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1998年的监控视频:母亲抱着双胞胎走进实验室,父亲手里的紫檀镇纸正滴着暗蓝色液体。在画面最后半帧,我看到防护服男人的机械手指从产房窗帘后伸出。
“该醒了。”熟悉的女声让我汗毛倒竖。妹妹的虚影出现在燃烧的电子墙上,她脖颈后的接口闪着幽光,脚踝锁链化为数据流消散。当我想触碰全息影像时,整座实验室突然开始量子坍缩,在物质湮灭的强光中,我听到父亲临终前没说完的那句话:
“...植入你颅内的芯片密码是...”
我的指节扣住怀表边缘,父亲的血在金属缝隙里凝固成褐色的痂。量子坍缩的强光中,妹妹的虚影突然实体化,她温热的呼吸扑在我开裂的唇纹上。
“哥哥,要截断神经脉冲。”她将我的手掌按在她脖颈后的接口,皮肤下涌动着蓝色数据流,“父亲把最终指令刻在你的骨髓里。”
防护服男人的机械残肢突然暴起,合金指骨刺穿妹妹的右肩。“不!”我怒吼,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她的血溅在怀表表面,与父亲的血融合瞬间,表盘弹射出全息键盘。我忍着颅骨剧痛输入林夏死前比划的手势——那串妹妹教过我的斐波那契数列。
整座城市在脚下震颤。市政厅地底传来远古巨兽苏醒般的轰鸣,我抱着妹妹滚进防爆井,看着金色徽章纳米机器人汇成洪流。它们吞噬机械暴徒的残骸,在夜空中拼出母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
“天野,看月亮。”母亲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她军装胸章正是林夏那枚金色徽章。
月球环形山在此刻裂开,露出巨型机械瞳孔。所有电子镣铐碎片悬浮上升,在近地轨道组成神经接驳矩阵。妹妹突然挣脱我的怀抱,她的脊椎正在量子化,碎花裙摆散成二进制代码。
“我们才是病原体。”她最后吻了吻我颤抖的眼睑,“父亲想治愈的是这个错误的世界。”
我站在实验舱的观察窗前,看着自己的克隆体在营养液里沉浮,心中五味杂陈。防护服男人——或者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