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到陌生的声音顿时让我惊了一下。隔了两秒，我才反应过来，那是苏瑶。这个名字猛地在我脑海里炸开，曾经那些破碎的画面像潮水般卷来，我指尖微微一颤。
“你找我干什么？”我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能见一面吗？就最后一次，我有话跟你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连平时那股盛气凌人的强硬都不复存在。
不知为何，我竟生出几分荒谬的错觉：她，是在哭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话已经出口，但心头那种诡异的不适感却迟迟无法消散。
“求你。”苏瑶突然低声哽咽起来，“就算当成……当成我还你最后一次人情……”
这种场面本该让我毫无兴趣。可是，那个“求”字突然绞动了我的心。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还是答应了。
当我走进那间破旧的老咖啡馆时，很难把眼前坐着的女人和记忆中那个气场全开的苏瑶联系在一起。她瘦得像个影子，脸色苍白，眼眶青黑，眼睛却死死盯着门口，像极了一只四周堆满灰烬的小兽。
一时间，我竟有些不知从何开口。
“叶锋……”是她先打破了沉默。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中，“你来了。”
“苏瑶，你这模样……”我把惯性里的锋利压了下去，但语气里仍带着几分讽刺，“还真让我吃了一惊。”
她低头干笑了一声，勉强想掩盖什么却失败了。沈默片刻后，她突然看向我，眼神复杂得像藏着千言万语。
“小林那家伙，骗了我。”她的话带着沙哑，苦笑中混杂了几分怒极后的冷漠，“他滥用职权，拿公司利益去换外面的彩头……”
这语气听得我心里冷笑：现在才承认？早干嘛去了？
“然后呢？”我倚着椅背，冷冷回应。
苏瑶像是没听出我的嘲讽，咬了咬牙，眼圈微微泛红：“他说爱我，可他一出事，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说是我的决策出了问题，还私下串通了董事。”
她垂下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