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体爬向坎位，左手指尖触到冰凉的地下水脉。

在皮肤与水流接触的刹那，后颈的青铜鳞片如秋叶般剥落。

当整条手臂浸入暗河时，奇迹发生了。

水流经过的青铜部位开始褪色，暴露出底下粉红的新生皮肤。

我发疯似的将头埋进水中，听见颅内青铜铃铛的共鸣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母亲哼唱的摇篮曲。

山体深处传来悠长的叹息。

青铜门扉上的二十八宿一颗接一颗熄灭，最后化作青烟消散。

汞液汇成的祭司面容开始融化，他最后的低语带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