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项云峰宋老板的其他类型小说《北派盗墓笔记项云峰宋老板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云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老二越说越来气,他额头上青筋爆起,看起来随时要出手打人。孙老三也摇头叹气,随后他按了下对讲机说:“把头,下面出新情况了,这坑已经被人摸过了。”对讲机里沉默了一分钟,随后王把头冷声说:“什么时候被摸的?你们进去主墓室了?”“没有,我们还在墓道里呢,刚才积水冲过来一条毛巾,都不用想,肯定是不久前被盗的,把头,南边那些人办事你也了解,他们摸过的墓很少留下来值钱东西的。”王把头想了想道:“老二,这样,你们进主墓室看看,如果主墓室都没东西了,耳室你们也不用去,直接收拾好家伙式上来。”“好的把头,”孙老二放下了对讲机。我不抽烟,鼻子还算灵,就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淡淡的香味。“二哥....怎么有一股烧香味?”我疑惑的问了句。被我这么一说,...
《北派盗墓笔记项云峰宋老板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孙老二越说越来气,他额头上青筋爆起,看起来随时要出手打人。
孙老三也摇头叹气,随后他按了下对讲机说:“把头,下面出新情况了,这坑已经被人摸过了。”
对讲机里沉默了一分钟,随后王把头冷声说:“什么时候被摸的?你们进去主墓室了?”
“没有,我们还在墓道里呢,刚才积水冲过来一条毛巾,都不用想,肯定是不久前被盗的,把头,南边那些人办事你也了解,他们摸过的墓很少留下来值钱东西的。”
王把头想了想道:“老二,这样,你们进主墓室看看,如果主墓室都没东西了,耳室你们也不用去,直接收拾好家伙式上来。”
“好的把头,”孙老二放下了对讲机。
我不抽烟,鼻子还算灵,就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淡淡的香味。
“二哥....怎么有一股烧香味?”我疑惑的问了句。
被我这么一说,孙老二很夸张的使劲朝前方嗅了嗅鼻子。
随后他扭头看着孙老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错,刚才我们没注意,这是楠香。”他脸色忽然有些凝重。
“二哥三哥怎么了?这楠香有什么不对劲?”看他们表情凝重,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是这样想的,以前有钱人死后都用的是金丝楠棺材,金丝楠木头有楠香味不是很正常吗?
孙家兄弟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云峰,把你手给我。”
“啊?要我手干啥?”我疑惑的伸手过去。
“二哥你干嘛!”我手指吃痛,忍不住惊呼出声。
原来他用锋利的小匕首一下划破了我手指头。
殷红的鲜血流出,孙家兄弟一前一后,用我的血在他们手腕上抹了点。
“二哥三哥,你们抹我的血干啥?”我嗦着受伤的手指头抱怨道。
孙老二当时是这么跟我讲的。
“云峰,干咱们摸金倒斗这一行,很怕碰到四大邪六小邪。”
“斗鸡眼的镇墓兽,淡如花的奇楠香,红漆不烂的黑棺材,灯油不干的长明灯,这叫四大邪,老祖宗的规矩就是这样,鲜血破邪。”
他说的玄乎,我听的却不以为意,这是把我当小孩吓唬吗这是。
我委屈的小声说:“那....那你们怎么不割自己手指,割我指头干啥....”
孙老二摸着我头,阴笑道:“我们的血不行,得用童子血啊,云峰,你怕不是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摸过吧?”
我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
随后我故意岔开话题,犟嘴问道:“那六小邪是啥?”
孙老三摇摇头,他对我说:“云峰你刚入行见的事还少,你不知道,这都是老一辈行里人传下来的说法。”
“流沙墓,天火灌顶,东家(墓主尸体)不烂,七窍塞珠,椁大于棺,老鼠做窝(老鼠住在棺材里),这是以前旧社会盗墓人说的六小邪。”
“三百六十行,谁家还没有点绝活?咱们干倒斗的在旧社会叫偏八门,现在新社会管我们叫犯罪分子,正八门上九流,偏八门下九流,此外还有和死人打交道的阴七门。”
孙老三继续说:“云峰你现在干了这行,这些以后都得了解,免得以后别人问你你不知道,丢了咱们北方派的脸,所谓阴七门,一缝尸人,二刽子手,三赶尸匠,四吹大坟,五扎纸人,六捡骨师,七小棺材匠(专给死小孩打棺材的),这是阴七门,云峰你以后行走江湖,得记住。”
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当时真记不住,只感觉他说的很杂,什么七门八门的,不知道他在说啥。
“行了老三,他才多大,你说这么多也没用,走吧,咱们去前头的主墓室看看,”孙老二晃了晃手腕道:“咱身上有云峰的童子血,破邪啊!”
又趟着水顺着墓道走了两三分钟,前面还没有出现主墓室,走的近了用头灯一看,前方竟然是堵石墙,不是主墓室。
此时,不知道从哪刮进来一阵风,我脚泡在浑浊的积水里,凉嗖嗖的。
走到石墙下,孙老二抬头往上看。
只见,在我们头顶上的墓道灌顶上,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大黑窟窿,凉风就是从黑窟窿里吹进来的。
窟窿形状不规则,孙老三看着窟窿皱眉说:“这是之前那伙人干的,刚才我们路过的那块灌顶没炸开,看来他们换了个点从这炸开下来了,看这窟窿形状,应该用的是雷管。”
孙老三按了下对讲机:“把头,直走前面是堵石墙,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不是主墓室,目前还没有见到陪葬品。”
对讲机红灯一亮,王把头遥控指挥道:“有青膏泥的墓不可能没有主墓室,你们再找找,往左边去西耳室看看情况。”
“收到,把头,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离天亮的安全时间还有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尽量加快速度。”
“嗯,”孙老二松开对讲机,直接带着我和孙老三绕过石墙,向西边耳室摸去。
我是第一次见墓葬的耳室,其实就是一个掏空的小房间,看墙上的水线痕迹,这里之前肯定是整个泡在水下的。
当时我看见了什么?
第一眼,我看见了成堆的青铜器,大批量的青铜器,胡乱的堆在西耳室地上,这些青铜器有破烂的,有完整的,有小形的圆鼎,方鼎,青铜禾,青铜豆,青铜爵,粗看一眼都有几十件!
“发了,发了!”
孙老二眼都红了,他对着对讲机语无伦次的讲道:“把......把头!发了!我们发了!西耳室里有好几十件青铜器!黑漆古水银锈!正儿八经的西周水坑货!”
王把头是见过大风浪的,他通过对讲机平静的说:“分批转运,全给我拿出来。”
“得嘞,”孙老二掏出随身带的蛇皮布袋,随口吐槽道:“南边的这帮老鼠们是改吃素了?竟然会给我们留这么多肉,我真是替我妈感谢他们八辈祖宗!”
孙老三性子沉稳,他皱眉沉声道:“二哥,我总感觉不对劲,南边的老鼠们鼻子不比咱们差,这么多的肉不可能闻不到,这说不通.......”
孙老二也不嫌那些水银锈有毒,他拿起一个青铜小方鼎亲了一口:“哈哈,宝贝,跟哥回家吧!”
他还不忘说一句。
“老三,我发现你这人胆子越来越小了,你想那么多干嘛,老三我问你,要是有一堆女大学生脱了衣服躺在地上,你想怎么办?”
“肯定是日后再说啊。”
“ 呵呵,小伙子,这么年轻,有啥想不开的。”
我抹着眼泪回头一看,愣住了,这不是昨天在潘家园给我指路的老头吗?
就是这老头告诉我报国寺摊位不要钱的。
“小伙,从你昨天来潘家园卖东西,我就注意到你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不是钱被偷了?”
老头穿着一身休闲衣,鬓角有些白发,看的很精神。
当时没多想,我红着眼睛点点头,我说我的卖货钱被偷了,我不想活了。
他摇头轻笑,“小伙你丢了多少钱?”
我说丢了四千多块。
“呵呵,”他笑着对我比了一根手指头。
“四千块也叫钱?你跟我干,就这个时间,我就能让你挣到两万块。”
呆呆的看着他那一根手指头,我问:“多久?一年?”
老头摇摇头。
“一月??”
他又摇摇头。
“一星期???”
“哈哈,不逗你了,一分钟!只要你上手快,几千块钱分分钟的事!”
我觉得不可思议,我还以为这人是人贩子,想让我卖肾去。
要卖肾我可不干,要死了还好,要是活着卖了肾,我可都听人说过,一辈子都生不了小孩,老婆都得给自己戴绿帽。
他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小伙子,要想混出名堂风风光光的开大奔回家,那就跟我来,要是你为了那点鸡毛钱还想死,那就不用来了,证明我看错人了。”
是的,四千块,对生活贫苦的我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对他来说就是鸡毛。
这个人,就是带我入行的师傅。
他干的发财路子,就是盗墓。
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从跟着他下天桥那一刻,我算入行了。
入行不久后我就了解了,这老头说的话没错,几千块就是鸡毛,就是能分分钟赚到。
各位是不是经常听说盗墓的四大门派?
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
其实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这些门派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现在倒斗的大概分为两派。
即北方派和南方派。
也有人戏称为胆大派和胆小派。
北派人胆子大路子野,手上有把洛阳铲啥都敢挖,但是有一点,就是不擅长掏水洞子,尤其是湖南贵州浙江这些南方地区的水洞子,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水洞子难度很大,要人有水猴子那种水性,水洞子太深的,还需要专业的气瓶潜水设备。
不吹不黑,北派基本都是旱鸭子,地面上牛逼,水下是真玩不转。
南方派有很多是家族式,老爸带儿子,爷爷带孙子,一般很少和不认识的外人搭伙,所以被人戏称为胆小派,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防止黑吃黑。
这行里鱼龙混杂,什么阿猫阿狗都有,牛逼的是真牛逼,都是能倒背葬经的人物,一眼定穴,这话不夸张。
还有那些滥竽充数的门外汉,扛把锄头就敢去刨坟的那种人,这种人死的最快,被逮到最多的就是这种人。
正规军路子的,被逮到的就很少了。
我大致说下。
一个六人的盗墓团伙,拿钱最多的是眼把头,眼把头的意思就是看墓,找墓,这是个技术活,厉害的眼把头到哪都有人抢着要。
还有卖米郎,这卖米郎是行内代号,米就是指的钱,有的地区也叫卖货郎,这人负责把倒上来的东西变现,干这个特别要求人脉,南来的北往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圈子网络,特别要保证一点,卖出去的东西不能被追查到。
后面还有负责打洞的土工,这活看重经验,一把洛阳铲探下去,看带出来的土层就能确定墓葬的年代。
土工下面还有放风人,放风人顾名思义就是放风,眼力界一定要好,耳根子要活泛,这种人也不能小看,一场大活能不能干成,放风也很重要,有的放风人,甚至会在动手前提前一年行动,以开超市等名义和当地居民打成一片,获取当地人的信赖。
还有个活就是后勤办,后勤办一般都是一个人,这人不下坑,只负责装备置换采买。
老鼠衣,金刚铲,小旋风,防毒口罩,洛阳铲,火折子,防水手电,对讲机,篷子被褥,锅碗瓢盆牙刷牙膏,都要由一个人统一采办,这是为了减少露头,以免暴露身份。
最后还有一个活,叫散土。
我刚入行干的就是散土。
散土分的钱是最少的,但就算是分最少,也比打工的挣的要多的多。
干散土的这活,人越大众越好,我就是因为大众脸才被选上。
谁会没事干,天天注意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吃饱了撑的啊?
反之,你要是长的太帅或太丑了,那就干不了,有可能你兜里的土还没散呢,就被人发现了。
一次背一点,装作散步遛狗的样子,把土顺着裤腿撒干净,不留一点痕迹。
事后偷偷把钱一分,没人能注意到我们。
带我入行的老头叫王显声,行里人都叫他王把头,据传他一生摸过上千座大墓,上到战汉先秦,下到宋元明清,基本都上过手。
行里人最爱的墓有两个,一个是汉墓,一个是西周。
原因很简单,青铜器和高古玉非常值钱,人们常说汉墓十墓九空,这话一点没假。
西周大墓就更厉害了。
烽火戏诸侯,那个年代诸侯满地走,又流行厚葬之风,若运气够好,找到一个大深坑装满青铜器的诸侯王西周墓,那么恭喜你,儿孙三代不用上班了。
同样,西周大墓埋的是历朝历代最深的,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建始皇陵,从那以后封土堆才开始流行。
山河变迁。
凡西周大墓,一般都在地下十五米以上,没有封土堆,不好找,更不好挖。
明面上,有关部门是禁止青铜器买卖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电视台鉴宝栏目里的那些青铜器,都是哪来的?
传世的青铜器,不足总数量的百分之一,剩下的难道是自己蹦出来的?
来源都一样,都是我们这一行流出来的。
当初王把头把我带离了北京,还让我近期不要跟外界联系,我干的第一趟活,在顺德。
这活就是个西周墓,因为人手严重不足,所以我才被王把头相中,让我干散土的活计,我是当时团伙里年龄最小的一员。
到了顺德,王把头直接扔给我一千块,说这是规矩,入行的红包,他让我随便花,说找妹妹玩也行。
我那时才多大,哪里敢去找妹妹,光吃喝花不了多少钱。
我吃了顺德的水蛇羹,四杯鸡, 煎鱼饼,均安蒸猪等等,都很好吃。
在顺德转悠了两天,王把头把我叫来,他说:“云峰啊,今晚就该办事了,怎么样?准备好了吧?我教你的那些都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说:“记住了,天亮不散土,有车不散土,公园不散土,人多不散土。”
王把头满意的点点头,他又问我,“那我问你,你准备去哪里?”
想了想,我告诉他说:“回把头,工地边,拆迁房,树林里,花园中。”
“哈哈,不错,这些我还没教你呢,不错不错,有灵气。”
“机灵点,好好跟着我们干,我让你两年之内成为你们全村首富,知道了吗?”
脸上一喜,我当即点头说好。
我也掏出来蛇皮布袋蹲下来,往里面塞青铜器。
那些圆鼎方鼎分量沉我拿的费力,三哥照顾我,他让我捡小的装。
我就装那些青铜豆和小号的青铜爵,这类青铜器堆在一起并不奇怪,因为在西周春秋时期,这类东西都是厨房用具。
青铜鼎是用来煮肉的,爵是用来喝酒的,青铜豆是用来放盐放调料的,这青铜豆的作用就相当于我们现代人吃饺子蘸醋的醋碟子。
什么叫用麻袋捡钱,我这时就在用麻袋捡钱。
我比较瘦,力气也不大,瞧自己麻袋里塞的差不多了,我就准备先送上去一趟。
我左右扭了扭头,这时,头灯刚好照到了耳室里的一个角落。
“嗯?那啥东西?水缸?”
“二哥!快看!有个缸!”
孙老二正专心致志的往袋子里塞铜鼎,他被我突然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卧槽,云峰你小子嚷嚷啥,吓我一大跳。”
我说二哥,墙角有个大缸,很大。
他头也没抬的说:“那是粗陶器,哪有青铜器值钱,体积太大没法运下山,卖个千八百的还不够功夫钱,我们不要那玩意。”
听了孙老二的话,在看看那盖着石头盖子的大水缸,我还是没过去。
费力的背着一袋子青铜器,趟水走了回去,这时墓道上的灌顶放下来一根绳子。
王把头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云峰,把蛇皮袋绑上,绑结实点,完事你再回去装,搞快点,咱们时间不多了。”
我把装满青铜器的蛇皮口袋拧了几圈,绑在了绳子上,随后蛇皮袋一点点往上升,这是把头在上面拉。
随后的一个多小时,我们加班加点,一共运出去了满满八大袋子青铜器。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王把头的催促声:“你们三赶快上来,马上天就要亮了,咱们得快点下山。”
叠罗汉知道吧?
我被孙家兄弟用叠罗汉先顶到了灌顶上,随后上面王把头放下来一段绳子,把我拽了上去。
孙家兄弟更牛,他们上到灌顶上后连绳子都没用,直接两脚撑着盗洞爬了上去。
上来后,孙老二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他看着一地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笑着问:“把头,你说这得有几个点?”
王把头摇头笑道:“术业有专攻,几个点这事还是得问老大,这事他估的准。”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口中说的几个点,意思就是几万,一个点就是一万,一百个点就是一百万,以00年那会儿的工资水平,很多人一年都挣不到一个点。
孙老大干的是放风和销售。
只要没情况,他一般不会在对讲机里说话,反过来,要是干活时孙老大主动在对讲机里说话了,那肯定是附近来了陌生人。
“把头,这才一个西耳室,还有东耳室,这他妈也是奇怪了,愣是没看到主墓室,我看我们得在这建根据地了,还没找到主墓室,天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宝贝,这趟活,没个十天八天的干不成。”
“根据地,”在盗墓行里特指一种情况,就是碰到大墓了,一天两天摸不干净,要围绕着这座大墓设计根据地。”
早年盗墓行里的熟人们见面,常常会问:“那谁谁,听说你小子去年打了两个大根据地?”
这人回话说:“哪有哪有,就是运气好,打了两个小根据地而已。”
搞根据地有风险,因为容易被人发现,要是早上有哪个老头老太太心血来潮的上山遛弯,一不小心掉到我们的盗洞里,那我们就完了。
所以,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要想收益高就得冒风险。
王把头考虑权衡后点头说:“西周货这几年在黑市里一天一个价,都涨疯了,我认为值得冒这一趟风险,就做根据地吧。”
知道我们得了手,孙老大那边立马联系了一颗痣,让一颗痣派人过来搬东西,顺便帮忙掩盖盗洞。
这一颗痣也是位奇女子,后来通过几次接触我了解到,一颗痣认的那些干哥哥小兄弟们,大都很有背景,这人不光给王把头当后勤办,据说还兼职着其他团伙的后勤办。
按理来说,这么做肯定是不合规矩的,但一颗痣能力强,王把头也就当做没看见,故意睁一眼闭一眼了。
这就好比那些大公司里的职业经理人,这些人往往一人任职着多家公司的重要职务。
一颗痣养着几个小年轻,他们心甘情愿,就死心踏地的跟着一颗痣,晚上给我们送发电机水泵,帮我们隐藏盗洞的,都是一颗痣手下的这几个小年轻干的。
我们这个团伙,在当时要没有一颗痣,还真玩不转。
那些带着青膏泥的灌顶土太明显了,时间紧急不敢随便扔,也被他们带了回来。
这些土就像定时炸弹,我们行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就在这种土上翻了车,当年北京的八宝山盗墓团伙,就是因为在山里留了一小堆青白土,被遛弯的老太太发现了,这才导致了整个团伙全军覆没,吃了十来年牢饭。
第二天。
回到顺德的小旅店,我蹲在水池子边刷牙,正考虑等会儿去哪散掉那些青白土。
就这时。
“啪!”有人从身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我屁股。
正刷着牙,被这么一拍,我一嘴漱口水还没吐,直接全喝了。
我愤怒的转身,就看到一颗痣穿着吊带衫,正在笑。
一颗痣虽然年龄比我大一轮,但身材保养的很好,也是因为有钱,她用的都是当时最好的护肤品,那粉色吊带衫下露着的大腿,白花花的,直看的我喉咙发干。
“呵呵.....”一颗痣骚骚的对我说:“小云峰,昨天我可是听老二说了,你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是吗?”
我当时红着脸说了一句:“要你管。”
一颗痣瞧我害羞了,顿时笑的花枝乱颤,波涛汹涌。
她冲我勾了勾手指头,“小云峰啊,想不想当姐姐的第四十五个男人啊.....”
当时我还小,不懂人情世故,就随口说了一句:“我才不要,等你到四十岁,我不是得带99顶绿帽子,你这女人不知廉耻,休想害我项云峰!”
一颗痣被我骂了,顿时生气了,她高举着旅店里的拖把,追着我满院子跑。
中午的时候,趁着这是饭点,我背着黑书包,打扮成高中生的模样,就在顺德市里瞎转。
书包里装着满满一背包青白土,我要找个合适地方把这些土散掉。
走着走着,我脑袋里一直在想一件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墓葬西耳室墙角,那个盖着盖子的大水缸。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在里面待了七年,因为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
出来的那天领到手机,我接到了几个陌生电话。
都是以前合作过得一些老板打来的,他们极力想挽留我跟着他们干,有的工资开到了10万一个月,还有20万一个月给配车。。
这些电话大都从两个地方打来。
北|京的潘家园,天|津的沈阳道。
当时考虑了下,还是都拒绝了。
我当初入这行本就是错误,纵然一夜暴富,可我也付出了代价,七年光阴,从当初的白净小伙,变成了如今三十多岁的肚腩大叔。
当初认识的女孩,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无亲无故孑然一身,最后选择去了大理。
我在洱海边上买了个小门面,开了个小超市,每天没生意的时候就去海边走走,吹吹海风,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小超市的地址在苍山东路,挨着乐玛特,若有朋友想来玩,我将以茶待之。
前段时间不是发现了古蜀文明吗,还出土了轰动全国的黄金面具,其实啊,我的暴富路子,和这些东西有些关系,
离不开两个词。
古董,盗墓。
前几年鬼吹灯,盗墓笔记,黄金瞳,电影电视剧大热播,现在空闲下来,我也写写这行当里的那些事。
云顶天宫,秦岭神树我没见过,我也没有黄金瞳,但我十六岁入古董行,确实亲眼见过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就从头说起吧。
我出生在祖国东北的小山村,紧挨漠河,冬天冷的能冻死人。
奶奶把我养大,我没见过父母,更不想去问他们叫什么。
老话说隔辈亲,我小时候非常淘,不听老师管教,学习成绩差的一塌糊涂,常年班级倒数。
当时村里给办了低保,好像是每月八十多块,还有个什么孤儿特困户补贴,每月一百多块,我家说是艰难维生都不过分。
初中那会儿,电视里天天放电视总台的寻宝节目,我看的特别入迷,那些人之前不当回事的瓶瓶罐罐,结果专家说能卖好几万,是古董,能换房,换车!
我当时一直骗奶奶,说学校让买学习资料,奶奶给了我钱,我就跑去书店,全买了古董方面的图书。
我记得看的第一本书是《古泉五十名珍》,戴老先生出版的,很厚的一本。
古泉就是铜钱,在我们那叫紫钱,这本书让我大开眼界,开始疯狂迷恋起了古董。
我在我们家翻箱倒柜,又忽悠同学,不看字,统一以五毛钱一枚的价格,让他们从自己家里偷铜钱,偷出来卖我,我收购。
省吃俭用,食堂的饭我从来不订菜,后来我又把一堆课本卖了七块钱,我学习太差,老师当时只是一直叹气,说这孩子完了,不好好学习,以后只能是社会的毒瘤。
我当时对老师的话不屑一顾,我心里做着发财梦,就算我成了毒瘤,也要做个有钱的毒瘤。
初三,临近中考那年,我16。
奶奶因为在院里扫雪,发生了意外,不小心摔断了腿,医疗费手术费加起来要三千多。
我们家的情况,当时连六百块都拿不出来,我印象很深,奶奶当时躺在炕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晚上还会哭。
大姑夫在雪乡漠河开了好几家农家乐,他生意做得不错,我就跑去大姑夫家借钱,借钱给奶奶买药。
虽然表面上没说啥,但有一次我在背地里偷偷听到了,大姑夫说我是个扫把星,还说我们家是破落户,说这借出去的钱就当掉了,还让大姑姑少和我们来往。
那年冬天的晚上,我一个人在外边待了三个小时,虽说穿得厚实,但在漠河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下,也没啥用。
年少轻狂,大姑父的话将一位少年的自尊心,狠狠的砸了个稀巴烂。
攥紧借来的钱,我心里发誓:“我!项云峰!一定要出人头地!”
后来我辍学了,严格说来,我连个初中文凭都没有,算小学毕业生。
三千块钱,除了奶奶手术买药用的,还剩下七百五十三块,这笔钱我偷偷留下来了。
不光收铜钱,我还跑去邻村别人家收瓷器,收银元。
农村人只认为银元值钱,对瓶子碗盘瓷器之类的,大都不懂,也不太上心。
天天看书看鉴宝栏目,我渐渐有了一些基本眼力。
我用一百块的价格收了一对清末的洋蓝鸡毛大掸瓶,用不到两百块收了几件民国粉彩仕女图小盐罐,用一百八收了三只清中期民窑青花碗,可惜这三碗都有鸡爪纹,没保存好,都有大冲线。
之前我还存了一小袋铜钱,大概有两百多个,铜钱大都是宋钱和清钱,其中道光,光绪,乾隆,皇宋,元丰最多,这些铜钱存世量大,我知道不太值钱,其中最让我满意的是有三枚品相很好的雍正,我知道雍正通宝能值点钱,但当时不知道具体能值多少。
买完这些东西,总共花了五百多,我自己还剩下240块,当时的平均月工资也就三百出头。
我当时和一位女同学关系不错,她帮了我的忙,借给了我两个30寸的大拉杆箱。
一共11件瓷器和一小包铜钱,我小心的用被褥裹了又裹,怕摔碎,还塞了很多泡沫。
最后,整整装满了两个大拉杆箱和一个双肩包。
奶奶很不理解我的做法,说我不务正业,还说她白养我了,大姑父也知道了这件事,村里人大都也知道了这件事。
不少人在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
受着白眼,背负着别人的不理解,在腊月十七那天早上,我带着东西,离开了漠河。
当时我脑子里认为北|京人最有钱,我收的古董当然要卖给北|京人,何况我对潘家园那个传说之地,早已心生向往。
从漠河到北|京没有直达车,只能先坐火车到四平,然后从四平到北|京西。
全程二千多公里,要五十多个小时,为了省钱我选择了最便宜的硬座。
我提着两个大拉杆箱,身后还背着大背包,头很油,穿的也很土,车站里的旅客不时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从没出过远门,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而且是孤身一人。
买完车票我身上就剩下不到一百块,要是东西卖不出去,我连返程的车票都买不起,更别说吃饭。
火车上的饭很贵,我不敢花钱,就用带的杯子一直接热水喝,实在饿的不行了,我就去买了一袋四块钱的麻花。
农村娃第一次到北|京,看啥都新鲜,车站里的安检仪我都是第一次见。
当时岁数不大,但我不怕生人,敢和人交谈,我就问别人要怎么去潘家园古玩市场,售票姑娘很热心,他让我坐地铁,还告诉了我怎么换乘。
从北|京西站坐九号线,然后到六里桥下车换十号线,在到潘家园站下车。
还好我记性不差,没走多少冤枉路,那时候地铁还是两块钱随便坐,只要你不出站就没人管你。
下了地铁站,人行道上都是防滑坑,我背着包,拖着两大箱子很吃力。
走过华威桥,我终于看到了北门外立着的金字横碑。
“潘家园旧货市场。”
“终于到了...
这天晚上的旅店里,又陆陆续续来了四个人,一共三男一女。
女的是负责我们后勤的,三十多岁,笑起来有点骚,眼下有颗黑痣,行里有个外号,就叫一颗痣,后来听别人说,一颗痣的目标是在四十岁之前睡够一百个男人。
“呦呦呦,又来新人了,这也太小了吧,就是不知道下面小不小....”一颗痣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行了行了,小红你就别吓唬他了,这孩子小,有灵气,培养两年说不定能成材,”王把头帮我解了围。
那三个男的是亲兄弟,都姓孙,按年龄大小来排就是孙老大,孙老二,孙老三。
王把头说孙老二和孙老三道上有名,洛阳铲能玩出花来,还会一种飞针探土的绝活,尤其是探大深坑,经验十分丰富。
孙老大则身兼两职,放风和销售,这人给我的第一眼感觉就是沉稳,老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种表面越老实的人心里就机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万一出了紧急状况,能扛起来事。
顺德顺峰山公园西南边,有个小山沟,当地人叫飞蛾山,老把头说大坑就在飞蛾山的半山腰上。
我当时问他:“把头,你怎么知道半山腰有大坑。”
老把头吐了个烟圈,眯着眼告诉我:“云峰啊,关锁截横栏,分明居两边,高山平地穴,大坑葬中间。”
我当时听的云里雾里,感觉王把头在说绕口令,根本就听不懂。
后来我背了葬经,王把头又把他寻龙点穴的经验传给了我,那时我才明白,王把头这短短的四个短句,真是道尽了飞蛾山的风水优势。
这天晚上,凌晨一点多,我们几个人背着大包,到了飞蛾山的半山腰。
看着一棵老杉树,老把头一跺脚,兴奋的说:“老二老三,就这,先取个样尝尝咸淡,要有石头的话就下针!”
孙老二点点头,他按了下肩膀上的小对讲机:“老大,准备吃饭了,周围没客人吧?”
对讲机红灯一亮,传来孙老大低沉的声音,“风平浪静,开火做饭吧。”
知道了周围没人,孙老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脱下背包,从包里拿出来一截小短棍,最后还有一个弯头半圆铲。
王把头对我说:“云峰啊,这就是咱们吃饭的家伙,现在时代在进步,我们得紧跟时代啊,洛阳铲做成分截套管,往包里一放,谁都看不出来。”
咔咔咔,孙老二熟练的接起了洛阳铲,接好的一根洛阳铲很长,八米开外。
“二哥,这是个深坑,这长度够吗?不够我包里还有,”孙老三问。
“老三别慌,再长了耍不来,咱们就是先看看下面的土层结构,先尝尝咸淡。”
“云峰,过来,帮我扶着点,”孙老二朝我招了招手。
我忙跑过去帮他立住洛阳铲,而后,孙老二解开裤子,当着我的面掏出来他小兄弟,哗哗的开始放水。
放完水,他一哆嗦,兜起了裤子。
蹲下来,孙老二盯着放水的地方看了一会,随后他眉头一皱,“不行,这下面有石头,得换个点下铲。”
“小云峰,就你站的脚下,你现在放泡水。”
虽然搞不懂,但还是照做了,于是我就开始哗哗的放水。
“呵呵,”孙老二笑着说:“这小年轻就是火力旺,有劲!你看这尿黄啦啦的。”
他盯着我放水的地面看了两分钟,孙老二点点头,“就这个点,下面石头少,开干!”
他手上力气极大,一铲子就能下去十公分,洛阳铲不停的往外带土。
铲子下了一大半,我发现带出来的泥土颜色有些变化,变的有点黑。
我问:“二哥你快看,泥变黑了,是不是到地了?”
“早呢,这种黑土可不是我们想要的,这是烂树根肥化层,没吊用。”
小洞越探越深。
“妈的,真牛逼,杆子不够了,老三!加长!”
随着杆身加长,洛阳铲继续下探。
一个小时后,铲子带出了一层白土,白土下面还连着点青土。
孙老二拿鼻子闻了下这土,忽然猛的激动了起来。
“草!王把头!云峰这小子是福星啊!有两年没见过这种大坑了!”
“一铲子打到了夯土层,白膏泥连着青膏泥!”
“要么是西周贵族!要么是小诸侯王!”
“咱们要发了!”
“嘘!二哥你小点声,”孙老三皱眉提醒。
孙老二却一脸的不以为意,他摆摆手:“主要是有几年没见过青带白了,希望是个新锅。”
新锅的意思就是指这墓以前没被盗过,是新鲜的,这样搞一次才能发大财。
老把头此时悄默声的说了句:“那都是碰运气的,就算是个剩锅,但凡里面还有两片肉,咱们这趟都不算白来。”
“这可是西周坑,万一里面出件四羊方尊或者青铜血方罍怎么办?”
“哈哈,眼把头还是你敢想,要真出了那种东西,咱们也不敢卖啊,会被查死的。”孙老二说完这句,又按了下对讲机说:“老大,眼把头说这墓里有四羊方尊,你有路子出手吗?”
对讲机红灯一亮,一阵电波音传来。
“方尊个屁!我还不想挨枪子,赶紧干活!”
孙家兄弟道上有名,靠的是手上的真本事,通过这一铲子土层结构,他们脑海里大概能描绘出来下面大坑的情况。
由于年代太远了,这种墓里一般都有塌陷,要想闭着眼一条直线挖到主墓室,那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谭,搞不好会越挖越偏,最终和陪葬品擦肩而过。
所以,顺着墓道顶挖下去,然后再选择去耳室还是主室,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老二老三齐上阵,伴随着旋风铲开挖,这时候就该我出场工作了。
我的活是散土,但可不是什么土都散的,要不然盗洞十多米深,那么多土我哪能背完。
和周围土壤颜色一致的土,基本上是原地散开,基本上也看不出来,我负责散的是那些夯土层中挖上来的土,就那些白土和青土。
因为青膏泥白膏泥和土壤混在了一块,颜色差异太明显,所以我需要把这部分土散到周围,不能在原地留下一点痕迹。
这山里到处有人种地,旋风铲带上来的那些青白土可不敢乱扔,只能先堆到一边,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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