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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时间: 2024-12-03
恋爱纪念日这天,苏婉瑜带着小她三岁的竹马回了家。
当晚就把我的被褥丢到了客厅,称对方胆小怕黑不能一个人睡。
一次偶然,我撞见两人从浴室里走出。
苏婉瑜非但不觉害臊,还有理有据辩驳道:
“都是定过娃娃亲的人了,有什么好避嫌的?”
“秦悦打三岁起就和我睡一张床,如今他爸妈过世了,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我没有争吵,只是默默藏起了本打算用来求婚的钻戒。
说来也巧,和苏婉瑜一样。
我也有个“娃娃亲”的对象。

见气氛有些尴尬,秦悦垂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解释道:
“是我太笨了,来了这么久连个热水器都不会用,所以麻烦婉瑜姐帮我的,姐夫你千万别误会。”
说着,他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着急忙慌换起衣服。
一边穿,眼泪还不住往外掉。
即便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苏婉瑜还是将矛头对准了我。
“张致恒,你有必要欺负一个小孩吗?他也是怕一个人洗澡会浪费水,才让我跟着一块儿洗的。”
“秦悦一心想着替你省钱,明明自己怕黑都舍不得开灯,你怎么一点也不懂的体谅他?”
我淡漠一笑,视线随之转移到苏婉瑜的脖颈处。
那抹刺眼的红色,彻底瓦解了我所剩不多的耐性。
纪念日那天,苏婉瑜没打一声招呼。
就从乡下把小自己三岁的竹马秦悦接回了家。
了解到他父母在前不久因为事故双双去世,我也不好计较什么。
便帮着把秦悦安置了下来。
可到了夜里,他却突然闯进我和苏婉瑜的房间。
哭着说自己怕黑,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
苏婉瑜当即丢了一床被褥给我,让我去客厅睡沙发。
“你就暂时委屈一下,等过些日子秦悦适应了再换回来好吗?”
想到秦悦才不过十九岁,刚刚经历失去至亲的痛楚。
我一时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这一换,就是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而后我再提及此事,苏婉瑜也没了当初委婉的态度。
当场对我大发雷霆:
“就这么几天你都忍不了?秦悦好不容易适应这边的生活,你现在赶他去睡沙发,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甚至在我生日那天,仅仅是因为秦悦说了句羡慕的话。
苏婉瑜当即拔掉了几根蜡烛,还把生日皇冠戴到了他的头上。
“以后别人有的东西你也会有的,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为了犒劳自己才换的笔记本电脑。
就这么被她转手送给了秦悦。
事后苏婉瑜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
“你那台旧的反正还能用就先凑合着,秦悦现在上学正好需要一台电脑,要是把淘汰不要的给他,我怕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在苏婉瑜眼里,我的感受似乎是次要的。
只要能让秦悦开心。
是不是我这个男朋友的身份,也可以理所当然的让出去?
气氛僵持不下,我原是没想着纠缠。
正要去浴室洗澡时,突然被秦悦给拦住了。
“致恒哥,这些日子以来承蒙你的照顾,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有意见,可我不想因为我导致你和婉瑜姐吵架。”
他哽咽着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了那台笔记本,不由分说往我怀里塞。
“这么好的东西我配不上,还是还给你吧,明天我就会退学回老家去,不会再打搅你们的生活了,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一旁的苏婉莹立马露出愤懑的神色。
“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是多余的,这里是你的家,你哪儿也不许去!”
闻言,我轻笑着接过了电脑。
冷冷看了苏婉瑜一眼:
“照你的意思,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行,那我走。”
2
不等苏婉瑜说话,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
当着两人的面大摇大摆走出了家门。
在路边拦下出租车后,我第一时间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和苏婉瑜一样,我刚出生时家里也曾定过一门亲事。
得知我想和“娃娃亲”对象取得联系,我妈乐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好啊!之前妈怕你不乐意,一直都没说这事儿。”
“你梦瑶妹妹现在就和你一个城市上班呢,赶明儿我帮你问问,让她爸推个联系方式过来!”
对林梦瑶的记忆,我还停留在十二岁那年。
她个子不高,是其他小朋友嘴里的“小胖墩”。
性子内向不怎么爱说话。
有一次我帮着教训了欺负她的人,她便从此成了我的小跟班。
总是笑着说以后要当我的新娘子。
我那时默认了她的话,可惜没多久林梦瑶一家就搬走了。
记得那天,她哭着送给我一串手链。
让我不要忘记约定。
时间久了,我虽然逐渐淡忘了这回事。
可那串手链还一直放在书桌柜子里,不曾丢失。
关于娃娃亲,一开始和苏婉瑜确定恋爱关系时。
我就主动说起过。
她大方表示现在早已是自由恋爱的时代。
没必要在乎娃娃亲这种旧俗文化。
尽管嘴上是这么说,可苏婉瑜一直以来都对我隐瞒了关于秦悦的事。
凭空冒出来一个娃娃亲的对象也就算了,还堂而皇之把人带回了家。
许诺要对秦悦负责一辈子。
她自己难道就不觉得荒唐?
没过多久,我妈就把联系方式推了过来。
考虑到目前还没有正式和苏婉瑜提出分手。
我并没有立即添加林梦瑶的微信。
而是给苏婉瑜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和秦悦有关的信息。
可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3
“没听过这个人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婉瑜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真要定娃娃亲,她肯定是一百个不乐意。”
电话里,苏母并没有把我的问题放在心上。
如实告诉了我她知道的一切。
我强装镇定,借口这只是苏婉瑜的玩笑。
但双手已经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胃内一阵翻江倒海。
挂断电话后,我没能忍住在路边狂吐不止。
想到这四年来对苏婉瑜毫无保留的付出,却换来彻头彻尾的欺骗。
我这个人,真是可怜又可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干脆在附近的旅馆开了个房暂住。
不想再回家看到苏婉瑜和秦悦的脸。
怕自己会恶心的再一次吐出来。
其实我早该发现,他们为人不齿的秘密。
苏婉瑜口中打小在乡下生活的这位“竹马”,眼神里丝毫没有纯粹和朴实的感觉。
就连皮肤也白嫩透亮,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手上一点厚茧都看不到。
和他所说常年帮着父母在地里忙农活的经历自相矛盾。
一开始,我也只是想和苏婉瑜简单结束这段关系。
现在想来,她哪里配得上我给的体面。
办理完退房,我马上赶回了家里。
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
苏婉瑜端着一锅汤,笑盈盈走出了厨房。
嘴里大声喊着:
“马上要考试了还睡懒床呢,快起床吃早饭,我可是特地早起了两个小时给你炖的最爱吃的海鲜汤。”
嘎吱几声,秦悦揉着眼睛下了楼。
故意凑到苏婉瑜身后,细细嗅了几下:
“再香也没有你身上香啊~”
他坏笑着搂住苏婉瑜的腰,嘴角不经意扬起。
用调戏的口吻继续打趣。
“昨天你缠着我到半夜才睡,我赖个床也情有可原,不是吗?”
苏婉瑜也没抗拒,只在嘴上娇嗔了一句:
“没羞没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两人互相调笑,愣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我站在门口。
4
见我回来,苏婉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
她不紧不慢从秦悦怀里挪开了身子。
冲我翻了个白眼:
“还知道回来呢?都多少天了连个电话都不打,我看你眼里是没这个家了。”
说着,她又冲我招了招手。
稍稍缓和了态度。
“洗洗手准备吃早饭吧,今天你也是沾了秦悦的光,不然我才不会大清早去市场买菜。”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坐到了餐桌旁。
看着苏婉瑜即使如此越界,也丝毫不感到心慌的模样。
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那个曾经爱了四年的女人,为了隐瞒自己不轨的行为。
居然编出“娃娃亲”这种鬼瞎话来糊弄我。
也不知道他们俩在卧室的床上都做过些什么。
我居然还会想着和这样的人求婚。
想想都掉价!
趁苏婉瑜盛汤的功夫,我直接把话放到了明面上。
“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分手吧。”
“既然你这么看重和秦悦的婚约,我就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了。”
话刚说完,苏婉瑜的身体就猛地一颤。
手中的碗一下脱手,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眉头紧蹙: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呢?我只是把秦悦当成弟弟看而已,对他好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你一个二十好几的人了,有必要去吃一个小孩子的醋?”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十九岁的小孩子,那还真是挺小的。
“致恒哥,是不是刚刚我帮婉瑜姐拔白头发让你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秦悦慌慌张张站起了身。
又开始表演他那套装无辜的戏码。
眼眶瞬间湿了大半,嘟着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儿。
“婉瑜姐,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要是致恒哥对我不满意我可以改,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好不好,我会过意不去的。”
我实在是没眼看,冷哼一声看向秦悦。
“过意不去?你要是真这么纯良,怎么会编出自己父母双亡的故事呢?”
“小朋友,在咒你爸妈的时候就过意的去了?”
5
霎时间,苏婉瑜和秦悦双双愣住了。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和苏母的通话记录,没给他们任何防备的机会。
所谓的娃娃亲完全子虚乌有,谎言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这下,苏婉瑜再也坐不住了。
“致恒,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其实秦悦是我资助的一个贫困生,他被宿舍的人孤立受了欺负,我才想着把他接回家里住的。”
我完全没有要听她解释的兴趣。
一次欺骗已经足以让我下定决心划清界限。
不管苏婉瑜说的是真是假,也不会改变我的主意。
之前是娃娃亲,现在又变成自己资助的贫困生。
苏婉瑜编起故事一套又一套。
就算我是傻子,也不会再上第二回当了。
“够了!我没功夫听你在这儿说戏,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你们是什么关系不需要告诉我。”
我摔下筷子,愤然起身收拾起行李。
哪知苏婉瑜的脾气倒是比我还大。
眼看劝不动我,她当即掀翻了桌子。
整个客厅顿时狼藉一片。
“张致恒,要不是你小心眼爱计较,我能编出这种理由吗?”
“我和秦悦虽然平时睡一张床,可盖得又不是一床被子,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凭什么对我发火!?”
被揭穿了谎言,苏婉瑜非但不心虚。
态度甚至更加强硬。
我收拾好行李准备闪人,她干脆坐到沙发上喝起了茶。
“都多大的人了还为这点小事吃醋,你要是想分手就赶紧走!”
“别指望我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我背过身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会笑的太大声。
求之不得的事,我为什么会后悔?
平常暗里挑拨完,还会假惺惺劝上几句的秦悦。
这个节骨眼干脆也懒得装了。
“致恒哥,我来没有对家里的情况撒过谎,你没必要说话这么歹毒吧?”
“你就算瞧不起我这样的穷人,也不该这么污蔑我。”
听到秦悦所说,我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转过头一脸戏谑打量了他几眼。
“穷不可怕,万一心术不正,你可当心一语成谶,祸及父母...”
下一秒,秦悦整张脸气的通红。
站在原地却又不敢反驳一二。
离开前,我最后只听到苏婉瑜不以为然对秦悦说趣:
“别担心,你致恒哥就是吃醋说的气话,我早就知道他偷着买了戒指要和我求婚,等气消了自然会回来的。”
可她又怎么会料到,这枚戒指的主人马上就要更换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