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冷眼扫视了一周,确定这里是绝对安全之地,没有人能够闯入进来之后,便也离开了这里,镇守在主帐不远处。
“哗啦”一声,陆安然拖着不堪的身体掀开了主帐的帐帘。
即便她身上的衣物单薄,可是她热得可怕。
陆安然一进来,便冲向了放在桌上的茶壶,不管不顾的将整壶茶水都灌入了嘴中。
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急切的涌向胃部,带来片刻的凉爽。
一扭头间,陆安然便对上了一双黑如黑曜石般漆黑深邃的眼眸,那双黑眸恍若巨大的磁力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她。
即便那双黑眸寒彻入骨,冰冷入髓,可是她却依然无惧的迎视着。
是男人!此时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欢呼着。
就连不停吞咽的喉咙也都在呼唤着:快去把这个男人扑倒,快点儿让这个男人给你止渴吧?
陆安然所有的思绪和理智都在瞬间消失,一抹柔媚的笑意缓缓的在陆安然绝艳的脸上绽放开来。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当看到陆安然散落着身上的衣裳朝自己走来时,便闭上了那双月夜寒江的双眸。
可是少女特有的清香混合着春雨的味道,却是越来越浓郁的浮入男人的鼻息间。
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冷,每一次呼吸间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凌冽之意。
可是此时陆安然的。
只有触及到男人身体时,她才得以消融。
陆安然早已迷失了自我,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有多危险,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要这个男人抚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男人因为全身穴道被封,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唯一能做的就是睁开眼睛,可是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那双骇人的黑眸。
银色面具下的面容看似极为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可是皮肤下隐约浮动的经脉,证明男人此刻正在极力的忍耐。
忍耐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将他压在身下。
陆安然笨拙的吻如雨一般急切的落在男人的每一寸肌肤上,稍稍的带着一丝痒意。
男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的握紧,手背上的青筋可怖得凸起,再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强自解开身上的穴道。
浓重的呼吸伴随着男人不断起伏的胸腔,从鼻息中吐出来,浓烈的杀意在整个帐内弥漫开来,使帐内的气氛变得格外的诡异,凛冽危险中竟有一丝暧.昧在空气中浮动。
然而趴在男人身上的陆安然却一点儿都没有发觉到危险,甚至忽略掉男人身上那大大小小可怖的伤痕。
她笨拙的吻从男人的薄唇,一路向下,却充满了挑 逗的意味。
男人的忍耐似是已经达到了极限,握紧的手已经慢慢的举了起来。
这时一股酥酥麻麻,如电流般的感觉迅速的从他身上传来,那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感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他紧绷的身体忽的一下放松了下来,连呼出的气息中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畅之意。
倏地男人一个翻身便将陆安然压在了底下,那双漆黑如墨的黑瞳,恍若一头暴怒的雄狮般,顷刻间就将她吞入肚中。
猝不及防的破身之痛让陆安然痛苦出声,一张精致的小脸紧紧皱起。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更大的痛苦,直让陆安然绷紧了身体,咬紧双唇,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直到许久,狂风暴雨才慢慢停歇下来。
陆安然沉沉的睡了过去,好似是一只闯入禁地的无辜小猫咪一般,看上去是那般的惹人生怜。
竟是让男人对陆安然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当男人伸手拨开散落在陆安然脸上的头发时,那张绝色潋滟的容颜让男人黑色的瞳孔猛得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一股浓稠带着恨意的情绪,在眸底迅速的扩散开来。
陆安然,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