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俭沈姮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谢俭沈姮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寸寸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红烧肉真好吃。”小谢旻吃的小嘴油油的,“明天还能吃吗?”“明天还有几块肥的,蒸萝卜干吃,也很香的哦。”夏氏笑说,平常她一直无比节俭,今天高兴,花了百来文钱买了不少的肉回来。饭完,沈姮主动收拾起碗筷来。“阿姮。”夏氏唤住她。“怎么了,大嫂。”“旻儿,过来。”夏氏拉过儿子,突然跪在了沈姮面前。“大嫂,不可。”沈姮被吓了一跳,欲扶起他们:“你这是做什么?”夏氏不起来,一脸动容地看着她:“阿姮,如果不是你,大嫂只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真要受了辱,她定不会忍辱偷生:“旻儿也失去了娘,大嫂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旻儿,以后你待阿婶要比待娘还亲,知道吗?”小谢旻听话地点点头。“给阿婶磕头。”小谢旻乖乖地磕了三个响头。沈姮赶紧扶起夏氏和侄子:“大...
《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谢俭沈姮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娘,红烧肉真好吃。”小谢旻吃的小嘴油油的,“明天还能吃吗?”
“明天还有几块肥的,蒸萝卜干吃,也很香的哦。”夏氏笑说,平常她一直无比节俭,今天高兴,花了百来文钱买了不少的肉回来。
饭完,沈姮主动收拾起碗筷来。
“阿姮。”夏氏唤住她。
“怎么了,大嫂。”
“旻儿,过来。”夏氏拉过儿子,突然跪在了沈姮面前。
“大嫂,不可。”沈姮被吓了一跳,欲扶起他们:“你这是做什么?”
夏氏不起来,一脸动容地看着她:“阿姮,如果不是你,大嫂只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真要受了辱,她定不会忍辱偷生:“旻儿也失去了娘,大嫂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旻儿,以后你待阿婶要比待娘还亲,知道吗?”
小谢旻听话地点点头。
“给阿婶磕头。”
小谢旻乖乖地磕了三个响头。
沈姮赶紧扶起夏氏和侄子:“大嫂,我们是一家人,你这样太见外了。”
“就算是一家人,也是要感谢的。”夏氏只遗憾自己没什么东西可以回报的,以后她一定要加倍对弟媳好才行,转身看着谢俭:“阿俭,你日后要好好待阿姮,将来你若负了她,大嫂定不饶你。”
这是注定要辜负的呀。对谢俭,沈姮的想法没有变过,就是好聚好散。
谢俭朝着大嫂一揖,认真地道:“记住了,大嫂。”
沈姮:“……”
因着夏氏整整一天一夜没睡,整理好灶房后便回房,昨晚之事仿佛就在眼前,心有余悸之下拉着儿子一起睡。
小谢旻也乖巧,尽管已经睡够了,还是陪着母亲安置。
往平常每一个夜晚一样,沈姮烧好热水舀进水桶里准备泡脚,没想到热水才舀满,水桶就被谢俭拎起。
“我帮你。”
沈姮眨眨眼,以前这种事这小子可从来不做的,一直都是她侍候他的份。
谢俭将水拎进居室后见后面的女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便道:“难不成你还指望着我给你倒好水,送上汗巾?”
“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只是每次看你拿水桶颇为吃力的样子,我才出手帮你。”谢俭说完看书去了。
看来这小子还真听他大嫂的话,沈姮也不急着泡脚,难得谢俭主动又是帮忙又是和她说话的,她自然要巩固一下关系,走到他身边:“这些书你都会背了吗?”
先前她翻过这些书,都是什么《四书章句集注》,《史记》,《春秋》三传等书,极为晦涩难懂,这些都是科举人员的必读书。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其他类别的。
“不要打扰我看书。”谢俭头也未抬的道。
罢了罢了,沈姮开始泡脚,边泡脚边想着自己未来的事业。
第二日,沈姮才知道谢氏家族,或者说整条巷子因为他们一家去报官的事传的的沸沸扬扬。
茶余饭后都在说这事。
沈姮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的,直到这日谢俭带着她和小谢旻去书肆抱小狗仔,才知道外面讨论的版本那是两极分化。
有的跟李斗李胜编的版本一样,不过有的也是根据官方贴出的告示指责李斗李胜谢全为畜生的,后者大部分不是谢氏族人。
但更多的是对谢全的可惜,毕竟这个世道要养一个读书人不容易。
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在大嫂夏氏的角度来维护的,听着实在是窝火,不过这事总算没给家里人造成更多的伤害。
“是糖人。”小谢旻见到捏糖人的艺人,激动地喊:“阿叔,阿婶,我想吃糖人。”
是谢家养了两年的大黄,沈姮松了口气,摸摸家狗的头:“别叫。”
谢家不算穷,泥墙内有着两间夯(hāng)土筑房,除此之外还有一间灶房,左边那间主房是谢俭大哥大嫂的屋子,周围围墙用垒石堆起。
看得出来,这几间屋子已经好几年没修了,跟大门一样,破损了不少。
历史上说奸相是独子,其实不是,他还有个大哥大嫂,以及五岁的侄子,只不过他大哥在三年前失踪了,现在整个家里就是他大嫂在当家。
灶房内,传出了大嫂夏氏的声音。
夏氏的嗓门平常中气十足,今晚听来却格外的疲惫:“嫂子知道你心里不喜欢她,但她现在是你的妻子。我们还指望着沈家老爷能为你担保科考,等你日后有出息了,再为公公和你兄长伸冤,明天你去沈家把她接回来。”
看来夏氏是以为原主像以前那样逃回娘家了。
沈姮将记忆中的过往又捋了捋。
沈谢两家的祖父是知交,沈家祖父发达后,俩人的基情也依旧四射。谢俭生下时,沈家祖父来喝满月酒一眼就看中了他,因此和小孙女沈妍定下姻缘。
在谢父出事被定罪问斩后,照大丛律,谢俭和其大哥都失去了科考的资格,一家人的生活也变得窘迫,后来谢家大哥又失踪。
谢俭十三岁这年,谢家大嫂夏氏听到风声,说沈家想要毁婚。
在如此危难时毁婚,与落井下石有何区别?
沈父大善人的身份是唯一能担保谢俭参加科考资格的人,夏氏想着毁婚就毁婚,做为父亲,为女儿幸福着想没什么可说的,但凭着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好歹给谢俭做个担保,结果,数次上门,都被赶了出来。
沈家如此无情无义一点往日的情面交情也不顾,她索性就豁出去了。
夏氏抱着儿子在沈家门口大闹了半个月,直到有些人对沈家指指点点,说他们背信弃义,为了不破坏几十年大善人的名声,沈家将女儿调换,把十六岁的沈姮推出来,宁可牺牲女儿,也不愿担保谢俭。
如今两年过去,谢俭都十五岁了,那沈父依旧一点为谢俭担保的想法也没有,夏氏没有料到沈家真的会绝情至此。
“说不定她回不来了。”一道沙哑中带着六分少年音的声音传来,这是谢俭的声音。
“什么意思?”
“嫂嫂,你放心,我一定能参加科考的,早些歇息吧。”
沈姮正想着这句‘说不定她回不来了’,谢俭怎么知道她回不来的?灶屋的门突然打开,一名个头只到她鼻尖的少年映入了眼中,穿着一身泛旧的长衣,瘦薄,五官生的清俊秀气,在见到院子里站的人时,没什么波动的黑眸闪过一丝意外和不易察觉遗憾,随即被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默所取代。
就这么见到了历史上奸相界的翘楚,变态界的扛把子谢俭,沈姮再成熟的内心也忍不住发了好一会的怔,她取代原主后还没有细细去想谢俭,而课本中对奸相的形容那也是有模版的,比如尖嘴猴腮,阴险狡诈云云。
眼前十五岁的单薄少年郎,看起来和‘尖嘴猴腮,阴险狡诈,罪大恶极’实在相去甚远。
“沈姮,你还知道回来?”夏氏出来,见到院中的弟媳妇气不打一处来,指手骂道:“这两年来好吃好喝养着你,再烈的畜生性子也伏下来了,你这养不熟的……怎么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还破了?”
原身嫁过来后每天不是活在自怨自艾中,就是躲在房中不出来,既瞧不起谢俭,也瞧不起这个大嗓门的嫂子,每天给脸色看,想到愤恨之处,甚至还诅咒着谢家下地狱。
沈姮不想以后一直像原主那样的生活,但也不能一下子转变得太快让人生疑,学着原主那样低着头带着四分麻木的表情说:“遇到了两只疯狗。”
谢俭年少稚嫩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只微冷的视线扫过沈姮一身狼狈以及那被撕碎的袖口。
“活该。沈姮,你已经是谢家人了,总是逃回娘家像什么话,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夏氏指着人鼻子骂:“你信不信我打的你再也不敢回娘家。”狠话说了那么多次了,没一次听的,她是不是应该再狠一点才好。
沈姮没说什么,照着以往原主的作风,直接进了右边她安置的居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松了口气,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哪怕接收了记忆,演原主也有些难度,先缓缓吧。
打量着这间原主住了两年的屋子,基本的配置都有,就是有些旧。
最醒目的除了床就是那张窗边的桌子,桌子上油灯忽明忽暗,油灯旁一本书正翻开着,角落里整齐地放着十几本书,这是谢俭的东西。
原主和谢俭成亲两年,几乎没说过话,但却睡在一起,额,难道她以后也要继续这样?
目前看来是的。
谢家只有两居室,她不可能去睡柴房。
都睡了两年了,分床也太过刻意了,暂时就将就着吧。
木门被推开,沈姮吓了一跳。
谢俭走进来,照以往是目不斜视视若无人的,这会却看了眼突然正襟危坐被吓了一跳不再是低头沉默的女人,也就一眼,坐到桌前看起书来。
沈姮蛮尴尬的,反应有些过度了,你想啊,要是少年严嵩(明朝权臣),少年杨国忠(唐玄宗时外戚和权臣)突然和你独处一室,能做到淡定吗?
木门再次被推开,大嫂夏氏拎着一大桶水走进来重重放下,大嗓门粗劣的道:“你的水来了,天天洗,还当自己是闺中姑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呢?以后自己烧水。”声音又温和了下来:“阿俭,时候不早,早点休息吧。”
谢俭轻嗯一声。
骂归骂,就像夏氏方才所说,原主嫁过来的这两年一直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家里的事都是夏氏一手挑了,一直指望着原主能去其父那里替谢俭说说好话,好让谢俭提早参加科举。
奈何原主心里既怨恨着父母对她的无情,也记恨着夏氏逼婚,更厌恶谢俭这个杀人犯的儿子,怎么可能去说好话。
照着原主的记忆,沈姮舀了几勺温水进面盆,又端到盆架上,床和墙壁形成一个直角得了个隐秘的小空间,面盆架刚好放在这里,也阻绝了谢俭的视线,当然了,后者认真看着书压根就没在意她。
“那就有劳高大媒了。你也是知道的妍儿当年和谢家的事,就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沈荣蔚叹了声。
“哎哟,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三姑娘那会才十三岁,一个孩子嫁过去也主不了事啊。二姑娘那年纪嫁过去还能帮着做事,要是旁的人家,谢家出了那样的事,早就毁婚了。”
“是啊,我们把姮儿嫁给谢俭,心里也是万般不舍,谢家做出那种罪大恶极之事,我们沈家却不能做无信无义之辈。”原主的母亲姚氏的声音传来:“可怜我那女儿,一辈子就这么被谢家给毁了。”
沈姮听得冷笑连连,原主这一辈子是给父母毁了,既然对方是罪大恶极,还把女儿推出去?
此时,沈家父母和高媒婆说说笑笑地从大堂厅走出来,见到门口站的沈姮和谢俭时,沈家父母脸色一变。
“这不是二姑娘和二姑爷吗?”高媒婆对沈姮还有点笑脸,看到谢俭时一脸厌恶,两年前谢家大儿媳来沈府闹时正好她也在。
一旁的沈妍痛恨二姐今天回来,高大媒是南明县最好的媒婆,原本是一件喜事,瞧瞧现在的气氛。
“来人,送高大媒出门。”沈荣蔚赶紧吩咐着把人送走,直到媒婆消失在影壁外,这才看向二女儿,脸色难看,唇紧抿之下,法令纹更深了:“你们来干什么?”
毕竟是十月怀胎的女儿,姚氏倒没像丈夫那样绝情,只这个时辰过来,也是扫兴,目光扫过二女婿,谢俭又长高了些,模样更为俊俏了,可惜摊上个杀人犯父亲,要不然这模样也是配得上妍儿的。
沈姮有些可怜原主,父母不疼,婆家不重,自怨自艾,这局面,也只有自尊自爱,自强自立能破了。
“岳父,岳母,”谢俭一揖,直接道明来意:“明年三月的科举,小婿想请岳父做担保。”
以往谢家都是比较隐晦地提一提这事,沈荣蔚没想到这次这般直接。
“爹,您只要开口,县老爷一定会同意的。”后人要是知道她在帮着大奸臣,肯定骂死她。
但眼前形势也只能如此。
“爹,不能帮。”沈妍气呼呼地道:“杀人犯的儿子说不定以后也会杀人,到时累及咱们怎么办?”她还要找个好人家呢。
沈姮瞄了谢俭一眼,在沈妍说出杀人犯三个字时,这家伙的眼神极为骇人,想到这家伙日后的所作所为……她不会像旁的穿越人那样觉得自己能改变历史,说不定自己成为原主后已经变成历史的一部分才成就了她所知道的那个历史。
不管以后如何,沈家和谢家,她暂时选择和谢家在同一条船上,沈家一个孝道压下来,她吃不消。
沈姮学着原主微低着头,声音轻缓且清晰:“照这说法,祖父是大善人,你这个嫡孙女也应该心善乐于助人才是,可你却连自个二姐夫都不愿帮忙。”
沈妍没想到一向不太说话的二姐会说出这样的话:“那,那忙也分什么该帮,什么不该帮吧?”
“若这忙不该帮,当初爹娘又为何让我嫁入谢家呢?要是谢家不值得帮,那爹娘岂不是等于把我推入了火坑。”沈姮知道多子女家庭父母很多会偏爱其中一个,这是人之常情,子女对父母也会偏爱,不是爱老爸多些就是爱老妈多些,但把不喜欢的孩子弃了,这种父母她只在新闻上看到过,每每看到都要骂上好久。
除了大嫂和旻儿,谢俭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这般帮衬着他了,这个沈姮在昨晚之前还看不起他,现在却处处帮着他?
姚氏讶异地看着二女儿,姮儿性子向来最好拿捏,今个是怎么了?
果然是女儿外向,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沈荣蔚被二女儿明里暗里说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索性说开了:“沈姮,五天前你跑回娘家,为父就已经跟你说了,从此以后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的生死和沈家再无半点干系。谢俭的事,帮不上,也不会帮。”
就因为原主不喜欢谢家时常跑回娘家诉苦,沈家以此为借口断绝往来,实则是不想和谢家扯上关系,沈姮不再低着头,而是直视着眼前的父亲,坚定地道:“还请父亲写下断亲书。”
和这种原生家庭,断得干干净净才好。
大丛朝和很多朝代一样,被休或是和离的女子,父母是能强制把女儿再嫁人的,甚至上了律法。
这种制度下,她将寸步难行,尽管谢家现在也不好,但相对自由,拿到和离书后,以后就更自由了。
沈家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谢俭目光一动,眼中疑惑越深。
“姮儿,你竟然如此绝情?”姚氏没想到养了十五年的女儿轻易说出要断亲书这种话来。
“绝情?敢问沈夫人,断亲书和我的生死与沈家再无半点干系有什么区别吗?”沈姮真的被气到了,哪怕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她都能原谅沈父沈母想和谢家撇清关系的心理,就算顶不住压力把原主推出来,不得已而为之,她也可以去理解他们的无奈,但好歹能在物质上改善女儿的生活,精神上抚慰下她受伤的心灵。
“好,好。”沈荣蔚怒极反笑:“沈姮,你简直大逆不道。是你自己要断亲书的,我们可没有逼你,来人,拿笔墨。”
一炷香的时间后,沈姮拿着断亲书和谢俭站在沈家的大门口。
“其实,这两年来,我每次跑回娘家都是被我父母赶着出来的。”沈姮对原主是怒其不争啊,为了符合当下心境,强颜欢笑的看着谢俭:“父母早就想和我断绝往来关系,方才在役车上,我叫你也是想跟你说这事的。”
谢俭冷眼看着她:“那又怎样?”
又怎样?唔,手中的断亲书还热乎乎的,沈姮厚着脸皮说:“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不需要什么爱情,来点亲情也好嘛,就算是点头之交,互不伤害也是好的。
“成亲至昨晚之前,你对我的态度,和你父母方才对我的态度并无区别。”谢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想的还挺美。
“年少任性,我一夜之间想通了,以前的我什么都不敢说,有怨有气都憋在心里,以后我不会再这样活着了。”沈姮从内心里发出感慨:“昨晚之后的沈姮将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特意加重了昨晚二字。
谢俭没理她,朝着忠义桥走去,脑海里闪过的是沈氏父母以及高媒婆看他那厌恶的眼神,他早料到沈父不会帮他担保,可惜昨晚谋划了半年的计谋失败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女人性子变化这么大。
她唯一想的是,现在大家好好相处,日后谢俭发达了,看在往日她相处还算和谐,干家务活勤快的份上,别再给她添堵,指不定还能帮衬着她一把,想象总归是要美好点的。
“我是大嫂,不管怎么帮也只能是明面上那些。可你不同,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别的,只要是阿俭的事,你都可以帮上,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大嫂说的,是。”
“你不这样想吗?”
“当然这样想。”沈姮附和,但也不能一味地附和,显得自己没主见似的:“可是大嫂,我一妇道人家,很多事也不懂。”妇道人家四个字从自个嘴里说出来咋这么别扭呢,那么像贬义呢:“阿俭也不会跟我说。”
“阿俭是个重感情的人,你若真心待他,他也定会真心待你。”夏氏忽而一笑:“他才十五岁,等他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一定会疼爱你的。”
沈姮自动忽略了疼爱两个字,笑笑应着。
看着夏氏离开,沈姮这心里有些感叹,长嫂如母,说的就是像夏氏这样的大嫂吧,谢俭对她来说应该就是另一个大点的孩子而已,这些年得多辛苦啊。
将汤罐里的水倒在小木桶里,放上葫芦瓢,拎着到了居室。
谢俭正在抄书,单薄的身形坐得笔直。
拿来脚桶,倒上水,沈姮舒服的泡脚,想到方才夏氏所说的那些话,和谢俭亲近?那估计难。
都做的出算计原主故意说她有千两银子让别的男人觊觎这种事来,想想她心里也膈应,挺可怕的人,那可是他的结发妻子啊。
就这么喜欢戴绿帽?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被他喜欢上,那什么王爷的女儿肯定不是他所喜欢的,死同穴都做不到。
话说,这小子的身高会不会矮了点?原主的身高有个一六二,刚见到这小子时视觉上觉得比原主还矮点,估计是身形单薄的原因,事实上差不多高,这也算矮的了。
还会长高吧?历史虽没说奸相有多高,但也没说他娇小啊。
此时,谢俭突然转身。
洗好脚正擦着脚指头东想西想的的沈姮:“……”
谢俭只觉得有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沈姮还真的是在盯着他看,不耐地道:“别盯着人看。”
这是背后长眼睛了,这家伙还挺敏感的,沈姮自然不会承认:“没看。”穿上软布鞋,端起脚盆倒洗脚水去了。
这一夜,沈姮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隔天,是个阴天,天气突然冷了下来。
“应该是寒流来了,今年还是第一次,你和阿俭穿得暖和些。”夏氏将粥端出来时,见弟媳揉搓着手跑进来,道:“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知道了,大嫂。旻儿?”见到小谢旻正在灶房里烧着柴火,沈姮坐到他身边,顺便取个暖。
“阿婶。”谢旻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人也没什么精神。
沈姮搂过他,摸摸他的脸。
“阿婶,你等会儿陪我去找大黄吧。”谢旻道。
“大黄还没回来吗?”沈姮奇了。
走进灶房的谢俭听到这句话,冷淡地说:“大黄的小窝就在灶房的屋檐底下,平常这个时候它也会在灶房里转悠,你不知道吗?”
额,好吧,沈姮没去注意,又不是她养的,干笑两声。
“阿姮没注意到很正常。”夏氏帮着弟媳说话。
沈姮朝着大嫂笑笑,低下头对小谢旻道:“那吃过早饭,阿婶陪你去找大黄,好不好?”
“阿叔也一起去吗?”小谢旻看着谢俭。
“去。”
大黄是小谢旻的爹捡到的,养了五六年,正是最听话的时候,和小谢旻之间形影不离,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三人从巷子头找到巷子尾,其间碰到不少的谢氏族人,看他们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的嫌弃,有的甚至远远地就避开了,避不开的就骂一句晦气。
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从小谢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还是受伤了。
沈姮转移他的注意力:“旻儿,你是怎么知道远处那些狗叫声不是大黄的?”
“大黄只要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声就会长长的,好像在回应我。”小谢旻说道。
这是主人和狗之间的感应吗?她听来都一样啊,沈姮笑说:“旻儿真棒,阿婶就听不出来,阿叔肯定也听不出来。”
谢俭瞥了她一眼:“我听得出来。”
沈姮:“……”话不投机。
三人又去了别的巷子里找,依旧没找着。
谢旻溺水后的小身子还没恢复,谢俭背起了他。
“大黄去哪了呀,平常它都不会走得这么远的。”谢旻哽咽道:“天才冷下来,那些偷狗的人应该还没开始偷呀。”说完伏在谢俭背上呜呜哭起来。
要是换个场景,沈姮估计没什么感受,但想到小谢旻的朋友仅仅是一只从小养到大的兔子,和一只从小陪着长大的土狗,还挺难受的。
此时,三人来到了平安塘。
小谢旻害怕地看着这口昨天差点要了他命的池塘,但仍然勇敢地叫着大黄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三人要离开时,沈妲脚步一顿,看向昨天那李斗拦住她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阿婶?”
谢俭也疑惑地看着她。
“昨天中午,我来这里找猪下水时碰到过李斗。”沈姮回忆着:“那时有几声狗叫声,很快就没了。”
“你觉得那是大黄的叫声?你不是分辨不出来狗叫声吗?”
“我是分辨不出来,但狗叫的那几声时,李斗的神情有些惊慌。”她虽然没注意叫声,但视线都是在李斗身上的,他的神情也落入了眼中,当时只想着快点离开,沈姮想了想:“他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
这句话有点得罪人啊,总不能直接说‘说不定这一家子,很快就去见被斩头的谢老爹了’,沈姮想了想,把自己也包括进去,表示站一队的:“说我们一家子很快就要和公公团圆了。”
谢俭抿紧唇,眼中的冷意转为怒气。
这是鼓励人的话吧?让人不要纠结过去,更要重视未来。
突然来这么一句话,沈姮奇了,这大人难不成是在鼓励谢俭?
“谢俭,你觉得这字如何?”陆纪安问谢俭。
谢俭略微冷淡的眸光看向这位陆大人,正好对上他温和含笑的黑眸,沉声道:“大人的字比小人不知道好出多少。”但他不喜欢,他喜欢行笔迅捷,铁树银钩的笔力。
“那就送你了。”陆纪安笑着说。
堂堂县官随便把自己的一幅墨宝,送给一个几乎是陌生的少年,沈姮觉得这陆大人对谢俭还挺特别的,难不成是上次打的官司让他印象深刻?她记得谢俭压根没说什么。
“多谢大人赠字。”谢俭面上平静,心里冷笑一声,过去的为何要让它过去?他的父亲冤死,兄长失踪,没有人会无视亲人的仇恨。
陆纪安看向葛掌柜:“书肆里可有《晏子春秋》一书?”
“有,有,就在另一边,大人请跟小的来。”葛掌柜赶紧带着大人前去找书。
三人从书肆回家时已近中午。
多云的天气,太阳时不时地露个脸,一会又藏于云层后面。
小谢旻抱着小黄一路到家,一点也不嫌累,到家之后又让小黄住进了大黄的狗窝里:“小黄,这是你狗爹爹住过的,以后你也要住在这里哦。”
“这么小你就要给它拴上绳子吗?”沈姮见小狗脖子里套上了绳。
“小狗还不熟悉家里会跑掉的,到时候我都找不着它,拴几天等它熟悉家里就不会跑了。”
沈姮正感叹小小年纪还挺细心时,夏氏叫她。
灶房里,夏氏和谢俭正坐着说话。
方才三人刚到家,谢俭就被夏氏叫进了灶房,也不知说了什么,夏氏一脸的感慨。
“大嫂。”沈姮注意到桌子上有个带锁的小木盒。
“阿姮,快坐。”
一脸安静地谢俭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女人,细细想着大嫂方才说的话,他并不反对。
“阿姮啊,从今天开始,大嫂把这个交给你了。”夏氏把桌上的木盒子推到沈姮面前,把一个串着绳子的小巧铜钥匙塞到她手里:“阿俭今天写联子的回报,一共六十文钱也一并交给你。”
沈姮一脸莫名,这六十文钱是方才葛掌柜给的,当时她也在场,这突然给她,难不成想让她当家?
夏氏道:“打开木盒子看看。”
沈姮依言打开,里面放着九两银子,还有一些碎银。
“阿姮,你现在已经能撑起一片天了,大嫂决定把这个家交给你打理。”夏氏道,她其实早就想把家交给阿姮,毕竟谢俭才是家里支柱,家里的事理应交给他妻子打理,拖到现在,是因为以前的阿姮实在是让她失望,现在总算是长大了:“阿俭也同意的。”
果然啊!沈姮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看着这个木盒子,又看向神情没什么波动的谢俭:“大嫂,我不行。”
“怎么不行?”
谢俭也疑惑地看着她。
“我什么也不懂。”她不可能在谢家长久,离谢俭娶王爷之女还有五年,就算她能在谢家五年之久,也没打算持家,多累啊,哪怕将来有一天她发达了,也肯定是请人打理。
“不用怎么懂,就这几两银子,四人一狗。”夏氏笑道:“没多少事。”
“大嫂,我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管家,我呢跟在你身边学着,我还有很多事都需要大嫂手把手教呢。”
“可是……”
“大嫂,你是我们家的支柱,永远都是。”沈姮立马奉上彩虹泡泡:“只有你才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和阿俭才安心,我真不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