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朋友弹错或者弹不出来,他也会特别有耐心,一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陈明浩身世有些可怜,未到三十岁,父母却都已不在世了。
在他来到这里的半年后,我们便开始了交往。
又过了不到一年,我们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结婚的第二年,我的小孩出世了。
丈夫给孩子取名凌安。
陈凌安,凌云之志,一世平安。
我爸说大名由孩子他爹取,做外公的可以给孩子取个小名,于是陈无忧这个名字便诞生了。
凌安、无忧,承载着长辈对晚辈的美好祝愿。
人啊,终究是希望后辈越来越好。
“这个手表到底谁送的,怎么你总是不肯换块新的呢?”
明浩轻轻拉着我的手,打量着我的手表说道。
“说出来你也不会信,这个手表还是五年前一个流浪汉送给我的。”
“流浪汉?”
我点了点头,“说是流浪汉,只是因为他穿着打扮。
他那双眼睛却与一般人不同,深邃、明亮,仿佛只一眼,便能把人心看得透彻。”
那双眼睛,我永远也忘不了。
13.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岁月逐渐爬上了爸妈的脸颊。
那原本乌黑的头发,如今也全白了。
小饭馆关闭了,闭店的那一日还有老熟客专门提着水果送了过去。
在这座城市,爸妈收获了新的友谊。
虽然小饭馆不在了,但是朋友还在,隔三差五总会聚在一起喝喝茶、晒晒太阳、聊聊天。
无忧天性顽皮,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小孩子嘛,都是如此。
所以总免不得磕磕绊绊,额头、膝盖是最容易吃亏的地方。
起初我还想着运用手表的能力,让无忧躲过那些小磕碰。
可后来转念一想,人总要经历磨难,才会愈发坚强。
我再爱他,却也不能陪着他一辈子,他将来的路总要他自己去走。
光阴似箭,很快便到了无忧上高中的这一年,镜子里的我已经开始有了皱纹。
那块手表我依旧还戴着,只是再也没有转动过它。
周五的下午,当我开着车去接放假的无忧时,明浩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爸晕倒了,现在在中心医院抢救,快过来。”
电话那头的明浩是那么焦急。
“妈,怎么了?”
“你外公住院了。”
我强忍着泪水,用力握着方向盘。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到了医院,一下车我便拉着无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