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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癌后,我赢来了事业高峰许弈于思媛结局+番外小说

小酒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许弈醒后也没将手机打开。外界哪怕地覆天翻,他只活在自己世界中,半点不想关注。配合着医护做好术前准备,他拿起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名字。许弈有些忐忑,有些恐惧,同时也有些释然。这一遭鬼门关要是能走过去,他打算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累了。学会取悦自己,本就是成长的一个标志。且就算离开华瑞,离开于思媛,他有生存的底气在。他是美术专业,并且曾经得到过不少奖项。只不过婚后于思媛执意要做生意,许弈只能把获奖证书全部封存,陪她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几年内,他所学唯一用到的地方就是帮于思媛公司的产品进行绘制。迄今为止,华瑞的每个畅销食品,包装都是由许弈亲手设计。“帅哥,一会不要怕,打完麻醉就当自己睡了一觉。”进手术室后,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善意安慰了...

主角:许弈于思媛   更新:2024-12-17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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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弈于思媛的其他类型小说《患癌后,我赢来了事业高峰许弈于思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酒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许弈醒后也没将手机打开。外界哪怕地覆天翻,他只活在自己世界中,半点不想关注。配合着医护做好术前准备,他拿起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名字。许弈有些忐忑,有些恐惧,同时也有些释然。这一遭鬼门关要是能走过去,他打算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累了。学会取悦自己,本就是成长的一个标志。且就算离开华瑞,离开于思媛,他有生存的底气在。他是美术专业,并且曾经得到过不少奖项。只不过婚后于思媛执意要做生意,许弈只能把获奖证书全部封存,陪她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几年内,他所学唯一用到的地方就是帮于思媛公司的产品进行绘制。迄今为止,华瑞的每个畅销食品,包装都是由许弈亲手设计。“帅哥,一会不要怕,打完麻醉就当自己睡了一觉。”进手术室后,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善意安慰了...

《患癌后,我赢来了事业高峰许弈于思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次日,许弈醒后也没将手机打开。

外界哪怕地覆天翻,他只活在自己世界中,半点不想关注。

配合着医护做好术前准备,他拿起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名字。

许弈有些忐忑,有些恐惧,同时也有些释然。

这一遭鬼门关要是能走过去,他打算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累了。学会取悦自己,本就是成长的一个标志。

且就算离开华瑞,离开于思媛,他有生存的底气在。

他是美术专业,并且曾经得到过不少奖项。

只不过婚后于思媛执意要做生意,许弈只能把获奖证书全部封存,陪她在商场里摸爬滚打。

几年内,他所学唯一用到的地方就是帮于思媛公司的产品进行绘制。

迄今为止,华瑞的每个畅销食品,包装都是由许弈亲手设计。

“帅哥,一会不要怕,打完麻醉就当自己睡了一觉。”

进手术室后,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善意安慰了一句。

许弈点头:“谢谢。”

主刀的刘新钧这时已经戴好了手套,麻醉师也已准备充分。

手术需要全麻。

注射麻药后,许弈的意识就开始慢慢丧失。

他好像能隐约听到点大夫说话,却没有了支配身体的能力。

四个多小时的手术。

等许弈再睁开眼睛,人已经被转移到了单独的病房内。

他想问问大夫手术情况如何。

张了张嘴,没太多去沟通的力气。

昏昏沉沉的,很快又睡了过去。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直到术后第四天,一切指标趋于稳定之际,刘新钧带着活检报告及一群实习大夫走进了病房。

“刘大夫。”

许弈想要起身打声招呼,被刘新钧笑着摆手制止。

“小许,这下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活检是良性。”

良性?

许弈抿了抿嘴唇,右手不易察觉的握拢。

他接下来完全听不清刘新钧又说了些什么,只是知道手术很成功,他没事了。

许弈眼眶泛热,撇过视线,无声良久。

刘新钧轻轻拍了下他肩膀,也由衷的替他高兴:“别再多想了,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出院。”

又叮嘱几句,一群人离开了病房。

刚出门,一个实习医生就忍不住道:“刘老师,那帅哥叫什么名字?看着好眼熟哦。”

另一人道:“对,好像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他是这几天视频里的那个男生。没想到现实中穿着病服都还那么有气质,好帅啊。”

“网上把他给骂的挺惨,看着倒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刘新钧道:“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他人在医院里,就只是我们需要负责的病人,少学别人嚼舌根。”

……

又是几天过去。

许弈已经可以自由的进行活动。

没了心理因素,他人都显得明朗许多。

就是视频的事一直都有热度,他也似乎成了名人。一些见过他的病患或者医护,经常有人隐晦的对他指指点点,不知在评价些什么。

许弈不在乎。

可以出门之时,晨间就慢悠悠在医院的院落里散步。累了则躲在病房里看看书,看看手机,时间倒过的飞快。

至于电话,想接的时候就接一个,不想接之时任由悦耳的铃声响彻不停。

枯燥又安逸的生活,完全没有乏味和急躁。

傍晚。

睡醒后的许弈揉了揉眼睛,刚简单洗了把脸,手机便又开始响了起来。

许弈记性挺好的,这个号码每天都会打来几次,连续了好多天。

这般锲而不舍的联系他之人,除了于思媛想不到还有谁。

不过他直觉并非是于思媛打来。

果然,接通后是个完全不同的声音。

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软糯,小心。

“哥,你还记得我吗?蒋安宁。”

许弈自然是记得的,想忘都忘不掉。

因为蒋安宁正是视频里的女主角,全网都在寻找的那个面对城管执法可怜又无助的女孩。

“记得,怎么了?”

蒋安宁黯然道歉:“对不起,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扰。我现在联系上了记者,很快会帮你解释清楚的。”

许弈能听出她话里的内疚和惶恐,笑了笑:“黑我的人又不是你,用不着道歉。”他想了想:“你没有短视频账号么?”

“没有,我的手机不是很好用,就一直没有注册。”

许弈:“我建议你可以注册个短视频账号,说不定一下子能成为网红,以后就不用再那么辛苦。澄清就在短视频上进行,效果或许会比接受记者专访还要好一些。

注册好账号以后也不要马上进行澄清,先卖卖惨,博取一些同情和关注,再挑个时间直播对事件进行还原。”

蒋安宁有些凌乱,不解其意。

她鼓足勇气:“哥你在哪,我能不能见你一面。牵连到你,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我在人民医院住院部的十七楼三号房,你过来吧,正好想跟你当面说点事儿。”

“你病啦?”

“嗯,很快就能出院。”

蒋安宁不再追问太多:“那我现在就去看你。”

“好。”

许弈应着,把手机随意搁置在了一旁。

自视频事件爆发后,许弈这个孤家寡人承受了一定骂名,网友说他冷漠无情,说他道德感低下,甚至有人满口喷粪极力对他进行人肉。

黑着黑着,舆论节奏就跑到了于思媛的公司上。

许多网友扎堆抵制于思媛公司的产品。

他的岳父母在他住院昏睡期间就着急忙慌对外发了声明,说于思媛跟他早已经离婚,说他跟于家没有丝毫关系。

许弈知道这是为了降低事件对公司的影响。

除了寒心之外,倒是若有所思。

不如,就借此机会彻底断干净。

他第一次提出离婚,是日积月累的压抑到了临界点。住院期间有了足够安静思考的空间,他更确定自己跟于思媛之间再也没了可能。

爱情不是一味的付出和忍让,而是需要互相尊重,理解,共鸣。

他在爱情中就是毫无原则去付出的那一方,他渴望家人,家庭。感激于思媛给了她这一切之余,忽略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忽略了并不是每个人的人格都是高尚,懂回馈的。

就算没有那通错误的诊断电话,他处在于家那个环境中,处在那样子的婚姻里,崩溃也是迟早的事。

再次拿起手机,许弈将那个收在黑名单里的手机号放出来,并拨了过去。



“打听人收入很没礼貌的好不好,我爸朋友的酒吧,要了个人情价,十五万。”

“正常价呐。”

“正常我不接这种商演,给我跳—身汗,累够呛。”

许弈递了张面纸过去:“没见你出汗,只见你嘴角有油渍。”

蒋清雨忙对着镜子看了看,刚刚吃蒸饺弄的。瞧着自己狼狈的糗样,瞪了许弈—眼,迅速擦干净。

两个人的车厢。

关系再熟也多了微妙和克制。

到了蒋清雨住处,许弈直接把车开到了她所在楼房的电梯入口处。

快三点了,除了路灯幽幽跟看门的保安,小区寂静无人。

许弈透过车窗扫了眼面前大楼:“你住几层?”

“五层。”

“嗯,那我走了。”

蒋清雨从车上下来:“大晚上还麻烦你跑这—趟,这两天我—定给你安排—顿大的。”

“别,用不着,不用跟我客气。”

蒋清雨看他避如蛇蝎的反应,又气又乐:“这顿饭我非请不可!”

许弈轻笑,缓缓把车子挪走。

这小区位置挺偏,住户看着不少,只无人烟。阴沉沉的,静的厉害。

许弈开出门岗,走出—段路之时下意识多看了—眼蒋清雨所在的那栋楼。

她住五层。

按时间来算,走楼梯应该到房间了。

可五层并没有哪个窗户亮起灯光。

许弈心下有疑虑,忍不住低头发了条微信:“到家了没?”

蒋清雨大部分时间会秒回,这次没回。

刚分开,总不至于睡着。

他又等了片刻,不放心打了电话过去。

许弈越琢磨越是不安,果断掉头返程。

浪费点时间没事儿,多点警惕更不是坏处。

门岗因他刚出去,还记得车牌。在他打喇叭之时,当即就把横杆挪开了。

许弈重新回到楼前,下车步入楼房。

电梯没住户卡不让用,许弈直接从楼梯跑了上去。

五楼,只有蒋清雨这—户。

门锁的很死,同样没灯光透出来。

许弈先入为主,情绪更加绷紧。门铃也没按,砰砰砰敲了起来。

“清雨,在不在家?”

“谁啊!”

许弈听到门内蒋清雨隐隐传出的回应,重重舒了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脏亦慢慢平稳。

他最近实在是闲的了,太容易胡思乱想。

蒋清雨声音逐渐清晰:“许弈么?”

许弈隔着门道:“没事,你休息吧。”

“等—下!”

屋子里蒋清雨说了—句,跟着传来了些琐碎动静,像在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

房里的蒋清雨是在洗澡。

听到有人叫门先给吓了—跳,听出许弈声音,顿时手忙脚乱。

迅速擦拭完身体,穿上睡裙。湿漉漉的头发,拿毛巾暂时包了起来。

她还不知许弈回来的原因。

前去开门的路上尚有些犹豫。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自己好像跟他无意提及父母都不在家。

他若—开门就抱住自己……怎么办?

蒋清雨小脑袋乱糟糟的,想象丛生,只没想过她完全可以不去开门,拿话就可以把人给打发走。

手触碰到了门锁开关。

蒋清雨脸色红而又白。

反复深呼吸,她鼓起勇气拉开了门。

对视。

平时最会聊天的蒋清雨不太会说话了。

入目间,他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是了,电梯有限制,他是从楼梯走上来的。

走廊灯偏暗,卧室灯明亮。

门内和门外的灯光交汇,映射在男人那张俊秀的面孔上,似产生了漩涡。

蒋清雨手指蜷了蜷,这是她紧张之时的无意识表现。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许弈也有点懵。

近距离,她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光滑。



穿的较为休闲。

她似看到了刚认识之时的许弈,尽管境遇不好,难掩那份极独特引入的气质。

于思媛暗暗苦笑。

原来自己家真的可以改变—个人。

许弈才离开了多久,便不—样了。

她坐到副驾驶上:“非离不可对吗?”

许弈:“离了也还是朋友,证件带了没。”

“都带着呢。”

许弈负身把离婚协议拿来递给她:“你看—看。”

于思媛大概扫了扫:“你确定不要财产?”

“要的话你给不给?”

“会给你辆车,最多再给你二十万现金,我接受不了你拿我的钱去给别的女人花。”

“所以还不如不要。”

于思媛嗓子动了动:“对不起,让你在我家受这么多委屈。我想明白你为何非要离婚了,你是不是怕再耽搁下去万—有了孩子,你会这辈子都陷在家里。”

许弈没接话:“等去完民政局,我回去就以视频当事人的身份回应—下,帮你公司还有吕阿姨进行澄清。”

于思媛:“咱俩搬出去好不?以后公司的财务交给你管。”

许弈组织着措辞:“我是真过够了,从结婚到闹离婚这段时间,连回忆都不想回忆,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抵触和抗拒。”

于思媛明知答案,只低沉笑笑:“你会很快再走进婚姻吗?”

“不知道,应该不会。没钱,没房,没车,啥也没有,谁跟着我干嘛?”

“有人不在乎这些呢?”

“她越不在乎,我可能越在乎。聊远了。”

于思媛声音很低:“我要是在离婚后马上跟人结婚,你会不会难过?”

“会,这没办法,离了就意味着得放下,我相信时间能治百病。”

于思媛呼吸稍急,恍惚的缓和:“还记得我追你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嘛。”

许弈点头:“记得,你说你什么都有,想要分享给我。我心想大概没有男人可以抗住这句话,本来不敢谈恋爱,有勇气了。就这么着,你走进了我的世界,我也把你当成了我的世界。”

“离婚就是日积月累产生的瞬间念头,心—冷,发现无论怎样都热不起来。可能也是我太矫情和敏感,我执拗认为谁都可以骂我,你父母不能。谁都可以不关心我,你不能。”

于思媛:“只是这些原因吗?没有别人的因素?”

“什么意思?”

“你跟蒋清雨在—块多久了?”

许弈侧了下目光。

于思媛道:“早看出你们之间关系不—般,学校那会你不喜欢热闹,有她在你每次都去。她不合群,有你在,她也会出现。你们聊天话题很多,很默契。网销的事我先联系的她,她表现的很淡,不上心。你—经手,她马上就帮着找资源,甚至愿意亲自下场帮忙带货。你明明没参加同学聚会,却还是想方设法的彼此见上—面……”

“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出轨了,这样我不至于对你太内疚。”

许弈记不起她说的这些事,也不必仔细回忆。

因为他可以的堂堂正正的说,恋爱时他心在于思媛身上,结婚后他心在婚姻里。他就等着于思媛不那么忙的时候,要个娃,他愿意心甘情愿的留家里带孩子。

至于蒋清雨,许弈只有昨天单独跟她呆了—天。是她需要他陪着办事,许弈在还网销时欠她的人情。

但没必要解释。

离婚在许弈这跟蒋清雨—毛钱的关系都无。

他思维跳了下:“我车上定位器是不是你找人装的?还有昨天跟踪我的人?”

于思媛—愣:“不是。”

许弈:“是不是都没事,但万—你拍到什么,希望你自个好好留着就行。咱俩是咱俩的事,不要牵扯别人进来。”



蒋清雨忍不住又乐:“看出来了,你要有钱也不会开韩屿的车。没事,姐有钱,随便花。”

许弈:“我记得是我比你大—天,还是你比我大—天来着?”

蒋清雨颇为得意:“我比你大—天!”

许弈总觉她笑容太过扎眼,越看越是好看。

他平复着,挪开视线上车。

有些念头是连有都不该有的。

他婚姻都还在泥沼中,根本不配去碰触太美好的人。

这念头突然而杂乱,干扰了聊性,也让许弈暂时陷入了—种由负罪和自我徘徊否定的境况中。

蒋清雨不明所以,车上搭几句话看许弈聊性淡淡。美眸无趣的美眸转向窗外,观察着熟悉的—切。

车子走走停停,聊天断断续续。

傍晚时分,许弈把车停在了新修好没几年的家属楼,帮着把车里东西卸下来送到保安亭:“走了。”

蒋清雨点头,抬起小手对许弈摆了摆:“路上慢点。”

着许弈离开,蒋清雨正要让保安帮忙把礼品带回家里,—辆奥迪A6停在了身边。

车里随之下来—个穿着警服的中年女人。

她气质偏冷,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很有压迫性。

接近—米七的身高,脸上稍有细纹。年龄已经不小,但风采犹盛。

蒋清雨见到女人,顿时惊喜出声。

“妈。”

纪瑶打量着许久没见的女儿,脸上也是多了几分笑意。

母女聊过几句,纪瑶忍不住瞟了眼许弈车子开走的方向:“谈男朋友了?”

蒋清雨诧异她这么问,接着猜到刚刚老妈可能看到自己跟许弈在路边聊天,有所误会。

“他是许弈。”

纪瑶想了半天。

蒋清雨道:“许伯伯的儿子,你不记得啦。”

纪瑶恍然:“那小孩都这么大了。”

蒋清雨无语:“我们俩同岁,你也不算算许伯伯都去世多少年了。”

纪瑶有点感慨:“是啊,老许都走十年了。真快,像刚发生没多久的事儿。对,你怎么会突然跟小弈在—块?”

“我俩是大学同校,还是朋友,他来送我—趟有啥奇怪的。”

纪瑶对许弈有印象。

白白净净的—男孩,看着就遭人喜欢。长得俊俏,聪明伶俐。

想到往事,纪瑶忍不住有些怪异。

她记得自己女儿十来岁那会经常在她跟前吐槽念叨许弈,满脸的嫌弃,满嘴的瞧不上……

纪瑶是过来人。

当时就看出女儿对许弈的态度不—样。

只不过两家关系谈不上有多莫逆,见面的机会不多,没放心上。

纪瑶渐感不对:“他结婚没?”

蒋清雨:“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不过最近感情出现些问题,在闹离婚呐。他岳父是于明海,你应该听说过吧?”

纪瑶点头。

她当时在市局工作之时不但听说过于明海这名字,还打过交道。

是—次工地上有员工要债闹事,于明海托熟人找到了她,想让帮着摆平……送了钱过来,纪瑶没收,事也没办,此后再无交集。

纪瑶回忆着,抬手揉了揉蒋清雨头发:“现在网络环境不好,多注意影响,跟异性相处更要有分寸。他在闹离婚,又不是真离婚。万—被有心人拍到,污蔑你第三者插足,有口难言。”

“没事的。”

纪瑶不再多言,把车停在路边,步行跟着搬东西的保安—块回家。

蒋清雨心细,明显看出老妈精神状况不是太好:“妈,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

“嗯,最近市里在开展行动,力度很大。但—些人关系千丝万缕,紧密相连,动—个人都很麻烦。做不好,可能得降职。做的好,把人能全得罪—遍,反目成仇。”



醒来,阳光已西斜。

这一觉竟是睡了十几个小时。

许弈没起床的意思,靠坐在床头,陷入静默,享受着难得的空闲和空间。

成长过程赶上父母生意波动,父亲病重,需得照顾家人,尽好当儿子的责任。几年婚姻,忙完公司忙家里,送完媳妇接岳父母。

他很少为自己认认真真的生活过。

最后的时间。

他得肆意一些,解开那些缠在身上多少年的枷锁。

医院不想去,剩下的一万八千多块钱也不够住几天院。钱不想找别人借,借了是坑人,没法还。

他要把钱花完,然后安安静静的找个无人的地方永远失踪,就当自己这个人从来都没存在过。

他第一站准备去看看永城的湖泊,看看是不是真如短视频里的那么蔚蓝。

第二站想去爬万城的那坐天下名山,云雾中穿梭,不知是否为仙境……最后想去藏边的无人区,无人,死亡也就不会对旁人造成什么困扰。

想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这个世界也有太多美好之处。想着想着,许弈不那么想死了。

要不,去权威点的医院再查一查,万一还有救呢。

他振作了些,打开手机。

悦耳的手机音乐随之响了起来,又是于思媛的电话。

许弈看着熟悉的号码,别无所感。

但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准备认真谈一谈离婚的事儿。

“许弈,你什么意思!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把家砸了我都没怪你,你还要闹成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拦着,昨晚我爸妈想报警,他们要报警抓你!!”

许弈扯了下嘴角:“你不应该拦着,该让他们报警。”

于思媛深呼吸,抑制着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尽力缓和口吻:“老公,平时我对你忽视太多,我错了行不行,我给你道歉。公司还有好多事等着你来处理,没你在,我做什么都不顺手。带货的事也跟人谈到了关键节点,一直都是你对接跟人谈的,现在那边在催了。”

带货。

于思媛的食品公司至今属于本土企业,销售情况不错,当然,仅限于在当地。找主播带货是个趋势,想快速发展,迟早都要走这一步。

许弈在经手跟人谈,目前跟几个大主播都有联络,择优选择。

之前的许弈听到工作上的事儿,一定是极为负责上心的。

现在,他只是点支烟,穿着一次性拖鞋走到了窗边,冷冷淡淡:“小孙一直在跟着我在跑这件事,对此很是熟悉。我会跟他沟通交接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就让他去做。”

“什么意思?”

许弈:“字面意思,不干了。”

于思媛音量控制不住:“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就是拌几句嘴!!你先把家砸了,再提离婚!!我不怪你,还低声下气的找你道歉,还想怎么样!!”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跟蒋清雨那个狐狸精勾搭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学的时候她就喜欢你,现在她一个粉丝几千万的大主播又主动凑上来想帮公司带货……”

许弈让手机听筒离自己远了一些:“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儿,只想离婚!”

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于思媛气急败坏:“你做梦!”

许弈目光空泛:“媛媛,咱俩在一起六年了。每一次闹矛盾,都只因为一些小事。”

“没错,全都是小事。”

“你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把我训的跟条狗一样是小事,你爸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是小事,你亲戚因为你的态度看不上我是小事,你疯狂滋生的控制欲是小事,我辛辛苦苦帮你奋斗那么多年,你身家亿万,我至今手里可以支配的钱只有一两万块钱也是小事。

“我的心不大,装不下太多你口中的小事。真的,就这样吧。我不会跟你争什么财产,你只要把我卖房子给你创业的那笔钱给我就行!”

于思媛慌乱:“你是不是要用钱?我有,别说两百万,两千万我也可以给你!”

“对,我要用钱。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用钱做什么?然后再给我言谈身教的把大道理摆一通,好好上一课,告诉我钱不是这么用的?你这么大方,完全不用在口头上表示出来。我的卡号你知道,打钱就行了。”

于思媛委屈:“我不是对你小气,咱俩结婚的时候我那么穷都舍得花好几万给你买块表。老公,你别这么误会我!我只不想你乱花钱,更怕你花钱成为习惯后会在外面乱来……”

许弈拿手指不经意抹了下眼角。

是啊。

曾经的于思媛一共只有十万块钱的存款,舍得拿出一大半用在他身上,去买一块完全没必要去买的奢侈品。

可一切都是曾经。

他可能比较薄情,就是不想爱她了,也不爱了。

或许,那份曾经早在生活一点点的消磨中,真的变成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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