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珩洲枕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明分夜合秦珩洲枕月全文》,由网络作家“官养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枕月垂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行政看到电梯门开,主动走过来,帮忙拎走了她手里的蛋糕,又转过身,笑意盈盈地说道:“麻烦你们了,还特意送上来。”何盼宜连忙摆手,回答道:“表姐,是我要谢谢你。”“让我接了这么大的一个单子。”枕月回过神来,生怕这俩人会聊上,她侧过一些身,避免会议室里的人看见她,小声催促道:“快走吧,不然我自己先下楼好了。”行政见她着急,点了点头道:“你们再等一下,财务也在,我去让她过来直接付钱,省得到时候再走报销流程了。”话音刚落,后方响起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言简意赅地说着:“我付。”瞥到某个忽然往柱子后面躲的小姑娘,秦珩洲勾了勾唇,视线渐渐向下,注意到她今天身上穿的白色短裙时,眯了眯眼。他头也没转,话却是对着其他人说的:...
《明分夜合秦珩洲枕月全文》精彩片段
枕月垂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行政看到电梯门开,主动走过来,帮忙拎走了她手里的蛋糕,又转过身,笑意盈盈地说道:“麻烦你们了,还特意送上来。”
何盼宜连忙摆手,回答道:“表姐,是我要谢谢你。”
“让我接了这么大的一个单子。”
枕月回过神来,生怕这俩人会聊上,她侧过一些身,避免会议室里的人看见她,小声催促道:“快走吧,不然我自己先下楼好了。”
行政见她着急,点了点头道:“你们再等一下,财务也在,我去让她过来直接付钱,省得到时候再走报销流程了。”
话音刚落,后方响起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言简意赅地说着:“我付。”
瞥到某个忽然往柱子后面躲的小姑娘,秦珩洲勾了勾唇,视线渐渐向下,注意到她今天身上穿的白色短裙时,眯了眯眼。
他头也没转,话却是对着其他人说的:“去找我助理刷卡。”
何盼宜莫名感到现场气氛有些奇怪。
她不认识人,只好让做行政的表姐陪她一起,走过枕月身边时,还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乖月宝,等我收到付款,请你吃大餐哈。”
俩人一离开,枕月就好像失去了什么支柱似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尖,喊了一句要去洗手间后,就尴尬地东找西找去了。
女洗手间的灯光很明亮。
枕月站在水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口红好像有些花了。
正低头在包里翻找唇釉的间隙,头顶天花板上的光源似乎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凉意贴在了她的身后。
枕月皱了皱眉,镜子中,秦珩洲正饶有兴致地垂下头,盯着她看,青色筋脉凸起的手臂则是放到了她的腰上。
本以为他会问她怎么到公司来了。
秦珩洲一开口,说的却是她身上的短裙,神情还有几分不悦:“这条裙子怎么这么短?”
“哪里短了?”枕月不乐意地反驳着,想推开自己腰间的手掌,却无济于事,她嘟囔着:“今天一路上都没人关注我的裙子。”
“怎么就你觉得短?”
秦珩洲轻笑一声,视线又往下了些。
短裙之下的双腿,又白又直,纤细匀称到没有任何一丝赘肉,两边膝盖还泛着点微红。
他喉结滚了滚,哑声道:“因为就我能碰。”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私有物。
枕月唇角蓦地挑起了一抹冷笑,她在男人的怀里转过身来,仰头直视着对方,表情明艳却生冷:“那秦总能碰的人还挺多。”
这话说完,卫生间都安静了下来。
连呼吸声音都听不见。
过了一会儿,秦珩洲不怒反笑,挑着眉反问道:“你都看见了?”
“这个意思是,枕月,你在吃醋?”
周遭空气彻底开始凝结。
枕月有一瞬间失语,眼眸中的平静逐渐被一丝急躁所替代。
抬眼的一瞬间,她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神情。
戏谑、轻佻,又漫不经心。
是期待她说吃醋,然后再羞辱她一番么?
枕月咬了咬唇,顺势抬起手臂,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她歪了歪脑袋,言笑晏晏地回答道:“怎么会呢?我是很大度的一个人,你让助理给我的结婚协议上也没说我们不能各玩各的,不是吗?”
“所以,秦总,你下次不用费心思找出差这种借口来撒谎,我是不会干涉您的其他关系的。”
明明,就在公司,还有漂亮的女秘书。
秦珩洲沉默片刻,眸光里的寒冷忽然间降到了极点,他居高临下地睨了枕月一眼,语气有几分阴鸷:“是么?”
“那花钱养你还挺值。”
枕月认同无比地点了点头,手已经从这个男人的脖子上松开,她回答道:“当然了。”
氛围并没有如同想象之中那样轻松起来。
枕月心脏咯噔了一秒钟。
灯光下,在她眼前的男人轮廓凌厉而分明。那晦涩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蛰伏着一只阴暗野兽,越看,越有被吞噬的感觉。
秦珩洲狭眸紧眯,开口问道:“要是我有一天没钱了,怎么办?”
枕月几乎没有犹豫,嗓音清透:“那我就甩了你。”
她态度认真到没有半点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本身,也没有。
面前男人点了点头,有种无奈地应了声“行。”
又忽然话锋一转,极度危险地说道:“不过,你可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枕月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起。
外面的茶水间里有一群员工正在吃下午茶。
秦珩洲将她带进一间宽敞干净的隔间里,落了锁。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枕月望着逐渐压下身影来的男人,终于开始紧张,连语气都结巴了起来。
恰在此时,收到蛋糕钱的何盼宜来卫生间找她了,很大声的喊了她的名字好几遍。
“枕月?枕月你在不在里面啊?”
“你是掉进坑里了吗?”
枕月很想出声回答,在秦珩洲的眼神诱哄下,两片嘴唇仿佛被胶水黏在了一起,令她说不处话来。
男人勾了勾唇,在她耳畔说道:“乖女孩,一会儿会有奖励。”
隔间外,等不到回应的何盼宜已然放弃,自顾自地骂了一句“这死妮子是不是一个人先走了啊”后,就兀自离开了。
枕月最后的反抗声都被揉碎进了一个深吻里。
阴雨绵绵,细线中溢出朦胧的月光。
昏暗的卧室内,更为潮湿旖旎。台灯的暖黄色光晕一半投射在墙壁上,另一半打在了床上两道人影上。
男人缓缓坐起,将她抱了起来。
秦珩洲眯了眯眼,声音暗哑:“抱你去洗澡?”
枕月摇了摇头。
她身肢纤薄,坐在这男人的腿上,没什么重量。尤其在对方宽阔肩膀下,像纸片似的。
“这么乖。”秦珩洲笑了一声,低下头,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一下,又问道:“那这次想要什么奖励,上次看中的那辆车?”
“不要。”
枕月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抬起了头,正好对上秦珩洲深邃淡漠的双眼。
他眉眼冷峭,五官冷冽而分明,唇角虽然微微抿起着一点,却依然遮盖不住慑人的目光。
一副凶样,又是向来如此。
枕月停顿了片刻,才小声地回答道:“我想......嫁给秦嘉浔,你能帮帮我嘛。”
话音落下后,她头皮莫名发麻。
秦珩洲也将她推到一旁,从床上坐了起来。
卧室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雾蒙蒙的月光从细缝中亮起,忽而有“啪嗒——”一声,一支点燃的烟,猩猩红红的闪灭着。
枕月也从床上爬起,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男人。
他周身气质清冷,黑眸里涌动着几分难言的晦涩。
半晌后,才反问她:“想嫁给谁?”
“秦嘉浔。”
那个,只比他小了不过五岁的亲侄子。
房间内很是安静。
秦珩洲问起理由时,枕月身上的被子险些滑落,她急忙用手抓起,目光瞥向一处角落,解释道:“你也知道的,我家破产了。”
“我父母想我结婚,想通过我的婚姻最后尝试去救公司一把,秦嘉浔与我年龄相仿,不仅以前追过我,又是你大哥的独子,他是我唯一不二的丈夫人选。”
秦珩洲嘴里咬着烟,眼皮半阖着。
一时之间,枕月有些拿捏不住这男人心里的态度与想法,她闻到了空气中散发过来的苦涩烟味,皱了皱眉。
“秦珩洲,你放心好了,结婚以后,除非是很重要的特殊情况,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来秦家一趟的,避免你见到我......”
这样,他应该也就满意了吧?
秦珩洲碾灭了手中还没抽完的烟。
他朝着床边步步靠近。
蓦地,一只手抬起了枕月的下巴,气息强势逼近着,将最后一口烟圈吐到她的脸上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刚和叔叔上完床,转头就想嫁给侄子。”
“枕月,你玩得挺花啊。”
枕月被烟味刺激得剧烈咳嗽了起来,眼尾还泛上了一点红意。
忽然,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很凑巧的是,正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秦嘉浔在敲门,语气很是恭敬:“三叔,家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爷爷让我来叫你下楼。”
枕月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今天是秦老爷子的八十贺寿,她是被秦珩洲藏着带到的楼上,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场面一定会很难堪。
她用眼神示意面前的男人将刚才扔到地上的衣服拿给她。
下一秒,秦珩洲却蔫坏似的笑了笑,看着她,却对着门外的人喊道:“你进来。”
马路上,车流穿梭。
神色匆匆的行人来回走动,践踏着从树上飘落下的片片枯叶。
枕月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过了一会儿,她才出声问:“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护士支支吾吾的,只快速说道:“额......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楚,总之您就尽快赶过来吧。”
恰在此时,有辆空的出租车缓缓沿着路边开来。
枕月向后退了一步,并没有伸手拦下。
她抬起眼,望到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走了过去,乘公交车去医院里。
公交车行驶缓慢,每站都一停。
枕月付完钱以后,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这辆车上没几个人,只有几位老大爷和老太太在前面聊天。
她将脑袋靠到了窗户上。
现在胸腔内的心跳已经平静了下来。
──就应该如此,不能过火,更不能出格。
大不了放弃一切逃跑吧。
活在世上,总归有办法可以养活自己的。
*
顶级私人医院。
枕月不紧不慢地乘坐电梯上楼。
她一走进病房,母亲嗔怪的声音便响起,“哎呀,我这一根手指可真是疼死了。”
一旁的护工帮忙解释道:“夫人刚才想削个苹果吃,结果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流了很多血呢。”
枕月坐到椅子上,瞥了眼病床上女人刻意翘高起来给她看的小尾指,伤口小到几乎看不见,估计各种愈合药倒是涂了好几遍。
她轻声讥笑,低下头说道:“我要是再晚来几分钟,这伤口就彻底好了吧。”
窗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何盼宜烤的那个无糖蛋糕,只是被切了一小块。
枕月去切了块给自己,又给一旁的护工阿姨一块。
“我听护士说我女儿给我送了蛋糕来,原本还挺高兴,想着你这小妮子总算想起自己还有个妈妈躺在医院里。”枕母边说,边抚弄着自己的长指甲。
她雍容华贵地活了大半辈子,皮肤保养得当,连手上都没有一点皱纹。
“结果你却是叫个陌生人送来的蛋糕。”
“那是专门叫的跑腿。”枕月解释着,叉了一口蛋糕吃下,口感很蓬松,可她心口却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很不舒服:“我那会儿在忙,送不了。”
没想到后半句话引得了枕母的不悦。
她从床上坐起些,身上穿的衣服还不是医院里专门准备的病服,而是专门花了大价钱定制的手工真丝睡衣,“你天天有什么好忙的?”
说来连份正儿八经的工作都没有。
却依然每天都忙得看不见个人影子。
枕月也没想回答,垂下了眼。
她无声自嘲一番,反问:“我不忙?”
“不然你觉得你住的高级私人病房,每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照顾不休的护工,都是怎么来的?”
兴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怒气。
枕母连忙改了脸色,她端庄而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优雅,“你这孩子,越长大越叛逆,现在真是一句也说不得了。”
“你就算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呀,妈妈也是担心你。再说了,现在家里公司都靠你哥哥一个人撑着,你可不能也倒下了,你哥哥还指望着妹妹能帮上他些什么呢。”
枕月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
自从父亲一年前消失不见后,她真的多了好多压力。
每个人都说她父亲已经死了。
可她不信,她永远都不会相信在她记忆里那么坚强的人会选择蒙受着冤屈自杀?
枕母多次转头看向病房外。
终于,她等到了自己最想等来的人。
随着门缝“吱呀”一声轻响,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门而进。
枕母热络地喊道,“儿子,你终于来了!”
枕月反应过来后,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神情怔愣住,她张着嘴,却没能够发出声音。
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脚后跟还不小心撞在了柜子上。
生疼,生疼。
疼到她眼角泪花都在闪烁了。
屋顶天花板上的灯,在不经意间闪烁了一下。
枕月收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连同骨节都泛起了白色。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去看那张已经被丢到一旁的结婚协议,纸很轻,刚才被拍下的一瞬间,翻了个面,现在只有一片白色。
半晌后,枕月才用手指轻轻压了压耳边乱翘起来的碎发,她敛起眼,低声回答道:“秦珩洲,你这么执着做什么?”
“这是我自己弄的,可以了吗?”
秦珩洲视线漠然,“我要听实话。”
枕月抬起眼,面前的男人有一半的脸部轮廓匿在昏暗之中,光影将之切割得锋利瘦削,他眉骨硬朗,冷冷地盯着她。
“那我要听你执着的点。”枕月开口道。
她一副摆明了就是不想回答的样子。
没想到秦珩洲挑了挑眉,竟然回答她:“面子。”
“名义上,你是我的妻子。如果旁人知道由我护着的人还在外面受伤了,我的面子往哪搁?”
倒不失为个合理的理由。
枕月点了点头,以表认同。
她唇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回答道:“但这个伤是在我们签协议之前就有的。”
“所以,秦珩洲,这还是不关你的事。”
话一出,周围空气又开始凝固起来。
最终,秦珩洲先低了低头,一副败下阵来的样子,走进了厨房里。
他扫了眼微波炉,将里面的食物拿出。
半晌后,又打了通电话,“查查她今天去哪里了吧。”
电话对面的助理愣了愣后,才应了声“好”。
这好像还是秦总第一次要查枕小姐的行踪。
之前当秦总要找人找不到时,他也这么提议过,可以查一查,但却被拒绝了,理由是尊重个人隐私。
晚餐有枕月平常喜欢吃的番茄意面。
她坐在餐桌前,闻着食物诱人的香味,却不像是刚进屋那样有胃口,拿着叉子反复卷着面条,就是不放进嘴里。
蓦地,面前响起很轻的一声“嘭”。
秦珩洲将一份切好的牛排递给了她,又在她对面坐下,低声开口道:“我的副卡明天开通好给你,这几天你有空也可以四处看看房子,多选几套。”
“有什么额外需求都能提。”
枕月缓缓抬起了头,动了动唇,但却没发出声音。
还是秦珩洲又问了她,“佣人呢,需要吗?”
这别墅先前是没有的,顶多每周固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打扫卫生,仅此而已。
枕月立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要。”
“不要家里有陌生人在......”
她不喜欢。
“挺好,我也不习惯有外人在。”秦珩洲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眸光微顿,
枕月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表示纳闷。
男人学着她的口吻,也发出“啊”的一声,只不过语调放平了,尤为蛊惑。
像是要引诱什么似的。
枕月瞬间反应了过来,耳朵都红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声“变态”,然后用手里的叉子狠狠插起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大口咀嚼着。
秦珩洲吃东西速度要快一些。
放下餐具后,他便一直安静地坐着,额前细散的碎发在灯光下泛着温暖光泽,他撑起一只手,目光无声地追随着坐在对面的枕月。
见她仔仔细细地挑掉那份番茄意面里所有的青椒后,还是没忍住“啧”了一声。
得亏他还特地把青椒都切成又小又圆的造型。
结果依然有人挑食不爱吃。
枕月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根面条,心满意足。
她思考着要不要礼貌客套地夸一夸今天这位“厨子”的手艺时,厨子本人倒是先开口说话了:“日后可能要你陪我回老宅一趟。”
“嗯,应该的。”枕月回答道。
她毕竟是收了钱,需要听命令行事。
秦珩洲心情略微愉悦,屈起指节敲了两声桌面后,又问:“你家人那边呢,需要我上门拜访一下吗?”
枕月回答得比刚才还要干脆利落:“不需要。”
她说完,便端起面前的空餐盘走进了厨房里。
只留秦珩洲一人坐在餐厅,神色不明。
枕潭走进病房内,放下了手里举着的白色纸盒。
他长相偏邪魅,和枕月说是亲兄妹,其实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
尤其是他的那双细长、凌厉幽深的眼眸,在立体的骨相之下,侵略感与攻击性极为鲜明。
“你这是买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枕母从病床上偏过头,好奇问道。
枕潭个子很高,目光敛下后,扫了站在窗台前的枕月一眼,见她不看过来,唇角笑容反而勾起,“菠萝奶酥。”
“我记得是妹妹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的,爸爸以前每次出差回家,都会给她买一盒。”
白色纸盒一打开,六个巨大的菠萝奶酥还是热的,香味迷人。
枕母倒是对这种甜腻的面包无感,不过,却笑盈盈地说道:“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妹妹才是你最亲的人啊。”
“你明明是来医院里看我的,都没见你给我这个妈妈带什么好吃的东西来。”
枕潭笑了笑。
他将盒子举到了枕月的面前,问道:“尝一个?”
那一片阴影也顺势在枕月的头顶上方笼罩下来,她明明不饿,但还是慢慢地伸出了手,去拿盒子里面的菠萝奶酥。
在旁边熨烫衣服的护工都被这儿女双全的温馨一幕给感动到了。
然而,枕母突然瞥了她一眼,她一愣,连忙放下手头的活,立刻走了出去。
枕月小口咬着手里的菠萝奶酥。
不知道为什么,这很干巴,还发着硬,一点也不好吃。
母亲与哥哥正在聊家里公司的事情。
她匆忙将最后一口面包塞入进嘴里后,就走进了卫生间里,双手不停地在水龙头下搓洗着,手指都泛红了。
蓦地,卫生间门又开了。
枕月缓缓抬起头,看到了出现在镜子里的男人。
他拧动把手,将门关上。
逼仄的空间内,水雾化成阴霾,弥散开来。
枕月强装着镇定,抽了一张纸巾,擦干着手上的水。
“你和秦珩洲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枕潭出声问道,他神色薄凉,在白炽灯下,半眯起来的眼眸里晃出一丝阴鸷。
“当初把你送到他的身边,牵线介绍,我可是大费周章。”
所以,要求的回报──也不简单。
枕月心里烦得厉害。
目前来看,那个男人绝对没有要跟她领结婚证的意思。
她整个人都没什么温度,淡淡道:“我又没求你把我送到他的身边。”
下一秒,枕月脖子被掐住。
她被枕潭一只手抵在冰凉的墙壁瓷砖上,那脖子上的手掌愈发箍紧,凸出的骨节嵌入进她的皮肤里,使她气息变得急促起来,甚至都无法呼吸。
枕月死死拽紧着这个男人的手,试图让他松开,但因为力量悬殊,她的力气因为挣扎而越来越小。
马上就快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枕潭仅仅只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波澜不惊。
他不悦地质问:“这就是你和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难道让你去接近秦珩洲,只是为了我一个人的目的吗?枕月,你要是长点本事,真的俘获那男人的心,大可潇潇洒洒去当你的秦家太太。”
“枕家的事情你也可以一概不管!”
枕月没有回答。
事实上,她也没有力气来回答。
喉咙仿佛截断成了两截,她的后脑勺不停地撞在坚硬的墙壁上,腰的左侧又抵着水池台边缘,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扎入进肉里。
“放......开......你......放开我......”
枕月断断续续地说着。
眼角两侧有因为难受而抑制不住的生理泪水滑落下来。
就在快要窒息过去时,她手臂一挥,将洗手池台面上的瓶瓶罐罐全部都碰到了地上去。
一时间,好像是一首清脆的乐曲开始演奏起来。
碎了不少玻璃。
病房外,护士按照时间表,这会儿是进来给枕母测体温和血压的。
她推着治疗车。
忽然之间,病房的独立卫生间里,全部都是“嘭嘭嗙嗙叮铃咣铛”的动静声。
护士不解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贵妇人,打算进去看看。
“现在就来帮我量血压吧。”
枕母低声说道,脸上没表现出一丝的讶异与疑问,好像她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语气颇为笃定道:“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那卫生间里面没发生任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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