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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结局+番外小说

白小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峫握剑的手骤然紧绷,再没能动弹分毫。他实在没办法再去吓唬苏棠,可他也没有脸在这种时候拆穿自己,只能咬了咬牙,就这么栽倒了地上。“将军?”苏棠连忙凑过来查看他,冰凉的指尖打着颤落在了他脸上,确定他呼吸平稳,只是又睡过去了而已,她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苏姐姐……”石丫凑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爷刚才是……”“嘘,今天看见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将军在外头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不能再多一样。”石丫懵懂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秦峫:“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把将军抬回去吧,等明天早上再找个机会告诉他,这应当是能治的。”“好。”石丫毕竟年纪小,又被刚才的事惊得慌了神,闻言只知道点头,苏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抬头,你抬脚,小心一些,别磕碰了将军。...

主角:苏棠秦峫   更新:2024-12-03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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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秦峫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白小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峫握剑的手骤然紧绷,再没能动弹分毫。他实在没办法再去吓唬苏棠,可他也没有脸在这种时候拆穿自己,只能咬了咬牙,就这么栽倒了地上。“将军?”苏棠连忙凑过来查看他,冰凉的指尖打着颤落在了他脸上,确定他呼吸平稳,只是又睡过去了而已,她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苏姐姐……”石丫凑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爷刚才是……”“嘘,今天看见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将军在外头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不能再多一样。”石丫懵懂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秦峫:“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把将军抬回去吧,等明天早上再找个机会告诉他,这应当是能治的。”“好。”石丫毕竟年纪小,又被刚才的事惊得慌了神,闻言只知道点头,苏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抬头,你抬脚,小心一些,别磕碰了将军。...

《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秦峫握剑的手骤然紧绷,再没能动弹分毫。

他实在没办法再去吓唬苏棠,可他也没有脸在这种时候拆穿自己,只能咬了咬牙,就这么栽倒了地上。

“将军?”

苏棠连忙凑过来查看他,冰凉的指尖打着颤落在了他脸上,确定他呼吸平稳,只是又睡过去了而已,她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

“苏姐姐……”

石丫凑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爷刚才是……”

“嘘,今天看见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将军在外头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不能再多一样。”

石丫懵懂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秦峫:“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把将军抬回去吧,等明天早上再找个机会告诉他,这应当是能治的。”

“好。”

石丫毕竟年纪小,又被刚才的事惊得慌了神,闻言只知道点头,苏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抬头,你抬脚,小心一些,别磕碰了将军。”

苏棠嘱咐一句,弯腰去抱秦峫的肩膀,可男人生的人高马大,又一身的腱子肉,她试了半天都没能抬起来,倒是眼看着石丫抓着秦峫的两条腿,将他下半身给拎了起来。

她很是惊讶:“石丫,你……”

“苏姐姐,我从小力气大……要不你闪开,我自己来。”

苏棠起初还不同意,后来见自己只能帮倒忙,只能识趣的让开,可石丫虽然力气大到足以背秦峫,可她毕竟年纪小,身量也不足,将秦峫上本身托在自己后背上的时候,男人的两条腿就这么留在了地上,被她一路拖着进了内室。

秦峫一路上不知道踢了多少东西,大拇指还撞到了门框上,疼得他额角一跳,可没脸说话,只能忍着,被扔上z床的时候都没敢吭声。

“好了,姐姐,你刚才没受伤吧?”

苏棠轻轻抽了口气才摇头:“没什么,不用在意。”

她倒是真的不想石丫这小丫头因为她担心,她今天已经帮了她很大的忙了。

“很晚了,回去睡吧。”

石丫有些不放心:“我不走,万一爷他再……”

“没事的,去吧。”

石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棠关了门,这才进了内室远远地盯着秦峫看。

她很安静,安静到秦峫都以为她是在想什么办法在报复他,可最后苏棠却只是给她搭了下薄被,便退了出去,随即外头就响起细微的碰撞声,苏棠在收拾刚才碰乱的东西。

秦峫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神情越发复杂,这算什么事儿?他都觉得自己缺德了。

明明是个庶女,怎么还让人有些不忍心再下手了呢?

算了,明天起来和她好好谈谈吧……

怀揣着莫名的心思,他合上了眼睛,可后半宿却没能睡着,直到天要亮了才迷糊过去一小会儿,但没多久就清醒了,因为到了他每日里起身操练的时辰。

一宿没能睡着,他脑袋有些疼,冷不丁瞧见苏棠的影子,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在这里,可看见她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她在碰他的盔甲。

那是他当年前往边境从军的时候,祖母送给他的,是祖父秦玉京留下来的遗物,这些年不知道替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他从不许人擅动。

“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东西?!”

他厉喝一声,起身下地。

苏棠显然没想到他会忽然醒过来,还这般凶悍,整个人被惊得一抖,几个呼吸后才扭头看过来:“将军,妾是看这盔甲落了灰,才想……”

“还敢狡辩!我的盔甲是你能动的吗?!”

秦峫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森然:“我就知道庶女心思不正,若不是纳了你是苏家的要求,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苏棠,你给我记住了,如果这身盔甲出了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滚出去!”

苏棠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眼眶也红了:“将军,妾……”

“滚!”

苏棠再没有言语,低头跑了出去。

秦峫没有理会,大步走到盔甲前,确定没有被苏棠弄坏,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却仍旧难看,见石丫来送衣裳,他开口呵斥:“你们怎么做得事?我的盔甲竟然让一个外人动!”

石丫被骂懵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开口:“不,不是爷您自己说的,要苏姐姐照料您的衣食住行吗?奴婢听见了这句话才没有阻拦……”

秦峫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昨天好像真的说过这种话,那刚才不是苏棠要碰他的盔甲,而是在遵从他的吩咐……是他冤枉苏棠了?

他连忙朝外面看去,苏棠已经不见了影子,想起刚才那张苍白的小脸,和那双通红的眼睛,他眉头皱了起来,这种欺负人的感觉可真不好。

可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追上去,就这么把苏棠吓走了也好,反正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


第二天一早,苏棠按照习惯放下东西就打算离开,却没想到被石丫喊住了。

“苏姐姐,爷让你进去呢。”

苏棠愣了,虽说她不是没想过秦峫会心软,毕竟她就是冲着这个目的才在教养嬷嬷那般严苛的教导下咬牙坚持送东西过来的,可她没想过会这么快。

秦峫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区区几天就被动摇心思呢?

眼下这一出,怕是在打别的主意。

她心里提醒自己小心,面上却摆出了一副十分惊喜的模样,她抿了抿头发,又理了理衣裙,看了石丫一眼,见她点头,这才弯腰去提东西。

石丫连忙将铜壶接了过去,虽然她只有十二岁,看着却比苏棠还要高一些,果然像是将门出生的样子。

苏棠道了谢,小声的和她打听秦峫的心情如何。

有呼喝声从院里传出来,打断了两人的话。

苏棠一进门就瞧见两个人在院子里对打,其中一个自然是秦峫,另一个人苏棠也有些眼熟,他叫七星,是秦峫的副将,两人虽然是上下级,可却是过命的交情,每次秦峫归京都会带着他,这人在外头也没有宅子,就住在将军府里。

可即便两人关系如此亲密,对打起来却是拳拳到肉,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看得人心惊肉跳,尤其是秦峫脸上的表情,那般冷厉凶悍,杀气腾腾,恍惚间不似个人,倒是像极了戏曲里唱的恶鬼,看得人不寒而栗。

苏棠这一刻忽然就理解了外头为什么那么多关于秦峫的谣言,什么食人心肝,杀人取乐之类的,任谁看见他这幅样子,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可她死死掐着掌心,没有露出半分畏惧来,因为她已经看明白了秦峫的打算,他是要把她吓退,他要让她再也不敢出现在他眼前。

虽然对方满是恶意,可这对她来说,却也是一个机会,她不信这世上有男人能拒绝一个全心全意都是他的女人。

苏棠,你要记得,你仰慕秦峫。

你仰慕他,你仰慕他,你仰慕他……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逼着自己无视他的凶神恶煞,逼着自己眼底发光,逼着自己松弛了因为恐惧而绷紧的脸颊,直到她身上再也找不出一丝畏惧,她才抬头朝秦峫看了过去。

等男人一拳将七星轰退,抬眼朝她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了少女一脸的惊叹。

不是畏惧,不是恐慌,而是惊叹。

这完全出乎秦峫意料的结果让他控制不住的愣了,一瞬间甚至忘了正在和七星比斗,直到对方一拳轰过来,险些落在他脸上,他才慌忙回神,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那个拳头。

可他的心神仍旧不安宁,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看见自己与人打斗时的凶悍样子会是这幅反应,就连他曾经的上封也不喜欢看他比武,他的亲爹更不堪,见他这幅样子甚至都会发抖。

苏棠……

“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先回去。”

他压下混杂的思绪,朝七星摆了摆手。

七星也没纠缠,捂着肿起来的脸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句,却是看了苏棠一眼才走的——这就是那个自愿嫁给他们家统帅的姑娘啊,真是个勇士。

他的心思旁人无从知晓,秦峫瞥了一眼苏棠,神情几番变化,最终脸色还是沉了下去:“你进来。”

苏棠轻轻吐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失望,经过刚才那一幕,她本以为秦峫对她多少会有些变化的,没想到竟然没有,这个男人比她想到还要难以撼动,但是没关系,越是如此,成功后她也就越安全。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指尖,抬脚跟了进去,秦峫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刚才在外头的时候他脸色还有些波澜,此时却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这么喜欢伺候人是吗?”

他冷冷开口,话里带着几分恼怒,苏棠听得心神紧绷,却没有言语,只抬眼略带几分羞赧的看着他。

秦峫不动声色的扭开了头,他刚才的确很恼怒,却不是对苏棠,而是对他自己,刚才虽然他及时回神,没有露出不该有的反应来,可他心里的波澜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个女人碰触到了他的心弦。

可他不能容忍自己产生这样的变化,苏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怎么能被她这种手段蒙蔽?

他要拆穿她的面目,让她再也不敢往他跟前凑。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武轩最近缺人,你就来补个缺吧,”

他再次开口,因为坚定了心意,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客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但我武轩的人和旁处的不一样,我身边要做的事情很多……”

“妾愿意。”

不等他说完,苏棠就打断了他,答应的很是痛快。

秦峫却忍不住皱眉,他自觉他的恶意并未遮掩,可苏棠却答应的这么草率,活像是眼瞎了没看出来一样,他莫名的有些不痛快,语气加重了几分:“你知不知道跟在我身边要做什么?日后那些兵器都给归你擦洗,我的衣食住行也要你……”

“妾愿意。”

苏棠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她亮着眼睛笑起来,“既然将军亲自开口,妾一定会做好的。”

秦峫心里的不痛快越发明显,苏棠自甘为妾他还能解释成她贪慕权势,可这都要让她伺候人了,怎么还这幅甘之如饴的模样?

“将军勇武,妾仰慕已久……”

许久之前听见的话忽然浮现在耳边,秦峫一怔,随即脸色猛地黑了下去,他今天真是脑子不清醒,竟然会信这种鬼话。


郑嬷嬷兴奋地睁大了眼睛,这一巴掌下去,苏棠怕是耳朵都要聋了,该,活该!庶女和妾室就该是这种下场!

她激动地全身发抖,几乎要尖叫出声,下一瞬,“啪”的一声响起,随着那声动静,一块糕饼滚落在地,顺着清苑长满青苔的地面,咕噜噜滚到了她面前。

她一愣,盯着那糕饼看了两眼,才猛地抬头朝前看去,苏棠还安安稳稳的站着,秦峫也还怒气冲冲的站在她面前,可高举着的巴掌却已经放下了。

郑嬷嬷难以接受,秦峫已经愤怒成了那副样子,巴掌竟然没有落在苏棠身上?

打落一块糕饼有什么用?!

她不甘心地上前:“爷,这件事不能轻了!”

可如她先前所猜测的,秦峫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旁人的话,她这一声呼唤半分回应都没得到,男人仍旧是是盯着身前脸色苍白的少女,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谁准你擅自接近祖母的?”

苏棠从这忽然的变故里回过神来,浑身控制不住的一颤,随即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跌倒在地,现在的秦峫太凶了,即便是她每日都要告诉自己她仰慕秦峫,可这一刻还是因为恐惧而战栗了起来。

几个呼吸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妾没有,是老夫人自己来的……”

“胡说!”

郑嬷嬷连忙打断了她,秦峫竟然没有在盛怒之下对苏棠动手,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可就算如此,苏棠也别想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她上前扶住了老夫人,声色俱厉的反驳,“老夫人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来过清苑,怎么可能自己来找你?是吧,老夫人?”

说到最后她询问似的看向秦老夫人,得到的是老人家满脸的茫然。

郑嬷嬷却丝毫不恼,她早就知道老夫人发病了,可却像是这才发现一样,拍着大腿叫喊起来:“作孽啊,苏棠你好狠毒的心啊,我起初还以为人在这里是个意外,没想到是你有意谋划,你这是知道老夫人发病了不记得事情,才特意把人引过来欺辱的……爷,赶紧请大夫来给老夫人看看吧,这人心思如此恶毒,万一落下了什么暗伤……”

最后两个字激得秦峫额头一跳,看向苏棠的眼神不自觉冷厉森寒起来,那样阴鸷的眼神惊得苏棠不自觉再后退,这人发怒的样子真是太骇人了。

“不管祖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都最好祈祷她没事。”

秦峫再没有要听苏棠解释的意思,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苏棠慌忙回神,试图去抓他的袖子,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谋害老夫人的罪名她不能认。

且不说她和秦峫之间还没能生出感情来,就算真的有了,对方也不可能会在老夫人和她之间选择她,她必须要解释清楚。

“将军,妾当真……”

那只伸出去的手被毫不留情的拍开了,声音那么清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秦峫回头看过来,神情冷漠的让人心惊:“闭嘴,等祖母醒过来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如果你做了什么,我会让你后悔来到人世。”

他毫不留情的拽出了自己的袖子,抬脚出了门,声音清晰的传过来:“看好这里,老夫人没事之前,里面的人一个都不准出来!”

苏棠瘫坐在地,再没了言语。


“爷?”

郑嬷嬷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秦峫收回目光:“你刚才说什么?”

“老奴说,丢了一只茶盏,”郑嬷嬷连忙再次开口,“爷还记不记得老夫人最喜欢的那套豆青釉的汝窑茶具?老奴想着寿宴的时候要用,就想先收整出来,谁知道这一收拾就发现少了一只杯盏。”

“都有谁进去过?”

说起这个郑嬷嬷有些为难:“这几天出入库房取东西的人太多,库房的人没记清楚。”

秦峫眼底顿时生出了戾气,凛凛的十分骇人:“先安生这几天,等祖母的寿宴一过,就给我抓起来一个一个的审。”

郑嬷嬷连忙答应一声,又忍不住开口:“那这少了的杯盏……”

“我让人去打听,一定给祖母凑齐了……菜品单子定好了吗?别忘了加上大妹妹喜欢的剪云斫鱼羹。”

郑嬷嬷答应着退了下去,秦峫瞥了她一眼,目光却再次落在了苏棠身上,对方正认认真真的擦洗兵器,半分都不曾唬弄,明明刚才还遭受了惊吓和责骂,现在竟然都像是忘了一样。

他摇摇头,很快将思绪从苏棠身上挪开,心情却有些烦躁,他今天果然是不太舒坦,竟然总莫名其妙的在苏棠身上浪费时间。

不能这样了,得想个法子把她吓走,让她彻底绝了打他主意的念头。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将石丫喊进来嘱咐了几句,小丫头苦着脸出去了,不多时他就听见外头响起说话声。

“怎么愁眉苦脸的?”

“苏姐姐,爷说今天身上不痛快,夜里说不得要使唤人,让我今天守夜,可是我睡觉很死的,要是爷喊了没把我喊醒怎么办啊?你说到时候爷生气了,会不会把我撵出去啊?”

“将军不会的,他是个良善的人。”

秦峫翻书的手一顿,忍不住瞥了眼窗外,他自认对苏棠没给过半分好脸色,甚至现在都还在想着算计她,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得出他良善这个结论的。

可心思却有些飘,等回神的时候,外头刚好传来苏棠的声音——

“你要是真害怕,今天就我替你吧。”

“真的啊,谢谢你啊苏姐姐。”

“不用在意,你帮我跑一趟厨房,就说我明天可能会去的晚一些,请刘嫂子等我片刻,我还想再和他学些东西。”

石丫答应一声,哒哒哒的跑远了。

秦峫砰的一声合上了兵书,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其实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借石丫的口说出去,就是为了引她上钩,可人真的上钩了,他又有些烦躁,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蠢?就不能长点脑子吗?看不出来这是故意的?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将计就计,早些打消苏棠对他的念头,大家都清净。

他丢开兵书翻身上了床榻,苏棠端了热水进来,似是想伺候他洗漱的,见他一动不动的大约以为他睡了,便没再言语,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秦峫清楚的听见她将铜盆放在了地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是衣物的摩擦声和不轻不重的敲打声,这一天她做了不少杂活,大概是累的腰酸背痛了。

若是她回清苑,大约还能睡个好觉,可偏偏她留在了武轩。

秦峫啧了一声,眼神逐渐冷沉,眼看着夜幕彻底落下,外头也没了别的动静,他悄无声息的下了地,随即摘下墙上的剑,犹豫片刻他还是没有摘下剑鞘,就这么抓着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将军?是你醒了吗?”

苏棠似是被这声音惊动,抬脚走了过来,秦峫抬手举剑,在门开的瞬间就劈了下去。

苏棠惊喘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将军?你做什么?”

秦峫不言语,既然曹操“梦中好杀人”,他何不效仿一下?

他就不信自己有了这种毛病,苏棠还敢往她身边凑。

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往前,带着鞘的剑一下一下劈在苏棠周遭,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越来越慌乱,显然被吓坏了,可她却愣是没再吭声。

秦峫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忽然哑巴了?

虽然心里困惑,他却仍旧穷追不舍,苏棠还算灵活,在屋子里四处躲藏,可周遭一片漆黑,她对环境又不熟悉,还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秦峫抓住机会将她堵在了角落里,宝剑高高举起。

苏棠眼里都是惊恐,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却仍旧没出声。

秦峫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不喊人来,他要怎么收尾?难道真要一剑劈死她吗?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劈歪一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苏姐姐,我想了想,还是不好这么麻烦你……”

是石丫。

她推门进来,月色跟着洒了满屋,衬着那模糊的光晕,她看清了两人的样子,他家爷这是要杀了苏姐姐?

小丫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啊……唔!”

苏棠竟然扑过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秦峫愣了,石丫也愣了。

“苏姐姐?”

“别喊,我听说梦游的人若是被人惊醒,会被吓死的,别喊,石丫,别喊。”

她浑身都在哆嗦,声音更是颤的厉害,显然是被这变故吓坏了,可即便如此,她心里想的却不是要自己逃命,而是不能惊醒秦峫。


有了这次冰释前嫌,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能拉进几分吧。

只是怎么偶遇才能不漏痕迹呢……

她正想着,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夫人出现在了门口。

“玉京?你见到我家玉京了吗?”

苏棠一愣,这是谁家的老福星?怎么会在这里?

她见对方走的颤巍巍的,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又吩咐晖儿去外头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跟着,可惜晖儿跑了一趟,什么都没瞧见,只好告诉苏棠说她是自己来的。

苏棠很有些无奈,倒是想起来另一茬,就在方才,和曹杜两人闲聊时对方还说起了将军府的阴私,说起安国公府的老封君和儿子儿媳都不和,所以跟着孙子住。

所以眼前这位,极有可能就是那位老封君。

“您可是老夫人?”

她试探着开口,可惜对方一个劲的转着头找人,根本不肯听她说话,她有些无奈,只好暂时闭了嘴,扶着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见人安静下来,这才又问了一遍。

秦老夫人这次倒是开了口,却是答非所问:“玉京前两天送了信来,说要凯旋,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影子啊……”

苏棠叹了口气,秦老夫人答非所问着实让人无奈,可对方这幅焦急担心的模样,又让人不忍,她只好耐着性子安抚:“城里不许骑马,这才走的慢了,再等等就来了。”

她不知道玉京是谁,还以为是秦家的哪个亲戚,这才随口扯了这样一句谎话,老夫人却立刻就信了,她拍着胸口笑起来:“原来已经进城了,那就好,他常年在外头打仗,我这心常年提着……”

苏棠微微一愣,常年打仗?

秦家常年打仗的只有秦峫一个人,可他的字并不是玉京……莫非这个玉京,指的是秦峫那位英年早逝的祖父?

她有些惊讶,实在是没想到这两人是怎样的感情,竟然能让秦老夫人守寡几十年,还对他念念不忘。

她有些感慨,却很快就压下了那莫名的情绪,她这辈子怕是没这样的运气,能遇见一个让她记挂半生的人了。

“老夫人莫慌,再等等就来了。”

秦老夫人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才发现苏棠一样,盯着她看了两眼,慈和地笑起来:“你是哪家的姑娘啊?生的真好,一看就招人喜欢。”

苏棠还是头一回从长辈口中听见这种话,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冷不丁晖儿拽了下她的袖子:“姑娘,这老人家怎么看着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她指了指自己头,整个人都缩在了苏棠身后,离着秦老夫人远远的。

苏棠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秦老夫人的异常她难道感觉不到吗?

对方这幅样子,像极了大夫说的呆症,前些年苏家的老夫人还没仙逝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形,那时候苏老爷,也就是她爹,为了表达自己的孝心,就将苏棠送过去侍疾,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她却是被苏老夫人的暴躁易怒折磨的不轻。

所以刚才一见秦老夫人那恍惚的神情,她就知道这人现在并不清醒。

“老夫人,我们回明德堂去等吧?”

她试着想将人送出去,如果秦老夫人脑袋清醒,她会用尽浑身解数讨她喜欢,可对方没有,这般糊里糊涂的就算她做得很好,对方也未必记得住,而她一旦出了岔子,后果则会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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