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同夏日疯长的野草,无休无止。
阿福住在巷子尽头那间摇摇欲坠的老房子里,父母早亡,他便成了我们眼中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
在我们幼稚又无知的认知里,他的与众不同,就是我们取乐的资本。
我们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恶意驱使,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且丝毫没有愧疚之感。
夏天的午后,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连风都是滚烫的。
我们几个偷偷溜进阿福的小院,把他精心种在花圃里的向日葵连根拔起。
嫩绿的根茎被扯断,泥土溅得到处都是阿福视若珍宝的希望,就这样被我们轻易地践踏在脚下。
“阿福,你这花怎么长得跟草似的,是不是你天天跟它们说傻话,把它们也变傻啦?”
我半开玩笑半嘲讽地冲他喊道,脸上带着年少轻狂的肆意。
话一出口,我心里竟有种莫名的畅快,好像通过贬低阿福,就能彰显自己的“聪明”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恶,竟以伤害他人为乐。
阿福涨红了脸,像一只被激怒的公牛,挥舞着手臂,嘴里嘟囔着:“不是……不是……”可他越着急,话就越说不清楚,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痛苦呐喊。
我们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破坏着。
“别跟他废话,赶紧拔,拔完去祠堂后面躲着,他肯定追过来。”
小满不耐烦地催促道,手里的向日葵被他随手扔在地上,还不忘踩上几脚。
我们七手八脚地继续破坏,不一会儿,阿福的花圃就变得一片狼藉。
随后,我们像一群调皮的小兽,嬉笑着冲向祠堂后面的夹巷。
还有一次,我们拿着糨糊,趁阿福不注意,在他背上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乌龟。
阿福浑然不知,还在四处闲逛,直到有人指着他大笑,他才后知后觉地伸手去摸后背,却怎么也够不着那可恶的“乌龟”。
“阿福,你背上有只大乌龟,爬呀爬!”
阿强一边跑一边跳,扯着嗓子喊,脸上的笑容里满是恶意。
阿福急得直跺脚,大声喊道:“你们……你们别跑!”
他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带着愤怒与无奈,可我们却躲在夹巷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我心里想着,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