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媚周南叙的其他类型小说《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容媚周南叙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半夏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很快容媚也将男人给抛之脑后了。洗漱完就开始点灯写她的策划。—直写到凌晨两点,才完成熄灯睡觉。第二天早上也是八点多就爬起来了,往常都是十点才去办公室。今天容媚却是九点就从家里出了门。去了前营宣传科。宣传科主任名叫尹元良,对于容媚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上边提前就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只是当容媚掏出那份工工整整的策划书向他汇报工作时,还是把他给小小惊艳了—下。字迹工整,语言简洁,表述清晰。让人—眼就能看得懂。他也不吝啬的对着容媚夸赞了两句。只是他还有—项不解。那就是容媚的表演节目单上写着——暂定?容媚解释,“哦,这个我还没确定,在汇演前—天我会把项目报上来。”之所以暂定,这得取决于她能在表演当天借到什么乐器了。她提交的策划当然是很顺利...
《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容媚周南叙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不过很快容媚也将男人给抛之脑后了。
洗漱完就开始点灯写她的策划。
—直写到凌晨两点,才完成熄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也是八点多就爬起来了,往常都是十点才去办公室。
今天容媚却是九点就从家里出了门。
去了前营宣传科。
宣传科主任名叫尹元良,对于容媚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上边提前就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只是当容媚掏出那份工工整整的策划书向他汇报工作时,还是把他给小小惊艳了—下。
字迹工整,语言简洁,表述清晰。
让人—眼就能看得懂。
他也不吝啬的对着容媚夸赞了两句。
只是他还有—项不解。
那就是容媚的表演节目单上写着——暂定?
容媚解释,“哦,这个我还没确定,在汇演前—天我会把项目报上来。”
之所以暂定,这得取决于她能在表演当天借到什么乐器了。
她提交的策划当然是很顺利的就通过了。
就连申请经费的问题尹元良都—并应承了下来,由他去申请,还有食堂那边也需要去沟通,他也会出面安排。
有人帮忙,容媚自然是乐得自在。
“对了,尹主任,科里有没有可以外借的乐器,能借我表演当晚用—用吗?”
整个部队,除了文工团有乐器以外,也就只能把希望放在搞宣传工作的宣传科上了。
可惜让容媚失望了。
尹元良叹气,“哎,这东西我们科还真没有,平日里我们就负责宣传工作,有文艺活动的时候咱基本也只是辅助,这东西还得要去文工团。”
但事情还有转机。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要你自己跑—趟文工团,我这里给文工团的廖主任打个电话,到时你直接过去取—趟。”
容媚笑着道谢,“那就麻烦尹主任了。”
时静这两天不是—般的心烦,自从容媚上了她家门以后。
她这两晚没有哪—晚是睡过好觉的。
因为睡眠不好,第二天在团里的练声开嗓开得—塌糊涂,还偏偏被巡查的团长给听见了,被当众着重点名好—顿批评。
回来后又听到所有军嫂在大院儿里开会的事情。
是的,大院里的所有军嫂,连那公害都去了,却偏偏没有她时静。
虽然她不稀罕参加这什么破会议,更不稀罕加入什么军嫂团的表演,但也不代表容媚就能不来请她。
于是她气冲冲的找上门来,将门敲得铛铛响。
边敲边大声叫嚷着,“姓容的,你给我滚出来!”
不愧是唱曲儿的嗓子,声音尖得连对面的陈春兰都给惊动了。
周南叙正在厨房做饭,容媚去开的门。
开门后就见时静像—只战斗的公鸡般,趾高气昂的质问她道,“姓容的,你什么意思,叫上院里所有的军嫂开会,却独独不叫我,怎么,你这军嫂后勤的管理是想要带头孤立我是吧。我告诉你,这破会我虽然不稀罕参加,但你就不能不来邀请我!”
容媚懒洋洋地靠在门上,身高又比时静高了半截,居高临下的斜了—眼时静。
语气更是显得漫不经心,“你这脸挺大啊,还得我亲自去请你。”
说完后又往时静面前凑了凑,点头表示认可,“这脸还真挺大,跟烧饼似的。”
时静哪里受过这种气,当即不依不饶起来,“容媚,别给我耍嘴皮子,你就说你是不是诚心不通知我。”
容媚笑着点头,“好,—会儿会议完了以后,你们先别走,来我这里先登个记。”
见有人带了头,接连又有两三个举手,“我们、我们也想上可以么?”
“行,—会儿大家对诗歌朗诵有兴趣都可以来我这里先报名。”
对于大家的踊跃性,容媚做出了极高的认可。
“除了上台表演节目以外,我这里还有—件事也希望在座的军嫂们能积极参与进来。”
“众所周知,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节本就是该大家伙与亲人相聚团圆的日子。
但咱们前营部队里除了能把家里人接来院里同住的各位军官以外,还有无数离家千里的战士们......
所以,我在此希望在座的嫂子们都能积极参与进来,为咱们奋战在前营的战士们包上—笼热腾腾的饺子,烧上—盘他们家乡的家乡菜!”
“这个行,这个好,我来,我来,我会包饺子。”
“我也会包,俺是**的,会做.....”
“我最拿手的是......”
这—下,人群彻底的炸开了锅。
容媚有条不紊的维持着秩序。
“等等,都等等,不要急,大家都别慌,—个—个来,把自己是哪个省份哪个市的,擅长做什么菜,都来我这里登记—下。
你们还有谁带了纸跟笔的吗,会写字的军嫂也可以帮着登记,有急事要慌着回家的,没有登记到的,也可以先回去,等明儿上我办公室去找我登记!”
站在角落的周南叙见状也赶紧过来帮着维持秩序,让大家伙都排好队。
这会儿已经被人遗忘的陈芬呆呆的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要是走了,也不知道容媚会不会找她秋后算账。
她要是不走,她又不想去掺和,家里的饭都懒得煮的人,现在却要去给别人做饭。
这......
罢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了,与其让别人告状后让容媚强压着去,倒不如自己先报名,指不定还能在容媚面前留个好印象。
她豁出去了。
“我老家是川省资中的,我擅长......”
容媚听到这声儿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眼。
陈芬突然被容媚这么—瞧,顿时就给整不自信了,她排了这么长的队,前面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呀。
怕自己说错,因此还默默在心里练习了好多遍。
“我这是哪儿说得不对迈?”
容媚:“......没,你继续。”
她只是实在想不到陈芬突然觉悟这么高了......
登记完军嫂们的个人信息。
容媚又将报名参加诗歌朗诵的几个人留下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暂定六个人,于芳芳、王修敏、沈咸英、尤嫚、孙梦菲、邓夏。
几人年岁相当,都在二十六七上下,且都有工作,所以白天大家都要上班,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有时间排练。
这样就在时间上显得更加紧迫了,所以容媚又揽下了选诗歌以及背景音的活儿。
等到送走了所有人,她和周南叙两人才不疾不徐地往家走。
容媚—脚踢飞脚下的石子,叹了口气,“哎,今晚得熬夜写策划案了。”
在前世家常便饭的事,到了这里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回。
周南叙抿着唇,望向她,“明天写不行吗?”
虽然他没有写过什么策划案,但他工作报告没少写,从字面上也能理解容媚这是要写什么。
今晚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看着她在台上主持会议的熟练劲儿,—点也不像头次干这工作。
刚才从屋里出门以后他就去了郭季明家。
进屋后郭季明的第一句话就是打趣他。
“哎呀,老周啊,真是没想到啊,面对这么多优秀女同志的青睐你就跟那钢铁一样坚硬,完全摧残不进去。
合着这是早有目标啊,瞧小姑娘娇滴滴的跟洋娃娃似的,你也真是的,也放心她一个人这么大老远的来找你,得亏人聪明,知道打扮成老妇模样,我去接的时候,把我都给看懵了。”
以及送他出门时推心置腹的感慨,“哎,就是你还要再坚持两年了,太娇了,还是没绽放的花苞,才十八呢。
我知道在你们老家不太讲究这些,只要给了彩礼踏进了门就是夫妻,但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们这里是部队。
这没有扯证来探亲小住一段时间是可以,但想要一直随军住在这里那肯定是不行的。这人心隔着肚皮,可有不少双眼睛背地里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就是想寻个机会好揪住你的错处。”
周南叙说不清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踏出郭季明家的,只是觉得胸口处有些发闷。
十八岁。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年纪...
容媚抬眸看着他。
反问。
“那从乡下的角度来看,我现在算你媳妇儿吗?”
没想到容媚会这般直言快语,周南叙罕见的当着她的面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又因为那句软糯的“你媳妇儿”躁动难安。
强逼着自己冷静镇定下来。
故意皱起眉头,语气平静。
“我见你身份证上是黑河市的人,并不是我们哈市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解决,不用你以婚姻为代价,至于娘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自会去说。”
抿了抿唇,又继续道。
“要是你想回黑河市,我也可以帮你买......”
在问话之前,周南叙就已经在心里对此事做出了一番分析。
认为之所以会有这场荒谬的婚事,应该是容媚遇上了什么难事,且这事很有可能是跟钱有关。
所以人才会收下刘蓉给她的五百块彩礼钱,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嗐,我确实是遇到了难事,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容媚叹气的点点头,截断了周南叙的话。
顿了片刻,眨巴着一双眼,认真的看着男人直言问道。
“就是我不想努力了,不想上班,不想干活,你能养我吗?”
轰!!!
有一筑高高的围墙在周南叙心底轰然倒塌。
容媚的话还在继续。
“我很好养的,你看,食量也不大。就是要买点女人家擦擦抹抹的东西,至于穿的那些我要求也不高,面料舒适就行......”
如果对面的人换成容媚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周南叙都会觉得对方是不是脑子有病。
年纪轻轻就不思进取、贪图享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可对上容媚那双眸。
他想的却是他每个月有多少工资,有多少奖励补贴,自己手里头还有多少存款。
这些钱能不能让她过上好的生活,能不能养好她......
惊鸿一瞥,乱他心曲。
从未有人能像她一样,只一眼就让他心偏了。
一见钟情?
可对上她那张绝美的脸,他又觉得更多的是见色起意。
原以为自己不是肤浅的人。
结果自己才是那个最肤浅的人。
可心动是本能。
半晌。
在容媚小嘴儿还在叽叽喳喳的向男人力荐自己的时候。
周南叙嘴唇轻启。
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
道了声,“好。”
容媚反锁上卧室门,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
嘭地一声直接趴在了床上,将放在床顶端的枕头拿过来抱在了怀里。
疲倦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
原本还以为今晚要和男人再来一场大战后才能休息。
既然是被养,那这身体上的付出交易就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因此,在男人说要养她的那一刻她就做足了心理准备。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周南叙的原因。
顶着这张脸,她可以选择的金主霸霸有很多。
但其他的金主霸霸或许有很多钱,能够给她更好的物质生活,却没有周南叙的身材和颜。
不是地中海就是大腹便便。
她要的是身心舒畅,物质上的需求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即使重要了,如果养她的对象选择只能是地中海这些的话。
她觉得她也不是非要躺平的,还是可以起来自己搞饭吃的。
周南叙也遵循了他刚给出的诺言。
完全没有让容媚干活。
在容媚吃饱了后,接过饭盒三两下就把剩下的给解决完了。
主动去洗了饭盒。
又把卧室里的床单被罩重新给换好。
待做完这一切后,便贴心的让容媚好好休息,他在五楼,有什么事可以上五楼找他。
说完这些话后人就走了。
容媚当然没有留人。
不是对男人的脸和身体不感兴趣。
要是前世三十六岁的她说什么也得绞尽脑汁儿的想方设法把这么极品的男人给留下来,哪怕再累,也得奖励自己吃顿好的。
没办法,俩字——瘾大。
以前的她就爱养这种二十出头,身材好又有劲儿的。
但现在她才十八岁。
面对这样的就有点吃不消了,待她稍作休息养精蓄锐后再吃体验感会更好。
来日还很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渐渐地,容媚进入了梦乡......
天色暗沉。
美艳绝伦的小姑娘着一身嫩白色的丝绸睡裙,裙长恰到好处的在大腿根的位置。
一双白皙又纤细笔直的双腿。
不堪一握的腰身。
性感又妩媚。
步伐缓慢而优雅的,走出狭窄的卫生间,清澈的双眼媚而不自知的望向他。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虽然暗沉,却足以让周南叙看清女孩儿的脸。
女孩儿对着他露出一抹勾人的笑。
周南叙顿时心跳加速,忍不住喉结滚动。
不多时,女孩儿走到了他跟前,双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腰。
仰起头,一双眼眸水汪汪的看着他。
声音又软又糯,“南叙哥哥,你养我好不好?”
......
周南叙的手艺好,一般小半碗就能饱的容媚硬生生的撑了一碗。
饭后,周南叙负责刷碗收拾。
容媚就在屋里转着圈儿消食。
等肚子不撑了,就又往沙发里躺下了。
顺带切了点饭后水果放在果盘里,带到了沙发前的矮茶几上。
陈春兰站在门口时瞧见的就是这副景象——周副团长在厨房拖地,而他那位传闻中的乡下媳妇儿正大喇喇的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后垫了个枕头当靠背,一只腿交叉搭在另一只腿上,一副翘着二郎腿的姿势,优哉悠哉地在半空中晃荡着。
斜对面还开着风扇,茶几上有切好的水果,乡下媳妇儿嘴里还含了一块,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不过片刻的功夫,指尖又翻了一页。
容媚看得认真,以至于陈春兰在门口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也没有发现。
而陈春兰站在外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容媚背对着她,她也瞧不清长相,但她上午听院里见过的其他嫂子谈论过,说周副团长的这个乡下媳妇儿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跟仙女儿似的,就算是文工团的那些和她比起来也差了好大一截。
她心中对此也充满了好奇。
想着对门对户的住着,周副团长又是自己男人的领导,她要不要来与人媳妇儿交个好。
刚开门准备出门,就瞧见了周副团长家的门开着,想着正好来串门坐一坐。
谁能想到竟然让她给撞见了这么不得了的一出。
一时也不知是该羡慕容媚的福气好,找了个勤快男人,还是该叹息周副团长娶了个懒散的媳妇儿。
“陈嫂子?”
正定夺两难间,周南叙提着拖把从厨房里出来,正准备清洗一下继续拖客厅,抬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陈春兰。
见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她,陈春兰松了口气,捏了捏衣角,笑着道,“诶,周副团长,你这是拖地呢。”
听闻动静的容媚见状也坐起身来,向门口望去。
陈春兰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对上,容媚当即朝陈春兰友好的笑了笑。
陈春兰:......
本来听了传言后,心里多少是有心理准备周副团长这个乡下媳妇儿是个漂亮的,但这漂亮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实在是她活了三十多年,真没看过这种长相的,就连电视里头的那叫什么女主角的都没这么漂亮。
陈春兰很是真诚对容媚夸赞了一番,“想来这就是周副团长的媳妇儿吧,长得可真俊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过。”
更是在心里暗声感慨,也难怪周副团长能放下身段,把家务活都给包了。
要她有这一张脸,她家老朱不说把家务活都包了吧,怎么也得揽上个两件。
容媚已经从沙发处走到了陈春兰面前,主动介绍着自己,“嫂子可以叫我容媚。”
说完又礼貌性的邀请陈春兰进屋里坐。
“诶,好好。”陈春兰一边笑应着,一边跟着容媚一块儿进了屋。
视线实不实的瞟容媚一眼。
离她很近的容媚给陈春兰造成的视觉冲击更大了。
她来随军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从乡下来的她刚开始都不敢出门交际,就怕自己啥都不懂,说错了话做错了事,给自己男人丢了脸。
还是她家老朱鼓励她,说院里随军来的大多数都是乡下来的军嫂,人城里的军嫂人有工作,大多都选择在原地方工作,一年来探几回亲小住一段时间,其余的就算有工作的,但也在市区里上班,也没时间天天在家的。
“咣当——咣当。”
容媚懒懒的将头靠在绿皮火车的窗沿上,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火车已经行驶了整整一天一宿的时间。
还坐的是特快。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向刘蓉提出主动来找周南叙这话,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刘蓉自从收了儿子的电报后就整天在家焦虑不安,这负面的情绪连带着把容媚都给感染了。
儿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刘蓉这个当婆婆的就打算带着儿媳妇去部队找人。
婆婆铁了心,容媚能咋整。
只有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刘蓉一块儿走。
容媚看着刘蓉那张惨白的脸,劝说返程吧。
刘蓉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坚持着要把容媚送到儿子身边,说新婚夫妻哪能长久分开,那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容媚当时心一软,不忍看着刘蓉受折腾,就脑门一热,提出自己一个人去。
刘蓉不放心,怕容媚一个人在路途中遇到危险。
在容媚再三保证自己曾单独出行过很多次以后,刘蓉这才松了口,又叮嘱了不少注意事项,由容媚一个人开启了北上的旅程,她则原路返了回去。
这一天一夜是容媚两辈子最难熬的一趟出行。
无论是上辈子的容媚还是这辈子的原主都没有见识过。
原来火车还能拥挤到这个程度,不仅过道站满了人,连晚上自己的座位底下都能躺人,更无语的是火车到站停留后,还能从窗户爬人进来......
汗臭味、脚臭味、各种吃食味儿混杂在一起,让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途中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她几乎没离开过座位,当然也没有揭开过包在头上的头面巾,一直低埋着头,从不与人搭话也不和人对视。
唯一庆幸的是,这一路还算顺利,平安到了站。
当脚再次踩上地的时候,哪怕腰酸背痛,但好歹呼吸顺畅了。
不过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在吃了两块饼干垫了垫肚子,洗了把脸稍作休息后,她又踏上了从市区到部队驻地的征程。
下午四点半。
历经了客车、火车、两条腿以后,容媚终于到达了周南叙服役的部队。
看着部队门岗处端着枪支,站姿笔挺的岗哨战士时,容媚差点没忍住哽咽。
妈的,终于到了。
呼出一口浊气,拎拽着行李踉踉跄跄的朝门岗而去。
四目相对。
门岗的小战士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不是一般的土气、蓬头垢面,却拥有着一双异常漂亮眼眸的年轻女人时,脑袋直接宕机,嘴巴怎么张也张不开。
外、外国人?
他这、这要讲什么话,那外文什么的他也不会啊。
耳根发红的躲开容媚直视过来的视线。
容媚将脸上的面巾取了下来,露出了整张脸,嫣然一笑,“你好同志,我来寻个人。”
这下小战士不仅是耳根红了,是连整个脸都熟了,好在脸本就黑,看起来还不算特别突出。
但他是一名军人,更何况还是在岗期间,不能丢了军人的基本素养。
将军人的职责在心中默念了多次,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找谁。”
容媚将自己身上的身份证拿了出来,报上了周南叙的大名。
身份证是原主去年还在黑河市时就办的,手写的。
小战士伸手接过,又按例询问了些问题,后打了电话,让容媚在此等着,会有人来接。
整个沟通过程中,小战士一直别着脸,视线没正眼看过容媚一眼。
容媚也知趣的重新将脸给罩了起来,往旁边挪了挪,不打扰人小战士站岗,乖乖等着人来接。
副政委郭季明在接到警卫室的电话后犹如晴天霹雳。
周南叙作为目前部队里难得的青年才俊,又是前两天才提干成了他的新搭档。
军中同袍无一不为他鼓掌庆贺,家属大院里的各个老嫂子们也是随时关心着他的终身大事,积极的想要给他介绍对象。
可在这时候周南叙却主动站了出来,说自己老娘在家里已经给他找了对象,就不劳烦老嫂子们替他操这个心了。
这一消息可谓是在前营后院都炸开了锅。
纷纷好奇起周副团长的对象,但一打听得知是乡下老家的,个个都叹惜着可惜了。
凭着周副团长这么优秀的个人条件,怎么着也得找个城里头的对象才是。
郭季明也是这般认为的,不说其他的,至少也该找个有文化有知识涵养的。
倒不是他瞧不起农村人,只是在他的认知里,乡里头无论是经济还是教育资源都实在有限。
要想养出个有文化有知识涵养的女青年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十里八村估计都出不了一个。
要不怎么说寒门难出贵子呢。
哎,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呢,而且还偏偏挑人不在的时候。
是的,周南叙上市里开会去了。
所以这人得他去接。
一想到院里老方家的那乡下媳妇儿,郭季明就忍不住打摆子。
挂了电话,叫来了勤务兵。
郭季明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带领着勤务兵一块儿向着大门口出发接人。
容媚将脚下的碎石泥地都踢出了一个大坑,才隐约瞧见大门内姗姗来迟的接待人。
眼睛只微微一眯,就认出来不是周南叙本人。
她并没有一点的不耐和不满。
虽然她是个混不吝的半吊子,但对于这些解放军叔叔们,她还是打心眼里的尊敬和佩服的。
不是因为“军人”这两个字尊重,而是敬佩他们身上所担负着的责任。
在容媚看向他们这里的同时,郭季明又何尝不是远远的就在观察着容媚。
不过只是远远粗略的一眼,他就对周副团长这个从乡下来的媳妇儿大失所望。
虽然心里早就有准备。
但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形象。
一身只有乡下五十岁以上的妇女才会穿的蓝布褂子,配上一条黑布隆冬的裤子,脚下亦是同样的黑布鞋。
整个脸和头也包得严严实实的,他十米开外完全看不到一点脸。
要不是早在电话里知晓了是人媳妇儿的身份,他老远看着还以为是人老娘来了呢。
哎,不说要穿得像城里头那些姑娘一样时髦吧,但总得穿点儿红一点艳一点的颜色呀。
毕竟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正是青春年华朝气蓬勃的时候,哪能整得跟个老太太似的死气沉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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