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震惊与悲痛。我认得那东西,那是父亲亲手雕的貔貅,曾经他还满脸自豪地向我展示过,可现在,兽角正深深没入他的第三根肋骨之间。血泊里散落着被撕碎的档案纸,泛黄的纸页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上面隐约可见“2003年失踪案”几个字。
“哥?”身后突然传来金属坠地的脆响,我猛地转身,只看到妹妹的帆布鞋迅速消失在巷口,她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水洼里,屏幕还亮着微信对话框。我急忙跑过去,捡起手机,最新消息是串十六位代码:0x7E3F19A4B2C8D5E6。我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妹妹到底怎么了?这串代码又是什么意思?
殡仪馆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冰柜冒着丝丝白雾,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寒气。我死死盯着父亲后颈的针孔,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愤怒,低声自语道:“这不是普通凶杀案。那些被撕碎的档案里,有张照片边缘露出半枚金色徽章,和我三年前在车祸现场捡到的一模一样。当时母亲的遗体被压成扭曲的钢板画,而我的辩护律师说目击证人都得了突发性失忆症,这一切怎么可能这么巧合?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需要帮忙吗?”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警惕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倚着门框,胸牌上写着“法医林夏”。她食指在平板电脑上轻点,父亲尸检报告的某行数据突然开始闪烁:“血钾浓度6.8mmol/L,注射死亡时间比实际晚了四小时。”我摸向腰间的手术刀,眼神警惕地看着她,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你要的答案在城南精神病院。”说着,她把U盘抛过来,“顺便说,你妹妹最后定位在码头3号仓库。”我下意识地接过U盘,心中满是疑惑,但此刻,找到妹妹才是最重要的。
仓库铁门在液压钳的强力作用下,痛苦地呻吟着,缓缓被打开。成堆的集装箱缝隙间,我一眼就看到妹妹的帆布鞋挂在悬空的操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