,黑眸中冷光一闪即逝。
姜羡正在抹烫伤膏,见他忽然转身大步走了回来,问:“又和前男友吵起来了?”
这家伙属福尔摩斯的?她矢口否认:“没有。”
“姜羡。”他冷着脸喊她,语气疏离:“你能不能提高下挑男人的眼光?”
“要你管。”姜羡也顾不上还在公司了,这人戳她痛处,她不能忍:“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聂景知看她龇牙咧嘴上着药,神色冷峻,毫不留情戳穿了她:“昨天那种情况,我看你半句都反驳不了,难道不是余情未了?”
“聂景知!”她把药水往桌上一拍,臭脾气又上来了:“不准你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或许是觉得她不可理喻,聂景知沉下脸来:“你真不知道公司上下怎么说你的?姜羡,聂家花这么多钱,怎么养出你这个蠢货。”
“是,我蠢!”她刷地站起来,气不打一处来:“那我问你,罗文成这种资历能混进公司,你身为副总裁,真不知道有猫腻?”
聂景知眸光微闪,不吭声了。
姜羡哼了声,多少有点得意:“怎么?被我说中了……”
话音未落,唇上忽然一凉,聂景知修长的手指按了上来,他侧过头去,在接电话。
“嗯,就好,你在车上等我。”是沈意。
聂景知挂了电话,拿起外套起身要走,忽然又回头看她,眉峰紧锁:“罗文成这事没完,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再搞事。”
姜羡没说话,看他穿过走道按下电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灯光打在那半边侧脸上,竟隐约透出一股柔和。
她觉得神奇,原来他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她在聂家长大,很小的时候,聂景知和沈意就是旁人眼中的天生一对。两人郎才女貌又门当户对,更何况……后来又发生了那件事。
说不羡慕是假,姜羡关上药箱,看着走道的灯慢慢暗下来,心底却是软的。
真好啊,大家都有自己爱的人。
那之后大概一个星期,除了准时督促他睡觉,恪守老爷子嘱咐烦他之外,聂景知很少再见到姜羡。
好几次在公司门口碰见了,她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急匆匆开车不知道去哪,大半夜才回。
“景知?”
“嗯?”他回过神来,沈意已经戴上了那枚戒指,正疑惑地看着他,他于是点头:“挺好看的。”
沈意皱起了眉,有些不高兴:“我是问你要不要定个同款,你走什么神呢?”
“没事,我就不用了,不方便。”他摇头,习惯性地掏出卡,正打算结账,忽听沈意‘咦’了一声。
“那是不是姜羡?”
他循着沈意的眼神望过去,只看到一个背影,波浪长发,鱼尾连衣裙婀娜多姿,裙边缀着柔美的荷叶边,一双细高跟衬得双腿修长笔直。
不像,他摇头,正欲否认,对方忽然转过身来,居然真是姜羡。
不等聂景知反应,沈意忽然挥手,高声喊住了她:“阿羡!”
他拧起眉,神色不耐:“叫她做什么?”
“叙叙旧。”沈意噘嘴,颇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上次洗尘宴才见个面就溜了,怕什么,大家又不会吃了她。”
说话间,姜羡已经过来,看两人站在珠宝柜台前,神色惊讶:“你俩……要结婚了?”
沈意脸色一僵,抬眼去看聂景知,他紧绷着脸,没有反应。
“没呢,随便看看。”她笑了笑,扯开话题:“你在这做什么?”
“见个人。”姜羡神秘兮兮地笑,忽然瞥见她手上的戒指,连忙说:“这戒指配不上你,设计低俗,钻石净度也不行。你俩要是不嫌弃,我有认识的设计师,钻石绝对顶级……”
聂景知听得眉心紧皱,冷不防一把拎住了她的后领:“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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