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对头约我打架,地点定在孤魂山。
几招下去,我就落得下风。
付云鹤,你就这点能耐?
他钳制住我手腕,顺势压过头顶,张扬的眉眼满是挑衅。
哼那可未必,输赢还没定呢?
见挣脱不得,我转用腿纯物理攻击。
一击命中。
他顿时吃痛地松开了手。
你踢哪?
我一点不心虚,反而笑嘻嘻地朝死对头勾勾手指,准备得寸进尺。
我要离开,你得帮我。
他还在气头上,轻嗤一声满脸不屑。
我才不要为狐作伥。
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好吧。
先穿袜子再穿鞋,先当孙子后当爷。
我放低了语气:就出去一段时间。
而且你看,我都陪你练手了。
你也知道的,你这么厉害,我每次都挂一身伤。
目光在我脸上剐蹭,他沉默半晌,皱着眉头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叫付云鹤,邪尊右护法,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死对头江予清是左护法,原身不详。
我们二人本应相辅相成,做邪尊的左膀右臂。
可这邪尊脑子有病,非得搞一个什么优胜劣汰的末位淘汰制。
祸祸信徒也就算了,我们两大护法也不放过。
所以自有记忆时,我就知道我和江予清是不能共存的死敌。
我们也不止一次,置对方于死地。
我是因为不想死。
而他是因为忠心。
邪尊认为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而我认为我的性命是有限的。
冷漠无情的领导,卷生卷死的同事。
这不跑,是傻子吧。
说干就干,我逃了。
好不潇洒,好不肆意。
江予清之前嘱咐:七日必归。
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怎么可能回去。
我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内务总管,就算消失了应该也惊不起什么风浪。
估计没多久邪尊就会再选一个新的右护法。
想到这儿,我替那个倒霉蛋在心中默默点了根蜡。
到第十二日时,一大早我的眼皮就突突直跳。
好消息:我的第六感很准。
坏消息:有施法前摇。
等我反应过来,准备逃的时候,冰凉抵住了我的喉咙,冷锐的剑锋激起颤栗。
你骗我。
江予清开口,低哑克制的语气,传达出他此时心情不佳的信号。
没……没有,我就是玩上头了,一时忘了时间。
那啥,贵人多忘事……理不直气也壮。
江予清没再说什么,收了剑立在一旁,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直到他取出一条绳子。
我:妖与妖基本的信任呢?
绳子非凡品,能封锁妖力。
一路上,我哭天喊地,抱怨腰酸腿疼,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
开玩笑,要是回去了,邪尊不得处死我。
毕竟我那些话,也就能骗骗江予清个呆头鹅。
在我不知道第多少次瘫在地上后,江予清眉头紧皱,不耐烦地俯身想要将我拽起来。
好机会。
我看准时机,用双腿勾住江予清的腰就一个劲往下压。
他没设防,顿时身体控制不住失重前倾。
付云鹤!
冷不丁被我摆了一道,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两手撑地想起身,无奈腰被我盘着。
我们隔得很近,是呼吸能触及的距离。
你蛇变的吗?
江予清温热的呼吸洒下来,我脸上有些发烫。
但是松开,就意味着认输。
所以他的嘲讽,我充耳不闻,反正累了,正好躺着歇息。
我半天没动作,江予清反而不自在了。
侧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半天才妥协:起来,给你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