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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裸婚任少琛曲若凝小说

谈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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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办事效率还不错,那么多人只排了大约半个小时就轮到他们了。曲若凝举步要走进办事处,任少琛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曲若凝滞住脚步,侧头看他。任少琛抿唇没有言语,曲若凝走了进去。办事处的公务员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对于看到人离婚似乎已经麻木了,机械化地请他们坐下,让他们拿出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给了他们两张表格填写。任少琛并没有提笔配合,曲若凝填完自己的,帮他的也填上,然后推给他示意他签上个名字。曲若凝看着他拿起笔,她心脏紧缩了下,心头五味杂陈,只要这个名字签下去,他们就再无关系了。“我不同意离婚。”任少琛突然放下笔,对着办公桌那头的中年女人道。若凝对他突如其来的反悔感到不解,拧了拧眉,将纸推给办事员,坚定道:“我们要离。”“这位先生签名...

主角:任少琛曲若凝   更新:2024-12-08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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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少琛曲若凝的其他类型小说《盛世裸婚任少琛曲若凝小说》,由网络作家“谈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政府办事效率还不错,那么多人只排了大约半个小时就轮到他们了。曲若凝举步要走进办事处,任少琛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曲若凝滞住脚步,侧头看他。任少琛抿唇没有言语,曲若凝走了进去。办事处的公务员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对于看到人离婚似乎已经麻木了,机械化地请他们坐下,让他们拿出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给了他们两张表格填写。任少琛并没有提笔配合,曲若凝填完自己的,帮他的也填上,然后推给他示意他签上个名字。曲若凝看着他拿起笔,她心脏紧缩了下,心头五味杂陈,只要这个名字签下去,他们就再无关系了。“我不同意离婚。”任少琛突然放下笔,对着办公桌那头的中年女人道。若凝对他突如其来的反悔感到不解,拧了拧眉,将纸推给办事员,坚定道:“我们要离。”“这位先生签名...

《盛世裸婚任少琛曲若凝小说》精彩片段


政府办事效率还不错,那么多人只排了大约半个小时就轮到他们了。

曲若凝举步要走进办事处,任少琛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曲若凝滞住脚步,侧头看他。任少琛抿唇没有言语,曲若凝走了进去。

办事处的公务员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对于看到人离婚似乎已经麻木了,机械化地请他们坐下,让他们拿出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给了他们两张表格填写。

任少琛并没有提笔配合,曲若凝填完自己的,帮他的也填上,然后推给他示意他签上个名字。

曲若凝看着他拿起笔,她心脏紧缩了下,心头五味杂陈,只要这个名字签下去,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我不同意离婚。”任少琛突然放下笔,对着办公桌那头的中年女人道。

若凝对他突如其来的反悔感到不解,拧了拧眉,将纸推给办事员,坚定道:“我们要离。”

“这位先生签名不全,这张表就是无效的。”办事员声音死气沉沉,还有一丝不耐烦,道:“你们要是还没有协议好,还是下次再来吧,不要耽误到下面的人。”

曲若凝侧头淡漠地看着任少琛,道:“签字,不要耽误别人的时间。”

“我从头到尾就没有答应过要离婚。”任少琛伸手将表格取过撕掉。

呵,你没有答应,那你和我一起来这里算什么意思,耍着我玩呢?

曲若凝心中不悦,办事员已经在催促他们离开了,她和任少琛对峙地看着彼此,终还是她败下阵来。不过她不是输给任少琛,而是输给外面一群在等待离婚的人。

这事暂时是办不成了,曲若凝拿回证件,站起身来。

任少琛跟着她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太阳已经浓烈的有些烫人了,曲若凝忍到门口,实在憋不住要爆发了。

“任少琛,你这样有什么意思!耍我好玩吗!”她声音拔高,已经有难以遏制的怒气了。

一路上都没有只言片语的反对意思,临到签字说自己不同意离婚。

“我说过我没有答应要离婚。”任少琛单手插进口袋,面色如常地看着曲若凝。会和她一起来民政局,只是想证实一下她是来真的还是赌气,这可以测量事情的严重性。

显然这回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曲若凝是真的打定了要离婚的主意。这让他更加不解,这个离婚也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

“既然你不同意好聚好散,那我会找律师。”曲若凝妆容精致的脸上有一丝决然,她平缓了声音:“你现在的身份,闹上法庭不好看,我劝你还是跟我进去签字。”

“没有争吵,没有家暴,你觉得你要用什么来说服法官判离婚呢?你没理据,就算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判离婚的。”任少琛十分冷静,沉声道:“而且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曲若凝抬起头,看着任少琛的眼睛,豁出去了一般,轻嘲地弯了弯嘴角:“出轨,法官会判的。”

任少琛怔住,惊疑地看着曲若凝,忽然有些心虚的样子,张口问:“什么出轨?”

“你和唐菱的事情,我知道了,她也已经找过我了。”曲若凝说完,撇开头,紧抿着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

“她找过你?说了什么?我和她并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任少琛急切地辩驳。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曲若凝好笑地重新看向任少琛,挑了下眉梢道:“丽晶宾馆的床怎么样?滚起来舒服吗?”

任少琛脸色一变,这回却不开口急于辩驳了。

曲若凝当他是默认了,冷冷地笑:“还有你昨天晚上在她病床前守着吧,你可知道那时候你的妻子我在哪里?我一个人在医院空旷的输液室里打针!”

“那是因为她昨天下午出了个车祸,又通知不到她家人,我并不知道你发生......”

“行了,任少琛,这些都不要紧了,现在和我进去签完字,一切就彻底结束了。”曲若凝打断了他的话。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间接承认他和唐菱的关系,这样的辩解,她听得恶心。

“我不会签字的。”任少琛摆明了拒绝的态度,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曲若凝离婚。在他看来,娶她的那一天开始,就是打算和这个人过一生一世了。

“任少琛,你和唐菱鬼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和我走到这一步。”曲若凝气闷,声音拔高,也不顾他人侧目。

“那次只是个意外,我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在查,你不能一棒就将我打死。”任少琛烦躁,不知该从何处解释起。那天他和客户吃饭,多喝了几杯,醒来便看唐菱躺在一旁了,可他确实是喝到断片,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床单上有血迹,唐菱身上有青紫的吻痕,这样混乱的痕迹都告诉他,他犯错了。但他记忆里又着实没有过程那段,所以他已经请人去查,只是暂无结果。

“呵呵,意外,你和我又何尝不是一个意外。”曲若凝觉得意外这个词对她来说甚是嘲讽。

当年她会如愿嫁给任少琛也是因为他酒醉的一个意外,她现在这是遭到了报应了吗?

“我们不一样。”任少琛蹙眉,那一夜他清楚自己拥抱的是曲若凝。

“有什么不一样,同样是酒后乱 性。”曲若凝轻嘲,看了他的脸一会儿,忽然恍然道:“哦,确实有一点点不一样,她长得有一分像林未央吧。”

任少琛从曲若凝嘴里听到林未央的名字,不仅眉头紧缩,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压抑着恼怒道:“这和林未央有什么关系!曲若凝你不要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是我搞复杂了,还是你从来没有搞清楚过?”曲若凝这是第一次在任少琛面前提起林未央,她从来都害怕碰触那一块,她曾经以为不提,林未央就可以不存在在他们之间,是她太天真了。

“我会搞清楚那天和唐菱的事情,但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任少琛有他的坚持,他已经请人去调查,那天他确实喝的不多,不至于醉到断片,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未确定,他觉得曲若凝太早判他死刑了。

“不用了,你和唐菱有没有发生关系,我都想要离。”曲若凝知道这两年她越来越贪心了,开始企图想要任少琛的真心,与其可望而不可得,不如就此斩断念头。

任少琛低头看着曲若凝,她的表情虽然沉静如水,但任少琛觉得从她脸上看出了破碎的痕迹,他从来没有在曲若凝的脸上看到过那么失望决绝的样子。

他伸手去握住曲若凝的手,曲若凝像触了电一般,收回手,抬脸对任少琛道:“就算你不同意也无所谓,分居两年以上法院就会判离婚,诉讼状我找律师写好就会递上去,你不过是拖着我多等些时间而已。”

曲若凝说完,挎着包,转身上车。


曲若凝觉得此刻已经被这件事惊得说不出话,曲清莹也是发怔没反应过来。

“这位小姐,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请你出去了,请自重。”任少琛还算镇定,出声道。

“呵呵,自重?他和我上床时,你怎么不叫他自重!”女人把话说的极其难听,撕破脸了一样的撒泼。

曲爸松开握着地拳,一掌拍在桌面上,几个盘碗应声滚落,一时间包厢内安静下来,只有旁边的男孩被吓得大哭起来。

“闹够了没?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曲妈终于站了起来,冷着脸走向门外。

若凝和清莹跟了上去,任少琛也随之走出去。

“妈......”曲若凝担忧地唤了她一声。

曲妈倒也没什么过激的行为,似乎早有心里准备的样子,她停住脚步,让任少琛开车送她回去。

到了家里,曲妈坐在沙发上,还是一言不发。

曲若凝端了杯水给她,坐在她身边,谨慎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他......”

这话曲若凝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她一直以为父亲即便是不苟言笑,这些年和母亲也算和睦,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年前这个女人就来找过我了。”曲妈深吸了口气,道:“我们不知道为这件事吵过多少次,我给过你爸机会,让他和那个女人断干净,他和我说已经断了,我知道他陆续都有给他们钱,为了这段婚姻维系下去,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曲若凝听着母亲这么平静的叙说,知道她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但是那个女人越来越过分,经常半夜打电话来,今天竟然还闹到外面了。”曲妈看向曲若凝和曲清莹,道:“如今倒是要看看这个家和那个儿子到底是谁重要的了。”

说完,曲妈站起来进了自己房间。

好端端一个生日,以家庭地震收尾。一夕之间,她以为美满的家庭原来内部已经这样破败不堪。

曲若凝心里也五味杂陈,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

曲清莹缓过神来,呐呐道:“姐,爸妈不会离婚吧?”

曲若凝沉默,她答不出来。曲妈一向是柔软xing子,刚刚能说出那番话显然也是动怒了,这回父亲做得是打错特错。身为女人,她自然能体会沈如兰现在的痛心。

“清莹,你先进房去吧。”任少琛对曲清莹道。

曲清莹得不到若凝的回答,站起来走进自己房间。

任少琛走到若凝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平视着她,柔声道:“不要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爸妈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那么轻易散了的。”

曲若凝抬眼看向任少琛,紧抿了抿唇,情绪有些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爸怎么会在外面有女人,还有那么大的孩子......”

任少琛一手握紧她的手,一手将她搂紧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的情绪,轻声道:“阿凝,这种事是你左右不了的,只能相信爸妈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曲若凝脸色还是不好,知道任少琛这是安慰的话,却也从中得到了支撑的力量。

直到晚上,曲涛都没有回来。

曲家上下无人有心情吃饭,曲妈呆在房间里不出来,曲清莹打了多遍电话给曲爸都没人接听,曲若凝一直沉默着。

时间已逾十点,曲若凝看了眼钟,对任少琛道:“你先回去吧,我呆在这里陪妈。”

任少琛摇了摇头,道:“我留着吧,万一有事也好照应。”

曲若凝没再拒绝,那个女人今天敢这样不要廉耻的闹上餐厅,谁知道会不会来家里闹。

不过曲若凝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直至清晨,曲爸都没有回来。

周日本来是打算告诉家里和任少琛离婚的事,现在显然是时机不对,曲若凝请任少琛答应再帮她瞒段时间。

家里沉寂如墓穴一般又过了一天,周一早上,曲若凝让任少琛先去上班,然后自己打去公司请完假,曲爸终于再度出现。

曲若凝原以为父亲会来和母亲认错,谁知他直接向母亲提出了离婚。

“如兰,就当我对不起你了。”曲涛低着头沉声道。

“离婚了让你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你做梦!”沈如兰想好了,他若是选择那边,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她温和善良,不代表软弱可欺。

“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曲涛皱眉,他们当初也并不是因为相爱结婚的,那时候为了若凝,他接受父母安排相亲,觉得彼此条件都合适,凑合着就过了二十几年。

“曲涛,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有哪点对不起你了?我给你带大若凝,生了清莹,我无理取闹,你摸摸你的良心,说这话你不亏心吗?”曲妈气得心绞痛,捂着心脏。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里的房子车子存款,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离婚。”曲涛表明自己愿意净身出户。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年前就悄悄地转走一笔笔钱吗?”沈如兰脸色越发白,捂着心脏的手更加收紧。

曲若凝见她脸上不妙,赶紧上去扶住,让曲清莹从抽屉里翻出药来。

沈如兰吃了两颗之后,脸色渐渐好了一点,曲若凝扶她进房休息。

“爸,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曲清莹又气又恼,冲曲涛吼了一声。

曲涛没有吱声,反而进屋收拾了点衣物,拎着箱子,对躺在床上的沈如兰道:“你冷静两天,想清楚了告诉我。”

沈如兰半阖着眼睛不去看他,曲涛说完走出房间,对曲清莹道:“好好照顾你妈,别惹麻烦让她生气。”

“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现在是谁把妈气病的!”曲清莹冷冷回他。

曲涛面色铁青了下,走出家门。

曲若凝已经安抚下沈如兰睡觉,一脸面色不好地走出房门。

“妈怎么样了?”曲清莹担忧的问。

“应该没什么大碍,已经睡着了。”曲若凝揉了揉眉心,压低声音道:“你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妈知道。”

“嗯,我知道了。”曲清莹知道她是指转系的事情,便点了点头。


那日不欢而散之后,任少琛倒也没再找过她,到现在若凝还是没搞清楚,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生气。

周六,肖倩蓉抱着一大桶冰淇淋,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道:“废话,当然是吃醋。”

若凝懒懒地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嘴角:“确实吃醋,也许他看上顾辰东了。”

“噗。”肖倩蓉差点将冰淇淋喷出,挑眉道:“还能说笑,代表你心情不差嘛!”

心情不差?怎能不差,曲妈回乡下都一个多星期了,早上通电话,她暂时还没回来的意思。

她说笑也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不和程景臣约会吗?”若凝岔开了话题,起身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他出差去了。”肖倩蓉一听到程景臣的名字,脸上便扬起淡淡的笑意。

“哟,那你还不快点化作望夫石啊。”若凝莞尔取笑她。自从肖倩蓉和程景臣谈恋爱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小儿女的甜蜜气息,看得若凝煞是羡慕。

“切,我又还没嫁给他。”肖倩蓉tian了tian勺子上的冰淇淋,菱唇含住。

若凝搂过肖倩蓉的肩膀,揶揄道:“你看看你现在一脸待嫁的样子,要是他求婚,你还不飞扑过去呀。”

“那你呢,听你提起的顾辰东,他似乎是不错的对象啊,怎么不下手?”肖倩蓉反守为攻,眉梢微挑看着若凝。

“说你呢,别扯到我。”若凝松开肖倩蓉的肩膀,认真道:“我对他仅止于下属对上司的欣赏,而且我并不准备再碰触感情这一块。”

肖倩蓉也正经起来,她放下冰淇淋,该握住若凝的手,道:“说这种话干嘛,你离婚了,难道真要做一辈子孤家寡人啊,还是说要为任少琛守身如玉?”

她明白若凝没那么容易完全抹掉任少琛在心底的存在,可一辈子那么长,说这种消极丧气话,她可不爱听。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你反倒那么一本正经了。”若凝揉了揉肖倩蓉的脸,硬是将她挤出个笑容才罢手。

“要是别人,我还懒得正经呢。”肖倩蓉娇嗔地横了一眼若凝,唇角扬了扬。

若凝当然明白肖倩蓉对她是真的关心,像她盼着她好一样。

下午,肖倩蓉回家去,若凝约了曲涛出来,还是之前那家茶馆。

若凝坐在小包厢里等了许久,曲涛匆匆进来,气息不稳,看起来好像是匆忙赶过来的。

“喝什么?”若凝和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上次谈判破裂,总归在心里横亘着,她连称呼都省去,有些别扭地开口,

曲涛摇了摇头,若凝对服务生道:“一壶碧螺春。”

语毕,她转头看向曲涛,道:“我还记得您最爱喝这个。”

服务生出了包间,里头只剩他们父女两人。曲涛面容沉静,甚是威严,若凝以前最怕就是父亲既不说话,又不笑的时候。

“爸......”若凝唤了一声。

话音未落,曲涛就拧着浓眉对她质问道:“你泼虹芝水了?”

若凝本来软化的声音,瞬间冷硬起来:“是,我泼了。”

“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从小这么教你的吗?!”曲涛言辞之间对曲若凝的行为很不满意。

“长辈?她算我哪门子的长辈。”若凝原先是打算以柔和攻势,说服曲涛回心转意,哪晓得她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先被责怪了一通。

“都是你妈宠得,变得这么目无尊长。”曲涛隐忍着怒意,道:“曲家的家教是这样的吗!”

“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颠倒是非黑白了。”若凝不敢置信地看着曲涛,他这番话是要把沈如兰带大她的功劳全部磨灭了。

曲涛也意识到自己过激了,缓了缓情绪,道:“你以后对虹芝客气点。”

“对她客气,您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她......”

“她特意拿家装的案子给你做,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泼了她水,我知道你是在为你妈打抱不平,这事总归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用参合了。”曲涛又一次截断若凝的话。

若凝听到此处,大致了解了,刘虹芝事先吹了枕头状,曲涛现在完全倾倒在刘虹芝那一边了,她说什么都是错,他已经给她按好了罪名。

“我看你真是被那个女人洗脑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若凝心凉,语气渐冷:“我是你的女儿,难道你不了解我吗?”

“就是因为了解你,知道你xing子倔强,对你妈既维护又孝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曲涛声音平缓下来,大有慷慨原谅她的意思,又道:“这次就算了,虹芝也不打算计较。”

“她不计较?她特地拍了证据,还投诉到我公司里,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计较。”若凝气得嘴唇发颤,面对这个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父亲的人,只觉得很陌生,陌生得可怕。

“她没有这么做,是小唐看不过去才投诉的。”曲涛替刘虹芝辩驳道。

“呵呵,果然是唐菱。”若凝冷笑,道:“爸,你知道我怎么认识唐菱的吗,她是少琛公司的秘书,她企图介入我和少琛之间,破坏我的婚姻,这样一个女人,你要相信她的话?”

曲涛闻言,眉心紧蹙,不太确定道:“真有这样的事?”

“如果您还清醒,就离开那对姨侄女。”

“即便如此,唐菱是唐菱,你不要对虹芝有偏见,她那天会那么闹也是因为小宝生病,她太着急了。”曲涛固执己见,又道:“何况你和少琛不是好好嘛。”

若凝忽然觉得荒谬,曲涛以往素来严厉,却是非分,而现在竟只偏听刘虹芝的话,她心里凄惶,口不择言:“刘虹芝年纪轻轻,你觉得她是看上了你什么才委身的,而且你真的确定那个小宝是你的孩子?”

曲涛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一巴掌就煽在了若凝的脸上。

若凝白皙的脸上立刻显出鲜明的红印,被打偏的头慢慢转回来,眼神冰冷地看着曲涛,一言不发起身,再推开包厢门后,背对着他道:“我劝你最好是验一验。”


任少琛倒完垃圾上来,若凝已经挂完电话,她懊恼地低着头,刚刚狠狠心其实把事情说明了就可以拒绝的,但她终还是说不出口,而且在任妈的热情下,还答应了回乡下看他们。

“脸似乎好点了,还疼吗?”任少琛细瞧了瞧若凝,手抚上去摸了摸,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他从兜里拿出药膏,拧开盖子,挤出一点在指腹上,涂在若凝脸上,一边道:“以后不要那么倔强和爸起冲突,男人都吃软不吃硬的,你示弱,他就不见得会站在那个女人那边。”

若凝听到任少琛提曲涛,嘴唇苍白了下,苦笑道:“他已经铁了心,为了那个女人软硬不吃了,我示弱又有何用。”

任少琛轻轻将药膏揉开,指腹轻柔地划着圈,低叹一声:“那你和他吵架又有什么用呢,只会把他推向另一边。”

若凝细思任少琛说得话也不无道理,但心里仍然悲凉,这么多年的父女情,那一巴掌已经挥出了裂痕。

任少琛给若凝涂完药膏,他的手机响起,接听之后,诧异地看了若凝一眼。

“好,我知道了。”任少琛应了声,挂上电话。

若凝从他接电话的语气里听出来打电话过来应该是任妈,便将自己答应回乡的事一说,不安道:“我一会儿再打电话跟她解释清楚吧。”

“妈最近身体不好,还是暂时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离婚的事。”

“妈身体不好吗?怎么刚刚没有提起。”若凝有些紧张了,追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呀?”

“可能是不想你担心就没说吧,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任少琛垂眸起身,边走进浴室洗手,边道:“我待会回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若凝听任少琛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他居然马上要回乡去看,她推断情况可能有些严重。

任少琛侧过脸看她,嘴角弯了弯,若凝觉得她似乎被诓骗了。

话已出口,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而她也确实担心任妈的身体,便和任少琛买了动车票回去。

S市到H市并不远,一天有三十几趟动车,一个半小时就能抵达,再转车半小时就能到任少琛自幼生长的临水村。

他们到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太阳正是浓烈,金灿灿地阳光铺在长长的田间小道上,沿着小道就能看到一栋红砖绿瓦的房子伫立在那里,房子还很新,是三年前落成的,那就是任家。

房子外围用石子砌了一圈,形成了个小院。若凝他们走近的时候,见外围院子的门是半掩着的,里头传来砰砰的声音。

任少琛推开门,只见一个头发半百的男人坐在小凳子上劈柴,听到开门声,便抬起头来了,看见他们之后,立刻洋溢起笑容,黝黑的脸上笑得都是褶子。

“爸。”任少琛快步走过去,拿过任爸的斧头,拧眉道:“这些粗重活可以找人帮忙做的,怎么又自己劈上了。”

任爸闻言,拍了拍身上木屑,知道任少琛是孝顺,不想看他CAO劳,满脸笑意地顺着应道:“好好,我下次找隔壁的小勇。”

语毕,他朝屋子里喊了一声雪琴。

任妈脚步匆匆地就往外赶,看见少琛和若凝,别提都高兴了,三两步下了台阶,就走到若凝身边,拉着若凝的手,道:“好孩子,才说你们就来了。”

李雪琴五十刚出头的样子,保养不算尚佳,但眉眼间还是能看出一点点昔日美丽的样子,笑起来嘴角有个细小的米窝。其实任少琛也有,他极少这样开怀的笑罢了。

说起来,任少琛和任爸任妈长得都不算相像,也唯有唇角的米窝和任妈有一分相似。

“妈,您哪里不舒服?”曲若凝开口便担忧地询问,她上下打量任妈,只觉得任妈的精气神都不错。

“看到你们啊,就哪里都舒服了。”任妈笑着拍了拍若凝的手。

若凝侧过脸看了眼任少琛,任少琛将头撇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若凝了然她真是被诓骗来了。不过见到任妈,她也很高兴,便不与他计较了。

正好临近晚饭时刻,若凝跟着任妈到厨房里打下手,任妈笑意盈盈地和她聊着天。

晚饭在院子里摆了小桌子,四人围坐,虽不是八月十五,也算是和乐融融的团圆饭。

期间,任少琛又提起将两人接到S市住的事情,这几年来,他没少花时间说服他们。开始任爸任妈以他工作尚未稳定推拒了,后来任少琛事业有成了,他们便说在乡下住习惯了,不适应城里的生活,反正有的是理由百般推脱。

可两位老人年纪渐长,总还是接回身边照顾比较放心,任少琛便又将此事提了一提。

“是啊,你们到那边住,我们也比较方便照顾。”若凝附和道,大概是气氛太过和乐,她竟也忘记了和任少琛离婚的事,两位老人要是被接过了,立刻就会知道了。

任妈还是坚持道:“少琛不是投了钱给村里建了卫生所么,现在有个头疼脑热看病很方便的,大城市我们都呆不惯,何况我和你爸的亲戚朋友全在这里。”

若凝记得任妈任爸除了她和任少琛结婚那会来城里,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之外,他们是无论怎么劝都不肯去S市的。就连任少琛先斩后奏买了房子,让他们搬过去,他们也还是摇头不去。

“若凝啊,我瞧着你都瘦了,是工作辛苦吗?”任妈转了话题,又道:“来,多吃一点。”

任少琛无奈摇了摇头,每次总是这样,让他们去S市,就像是bi他们下油锅一样,百般不情愿,他也不能再勉强。

吃完晚饭,若凝推着任妈出厨房,自己准备系上围裙洗完。

绳子太短,手在脖子后头不好打结,弄了一会儿都没系上,这时一双宽厚地手掌覆上来。

若凝侧头,任少琛低声道:“我来帮你。”

她垂下手,由他来系绳子,被温热的指尖碰触到后颈皮肤,痒得她直想缩脖子。

结婚五年,任少琛自然很清楚这里是她很敏感的地方,而且她十分怕痒,他浅笑了下:“你一直动,我怎么系?”

若凝忍耐,等系上之后,她的耳根已经红红的了。


晚上留宿下来,任妈抱着凉席和薄毯,给他们准备房间。

任少琛在院子里陪任爸浅酌聊天,若凝跟着任妈一起收拾床铺。

床铺好了以后,任妈转身出去找枕头,若凝看到柜子上面有团东西顶出来,好像是枕头,便起身打开了它。

果然是两个枕头堆叠着,她点脚将枕头抓出,随之带出很多零碎的东西,哗啦掉落了一地。

她放好枕头低头去捡,是一些陈旧的小孩衣物,小虎帽,小棉袄,还有开裆裤。

“哎呦,瞧我的记xing,枕头就在你们房间了。”任妈拍了拍自己额头,笑着走进来,看到若凝手上的东西,便对她笑道:“那是少琛小时的衣服。”

若凝将东西全都捡起,任妈放到床上,如数家珍一般:“这小棉袄是他爸进城特意买的,少琛摆周岁宴的时候穿的,这虎头帽是我仿着别人家织的,戴着可精神了,还有这个小鞋子和它是一套的……”

若凝安静地听任妈的絮叨,手搁在那些小衣服上,低头看着,就不由想象还是婴孩时期的任少琛,应该会是个虎头虎脑,很精神的孩子吧。

“别看少琛现在这样成熟稳重,小时候可会黏人了,一会儿不抱就哭,他爸呀总是背着他下田。”任妈脸上挂着笑意,眼角都是笑纹,一道道纹路都好像在诉说着幸福和欣慰。

“真没看出来他会是爱哭鬼。”若凝受了任妈的感染,也扬起笑意,手掌心放着任少琛的婴儿鞋,小小的,半个手掌还不到,看得人心里柔软。

“可惜那时候穷,没有留下照片。”任妈惋惜地叹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件事,起身对若凝道:“你等等啊,好像有张照片。”

任妈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倒腾了一会儿,又匆匆回来,手上拿着一张发黄的相片,还是黑白照。

“我记得这张村长家那时候刚买了相机,给少琛试拍的。”任妈将照片递给若凝看。

若凝先是一愣,照片里小孩子梳着两个小辫子,头戴大花,眉心间还有一个大点。虽是黑白照,若凝也可以看出照片里的孩子应该是涂了口红,眉心那点也是口红点上去。

“是那时候村长家的女儿非给少琛打扮的,还说他长得俊,不生做女孩可惜了。”任妈笑了笑,也觉得照片荒唐,跟若凝解释了句。

若凝抚着照片里小女孩打扮的任少琛,嘴角笑意加大。原来像他看起来这么酷的人,小时候也会有这样被人恶整的时候。

任妈见若凝笑得开心,便随口对若凝道了一句:“现在条件比以前好了,你和少琛要是生了宝宝,可以多拍些照片,以后老了还能常拿出来看看。”

若凝笑容滞住,孩子这个问题是她的死穴,她总容易回忆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其实她一直知道任爸任妈很喜欢小孩,心里着急抱孙子,但也没有去催促他们生。

这样的公婆,若凝的半点也不忍心伤害。

“阿凝?”任妈看她出神了,便唤了她一声。

若凝勉强地勾了勾唇瓣,应道:“我听着呢。”

“听隔壁小勇媳妇说,女孩子太晚生,产后身材比较难恢复。”任妈握住若凝的手,轻拍了拍,道:“妈知道你们两个都是有主意的,不过你们也结婚五年了,这时候要个孩子也不错,我和老任现在骨头还算硬朗,可以帮你们带带。”

这是若凝第一次从任妈嘴里听到想要孙子的话,她抬眼看去,任妈鬓发都已经花白了,脸上不笑的时候也已经有许许多多的纹路了,她心中愧疚。她理解老人年纪越大,越想要抱孙子的心情。

可是先不提她和任少琛离婚了,就算没有离,她努力了那久也没有怀上宝宝,尽管各项检查都表明她身体没有问题,但怀孕这种事,也靠几率和运气。她曾经想过,会不会她和任少琛终究是有缘无分,才会没有儿女缘,就连第一个孩子也都没有保住。

“阿凝,妈不是催你啊。”任妈握紧了下若凝的手,见她似乎脸色不好,又道:“孩子的事总归是你们自己拿主意的事,妈就是顺嘴那么一说。”

“妈,我和少琛其实……”若凝深吸一口气,想要坦诚,最终对着任妈殷切的目光还是说不出口。

楼下忽然传来人声,任妈起身从窗子往下看,然后转头对若凝道:“是隔壁小勇家孩子满月分姜米汤呢,咱们下去吧。”

孩子满月,请亲朋好友喝姜米汤是他们这里的习俗。

若凝跟着任妈下楼,桌上已盛了四碗姜米汤,小勇笑呵呵地抱着大壶,爽直对任少琛说:“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喝喝你家的姜米汤。”

“很快很快。”任爸笑应着。

“那我可等着呢。”小勇边笑着,边往门外走,嘴里道着还要去给别家分姜米汤。

任爸见小勇走了,对任少琛道:“你可要加油,人家小勇这都已经是二胎了。”

“好,我努力,争取尽快让您和妈抱孙子。”任少琛无奈应道。

若凝听到这句,蹙眉看了看任少琛。

而任爸任妈听了这话,则是满心欢喜。

“这话是你说的,可别让我们二老空欢喜。”任爸喝了点小酒,情绪有些高,笑得特畅快开怀。

任少琛侧过脸,看了眼若凝,眼睛微眯,道:“我说的他们不信,那你说吧。”

若凝伸手在他后腰暗掐了一下,横眼看他。她不明白任少琛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他们都离婚,要是应了这话,摆明是让两位老人空欢喜异常。

任少琛面色不改看着她,二老也都期待地看着她。

若凝在这种殷切期盼的目光下,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孩子。”任妈欢喜地抚了抚她的头。

任爸高兴,又到了一杯酒。

任少琛站在一旁,嘴角也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因为月色而柔和地看着曲若凝。

曲若凝则笑得有些勉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又被任少琛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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