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桓朱琏的女频言情小说《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赵桓朱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东一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经听到赵桓的吩咐,立刻道:“官家吩咐,奴婢立刻安排这事儿。”话锋一转,黄经开口道:“虽然有详细的名字和籍贯,可是人海茫茫,各地烽烟四起,要找人也不容易。”“关于岳飞和韩世忠,官家有更详细的讯息吗?”“您提供的信息足够多,足够精确,奴婢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人。”赵桓也仔细回忆着。黄经则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作为皇帝贴身的太监,正六品的押班,也是有眼力见的。皇帝一觉醒来后性情大变,愈发的强硬,更是月下追李纲,诛杀李邦彦,立威朝堂,明显是不一样了。黄经做事情,也愈发的谨慎小心。押班是宦官在宫中的一个职务,隶属入内内侍省。在诸多内侍中,黄经一直随侍左右,更是东宫的旧人,称得上大押班。赵桓回忆了片刻,嘱咐道:“韩世忠曾经在河北抵御金...
《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赵桓朱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黄经听到赵桓的吩咐,立刻道:“官家吩咐,奴婢立刻安排这事儿。”
话锋一转,黄经开口道:“虽然有详细的名字和籍贯,可是人海茫茫,各地烽烟四起,要找人也不容易。”
“关于岳飞和韩世忠,官家有更详细的讯息吗?”
“您提供的信息足够多,足够精确,奴婢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人。”
赵桓也仔细回忆着。
黄经则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作为皇帝贴身的太监,正六品的押班,也是有眼力见的。
皇帝一觉醒来后性情大变,愈发的强硬,更是月下追李纲,诛杀李邦彦,立威朝堂,明显是不一样了。
黄经做事情,也愈发的谨慎小心。
押班是宦官在宫中的一个职务,隶属入内内侍省。
在诸多内侍中,黄经一直随侍左右,更是东宫的旧人,称得上大押班。
赵桓回忆了片刻,嘱咐道:“韩世忠曾经在河北抵御金人,东京之战时,参与了东京城的守卫,目前应该在河北总管王渊的麾下。”
“相州岳飞,目前应该在河东路平定军,具体情况不知道。
只能你安排人去调查,没有更详细的讯息。”
“奴婢领命。”
黄经转身去安排,一切布置妥当才回来候在一旁。
临近中午,黄经说道:“官家,皇后娘娘派人来通知,说中午准备了调养身体的膳食,请官家去用膳,奴婢如何回复?”
赵桓眉头一挑。
皇后朱琏!
历史上北宋灭亡,朱琏也跟着沦为俘虏。
到金国后面临金人羞辱,愤而自尽。
这是这一世的妻子,也是无法避开的。
赵桓没有犹豫,吩咐道:“朕随后就去。”
黄经转身去回复,赵桓继续拿起奏折翻看,主要了解东京城目前的军队,了解王宗濋的殿前司。
任何时候,军队都是压舱石,有军队在才有真正的底气。
目前东京城的亲征行营司和宣抚司,已经交给种师道整编,剩下的就是王宗濋的殿前司。
或许王宗濋能得到所有人拥护,可是殿前司的战斗力却很弱。
吃空饷的人多。
关系户多。
老弱也多。
殿前司的规模看起来很庞大,实际上方方面面都是纰漏,要一一整顿才行。
等岳飞和韩世忠来了,就让两人留在身边,编入殿前司亲军磨砺,历练后再放出去。
临近中午,赵桓放下走着,起身往皇后的寝宫仁明殿去。
宋朝的皇宫不奢华,也不恢宏,规模比较小。
当然,除了宋徽宗艺术细胞爆棚外,宋徽宗不仅扩建了宫殿中的亭、台、阁和殿,还浪费无数的钱财修建艮岳。
赵桓刚到仁明殿,朱琏已经领着宫娥在殿门口迎接。
朱琏今年二十四岁,身材修长,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肌肤胜雪,又艳又媚,两分清纯中,兼有三分出尘,身材火爆,堪称人间尤物。
这个年纪,这样的身材,是最漂亮的。
最是让人心动。
不像某些提及的十多岁,就身材火爆胸前沉甸甸的,十六七岁才发育不久怎么可能呢?
而且还是古代。
后世物质极大丰富的年代,都有无数为国家节省布料的,在这个物质贫乏的古代,怎么可能每个女子十六七岁,就有容乃大呢?
朱琏注意到皇帝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却没觉得有什么,主动行礼道:“臣妾拜见官家。”
“不必多礼。”
赵桓脑中有朱琏的详细记忆,也没什么拘束的。
他已经取代了原主,汝妻女吾当养之。
照顾皇后理所应当。
朱琏引着赵桓回到殿内,等赵桓坐下,就吩咐宫女送来准备好的酒肉饭菜,又亲自伺候赵桓吃饭。
赵桓见朱琏只是在一旁伺候,招手道:“梓童,坐下一起吃。”
“臣妾伺候陛下。”
朱琏轻笑着摇头,嫣然一笑的风景,让赵桓都愣了下。
这是天然修饰的女子。
一颦一笑都是风景,不像后世,有的人专程去棒子国进修,或者找个野鸡医院调整,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亦或者用了魔法化妆术,完全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赵桓主动拉着朱琏的手坐下,嘱咐道:“你我夫妻一体,国难之际,更要夫妻同心,就不要推辞,坐下陪我一起。”
朱琏有些诧异。
皇帝似乎有些变化,没那么讲规矩,这让她反而有些欣喜。
朱琏在赵桓的身边坐下,一边伺候赵桓,一边小口吃饭,时不时说两句话。
没一会儿后,朱琏吃好了,赵桓仍是大口吃肉喝酒,吃得很是欢喜。
朱琏脸上带着笑容,问道:“官家这两天,怎么不来仁明殿呢?”
赵桓解释道:“这两天忙着调整朝廷人事,有太多事情要处理。”
朱琏嗯了声,话锋一转道:“官家刚登基,怎么突然册立太子了?
谌儿的年纪还不大,当太子是否早了些。”
赵桓说道:“太子是国之储君,早早册立,就早些安定国本。
你不用担心,按部就班教导就行。”
朱琏道:“臣妾明白。”
前殿朝会的事情,朱琏也听到消息,知道李邦彦被杀,知道李纲拜相,不过这些和她没关系,只问了赵谌的事情。
等赵桓吃完饭,朱琏让人撤了碗筷,和赵桓在仁明殿的后花园闲逛散步。
朱琏柔声道:“官家登基数月,却不曾纳妃,是否选几个秀女充入后宫,充盈后宫嫔妃呢?”
赵桓笑问道:“梓童就这么急着,把朕推到其他女人的怀中?”
朱琏正色道:“为皇室开枝散叶,是臣妾的本分。
本朝皇嗣一向不旺盛,开枝散叶是头等大事。”
“不必了!”
赵桓摆手道:“朕有皇后陪着,足矣!”
朱琏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娇羞神色,显得更是妩媚动人。
两人聊着聊着,气氛似乎有些旖旎,一路回到了殿内。
朱琏柔声道:“官家日理万机,疲劳无比,不如今天在寝宫小憩一会儿,臣妾替官家按摩一二。”
“也好!”
赵桓笑着躺下。
朱琏坐在一旁,伸出柔软纤细的小手,轻轻为赵桓捏肩捶背。
只是她脸上的神情渐渐古怪,白皙脖子上升起一抹绯红,渐渐蔓延到脸上,乃至于耳垂都染上了绯红色。
不好,前胸阵地要落陷了!
杨时作为谏言的官员,此刻瞪大了眼睛,满是褶子的脸上全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皇帝会这样说。
皇帝一向是左右摇摆。
在抗金上,一会儿支持主战派,一会儿投降主和。
在党争上,也一会儿支持改革,一会儿支持守旧。
竟然有自己的观点。
仔细一琢磨,皇帝提出的观点竟是这样的务实,很符合杨时一贯坚持的学说。
杨时原本旗帜鲜明的要反对王安石,决心把王安石的改革彻底推翻。
现在听完赵桓的一番话,已经彻底心悦诚服。
这才是圣君啊。
杨时躬身道:“老臣自今日起,不再弹劾改革派,更不以保守派自居,愿从官家之志,脚踏实地,实干兴邦。”
李纲昨天晚上和赵桓一番长谈,没有谈到党争的事情。
如今听完赵桓的话,也觉得振聋发聩。
最可贵的,是皇帝不再搞党争,不再搞平衡了。
之前两派党争,皇帝从来是和稀泥,或者拉一派打一派。
在这样复杂的前提下,就算守旧派有老成持重的人,说王安石的变法不全都是错的,也没办法去改变。
两派杀红了眼,直接极端化,要彻底把另一方打垮,把另一方的人全部逐出朝廷,流放远处。
皇帝是能控制党争的人。
皇帝定下调子,双方如果继续斗,就会遭到皇帝的打击。
这是不可承受的影响。
只要是两派偃旗息鼓,不再争斗了,渐渐就会得到控制,就算还有矛盾,也不至于党争扩大化。
李纲站出来,旗帜鲜明表态道:“官家的一番话深刻啊,既要解决百姓困苦的问题,又要彻底挡住金贼入侵。
如此两手抓,大宋必然振兴。”
吴敏和徐处仁等官员站出来支持。
一方面内治,另一方外战,这是主战派官员的态度。
皇帝的变化太好了。
对主战派来说,这是大大的振奋,一个个主战派官员激动万分,不断高呼官家圣明、圣上圣明,似乎赵桓已经是圣君临朝了。
主战派激动万分,主和派却不乐意了。
一个个愤慨无比。
李邦彦作为投降派扛旗的人,率先站出来,高声道:“官家,臣有异议。”
赵桓眼中掠过一道冷光。
李邦彦是大宋朝有名的奸臣,虽然比不上蔡京、王黼和朱勔等六贼,却是奸臣中的‘后起之秀’。
他之所以得到宋徽宗的倚重,是长得俊美、善于写词、极尽谄媚,而且还擅长蹴鞠。
这些条件,都符合宋徽宗选拔臣子的标准。
尤其在蔡京当权时,李邦彦极尽巴结蔡京,大把撒钱买通宫中的太监,再极尽谄媚宋徽宗,一路升迁到少宰,成了当朝宰相。
李邦彦没有处理政务的能力,只能靠谄媚取得宋徽宗的欢心,被东京城的人称作浪子宰相。
宋徽宗禅位,原主登基,任命李邦彦为太宰兼门下侍郎,再让李邦彦担任龙德宫使,去陪着赵佶。
李邦彦却拒绝受命,始终担任着宰相。
李邦彦更是坚定的投降派。
金人南下,李邦彦没有半点主战的想法,一心一意想割地求和,宁愿割让土地,宁愿答应金人提出的五百万两黄金、五千万两白银的赔偿,也不愿意一战。
历史上,金人来进攻东京城,有霹雳手发炮进攻,李邦彦直接处死炮手,还枭首示众,骨头软到了极点。
实际上,大殿中还有很多的投降派。
赵桓恨不得把所有投降派一锅端,只是突然杀了所有人,会影响到自身,也会遭到全部势力的反扑。
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些投降派也要慢慢的杀。
今天用李邦彦开刀,钝刀子割肉慢慢削弱投降派。
缺钱就找理由杀一个。
赵桓审视了李邦彦一会儿,问道:“李相公有什么异议?”
李邦彦手持笏板,昂首挺胸一派名士风度。
他虽然没有半点的能力,只知道蝇营狗苟,只知道投降,不过这么衣装得体,看起来也有那么些像个人。
李邦彦为了掌权,不惜当投降派,宁愿给金国人当狗也愿意。
他扫了眼周围的官员,高声道:“官家刚才的一番话,说是否有利于抵抗金国,意思是要全力抗金吗?”
“是!”
赵桓旗帜鲜明回答。
李邦彦追问道:“官家认为,辽国强大吗?”
赵桓直接道:“朕认为辽国很弱,是一滩烂泥。
金人南下,辽国无一人敢抵抗,望风投降。
我大宋文有李纲、杨时之辈,武有种师道等人,远超辽人。”
李邦彦心头咯噔一下。
不对啊!
皇帝怎么如此善辩?
正常情况下,皇帝应该按照他的思路往下,说辽人强大,他就说辽人再怎么强大也被金人覆灭。
由此,证明金人的强大。
如今,却没了机会。
李邦彦却也能言善辩,反驳道:“官家此言大谬,如果大宋比辽人强,就不会给辽人岁币。”
“辽人之所以覆灭,不在于辽国弱,是童贯误国,执意要和金人夹击辽人。”
“金人覆灭辽人,比辽人更强。”
“我大宋一国实力最弱,根本打不赢。”
“和金国交战,还要调动无数的士兵参战,明明打不赢,却让士兵去送死,这是葬送无数人的性命。”
“打仗费钱费粮,战事一起,无数的粮食和钱财如流水消耗,致使国库空虚。”
“关键是打不赢。”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打呢?
不如早早的割地赔款求和,只要金人的欲望得到满足,就不会再南下。”
李邦彦拱手道:“请官家明鉴。”
张邦昌也站出来,高声道:“官家,臣认为李相公的话有道理。
金人太强,我们打不赢。
不抓紧时间求和,一旦金人南下,恐怕东京不存,官家危矣!”
一个个投降派站出来表态。
乌泱泱的一大片。
满朝的文武百官,至少六成以上官员同意求和,这就是现在的现状,更是大宋立国一百多年武备孱弱的结果。
所有人早就习惯了给钱息事宁人,遇到事情不敢亮剑。
这是怂宋的基因所致。
赵桓看到这一幕,心中杀意再度攀升。
眼见李纲准备站出来反对,他伸手挥了挥,制止了李纲的举动,直接从龙椅上站起身,踱步来到张邦昌面前,问道:“张相公去金人当人质,受人白眼,卑躬屈膝,心头好受吗?”
张邦昌讪讪一笑,回答道:“不好受。”
赵桓又看向李邦彦,锐利的目光审视下,李邦彦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赵桓的眼神,只能略微低下头。
赵桓伸手拍了拍李邦彦的脸,冷声问道:“李相公,好端端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跪下当狗呢?”
“金国厉兵秣马,明显要再度南下。”
“我们大宋却没有任何的准备,各地的将领要备战,被勒令不准备战,不准主动和金国交战,这样束手束脚的,还怎么打啊?”
梁红玉一时间也沉默。
朝廷的大政方针,她也没办法去干涉,更搞不懂朝廷为什么这样安排。
呼!!
营帐门帘撩起。
韩世忠麾下的士兵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统制,王总管来了。”
韩世忠连忙起身,撩起门帘刚走出两步,就看到了真定府总管王渊。
韩世忠抱拳道:“末将韩世忠,拜见总管。”
王渊脸上带着笑容,摆手道:“不必多礼。”
韩世忠神色谦恭,问道:“您怎么亲自来了?
有什么事情通知一声,末将去见您就是。”
王渊笑着道:“韩统制,恭喜了。”
韩世忠一脸疑惑,问道:“总管,喜从何来?”
王渊解释道:“宫中来旨,官家召你入宫觐见。”
韩世忠愣了下,一脸不解道:“难道王总管向官家举荐了末将,否则,官家怎么召我觐见呢?”
王渊仔细打量韩世忠,见韩世忠神情不似作伪,又想到韩世忠是贫寒出身,没有任何的关系。
奇怪了,皇帝怎么知道韩世忠?
怎么要召见韩世忠?
王渊琢磨不明白,却知道结善缘的道理,微笑道:“韩统制此去东京,可以直接见到官家了,此去定然前程似锦。”
“老夫也没什么送你的,送你们两匹上等的良驹,助你去东京一路顺风。”
韩世忠连忙说道:“多谢王总管,您的恩情,末将永世不忘。”
王渊侧身,有士兵牵来了战马,他摆手道:“传旨的中官已经先一步返回,你们赶紧交接起程。”
“遵命!”
韩世忠抱拳行礼。
王渊转身离开,韩世忠接连几次深呼吸,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才转身回到营帐。
他嘴角上翘,神情欣喜,激动道:“玉儿,听到刚才的话了吗?”
“听到了。”
梁红玉笑道:“恭喜夫君,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就是你等待多年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谁举荐了夫君?”
韩世忠点头道:“不管是谁举荐的,到了东京城,仔细打听,总会知晓恩公的情况。”
“我见到官家,也会痛陈厉害,阐述抗金的重要性,务必让官家不再求和。”
梁红玉皱眉道:“这可能会触怒官家。”
韩世忠沉默片刻,掷地有声道:“纵然触怒官家,我也无悔。”
“通过割让大宋的土地,以及赔偿岁币的手段换来太平,始终靠不住。”
“金人想南下就南下,想撕破脸就撕破脸。”
“我们太被动!”
韩世忠眼神明亮,掷地有声道:“就算触怒官家,我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梁红玉嫣然一笑,点头道:“妾身支持夫君。”
夫妻达成统一的意见,交接了军队,带上行李就离开真定府,以最快的速度往东京赶去。
门房禀报道:“老爷,是官家来了。”
种师道眼中露出诧异神色,更有刹那的激动,旋即又冷静下来,问道:“官家来做什么?
莫非我种家出了什么岔子?”
门房摇头道:“官家身边只有少数护卫,应该是微服私访。”
种师道一颗心放下。
微服私访,至少不是坏事。
种师道让门房伺候着穿上衣袍和鞋袜,一路来到大门口,作揖道:“臣种师道,拜见官家。”
赵桓笑道:“种公不必多礼。”
种师道微弓着背,侧身摆手道:“外面夜深露寒,官家里面请。”
赵桓进入大厅坐下,摆手道:“种公,坐!”
“谢官家!”
种师道撩起衣袍坐下,却是正襟危坐。
他猜不透皇帝的意图。
皇帝软弱,性情更是反复,今天可能主和,一觉醒来就可能主战,难以揣测到底怎么想的。
当初金人南下,种师道抵达东京,皇帝礼贤下士,对种师道尊崇备至,快把种师道捧上天了。
等击败金国的军队,种师道就被解了兵权,诸多抗金的建议都被否定,还遭到无数主和派文臣的攻讦弹劾。
恰是如此,种师道才郁郁寡欢。
一腔报国心,无处可依。
太憋屈了!
种师道问道:“官家深夜驾临,有什么事呢?
难道金国大军再度南下了。”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金国还没有南下,朕深夜拜访,是忧心朝堂局势。
思来想去后睡不着,才连夜拜访种公,想听听您老的建议。”
种师道精神一振。
这是好事儿!
皇帝现如今打算向金国屈膝求和,不仅答应送人质,还愿意称臣,这是种师道坚决反对的。
泱泱大国,岂能求和呢?
要对抗金国,就必须从皇帝做起,连皇帝都不愿意死战,官员就更不愿意死战。
一层层的蔓延下去,最下面的人谁愿意死战呢?
你爱国,国爱你吗?
皇帝改变,才可能有无数的主战派。
种师道捋着胡须,不假思索道:“回禀官家,金贼之所以撤走,不是心慈手软,更不是放过我们,是这次没有足够的准备。”
“臣料定今年秋天,金国粮草充足、兵马齐备后,必然会再度进攻。”
“主要战场在太原、真定和中山等地。”
“这是北方的东西门户。”
“官家要对抗金国,首要是传令地方,加强太原和真定等地的防守,勒令地方官员备战。”
“其次,加强黄河各渡口的兵马囤积。”
“一旦北方门户被金国的大军突破,黄河渡口就很关键,只要我们的士兵扼守着黄河沿线,就可以阻击金军的大军,确保对方不能长驱直入。”
洋洋洒洒一番话,种师道拱手道:“臣肺腑之言,请官家明鉴。”
赵桓也是眼神赞叹。
不愧是老将。
太原和真定是北方的门户,历史上第二次东京之战,就是这两座城池被攻破,北方门户丢失,金军才能大举南下。
太原和真定在,就可以截断金国大军的粮道。
金军的粮道不稳,攻势后继乏力,就能让金军不攻自破,从而争取到喘气的时机。
目前,大宋的骑兵被金军狂虐,野战不利,就只有先镇守,等岳飞和韩世忠等人成长起来,有足够的战斗力才能和金国野战。
赵桓感慨道:“种公的分析,朕非常赞同。”
“除了种公提及的策略,朕认为现阶段,主要以防守为主。”
“我们的优势在城池,通过据城坚守,坚壁清野,结硬寨打呆仗,跟金贼拼消耗,一点点野消耗金国的兵力。”
“出城野战,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目前不可能速胜,只能打持久战,一点点扭转局势。”
“只要河北各地反击,一处处击败金人,加上朝廷旗帜鲜明的主战,必然如同星星之火燎原,最终聚火成海,彻底涤荡北方妖氛。”
种师道瞪大眼睛,脸上露出震惊神情。
这是自家皇帝?
持久战?
结硬寨打呆仗?
星星之火燎原?
这竟是从自家这个软弱求和的官家口中说出,让种师道心中错愕。
在错愕的同时,种师道心中又升起了无尽的激荡。
寇可往,我亦可往!
凭什么只有金人欺负大宋,大宋不能杀出去?
种师道双眼熠熠生辉,再无半点的颓废,问道:“官家刚才的一番话,当真?”
赵桓说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种公不向往吗?”
种师道心中也向往。
大宋立国后的对外作战,从来没什么光彩的战绩,连太宗皇帝在高粱河,都骑着驴车狼狈跑回来。
后世的赵家子孙更是屡屡赔款,哪有什么虽远必诛?
这简直是一个梦。
不,做梦都不敢这么想,能守土卫国就已经是奢望。
种师道眸子中一团火燃烧着,咬牙道:“官家要重整山河,老臣虽然一把年纪,满身是伤,也愿为前驱,死亦无憾!”
赵桓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朕有种公,大宋才有擎天白玉柱,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种师道连连点头。
到现在,都有些恍惚感,觉得有些不真实。
又沉醉这样的感觉。
种师道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郑重道:“官家要重振大宋,不仅在于守住东京城,更要考虑长远。”
“要谋划长远,就必须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提升战斗力,在于稳定军心,更必须解决军队兵饷的问题。”
“现在东京有大批的士兵,却拖欠着兵饷,偏偏太上皇又截断江南送来的钱财和粮食,没钱怎么办呢?”
赵桓笑道:“这个简单。”
种师道问道:“怎么办?”
赵桓回答道:“自然是劫富济贫,杀一批贪官污吏,自然就有钱。
种公不需要操心这些事,交给朕就是。”
“朕连夜拜访种公,除了商讨应对金国的策略,还有一事要托付种公。”
种师道问道:“什么事?”
赵桓说道:“朕欲拜种公为枢密使、天下兵马副元帅。”
种师道眉头一跳,整个人头皮发麻。
枢密使!
天下兵马副元帅!
兵马副元帅就罢了,是临时性的官职。
等战事结束,就自动卸任兵马副元帅。
枢密使却不一样。
这是枢密院的长官,掌管全国军事,一直都由文官出任,或者宰相兼任。
许多时候,更不任命枢密使,安排人担任次一级的知枢密院事,或者同知枢密院事,以及枢密副使、签书枢密院事等。
武将担任枢密使,是打破惯例的事情。
这会遭到满朝反对。
种师道好半晌才恢复过来,沉声道:“官家,臣担任枢密使违背祖制,会造成举世哗然的?”
赵桓目光灼灼,掷地有声道:“大宋的局势,已经危如累卵,不改变不行了。”
“舒王曾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如今金人肆虐,正是特事特办的时候。”
“种公以家国为己任,不惜死,不畏战,担任枢密使众望所归。
难道种公一身傲骨,怕了朝中虫豸的吗?
还是种公沽名钓誉惜身呢?”
房间中,气氛旖旎。
许久后一切平静。
赵桓恢复正常,朱琏则是粉面含羞,眼神都还有些迷离。
皇帝今天大不一样,似乎更精壮了似的。
夫妻二人温存后,赵桓微笑道:“梓童,朕在朝中统御百官,全力抗金。
你在后宫,也要做一些事情,为抵御金国做准备。”
朱琏问道:“臣妾能为官家做什么呢?”
赵桓解释道:“你要做的也简单,隔三岔五就以皇后的名义,召朝中的命妇入宫,阐述抗金的重要性。”
“告诉所有人,打不赢金国,咱们就要亡国,就要当亡国奴。”
“北方的辽国没了,咱们北方没了缓冲,金国南下也不会再真正接受求和,只有和金国死战到底一条路,”朱琏点头道:“臣妾会竭尽全力的。”
赵桓说道:“朕下午还有事情,你休息休息,朕回去了。”
朱琏仍是亲自送赵桓离开,望着赵桓离去的背影,眼中多了一抹光彩。
皇帝似乎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河北,真定府。
真定府总管、都统制王渊的军中,韩世忠担任先锋统制。
韩世忠已经三十六岁,十八岁就参军入伍,至今快二十年行伍生涯,却是一腔热血不改,仍有报国之志。
年初的东京之战,韩世忠也参加了,立下战功升任统领。
等到金国的大军退走,他才跟着王渊来到真定驻军。
韩世忠最近,却有些沮丧。
东京之战赢了,金国的大军已经退走,朝廷不整军备战,不想着修缮防御工事,反而一心一意要求和。
据说金国方面的条件是割让太原、中山和河间三镇,还要再给金军五百万两金子、五千万两银子、牛马一万头、绸缎一百万匹,还要派遣人质。
这样的奇耻大辱,宰相们竟然要同意,让韩世忠实在想不明白。
明明可以一战的。
却要求和。
今日割让三城给金国,明日再割让三城,大宋有多少城池能割让出去呢?
一方越来越弱,一方越来越强,大宋必定会灭亡。
呼!!
营帐的门帘撩起。
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小麦色肌肤,一双丹凤眼神光灿然,眉眼锐利。
这是韩世忠的妾室梁红玉。
她是将门出身,祖父和父亲都是武将。
方腊起事造反,梁红玉的祖父和父亲迎战失利,被问罪杀死,梁红玉也沦为官妓。
韩世忠跟着童贯平定了方腊,班师途中和一众武将在京口召歌妓陪侍,欣赏歌妓的舞蹈。
梁红玉对韩世忠一见倾心,自此追随韩世忠,成了韩世忠的女人。
梁红玉是女子,却天生神力,能挽强弓,能提剑杀敌,还精通琴棋书画,颇有谋略。
恰是如此,韩世忠走到哪里,梁红玉就跟到哪里。
夫妻二人关系非常好。
梁红玉年近三十,却不怎么显老,反而显得干练飒爽。
她走到韩世忠面前,见韩世忠一脸愁容,坐下来问道:“夫君一脸忧愁,想什么呢?”
韩世忠叹息道:“玉儿,你还不知我吗?”
“最近哨探传回了消息,金国一直在抽调粮草,源源不断运送到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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