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胡一狐霜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惊悚!哥哥给我找的媳妇是狐仙?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道门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老实,我心说有吗?她好像看穿我的疑惑了,轻轻把被子捞开,呃,她的衣服怎么乱成那样?“我,我就睡觉,啥也不知道。”我脸上一热乎,忙走进洗手间拿出梳子,她头发有点乱,要是不梳顺,待会儿让胡枫看见可能会乱想的。“你能不能起床了?”我走到她的面前,把梳子丢给她。“动不了,我就要你帮我梳。”她一下子变得没力气了似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装,但奈何拗不过她,待会儿时间耽搁久了,就怕被胡枫给撞见,只好帮她把头发梳顺,又问她要不要换衣服,我正好出去买早餐。“我动不了,要换也是你帮我换。”她把脑袋撇过去,看样子似乎又要开始耍大公主脾气。我跟她换衣服?呃,不行,那还是算了,就说:“你爱换不换,反正我又没对你做什么。”说完开门就走了,隐隐听到她...
《惊悚!哥哥给我找的媳妇是狐仙?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不老实,我心说有吗?她好像看穿我的疑惑了,轻轻把被子捞开,呃,她的衣服怎么乱成那样?
“我,我就睡觉,啥也不知道。”我脸上一热乎,忙走进洗手间拿出梳子,她头发有点乱,要是不梳顺,待会儿让胡枫看见可能会乱想的。
“你能不能起床了?”我走到她的面前,把梳子丢给她。
“动不了,我就要你帮我梳。”她一下子变得没力气了似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装,但奈何拗不过她,待会儿时间耽搁久了,就怕被胡枫给撞见,只好帮她把头发梳顺,又问她要不要换衣服,我正好出去买早餐。
“我动不了,要换也是你帮我换。”她把脑袋撇过去,看样子似乎又要开始耍大公主脾气。
我跟她换衣服?呃,不行,那还是算了,就说:“你爱换不换,反正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说完开门就走了,隐隐听到她在屋里骂我,不过没理会她,走到楼下刚买了两份粥,要上楼的时候,旁边突然开来一辆黑色跑车,停在我的面前。
车门打开,就看到胡枫出来了,看得我一愣一愣的,这么豪华的车子,肯定要很多钱吧?
胡枫跟司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过来搭着我的肩膀,问我:“情况怎么样?”
“好点了,就是不能下床,我带你上去看看吧。”我说着就带他往宾馆里走。
一路上他问我,昨天从镇上和他分开再到出事,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跟人发生不快没有?
我掰着脑袋想了片刻,摇头说没有,就是一个老头子送了玫瑰花,狐霜霜接触到花后,突然就倒地了。
他眉头紧锁,又问我花在哪。我一说扔掉了,立马吃了他一记脑瓜崩,没好气的训我道:“你个傻小子,不知道收起来给我看啊?”
我耸耸肩,无奈的摸着脑袋没话可说。带着他走进房间的时候,狐霜霜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拍被子,一边骂着:“死胡一,臭胡一……”
她看到胡枫,才算是消停了,不过眼睛瞪着我,还是那么倔。
“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胡枫瞪着我问,好像狐霜霜才是他亲妹妹一样。
“没有,她自己无理取闹。”我瞪了狐霜霜一眼,心说你倒是闹啊,在胡枫面前闹不起来了吧?
她幽怨地看着我,除了揪被子还是揪被子,我心头莫名感觉真解气啊。
胡枫让狐霜霜把手伸出来,给她把了一会儿脉,皱着眉头问她:“你以前是不是也被这种东西害过?”
狐霜霜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但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种眼神一看就知道了,肯定是想着,自己恢复之后怎么收拾我!
胡枫又问:“那你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她想了想,才说:“是我姐姐带着我去找了一个妖医,天天给我扎针熬药,治疗一个月才好了。”
“妖医?应该是九北山的九道先生吧。”胡枫说到这里,眉头紧锁,走到窗前看着外边说:“九道先生只医妖,但跟人成亲的妖他也不医啊。”
狐霜霜听到这里,惊讶的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的?上次我堂哥得了病,因为他欺负过凡人的女孩子,那妖医说什么都不医,我母后出面都不许呢,我……我就更不可能了。”
“不医会怎么样,会不会死?”我问胡枫。
“不会死,但终生不能动法术,以后不但保护不了你,你还得辛苦伺候她一辈子。”胡枫瞪了我一眼,一本正经的说。
“那太好了,伺候就伺候,正好让她消停点儿。”我心头不禁有点高兴,这样也好啊,以后就只有我欺负她的份儿,还有刚才得罪了她,这死丫头恢复了不打死我才怪!
刚说完,一个枕头就砸过来了,狐霜霜皮笑肉不笑的,看看我又看看胡枫,估计是有胡枫在这儿,不敢骂我。
没想到胡枫也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她被仇人发现了,以后很危险,你小子别忘了,自己还背着一大仇恨,以后这种玩笑不许再开。”
我耸耸肩,没再敢说话。
胡枫思考一会儿,对我们说:“你们先吃早餐,或许九道先生会给我一份薄面,带你们去看看再说。”
他正经起来,我也不敢气狐霜霜了,她故意刁难我,要我喂她吃早餐,也乖乖的喂她,倒是让她乐得眉开眼笑的。
吃完早餐,胡枫要我背着狐霜霜,跟着他到楼下招了一辆车,并没有直接去什么九北山,而是到了市郊,车子停在一栋两层小别墅面前。
胡枫说这是他朋友的房子,没人住,他平常都住这里,还说以后我们两个就住这里,方便我上学。
房子挺漂亮的,不是很高大上,但在这四周,已经是一种鹤立鸡群的存在了,看着心里都很期待,狐霜霜还嘀咕着,以后可以天天送我上学,然后放学接我,回到这里再……再暴打一顿缓解一下压力!
我是敢恨不敢言,没理会她。等胡枫把我们的包拿进屋子放好,才上车继续往九北山赶。
路上,狐霜霜一直都软绵绵的,我这才知道,她虽然手上有劲儿,精神也好,但全身就跟瘫痪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胡枫还跟我说,以后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冲着狐霜霜来的,一律不要,要先跟狐霜霜说,别再像昨晚一样,动不动扔在人家身上,稍有不慎会要命的!
我也认识到了错,倒是没跟狐霜霜斗嘴,还把昨晚见到的怪事,全跟胡枫说了。
不说还好,他脸色立马沉下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可能狐家的仇敌请的脏东西,不用怕,等你媳妇恢复了,我再来个守株待兔。”
他这么说,我心里感觉到无比的可靠,心里没那么担心了。
也没多远的路,从市郊出发,进入市北的一个小山村,这周边都挺发达的,车子能来去自如,但到了村子尽头,我们就得下车赶路。
从村子尽头的一条石梯子路往山上走,背着狐霜霜也挺累的,胡枫也不帮忙,说什么正好锻炼一下我的体格,差点没累坏了。
很快到了半山腰,眼前有一座房子,虽然是木瓦房,但院子挺大,院墙还高得不行,有些气派。
院门此刻关上的,估计里面的人还在睡觉。
到门口,我用纸巾垫着让狐霜霜坐下,等胡枫敲门。
可是一直敲门都没人应声,胡枫索性不敲了,站在旁边说:“九道先生这人很古怪,我们等等吧。”
等了又等,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还是没人出来,我有点不耐烦了,看着狐霜霜不能动弹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对着门就踹了几脚。
本来想吵醒里面的人,谁知这运气不咋好,一踹就踹出事了,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擦,还让不让本先生睡觉了?”
就这样一声,再也没动静了。
胡枫轻笑一声,叫我戒骄戒躁,等他睡醒了,自然会来开门。
我们就这样等着,本以为要等多久,没想到等了没一会儿,忽然有个女孩子,从山上提着箩筐下来了。
是一个长得挺水灵的女孩子,可能比我大点,一头韩式短发,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得跟高三一班的那个班花很像,感觉眼熟,不过不咋确定。
她走到我们面前就问:“你们是来求医的吧?不好意思啊,我父亲有点赖床。”
胡枫笑着说没事,求医者必定要有耐心,多余的倒没说,这女的应该就是九道先生的女儿,上山采药刚回来。
女孩用钥匙把门打开,然后帮我一起把狐霜霜扶进院子,到屋里坐下,又很礼貌的给我们倒了茶,长得虽然比狐霜霜差了一点儿,但这种礼貌的性格,很招人喜欢。
之后她进屋去了,没一会儿听到一阵拍巴掌的声音传来,好像女孩在试图叫醒她的父亲。
哪知出来后,却是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长得有点猥琐,留着一八字胡,还穿着古风那种睡衣呢,此刻正歪着脑袋打呼噜。
这也睡得着?我们仨都大开眼界了。
女孩正准备摇醒他,没想到男人忽然举起右手,一口气念了一句话:“最近求医有规矩不当徒弟请出门左拐。”
说完歪着脑袋继续睡,一点儿也不懂得待客之道,看得我一愣一愣的,狐霜霜似乎见怪不怪,估计以前她就知道这个人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不给你一个徒弟,就不医?”胡枫客气地问道。
哪知他刚问,男人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原来不是残疾啊?
他站起来就盯着我,跟胡枫点点头,精神抖擞的说道:“对,一看你就是同道中人,难怪那么聪明。”
说完又盯着我的鼻子,猥琐的笑着问我:“小子,当不当我徒弟?每天放学来上班儿,包午饭,月薪付五百,师父待人特好,医妖伏妖伏鬼术,样样可学,关键是,上班路上还有美女校花陪你哟~~~!”
他说完就偷偷指了指他的女儿,把我搞得特不好意思,额头上差点没滴汗!
这老家伙想收我为徒?那也不能用自己女儿当吸引物啊,真不要脸!
我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班上同学的议论纷纷中,满心忐忑的回想着,在宾馆那晚的事情。
忽然想到最可疑的一点,当时李丽分明跟着我进了屋,但我随后回头,就见不到人了,再加上那司机反常的表现,我心头只感觉一阵不寒而栗!
紧接着,班主任又说:“大家同窗近三年,明天李丽同学下葬,班上同学如果有这份心意,下午的时候,可以结伴去看望一下。”
他这话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心里有了想法,懵懂的等着报名结束后,起身就跑出了教室。
班长追出来问我要不要去李丽家,我说要去,不过下午我自己去。
我说完急匆匆跑到了校门口,拿出手机给狐霜霜打电话,如果她没事的话,我就晚点回去。
哪知电话刚接通,狐霜霜就焦急的说:“相公,你快回来吧,有个女孩子趴在咱们家窗户上叫你的名字,我答应她又不理我。”
我眉头猛的一皱,问她:“什么样子的女孩?”
“快点,你回来就知道了……啊……”狐霜霜突然叫了一声,接着手机莫名挂断了!
我二话没说,拔腿就准备往家里跑,不过没跑几步,后面忽然有人喊我,回头一看才知道是方小雨。
“不好意思啊,刚才班主任说太多了,让你久等了。”她拿着包跑了过来。
我这才想起,她还得去我家给狐霜霜针灸,忙说:“家里有事情,来不及多说了,跟我走吧。”
我说完带着她就往公交车站跑,她看出来我很急,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想了想,直接把事情告诉了她,问她有没有可能是鬼在作祟?
“白天哪有鬼啊,估计是别人恶作剧吧?”她讪讪的说道。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放心,上车后又给狐霜霜打电话,可是接连打了几次,都没人接!
这下子可把我急坏了,要是仇人找上门,她现在连动都动不了,肯定很危险!
由于心里急切,也没跟方小雨说话,她倒是显得落落大方的,并没有在意。
差不多十多分钟时间,我们回到了房子门口,没看到窗户上有人,不过,却看到了一行用血写的字!
上面写道:“我是李丽,你最好别去我家!”
“李丽?不是上个星期被杀害那个同学吗?”方小雨皱着眉头问我。
我感觉背后一寒,猛的点点头,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心里很担心狐霜霜。
但进屋后,却看见狐霜霜躺在沙发上,正抱着枕头委屈的看着我,她的手机不见了。
“你没事吧?”我松口气,忙问她一句。
她气指着沙发底下,皱着眉头说:“倒是没事,我的手机掉下去了,都怪刚才那个女的,一直在外边喊你。”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
我不禁擦了一把冷汗,忙招呼方小雨坐下,然后在沙发底下,找出了狐霜霜的手机。
狐霜霜看见方小雨就害怕,可能知道会被扎针,用枕头挡在面前,刚才的委屈变成了胆怯。
我见她好像也没被吓着,就问她:“刚才那个是什么样子的女孩?”
“又看不见,就听见是个女孩在喊你的名字,然后看到窗户上有血……”她小声说。
我从这里往窗户上看去,忘了窗帘还拉上的,只有一个小缝隙,能看见外边的玻璃。
“那她就喊我的名字?”我又问她。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方小雨,对我点点头,此刻方小雨手上的包,成了狐霜霜的威慑物,她连话都不敢多说。
“可能是别人恶作剧吧,白天不可能有鬼。”方小雨见我惊慌失措的,对我说道。
我知道她肯定懂一些道术,但还是不放心,跟她把宾馆见到李丽的事情,说了一遍。
方小雨听了我的讲述后,撑着两腮沉思起来,许久没说话。
我心里有点急,还好狐霜霜并不是普通人,不然这次肯定会被吓傻的。
见方小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跑到门口,看了几眼这排血字。
都已经快干了,看着有些恐怖,我急忙跑进屋拿毛巾沾水,全都就给擦掉干净了。
进屋的时候,方小雨好像想起来什么,对我说:“可能她死的惨,鬼魂在学校周围游荡,遇见熟人肯定不会放过的。”
“那你的意思是,她缠上我了?”心里一惊。
“不一定,白天鬼是不敢出现的,可能是谁在故意吓唬你吧。”她说着走到狐霜霜的身旁,给她把脉,似乎一点也不惊奇。
我愣了一会儿,把毛巾给洗干净,管她是不是李丽,我今天都得去她家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收拾一会儿,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做饭,今天时间还早,待会儿麻烦一下方小雨,看看她愿不愿意,帮我照顾一下狐霜霜。
方小雨跟狐霜霜聊了一会儿,进来系上围腰,我还以为要帮我做饭,谁知她说:“昨天的药给我熬吧,那种药材你还不会熬,必须我来做。”
我嗯了一声,点头说句谢谢,然后找出昨天带回来的药给她。
她也不拘束,自己娴熟的忙活起来,还跟我说,如果要是害怕的话,就叫她父亲晚上过来看看。
我想了一会儿,说算了,还是先去李丽家看看再说,万一真是别人的恶作剧,那就大费周章了。
没等她说话,我就尴尬的问她,能不能帮忙我照顾一下狐霜霜,我这一个大男人的,洗澡换衣服的也不方便。
她嗤嗤一笑说:“没事,交给我好了。”
这下我就放心了,看着外边有气没力的狐霜霜,心说还是她没受伤好,至少还能照顾自己。
忙活大半天,我做好了饭菜,叫方小雨不用客气,自己端着碗喂狐霜霜。
狐霜霜在方小雨的面前,特别冷静,也没敢跟我耍大公主脾气,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心里正想着李丽的事情,突然有个人跑到我们门口,扭头一看,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
乞丐脸上黑不溜秋的,穿得破破烂烂,连什么样子都看不出来。
他指着我喊:“嘿,小子,你家二楼有条大蛇钻进去了,还不赶紧上去瞅瞅?”
刚才可是清清楚楚见她闭着眼的,突然间睁开了,原本面目全非的脸上,只有两只眼睛比较完整,这样直勾勾的瞪着我,我内心无法承受!
我被惊出一身冷汗,撒手就往外面跑,此刻所有的人,都站在房子的远处,往这里张望,没一个人敢过来。
忽然想起之前窗上的血字,还有在林园遇到那神秘人的劝阻,我心里相信了!
刚进堂屋就发生怪事,这肯定跟我扯上一点关系!
我踉踉跄跄的往村口跑,路过人群旁边时,才知道大家都在议论李丽的死。
村里人都说,李丽是在走夜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疯女人,被疯女人掐死后才扔进学校宿舍的,而他们一致认为,疯女人其实就是个走阴!
我不知道走阴是什么,也不敢过去问,一阵狂奔后,在村口遇见了我们班上的同学。
男同学都在笑话我,但我没理会,马不停蹄的往前跑。
“胡一,能等下我吗?”这时候后面传来秦妍妍的声音,回头就看见她走过来了。
我心想现在不能耽搁时间了,于是跟她说:“我今天有事,你有事的话,改天再来找我吧。”
说完我就继续往前跑,她倒是没在意,对我喊道:“那我明天再找你。”
我没答应,火急火燎的跑着,一边拿出手机给胡枫打电话,他接通后就把刚才发生的,全告诉了他。
“无碍,你今晚回到家里,记得关死所有门窗,晚上不管听见外边有什么声音,别理会就行了,白天可以恢复正常,过几天我再回来。”胡枫在电话那头跟我说。
我听见他的声音,心里就感觉吃了安稳药一样,忽然间放松了不少,答应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在路上跑跑停停,半个小时后到了学校,看见来来往往的人潮,心里更加得到了安抚,没之前那么害怕了。
但想起李丽惨死的模样,背后还是忍不住一阵发寒。
走到公交车站,在等车是期间,忽然在站台边上看到一张寻人启事。
这一看还让我愣了半晌,上面的照片竟然是刘宏那个疯娘!
上面写着,此人名叫“王贵芬”,在某日因失去丈夫,发疯离家。
有人说半夜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看见过她,所以号召市民协助寻找。
图片上的王贵芬,头发乱不堪言,站在学校门口看着街道边上的小巷子,我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她的手上很怪异!
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但仔细看一眼,更像是她自己的指甲,不对,人的指甲怎么可能有半个手指头那么长?
由于照片是黑白色的,有些模糊,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她的指甲。
但是,照片中的她,鬼鬼祟祟的站在街道左侧往对面看,有些蹊跷感!
我顺着她面朝的方向看了一眼,竟然惊奇的发现,小巷子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黑发蓝裙的美少女,一个瘦高的青年,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街道对面看……
那不是我和狐霜霜吗?到这里那晚,我们在巷子里躲避班主任的时候!
心里猛的一惊,疯女人出现在学校周围,已经很不正常了,没想到失踪时间,竟然就是我跟狐霜霜来县城那天,而且还在那里盯着我们!
难道,她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走阴?”
不过按照李丽的死亡时间来看,她似乎没有可能,毕竟都说李丽死于一个星期前。
我心头一冒寒气,连公交车都不敢等下去了,直接打出租车,赶回了家里。
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城市中的霓虹灯此起彼伏,我心情十分的复杂。
到家门口的时候,竟然发现狐霜霜坐在门口,捧着脸颊左顾右盼!
我惊讶的跑到她面前,有些诧异的问她:“你怎么能动了?”
她看到我,原本愁感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下子扑在我身上,眉开眼笑的说道:“我能动了,怎么样,厉害吧?”
我不敢相信的打量一遍她的身上,虽然能走了,但比一个老人还不如,只是勉强能动。
不过九道先生不是说,要十天才能动吗?
想到这里我就问她:“难道你提前康复了?”
她趴在我身上摇摇头,傻乎乎的笑着说:“是之前那个老乞丐给我治的,方小雨亲眼看见她用针扎我呢,他扎针一点儿都不疼,嘻嘻……”
老乞丐?我眉头一皱,忙问她乞丐在哪儿。
她指着街边说:“他走了,还叫我以后要多出来晒太阳,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跑了。”
我一点也不放心,老乞丐跟我们素不相识,平白无故的出手给狐霜霜治疗,有点不太现实!
何况一个要饭的乞丐,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比九道先生的医术还厉害,事情有些不对劲!
想到这里,我瞪了一眼狐霜霜:“你怎么一点儿也不长脑子?万一他害你怎么办?”
说完,我就气急败坏的把她扛在肩膀上,强行把她带进了屋里,一把丢她到沙发,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你干嘛那么暴力啊?不是有方小雨在吗?……你,你又欺负我,我不理你了!”她被我这么粗鲁的抱进来,捂着眼睛就生气了。
我巴不得她不理我,也没管她,拿着出手机跑到二楼,任凭她在沙发上怎么哭法都没管。
到二楼就给胡枫打电话,把这件事情给他讲了一遍,我说怀疑是狐霜霜的仇人,想故意让她往外边跑。
胡枫在电话那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你先别慌,明天你再看看,如果你媳妇没异常的话,就证明老乞丐是个好人。”
我心里忐忐忑忑,答应一声,接着又把王贵芬和走阴的事情,给胡枫讲了一遍,问他什么是走阴?
他听到我说走阴二字,在电话那头霎时间沉默了!
半晌后才说:“两天后我就回来,这几天你在家看着你媳妇,我回来之前都别出门!”
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语气十分的惊讶,难道走阴这种东西,能让胡枫都害怕?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我这才心不在焉的往楼下走,心里有些不祥的感觉。
看着狐霜霜在沙发上,一边掐枕头,嘴里咕哝哝的骂我欺负她,念叨着要跟她母后告我什么的。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又有点后悔刚才那样对她,走到她面前想道个歉。
经过隔壁村的时候,我叫狐霜霜在路口等我,一个人跑到刘端公的家里。
此刻还有很多人在这里帮忙,门口停放着一口黑森森的棺材,还有不少人在哭丧。
刘端公没下葬,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今天中午就会出殡。
想着他的死也是因我而起,把身上仅剩的一百多块钱,当礼送了。
没想到刚出门,就被一个穿着孝衣的女人拦住,女人双眼红通通的,吓了我一跳!
“哈哈哈哈……你是胡一?你个扫把星,害死了宏他爹,你还我男人来!”她说完拽着我又抓又咬,吓得我连连躲避!
旁边不少村民来劝说,解释这事情跟我压根没关系,纷纷把女人给强行拦住。
“胡一,你个死爹死娘的扫把星,还好意思来我家?给我滚出去!”
这声音从客厅位置传来,我抹了一把被女人抓破的脸,看过去,才知道是刘端公的儿子,刘宏!
刘宏从小学到高中,跟我都是一所学校,一个瘦子,仗着自己在学校有些势力,没少欺负人,以前见我就喊穷瘪三儿,一看见他心里就来火!
但现在他毕竟失去了爹,我也没计较,回头就走。
哪知他娘又发疯了,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又准备打我!
还好我们村村长都在这里,跑出来一把将她拉开,摊开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招呼在她脸上,怒骂道:“你个疯婆娘,吃多了没撑死,来欺负我大孙子干啥?”
我一脸的无力,脸都被她给抓了几条痕迹,火辣辣的疼,而且鲜血不停的流!
可是,刘宏的娘很早精神就不正常,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疯子,她哪听村长的招呼,反过来对着村长又是一阵抓,我拦都拦不住!
而村长已经年迈,根本禁不起她这样疯狂的抓,一下子倒地上去了,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
所有人急忙拉架,可是刘宏却不一样了,站在那里看了好半天,都没出手相劝,他小时候就讨厌他这个疯娘,巴不得早死了那种。
我们拉了好半天,终于把他们拉开了,村里人急忙叫我赶紧走,不然待会儿疯婆娘又要发作!
村长护送着我走到路口,这个时候,刘宏走过来恶狠狠的看着我,痞里痞气的说:“去学校等着,看老子回来怎么收拾你!”
“害你爹的凶手又不是我,你何必这么不讲理呢?”我极其恶心的看着他,他这种不孝子,除了跟家里要钱去混社会,对自己父母根本不关心。
“我管他是不是被你害死的,老子说要整你就他妈要整你,你个没爹没妈的瘪三儿!”他还得寸进尺了。
我不惹事,不代表怕事,脸色瞬间变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个试试!”
村长忙拦着我,把我强行拉走,同时他们村的人也把刘宏拉开,要不然我今天非打烂他的嘴不可!
我的体格比他高了一个脑袋,单挑他根本不成问题,从小到大我都让着他,上了高中,他又跟很多地痞混在一起,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嚣张!
就在我们这里乱成一团时,屋里突然有人喊:”不好了,宏他娘快死了!”
一听到这话,人群炸了窝,大家把刘宏扯着纷纷往屋里跑去,村长也进去了,回头叫我快走,别过来找麻烦。
我只能远远的站在门口,往窗户那儿看,里面人太多,看不见什么情况,但刚想进去一看究竟时,突然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影,就站在屋子里,看着我笑!
是柳家疯婆子!
我瞪大了眼睛,暗道不好,刘宏的娘肯定是它害的!
刚想跑进去看看,手就被抓住了,回头一看,才知道是狐霜霜。
“咱们还是走吧,别跟疯子一般见识……啊,相公,你的脸都流血了!”她一看到我脸上的伤口,心疼的用手给我擦血。
我回过神来,原来她刚才都看见了,忙叫她先别管,想进去看看,可是到了窗口,却再也看不到疯婆子的身影,倒是发现墙角有一条蛇尾巴,一下子消失了!
这时候很多人被这个村的村长赶出来,让我看到了刘宏他娘,眼睛恶狠狠的睁着,浑身在颤抖,嘴巴都歪了,任凭村长怎么合都合不拢!
这在村里是极不吉利的事情,村长急了,对大家喊道:“刘宏他娘死了男人,羊癫疯发作了,大家伙儿帮忙送去村医那儿瞧瞧。”
我不理会狐霜霜的拉扯,看着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气,因为她虽然全身都在剧烈颤抖,但眼睛却朝着我这个方向,直勾勾的盯着,诡异的笑!
“哎呀,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母后说疯子眼睛记仇的!”狐霜霜担心的说着,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往路口拉。
没办法,我连跟村长说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被狐霜霜揪回到大路上。
她拿出纸巾给我擦脸上的血,一边擦一边骂:“叫你没事干去那儿,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住着个疯子,你活该啊你!”
虽然嘴上说得狠,而且时不时还气得按我伤口,但她脸上还是心疼的神色。
我心情不大好,不全是因为刘宏家的事情,刘端公的死跟我又没多大关系,都是被柳家疯婆子给害死的!
但我就是受不了别人侮辱我,而且看到疯婆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定是它在陷害我,说不定之前,它就用过其他手段,教唆刘宏和他娘来针对我!
“好了,别擦了。”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拉着狐霜霜继续往镇上赶。
我想去找胡枫,但又不知道该从哪儿找,搞不好过几天,疯婆子还会更加过分,没他在可不行啊!
想到这里,我就问狐霜霜:“你们家那么厉害,是不是能帮我找到我哥啊?”
“你找他干嘛?”她看着我问。
“我怕柳家的人又来找麻烦。”我愁眉苦脸的说道,心里同时在想,要是我能有胡枫那种本事,也就不怕了。
“嗯?你是不是被疯子抓傻了呀?”她着急的试探了一下我的额头,这才撅着嘴说:“没发烧的嘛,有你娘子我在呢,我看谁敢来找你麻烦?”
说完又一头栽在我的肩膀上,粘着我走:“刚才要不是看她是疯子,我才不会放过她呢,现在死了也蛮可怜的,柳家人真可恶,比我们家还喜欢记仇。”
我白了她一眼,蛇这种东西,没几个人是不怕的,又恶毒,看来以后没法安心了。
她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走起来很别扭,尤其是闻到她的发香,下半身忍不住思考问题,我都快没心思走路了,假装很恼火的凶她一句:“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了,再这样我就不带你去了啊,赶紧走开!”
“啊?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凶人家?”她说着嘴巴一歪,一手捂着脸,悲戚戚的回头就走,“我不跟着你了就是,回家跟我母后告你去!”
我失魂落魄的点点头,也没心思说话,整个人都呆滞起来,感觉心里恨死了走阴,村长的死,使我心里非常痛苦。
胡枫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尸体,接着又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回来后对我们说:“下面的长明灯不能让它灭了,记得看看,不能太靠近尸体,如果我今晚不回来,你们就守到凌晨三点,然后回家睡觉。”
我又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就是没法精神起来,愣愣的看着尸体。
胡枫交代几句之后,拿出在九道先生那里借来的银针,竟然给狐霜霜针灸。
而且手法特别准,狐霜霜一声也没叫疼,看起来好像没感觉一样,还呆呆的看着我眨巴眼睛。
不一会儿就完事了,我这才想起,狐霜霜每天都需要治疗,原来胡枫带银针是为了这个。
不过我想不到,他竟然也会针灸术,令我大跌眼镜。
银针收好后,胡枫进屋换上一身道袍,拿着他的剑就走了,缓缓的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之下。
他刚走,狐霜霜就看着我说;“相公,要不我给你做饭吃吧。”
“你去吧,小声点。”我点头答应一句,接着拿了三炷香,祭拜了一下村长的灵位,然后又跪在尸体面前,愣愣的不说话。
狐霜霜去了厨房,堂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非常的凄凉,外面的冷风时不时吹一股进来,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角。
我看到了村长最常穿的老布鞋,和他的裤脚,虽然很伤心,但从小胆子就小,看到尸体还是有些惧怕。
白布盖在尸体身上,把村长的身形勾勒出来,在头颈部位,还能看到不少的血迹,整具尸体显得僵硬无比,看起来有些古怪感!
我心虚了,对着尸体磕了好几个头,然后低着头再也不敢去看尸体。
回忆着以前村长对我的好,再回忆着我被疯婆子缠上,到现在他死去,我心里既伤怀又愤怒。
刚才胡枫都说了,村长的死是因我和狐霜霜而起,意思说得很明白,村长肯定如刘老头所说,是死在走阴的手下!
而走阴就是王贵芬,我带着狐霜霜去县城那天,村长为了我,扇了王贵芬几巴掌,肯定就是那时候,惹上的它。
但没有狐霜霜,我就不会把刘端公连累进来,这样村长也不会得罪王贵芬了,如今发生的事情,不应该有。
至今我才想起,走阴这种东西,其实很早在民间就流传着传说,小时候村里人闲余时间,常常提起这种东西。
它非妖非鬼,白天是正常人,一到天黑就能来无影去无踪,特别记仇,白天要是谁惹上,晚上一定会遭到报复!
儿时的记忆,现已经成了零零碎碎,我不咋记得起,但我知道,在八十年代之前,很多得了精神病没钱医老人,变成走阴的几率很高。
慢慢的医学发达,人们逐渐富裕起来,这种东西就很少见了,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想走阴还好,想起来我就害怕,紧闭双眼,连外边的黑暗都不敢看。
懵懵懂懂的在尸体前守了一会儿,狐霜霜就来叫我吃饭。
厨房和客厅被堂屋隔在两边,堂屋里弥漫着一股子尸臭,大夏天的也受不了,我和狐霜霜就将就着,在厨房随便吃了一点。
吃完饭后,我见狐霜霜有些犯困的样子,在车上一天了,本来处于贪睡期的她肯定受不了,于是跟她说:“要不你回去睡会儿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其实蛮害怕的,毕竟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房子离人多的地方也有些远,在山坳子里面来了,晚上一个人肯定很恐怖!
狐霜霜一听我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睡眼朦胧的看着我说:“不要,我要跟你在一块儿才睡得着。”
我皱着眉头,也是,她之前哪次睡觉不是我守着的?
包括我们六年前相遇,大半时间几乎都这样,估计习惯了,难怪那么黏我。
我想了一下,就叫她跟我一起守灵,就当给自己赎罪,毕竟是我们害死了村长。
狐霜霜点点头,就开始收拾碗筷,我走出厨房,想在门口释放一下紧张的心情。
但刚走出门,就看到一个人从路上走过来了。
到了面前才知道,是个胖墩,肥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满身肥膘。
我认识他,好像是隔壁村子的人,是个傻子,小时候老跑到我们村里,来这儿瞎跑。
他刚看见我就笑了,指着我傻笑着说道:“你,你是胡一,我认识你,你们村长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我眉头一皱,没理会他,接着回头走进了堂屋。
谁知他又跟着我走进来,指着村长的尸体说:“他就,就是村长,今晚他肯定会起来掐人的,胡,胡一,你还不走啊?”
“回家去,别在这里瞎说。”我当即把他推出堂屋,天都黑了,怎么还往我们村里跑?
“呵呵,你,你不信就看看,等会儿我要是走了,你们肯定会被你们村长掐死的,呵呵,呵呵……”他傻笑着说道。
我肚子里来火来,拎起旁边的扫帚就把他往路上赶,好在他胆子小,呵呵呵呵的傻笑着走了,不一会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他不说还好,听到这傻子的话,我心里更虚了,在门口颤巍巍的看了好几眼尸体。
不过没愣多大会儿,看到狐霜霜从厨房出来后,心里释然了不少,把客厅和厨房的门关上,随后走到堂屋。
给长明灯加了点油,又烧了两柱香,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
看着外边的黑暗,莫名有些害怕,但关上门又只能看见尸体,会更加恐怖。
只能忐忐忑忑的跪在尸体面前发呆,狐霜霜在外边不知道看什么,好半天才进来。
这里只有一个跪垫,是用一个长口袋,在里面塞一些稻草做的,能跪下两个人。
狐霜霜就跪在我的旁边,见我脸色不大好,也没打扰我,不过没跪多久,她瞌睡就来了,双手挽着我的右手,脑袋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气氛随着时间在慢慢的紧张起来,外边很黑,时不时袭来一股冷风,把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一个角,随后又盖下去!
看着整具直挺挺的尸体,我汗水一个劲儿的流,心想胡枫今晚要是不回来,恐怕我坚持不住!
因为尸体的头部,已经露出了一半截白发,白发被风一点点的吹开了,村长的脸迟早会露出来!
我摇摇头说没有,又把老头的话说了一遍,他听后眉头一皱,跟我说:“必须先找到他,只有他才知道走阴躲在哪儿。”
原来胡枫是在找走阴,我立马明白了,搞不好昨晚村长诈尸,就是傻子搞的鬼,而傻子,又是被走阴给控制了!
我摸着后脑勺思考了一会儿,傻子到处都能去,这山野那么大,上哪儿找去?
愣愣的看着胡枫收拾完后,才问他去哪里找。
“附近有没有什么破庙,或者是山洞?”他看着我问道。
我摸着脑袋想了一下,有,山洞虽然少,但破庙还真有,就在我们村乱葬岗那条路的尽头。
破庙位于半山腰,我小的时候,庙里还供奉着土地公公,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人说土地公公跑了,供奉也不灵验,于是庙就空了下来,多年无人问津,估计现在都塌了不少。
想到这里,我就把土地庙的事情,给胡枫说了一遍,不过也不确定庙宇还在不在,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早就被人给拆了。
胡枫叫我带他去土地庙看看,锄头就放在了刘家门口,直接往土地庙赶。
等我们走到乱葬岗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烈起来了,不过路边还有不少露水,地上的泥巴也有些湿滑。
胡枫叫我留意一下,看看地上有没有脚印什么的,没想到我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有脚印!
脚印非常新鲜,一看就知道是昨晚留下来的,这条路平时很少有人走,除了傻子外,估计没人会在大晚上走。
可是脚印看起来,根本不是傻子的,傻子没穿鞋,一直都光着脚,而脚印是那种布鞋的底样!
我跟胡枫说了一遍,他背着手看几眼,忽然冷笑一声,说:“那就别去找了,带我去他们村的坟地看看。”
"
一阵的怀疑是小偷进来,把东西掉这里了,但最后一想,十里八乡没人不知道我的穷酸,小偷显然不会来我家。
当时只能带着这些东西,找到了村长。村长一看到这个东西,就拍着我的脑袋,笑哈哈的说:“唉哟,胡家大小子,这是有女娃跟你示好呢,拿着这个,就可以去女娃家提亲,快告诉爷爷,是哪儿的姑娘送你的?”
当时我蒙圈了,这东西是自个儿来我房间的,难道是小狐狸给我叼进来的?
只有这个可能,我跟村长尴尬的笑了笑,并没说啥,跑回家里就找小狐狸,如果是它叼进来的,肯定就是它喜欢玩儿的东西,到时候一看就知道了。
可我没想到,从那天开始,无论我走多远,找得多仔细,小狐狸都没再出现在我面前。
它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放在柜子上的肚兜和头发,完全没放在心上,每天除了在家吃饭睡觉,都拿着柴刀上山,寻找着小狐狸的踪迹。
可惜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我甚至怀疑,它可能被猎人带走了,心里很伤心,它可是陪伴我多年的伙伴,唯一的伙伴,就这么不见了,让我一时间习惯不下来!
差不多找了半个月,没找到小狐狸,那会儿已经绝望了,以为再也见不到它,可我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头而已!
厄运,在我不再打算去寻找小狐狸那天傍晚向我袭来,而那天,恰好是我最后一次寻找小狐狸,傍晚的时候,拿着柴刀从山上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太太,在我家门口不停的围着门转,有时还贴着墙根,左右的来回走动,传来一阵阵哭声,在黄昏下,无比的瘆人,当时我站在院子外边,已经彻底蒙圈了。
我仔细看了眼,不像前段日子来找孙女儿那老太太,从背面看,她头上盘着一坨黑色的帕子,穿的衣服有些像少数民族,但从来没见过这种一身黑的打扮。
皱着眉头走到家门口,我就问她:“老人家,您这是?”
她一下子回过头看向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如树皮的脸,眼睛有些大,阴沟鼻,加上一脸的毒辣,冷不丁吓了我一跳!
“额~~我找我的孙子,我孙子不见了,你看到我孙子了对不对?。”她看着我笑道,这种笑容,恐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皱皮之脸,却是如此的精神!
“您孙子?”我身上不禁有点小抖擞,怎么又是来找孙子的?摇摇头跟她说:“老人家,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最近村里没来过其他人,没见过您孙子。”"
可她似乎看出来我会给她道歉了,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气呼呼的转过身去,看着墙壁不理会我。
我绕到她面前,她还是不依不挠的撇过头不理我,小手抓着枕头出气,这次好像铁了心不原谅我似的。
这回换我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弯腰驼背的看着她无从下手。
僵持了一会儿,索性让她自己气会儿,反正顶多几分钟不理会她,她自己就消气了。
我闲着也无聊,想到胡枫刚才的话,打电话给班主任请了两天的假。
之后在包里拿出胡枫给的书,坐在胡枫面前研究,她倒是没闹,就在那气呼呼的盯着我。
书里面的东西我不怎么懂,不过有很多民间小偏方,一眼就能看懂什么意思,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把胡枫都给忘记了。
也不知道她是啥表情,反正她手里的枕头没少受罪,大概到了晚上七点多,她忽然“哼”了一声,起身缓缓下了沙发。
“干嘛去?”我忙问她,心想要是为了那点小事想不开的话,那我可就惨了。
“干嘛,做饭你也要管?看你自己的书吧,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她委屈的说着,真往厨房走。
呃,原来她是饿了,我忘了做饭,都怪看书太认真。
忙把书丢下,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回沙发上坐着,没好气的说:“就你这样子还做饭?还是让我来算了。”
刚说完手就被她给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她一嘴就咬了上来,一阵剧痛立马让我张大了嘴,差点没喊出来,她给我来真的!
“你属狗的啊?”我咬着牙看一眼手上的牙印,气急败坏得说了一句。
“谁叫你欺负我的?”她说着歪过脑袋,再一次不搭理我。
我甩着手瞪她一眼,心想方小雨说得是没错,只要她伤好了,脾气就会慢慢恢复。
这才刚能动,又变成倔脾气,等她完全康复还得了?
我也没心思跟她计较,把电视给她打开让她自己看,自己到厨房做饭。
期间她在外边安静一会,貌似有些气不过,一会儿假装哭,一会儿拍枕头的。
不过等我做好饭,端着碗喂她的时候,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虽然撅嘴气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甜甜的笑了一下,准我喂给她吃。
我知道她现在能自己吃饭,但目前让她消火的办法,也只有这样。
可是事与愿违啊,她脸色刚刚好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微笑着吃饭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我们从无声的幸福中,给狠狠的惊醒过来,胡枫害羞的用枕头挡住脸,让我开门。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毕竟我们也没个什交集圈,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
放下碗后,我带着疑惑走到门后,对着外边问了一句:“谁啊?”
没想到,外面的没人回话,就这样“砰砰砰”的敲着门!
我心头大感不妙,没有开门,而是脸色大变的把胡枫抱上二楼的房间里。
门一直在响,一刻未停!
“怎么了”胡枫小声问我。
我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叫她躺在床上别动,自己拿起手电,踮着脚走到对面的房间,从这里往下看的话,可以看见门口。
“砰砰砰……砰砰砰……”
在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中,我走到了房间窗户边上,轻轻推开窗户,往楼下看了下去。
门口是路灯的死角,黑漆漆的一片,隐隐看见一个白影子站在门口敲门。
我松口气,立马把手电打开,往下照过去。
哪知这一看,却差点没把我吓得丢掉手电,手电光下压根没见到人,门前空空如也,但仍然在“砰砰砰”的响!
见鬼了,我呼吸立马急促起来,猛的把窗户关上,一溜烟跑到楼梯口把楼下的灯给关了。
随后在诡异的敲门声中,心慌意乱的跑进胡枫的房间。
胡枫说的话实现了,他叫我晚上不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要管,没想到真来了!
“是谁啊?”胡枫紧张的问我。
我对她摇摇头,接着把门给反锁了,又检查一遍窗户,窗帘拉上后,就关掉灯,坐在床上紧张地倾听着外边的声音。
外边一刻没有消停,仍然在响着敲门声,胡枫好像又怕黑,紧紧靠在我的身上,呼吸都放得很小声。
我摸着她的脑袋,一动不动,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依偎在床上,一句话没说。
大概僵持有半小时左右,敲门的声音终于停息,四周立刻陷入一片落针可闻的死寂!
除了远处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外,静得有些诡异!
我松口气,本来想叫胡枫安心睡觉,但发现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打开手电看了一眼,才知道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现在很贪睡,我也没敢吵醒她,缓缓把她放平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但她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服,走都走不开,我只能靠在床上,忐忐忑忑的倾听着外边的任何动静。
我不敢放松警惕,就怕待会儿有什么突发情况,一直没敢闭眼睛,坚持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
期间外边依然没再传来动静,我心想应该没什么事了,才算是安安心心的闭上眼,准备睡觉。
可我没想到的是,刚闭上眼睛迷糊没一会儿,旁边的窗户突然“碰碰”的响了两声!
不光把我吓得精神抖擞,就连胡枫也颤抖了一下,醒过来了!
“是谁?”我忙捂着胡枫的嘴巴,不让她说话,壮着胆对外面问了一句。
窗户又“碰碰”的响了两声,随后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是我~,我是李丽啊,你不认识我了?”
李丽!
我身上鸡皮疙瘩瞬间就爆出来了,这声音根本不是李丽的,听起来有些沙哑,更像是白天在林园里面,遇到那个蒙面女人的声音!
“李,李丽不是都死了吗?你到底是谁?少装神弄鬼啊,不然我可要报警了!”我颤巍巍的喊道。
我心里很害怕,这种窗户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强,外面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嗡声嗡气的,令人头皮发麻!
“我真的是李丽啊,你不信打开窗户看看就知道了。”那声音再次传来。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嘴巴凑到胡枫的耳旁,小声跟她说:“你别出声,我去看看。”
胡枫抓住我不放,可能是担心窗户外面的人害我。
我又跟她说:“我不开窗户,放心吧。”
这样一说,她才舍得放开我。
我紧张地走到窗前,手轻轻把窗帘拉开,此刻外边有着旺盛的月光,隐隐看见窗台上,放着一个盒子,但是看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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