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凭空冒了出来。
“小林，你别吓人！”小月一边低声抱怨，一边不自觉地往阿峰身后靠了靠。阿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你俩小题大做，车来了不就好了吗？”
车渐渐停在了我们面前。就在它靠近的一刹那，我瞥见了车顶的一个影子。 一个模糊的黑影，静静地趴在车顶上。它的轮廓模糊不清，似乎有手有脚，但细节却像被浓雾遮掩。我忍不住停下脚步。 “你看到车顶了吗？”我低声问阿峰。他不以为然地回头看了一眼，皱眉道：“车顶？啥也没有啊。”
可我明明看到它动了。
车门“吱嘎”一声打开，像什么老旧的机械强行运作，带着铁锈的寒气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忽然被小月拉住了胳膊：“别站着了，快上车啊！”
抬头时，我看到司机。他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表情僵硬得像块木雕。嘴角勉强牵出一个弧度，像是在笑，却没有丝毫温度。最让我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深陷的眼窝里是一双毫无波澜的瞳孔，像死水一样。
“上车吧。”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语调机械，像是根本不在意我们会不会上车。
“快点啊！”阿峰已经跨上了台阶，朝我们挥了挥手。我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脚刚踏上车厢，就踩到了一片湿漉漉的地板。低头一看，那里有一滩水渍，像是刚下过雨。但外面明明干燥得很。
车厢里空荡荡的，除了靠窗的几排座位上隐隐坐着几个低头不语的人影，前后都没有其他人。灯光昏黄刺眼，照在光滑的扶手上，像某种潮湿的黏液在闪烁。
我坐在中间靠窗的位置，转头往外看了一眼。公交站台已经空了，可我隐隐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我缓缓转过头，扫了一眼车厢，突然僵住了——玻璃窗上的倒影，最后一排座位上多了两个模糊的“人影”。
我立刻回头，但那排座位空空如也，只有风声从封闭的车厢里钻进耳朵。
广播突然响了。一个机械而冷漠的声音报出了即将到站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