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念贺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沈安念贺陵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弥望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
《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沈安念贺陵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
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
“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
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
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
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
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
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她只是喝多了。”
贺陵川点了点头,卓绝的脸隐在半明半昏的光线下,难辨喜怒。
终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贺陵川立刻站起身来。
“病人已经没事了,只是酒精中毒,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的话让贺陵川松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贺陵川向医生表示感谢,然后转向洛舒萱,“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在贺陵川的照顾下会安全无虞,便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贺陵川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安念,心中五味杂陈。
沈安念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贺陵川关切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沈安念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甚至于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贺陵川紧握着她的手,“是我,你没事了,医生说你只是喝多了。”
沈安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中只有酒精的迷雾。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安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离开就是为了买醉?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下次可不许喽。”
贺陵川虽是在生气,可语气却格外的宠溺。
沈安念用手拿过被子盖过大部分.身体,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眼泪不自觉地砸在了枕头上,哑着声音说道:“麻烦小舅舅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贺陵川看着沈安念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眼角的温柔沉没几分,问道:“你委屈?”
委屈?
可能吧。
毕竟在老宅刚刚被人破了脏水。
难道她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段视频。
沈安念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贺陵川特地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亲自为她戴上,语气霸道又宠溺,“戴上了这辈子可就不能摘下来了。”
原本她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维持一辈子,只是没有想到一朝就分崩离析。
贺陵川微微抬眸,看到她的动作,心中涌起片刻燥郁。
“待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挂水,你戴着那镯子碍事得很,摘下来吧。”他冷声道。
“这东西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摘不摘小舅舅你应该管不到吧。”
更何况这是那个满心都是她的贺陵川送的,她怎么舍得摘掉。
沈安念此时说话夹枪带棒,听得贺陵川心中怒意渐起。
贺陵川的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沈安念会如此偏执,连他的建议也不听从。
他站起身,走到病房的窗边,背对着沈安念,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沈安念偶尔的翻身声。
时间缓缓流逝,护士进来给沈安念挂上了点滴。
贺陵川转过身,看着沈安念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徐特助来照顾你,明天......我带你回老宅。”
他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安念听着贺陵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对贺陵川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但现实的残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分离。
沈安念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还是有些沉重,但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护士进来检查了她的状况,确认她已经可以出院。
沈安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她走出病房,却意外地看到了贺陵川站在走廊上。
沈安念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贺陵川会来接她。
鬼迷心窍的,她内心悸动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我来接你出院。”贺陵川眉心一直紧蹙着,下巴青灰一片,似乎也没睡好。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我要去洛舒萱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贺陵川心口一滞,片刻开口,“那我让徐特助送你们。”
“不用了。”说完,她决绝地收回目光,从贺陵川身侧擦肩而过。
不知为何,贺陵川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下意识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不该在她病中计较的,可他又无法控制。
沈安念眼底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她用力挣脱贺陵川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我没有闹,今晚外公的寿宴我会去的,你不用来接我,别让宋小姐误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贺陵川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安念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楚。
“安念,你......”
他试图挽回,但沈安念没有停下脚步,她径直走向电梯,按下按钮,等待着电梯门的开启。
贺陵川站在原地,看着沈安念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心头酸涩。
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工作上一点小问题。”
宋知宜拍拍她肩膀,“有我能帮上忙的尽快开口,毕竟未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沉默片刻,沈安念才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字,“谢谢。”
宋知宜站在原地,目光却不自觉地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江予沫,一双清瞳微微上挑。
“不过,你很久没回老宅了,应该还不知道你妹妹马上也要进贺氏工作吧?”
“是吗?我确实不知道。”
“贺氏的业务越来越广,需要更多的人才加入,予沫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她对设计有独到的见解,你小舅舅应该很欣赏她这一点。”
沈安念的眼里染着淡淡的疏离,并没有应声。
宋知宜也没多说,转身离开走进宴会厅。
书房内。
贺陵川和贺老爷子坐在宽大的书桌两侧,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陵川,你刚才说的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贺老爷子缓缓开口。
“外公,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请您相信,我所提出的方案对公司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立即表态。
贺陵川眼眸一沉,他料到贺老爷子眼下不会轻易答应。
他看似是贺氏总裁,实则贺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是老爷子。
贺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花园。
那里宾客们正欢声笑语,与书房内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最近安念在你那边怎么样?”贺老爷子突然转换了话题。
听到老爷子这么问,他微微蹙眉,“挺好的。”
“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也尽量放放手。”贺老爷子提醒。
“知道了,爸,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
贺陵川离开不久,管家便拿着什么东西走进书房。
“老爷,沈小姐项链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贺老爷子看着上面的结果,眼底瞬间寒冷如冰。
沈安念在原位置坐了一会儿,刚准备去卫生间,江予沫就走了过来。
见她脸上不怀好意,沈安念瞳孔聚焦一瞬。
“呦,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小舅舅呢?他不管你了?”
江予沫的话像是一根针,刺痛了沈安念的心。
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淡淡地回应道:“小舅舅有他的事情要忙,我自然不会打扰。”
江予沫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追问:“姐姐,你和小舅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沈安念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误会?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呢?小舅舅的事情,我向来不过问。”
江予沫见沈安念没有上钩,便换了一种方式,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姐姐,你不会是因为小舅舅有了女朋友而吃醋吧?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你多虑了,小舅舅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至于感情,我早已放下了。”
江予沫没想到沈安念如此冷静,她只好讪讪地笑了。
“不过你那条项链的检测结果好像快出来了,你不好奇吗?”江予沫眼底的得意已经遮掩不住。
沈安念立刻反应过来,猛然抬头,“你做了手脚?”
江予沫冷冷一笑,“现在才后知后觉,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这就去找外公!”
江予沫倒是也不拦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沈安念正往书房走,刚走到二楼,就看到了角落里两道熟悉的人影。
宋知宜被贺陵川抵在角落里,她一踮脚勾住了他的脖颈,瞬间将红唇送了上去。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沈安念维持良久的理智,浑身只觉得偷心彻骨的凉。
沈安念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感到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
她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自己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庄园的,只记得自己机械地走着,耳边回荡着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却与她的心境格格不入。
早该死心的。
沈安念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麻痹心脏的钝痛。
她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沈安念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侵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她试图说服自己,但理智告诉她,那亲昵的举动,那深情的眼神,是无法用误会来解释的。
她不能在这里崩溃,不能让贺家人看笑话。
一杯接着一杯,沈安念强忍不住内心的恶心,勉强站起身来找卫生间。
她走着走着,突然胳膊被人狠狠扯住。
沈安念转头,看到的是贺陵川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她冷嘲一笑,媚眼如丝,瞬间垂下眼皮,“怎么现在连做梦都是你。”
“沈安念,你要自甘堕落到什么时候!”
贺陵川的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看着曾经他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变成这样,心中就像是被人生生掐走了一块。
“少管我!”沈安念借着酒意反抗。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低着头,柔.软的发丝盖住了她泛红的小脸,看起来有种格外破碎的美感。
“贺陵川......”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贺陵川的呼吸骤然失频。
眼底的小丫头忽然抬头,那张脸早就不似记忆里那般稚嫩,不知何时已经染了几分半熟妩媚。
“我......好喜欢你。”
沈安念说完,忽然学着脑海中宋知宜的模样,藕.臂瞬间勾住了他僵硬的脖颈。
一刹那,他的眼底折射出疯狂的欲.望。
沈安念闭上了双眸,轻轻踮起脚。
就在她的樱唇即将碰撞上他的时候,贺陵川猛地将她推开,声音冷硬如冰,“沈安念,你简直让我恶心!”
实际上他恶心的是自己。
为什么刚刚会产生那样的贪念!
沈安念的身体撞在墙上,一阵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睁着一双满是泪水的杏眼,“我......恶心吗?”
“陵川,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宋知宜的声音突然出现。
沈安念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想逃离,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入逼仄的角落。
“逃什么?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吗?”贺陵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沈安念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努力想要挣脱,但贺陵川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她。
“放开我!”她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刚刚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想逃了?”贺陵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沈安念感到一阵绝望,脚步越来越近。
她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江予沫被贺老爷子的怒气吓得一哆嗦,“外公,我......”
江予沫试图辩解,但贺老爷子的怒火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爸,你这是做什么?你吓到予沫了。”
贺夫人护着江予沫,生怕她受半点儿委屈似的。
“她胆子这么小的话就不敢众目睽睽之下污蔑安念了。”
“外公,我没有污蔑她,我......”
“你若安安分分的我会允许你继续留在贺家,若还是不知悔改,那你就继续回你的贫民窟!”贺老爷子冷冷说完,转身离开。
等人关上门,江予沫立刻歪进贺夫人怀中大哭起来,“妈妈,不是这样的,外公他......他怎么......”
贺夫人轻拍着江予沫的背,安慰道:“予沫,别哭了,你外公他只是生气了,他不会真的把你赶出去的。”
江予沫抽泣着,泪水沾湿了贺夫人的衣襟,“可是,妈妈,我真的很害怕,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不是我......”
“没事的,没事的。”贺夫人轻声安抚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外公他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下来,你放心,我会帮你解释的。”
江予沫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贺夫人,“真的吗?妈妈,你真的会帮我吗?”
“当然,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好了,你先乖乖休息,待会儿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老鸭汤。”
江予沫点点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眼神却暗自发狠。
沈安念,以后的日子你别想好过!
另外一边,沈安念在路边拦了辆车去洛舒萱家。
路上,她突然刷到了热搜——
贺氏总裁参加宋家家宴,或好事将近
沈安念心尖颤了颤,手贱一般点了进去。
视频里的他西装革履帅气逼人,宛如新郎,而他身旁是光彩夺人的“新娘”宋知宜。
视频中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让她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车子在洛舒萱家门前停下,沈安念付了车费,匆匆下车。
洛舒萱开门看到沈安念,立刻察觉到了她脸上的不对劲,“安念,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沈安念走进屋内,坐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萱萱,带我去酒吧。”
洛舒萱没有迟疑,她知道沈安念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今晚显然是个例外。
她迅速换上衣服,和沈安念一起出了门。
她们来到了一家网红酒吧,一进去嘈杂的音乐声淹没了沈安念无处安放的心跳。
酒吧内灯光迷.离,人群拥挤,沈安念和洛舒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角落坐下。
沈安念点了杯鸡尾酒,洛舒萱则要了一杯果汁。
“安念,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洛舒萱关切地问。
沈安念刚开始三缄其口,后来慢慢喝醉了才缓缓吐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萱萱,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亲密......”
洛舒萱蹙眉,不太清楚沈安念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还疑惑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情窦初开了。
她轻拍着沈安念的背,试图安慰她,“乖,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安念摇了摇头,苦笑道:“不......”
世间只有一个贺陵川,谁也替代不了。
宋家家宴仍在进行着,贺陵川游走于宾客之间。
宋知宜远远地站着,手里擎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一旁的乔诺打趣道:“你这未婚夫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连我看了都心动。”
宋知宜似乎并不介意她的调侃,挑眉说道:“那给你?”
“别,对了,我爸最近有个项目想和贺氏谈谈,你看你能不能搭个线?”
“他是否愿意合作,还得看项目的具体情况。”宋知宜回答得既得体又不失礼貌。
乔诺满意地点点头,“那当然,我爸也说了,贺陵川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对了,你和贺陵川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宋知宜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婚礼的事,我们还在商讨。”
她的话音未落,贺陵川已经结束了与商界人士的交谈,向她们走来。
他的目光在宋知宜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乔诺,礼貌地点头致意。
“好久不见。”
乔诺笑着回应,“贺总,恭喜你即将大婚,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贺陵川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多谢。”
与此同时,沈安念在酒吧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洛舒萱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安念,别喝了,你喝多了。”洛舒萱试图夺走沈安念手中的酒杯。
沈安念却固执地抓着酒杯不放,“让我醉一次,就一次,萱萱。”
洛舒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沈安念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
沈安念喝着喝着突然离开卡座,走了没几步就晕了过去。
“安念!”
洛舒萱立刻冲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安念。
她焦急地呼唤着沈安念的名字,但沈安念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的。
洛舒萱知道不能再耽搁,她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焦急时刻,她想了想还是联系了贺陵川。
电话那头的贺陵川正被金依诺缠得头疼。
“贺总,那这项目......”
不等她说完,贺陵川的手机就响了。
他掀眸致意,“抱歉,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洛舒萱焦急的声音,“贺总,我是洛舒萱,安念在酒吧喝多了,现在晕倒了,我正在等救护车,你能过来吗?”
贺陵川的心脏猛地一紧,他迅速打断金依诺的话,“金小姐,我现在有急事,项目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
说完,他挂断电话,匆匆离开了宴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宋知宜。
看着他焦急的背影,金依诺忍不住说,“刚刚电话里说的安念是不是就是他那个小侄女?知宜,要我说,贺总对她未免也太好了,她招呼都不打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有点......”
宋知宜抿了一口红酒,苦涩入胃。
她的脸被那个女人掐得通红,流着眼泪躲到楼。
家里的仆人经常说,以后贺陵川结婚就不会要她了,没人会接受自己的丈夫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赖在家里。
那天晚上,沈安念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怕贺陵川也会不要她。
可贺陵川见她不下楼也不开门,硬是直接让人把门拆了闯进房间。
看见他脸上的痕迹,他表情冷得像是要杀人。
那个女人一开始还狡辩说跟她没关系,贺陵川却什么都不听,抱着她温和询问:“念念,告诉小舅舅,谁欺负了你?”
她蜷缩在他颈窝,搂着他哭得厉害,却什么都说不出。
贺陵川自己调了监控,越看脸色越阴沉,然后命保镖直接将那女人拖走。
那天晚上,她抱着她站在门口,看向那女人的眼神带着寒意。
“我养出来的孩子,想怎么骄纵就怎么骄纵,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说要把我们念念赶出去?”
“她想缠我一辈子,我也养得起,倒是你,今后若是再在我面前出现,今天这笔账,我会认认真真和你算。”
被他抱回房间时,她都还哭得浑身发抖。
贺陵川坐在她床边轻轻给她擦眼泪:“小哭包,别哭了好不好?小舅舅不会不要你的,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
再往后,他身边再没有女人。
当时,沈安念以为那是偏爱和承诺,却没想到,他拒绝那些人,只是因为他们不是他的白月光。
宋知宜一回来,她就输得一败涂地。
“那时候我还小嘛,现在长大了,小舅舅也不会太记挂我了。”
沈安念扯开话题,跟洛舒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不知不觉喝了好多酒。
准备回酒店时,她的电话却忽然响了。
看到屏幕上小舅舅三个字,她只感觉心脏似乎抽痛了一下。
洛舒萱探头看过来:“咦,舅舅打过来了啊?我忘了,你家有门禁来着,十点不回家小舅舅就要催你了。”
沈安念回神,强作镇定接起电话:“小舅舅。”
电话那头,贺陵川的语气带着寒意:“还不回家?现在几点?”
她不经意掐紧掌心:“......我今晚住朋友家,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陷入寂静。
许久,贺陵川冷笑一声:“翅膀硬了,是吗?谁准你不经过允许住在外面?”
沈安念握着手机,思绪恍惚。
她自己都不太记得贺陵川有多久没有这样“约束”过她。
以前家里的确是有门禁的,她高中时晚自习十点下课,贺陵川往往亲自过来接她,坐在车上握着带给她的热牛奶,一路听她叽叽喳喳。
哪怕他不在,也会让家里的司机去接,生怕她在外面会有意外。
但现在不一样。
工作很忙的时候,她甚至会在公司呆到凌晨两三点,贺陵川不会问,甚至有那么几次他晚归时他也刚到家,也不会关心一句。
那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一个成年人,还需要跟他报备去向,因为他一个电话就乖乖回家?
沈安念收拢掌心,第二次做了忤逆他的决定。
“小舅舅,我已经长大了,在外面跟朋友玩很正常,您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也没有等贺陵川的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
洛舒萱瞪大了眼:“哇,念念,你居然会顶你小舅舅嘴了诶?!迟来的叛逆期?”
沈安念抿了抿唇含糊其辞:“我们很久不见,多玩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想说自己这不算迟来的叛逆,而是终于清醒。
还有三个月就要离开了,她才不要继续和之前一样什么都听他的。
反正,他早就不想管她了。
她跟洛舒萱继续喝酒,而电话那头,贺陵川眼神冷极。
挂断他的电话?夜不归宿?
她是真长大了......在外面交了什么朋友?是男是女?
他没来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焦躁,挥手扫落放在面前的杯子,紧绷着唇站了起来。
......
沈安念和洛舒萱一直玩到深夜,晚上索性一起找了个酒店入住。
直到中午,她才昏昏沉沉醒来。
洛舒萱早早去上班了,沈安念草草梳洗过后,打车回家。
但没想到推开们,他却看见贺陵川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善。
沈安念不由得愣了愣。
今天不是周末,现在都已经快下午了,贺陵川竟然还在家......看上去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并没有多想,轻声上前打了个招呼:“小舅舅。”
正要上楼,贺陵川忽然开口:“昨晚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沈安念脚步一顿。
该不会,贺陵川是一直在等她回来吧?
她微微抿着唇跟他对视:“小舅舅,我已经成年了,跟谁去了哪里,您应该不用管。”
贺陵川眼神更冷,起身一步步逼近,伸手箍住了她手腕。
“不用我管?沈安念,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既然叫我小舅舅,我就有义务管你。”
他嗓音冷得惊人:“我再问你一遍,昨晚去了哪里,跟谁一起,做了什么?”
手腕传来一阵痛,箍在上面的那只大手青筋暴起。
沈安念忍不住蹙眉,下意识将他甩开。
“我不是小孩子,您不需要浪费时间管我,之后我也不需要监护人,要是您觉得不管我不合适,我也可以跟贺家解除收养关系,不再麻烦您。”
她其实昨天就想说这句话了,他现在还愿意管她,大概只是因为她贺家养女的名头,总归回到家也要解除,不如趁早撇清。
可她没想到,贺陵川眼中寒意陡然更重,一把将她拽近。
“解除收养关系?你想做什么?”
暗恋没有血缘关系的小舅舅十年,沈安念没等到他回心转意,却等来了他和别人的官宣。
心灰意冷之下,她选择出国,大大方方祝福他和白月光百年好合。
可她被爸妈叫去相亲那天,他却红了眼,将她堵在门外咬住了她唇瓣。
“说好的只喜欢我呢?为什么不乖了?”
——
贺陵川生日这天,沈安念在桌前呆坐了很久,拨通了亲生母亲的电话。
意识到现在是深夜十一点想挂断时,电话已经被接了起来。
那一头,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念念,怎么这么晚没睡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啦?妈妈马上订机票来找你......”
沈安念闭了闭眼,感觉心里又酸又闷。
压抑住泪意,她哑着嗓子开口:“没有,妈,我就是想好要回家了。”
沈夫人听见这句话时很久没回过神,久到沈安念在想他们是不是不想要她的时候,她忽然痛哭失声:
“好好好,你想通了就好,妈明天就让人准备你的房间,等你爸回来一起来接你回家,你等妈妈三个月,可以吗?要给你办定居和签证需要一些时间......”
沈安念静静听她说了很久才挂断电话,感觉脸上冰冰凉凉,伸手去摸,才发现满脸都是眼泪。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保姆弄丢,是好心人把她送到了孤儿院,当初亲生父母找上门,她其实是有些抗拒的。
可沈夫人每天都小心翼翼设法找话题跟她聊天,买给她很多礼物,不管她要不要,甚至一开始认回她时还想在这边买房定居陪着她,只是被她婉拒了。
现在想来,她那时候就该回家的,也不至于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
桌上的菜早已经变凉,蛋糕上的蜡油流了一桌,她一整晚便看着它凝固,冰冷,冻结,如同她的心。
手机屏幕还亮在微博热搜界面,最顶上的那条是:贺氏总裁官宣,和白月光终于顶峰相见!
点开后,上面是他和宋知宜的合照。
贺陵川搂着女孩纤细的腰,另一只手紧握她的手。
他们带着同款的戒指,穿着情侣装,看上去实在般配,身后是漫天的烟花和飘扬的雪,唯美至极。
小舅舅......这算是已经和心上人终成眷属了吗?
沈安念看着屏幕,感觉眼睛又酸又涨,却又哭不出来。
她心中一直藏着一个只有她和贺陵川知道的卑劣秘密——她喜欢他,整整十年。
五岁那年,贺夫人的女儿失踪,为了找个寄托来孤儿院领养了她。
一开始,贺家人也是真的心疼过她的。
可不过一年,养母找回了亲生女儿,又不好送她回孤儿院,打算把她扔到乡下自生自灭。
但十六岁的贺陵川坐在餐桌上冷笑:“人都带回来了,那就是贺家的人,凭什么再送走?”
“你们不想养她,那就我来养。”
她就这样跟着贺陵川回了家,却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决定会改变她的一生。
他给她买昂贵又漂亮的公主裙,手把手教她钢琴和油画,每天早上牵着她的手送她上学,抱着她喂她吃饭,哄她睡觉,只要她有一点不舒服,他都会放下手里的事陪着她。
每一年的家长会是他帮她开的,生日是他陪她过的,所有人都说他把她宠坏了,还有人说,她是他的童养媳。
他笑着骂回去,说念念是他的小公主,是他最稀罕的宝贝。
可从五年前向他告白后,他就好像跟她成了陌生人。
她至今都记得他冷浸浸的嗓音:“沈安念,我是你的舅舅,是养大你的人,你疯了是不是?”
大概是好不容易有勇气说出从前不敢说的话,那天她第一次顶撞了他。
“我没有把你当成舅舅,我一直都喜欢你!如果你觉得是这层关系让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可以不做你的外甥女的。”
贺陵川勃然大怒,毫不犹豫将她赶出了别墅。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不顾人伦的孩子?”
“我比你大整整十岁,为了留在贺家,你连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么?”
哪怕后来,他还是将她接了回来,却将她视作无物,甚至连这边的别墅也很少回。
只是沈安念一意孤行,觉得说不定总有一天他们能跨越世俗,所以哪怕亲生父母认回了她,她也一直没舍得离开。
但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贺陵川真的不爱她,恐怕也恨不得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外甥女从没出现过。
她自以为是觉得的那些相爱的细节,只是她一厢情愿,他对她,就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而已。
......
凌晨两点的钟声敲响时,贺陵川回来了。
他身上穿着那件早上她熨好递给他的西装,领带有些松垮,衬衣上还蹭了一片口红印。
看色号,应该是宋知宜留下的。
看见沈安念坐在桌前,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脱下西装一语不发就要上楼。
沈安念恍然掐紧了指尖。
以前的贺陵川知道她小时候在孤儿院被饿出了胃病,每顿饭都会盯着她好好吃。
哪怕不在她身边,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他也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确定她没有饿着。
可现在,她都快忘了,他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吃过饭。
沈安念咽下口中那一丝血腥味,看见他要上楼,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口:“小舅舅......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她捧起放在身边的那只礼盒,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希望小舅舅今后万事胜意,岁岁平安。”
贺陵川终于肯正眼看她,却没有接她手里的盒子,只是冷漠道:“不必做这样的无用功。”
沈安念之觉得心里那一丝裂痕好像被小锤子不轻不重砸了一下,又弥散开一点,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却痛得喘不过气。
礼盒里面里面装着一枚玉兰花胸针,是沈安念自己设计制作的。
她大学选的是珠宝专业,第一天开学,他笑着揉她的头发:“以后念念成了很厉害的设计师,舅舅就把全身的配饰都换成念念做的,逢人就说,这是我们小公主的作品,。”
沈安念心跳如雷,仰头看着贺陵川:“那舅舅喜欢什么,念念就给舅舅做什么,全世界只会有那一个。”
现在她真的成了一名珠宝设计师,他却从没带过她设计的东西。
她将礼盒放回桌上,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好的小舅舅。”
贺陵川扔下外套,径直转身上楼:“后天你外公寿宴,知宜也会参加,别再胡闹。”
沈安念听得出他话里的警告意味,也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在警告她不要心存妄念,也别肖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参加寿宴啊......
这样重要的场合,带着一个女孩子,是打算宣布婚讯了吗?
沈安念看着他上楼,慢慢垂下泛红的眸子,也遮掉眼底那一抹泪。
算了,不要再想了。
就这样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其实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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