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褚时州却一直在照顾她。
问起来就是说苏蜜小时候和他就认识,现在他的老公早早去世,他理应照顾。
而且苏蜜这几天确实身体不大好。
怀孕前,褚时州说一定会好好守着我和宝宝,不让我受一点委屈。
现在呢?
我连他的人影都快见不到了。
苏蜜身体不大好,我又能好到哪儿去?
我走到医院门口,褚时州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犹豫了几秒后直接摁灭了屏幕。
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最后确认我不会接,就发过来微信:替你叫了出租,路上小心。
有风从我的眼角吹过,出租车戛然停在我的面前。
我摆了摆手,自己沿着漆黑的路走着。
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一个急踩刹车停在我身侧。
褚时州暴躁的摔了下车门,一把拽住我胳膊。
“上车,送你回家。”
我甩开他,倔强地说:“我不需要。”
褚时州看我一副不肯屈服的样子,无奈笑笑,打横把我抱起。
我用力踢他,奈何动不了分毫。
他强硬的把我放在副驾驶,替我扣好安全带。
我的眼泪溃不成军,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他轻抚我的脸颊,低头吻上泪珠。
我咬上他的唇,肆意表达着内心的不满。
他没有推开,任由我发泄。
就在他要开始反击时,他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
我瞥见上面写着的苏蜜二字,心凉了下来。
他似乎也是看到了,身子愣了一下,冷静的推开我。
他坐到副驾驶上说:“我把你送回家。”
我握上他的手,摇摇头:“你已经好几天没陪我了,前几天是加班,今天呢?
如果你心里有愧疚,我们可以给她请护工。”
褚时州眼神晦暗不明。
等了好一会儿后,他还是拿下我的手说:“我和她说过,苏蜜她不愿意。”
他搂住我,“再等等,就这两天就要出院了。”
苏蜜的电话不断打来,褚时州烦躁的摁灭手机。
我侧头看向窗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他把我送上楼后,匆匆返回了医院。
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厕所里吐了出来。
恋爱的时候,褚时州经常黏着我,把我送到小区楼下后依然还会在车里等上好久。
他说希望我临睡时推开窗户,就能看到他。
让我清楚,他对我的爱赤诚且热烈。
即便他的父母反对,也不能影响到我们二人的感情。
现在,他冷眼对我说你自己回去吧。
他丢下怀孕的妻子,跑去陪另外一个女人。
我有点看不透,到底是我太作还是他对我的爱已经不再赤诚热烈。
我的心仿佛裂开一个大口,有风呼啸而过。
我推开窗,只看到无边的夜色。
我窝在沙发上,心里萌生了一个可笑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我被褚时州吵醒,但还是闭着眼睛。
他从屋里给我拿了个毯子搭在身上,小声说:“都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吵架就不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