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不安地问我:“夫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知道。
商会准备的米炭都足吗?”
我问道。
“足!
先前朝廷封商道时,我们就备齐了。”
我点头。
乔敏亦在院子里踱步,瘸着的腿高高低低的,让我想起宋岩的上峰训他,他来求我帮帮他。
他上峰有腿疾,走路也是高高低低,人很凶。
我本不同意,但宋岩一直求我。
宋岩求人的时候最俊了。
眼梢红软我见犹怜。
我还想看他求我!
十月初四,漠北成了一个瓮。
被两军围困的第一天。
我收到了蛮子的来信,让我想办法开北城门。
我将信烧了。
在漠北成为一个瓮的第十天,宋岩的信到了,他在信中让我出城,他派人护送我回京。
我将信烧了。
在漠北成为一个瓮的第十五天,京城的消息到了,宋岩以通敌罪下大狱。
罪名和证据是他和蛮子往来勾结的信件。
信当然是我写的,城中探子那么多,我一言一行,瞒不过萧行,也瞒不过京城的人。
朝廷打漠北,任何下作的手段都可以用,但唯独不可以和蛮子勾结。
事情的性质不同。
如今蛮子和朝廷兵马这么默契地里应外合,不是勾结无法解释。
在漠北成为瓮的第十七天,宋岩求我的信到了。
我给他回信,让他等我回京。
这一天好消息不断,蛮子粮草尽绝,不得不退兵,京城里圣上关了太子禁闭。
宋岩是太子的得力属下。
而攻打漠北,也正是由太子全权负责的。
圣上才四十八,他会不会猜测他的儿子,想提前继承大统?
10十月二十二。
我在乔敏亦的帮助下,出了城。
城外有宋岩的人在等我,我弃车换马,一路疾行往京。
走前,我在家中留了一封信和一张药方。
信很长:“我想以色侍君,奈何将军坐怀不乱,到底欠了将军大恩。
能随将军到漠北,是我乃至我族人的幸运。
漠北是将军的漠北,更是我云氏族人未来的家,往后还请将军照拂一二。
至于我爹和将军的仇,就交给我来报吧。
将军读信时会笑吧?
我一女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口气。
我曾经读过一本江湖话本。
一位侠客有一副旷世子母刀,与敌人生死相搏时,他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