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 番外》,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阴凉处的小木槿花开的旺盛,一看就是精心培养过得,祁念打开手机拍照,她挑选了一张最满意的点击发送。念念:“生图直出。”傅聿深坐在车里,嘴角微微上扬。图片中的女孩儿笑容明媚,身后是他熟悉的花海。Foy:【很好看。】祁念看着对面人的回复嫣然浅笑,转身抬步向别墅走。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一道巨大阴影落下,还没等祁念反应过来嘴巴就被身后人用毛巾捂住。一股奇异的味道瞬间席卷鼻尖,她只觉得头很重,浑身无力,意识消失之前耳边传来男人的怪异的笑声。……手脚被绳子紧紧捆住,嘴巴也被贴上了胶带,这是一个很破旧的仓库,周围很黑没有第二个生命体存在,隐约能听到海浪拍打墙壁的声音。祁念蜷缩在角落,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肩膀因为害怕不停颤抖。似乎...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 番外》精彩片段
阴凉处的小木槿花开的旺盛,一看就是精心培养过得,祁念打开手机拍照,她挑选了一张最满意的点击发送。
念念:“生图直出。”
傅聿深坐在车里,嘴角微微上扬。
图片中的女孩儿笑容明媚,身后是他熟悉的花海。
Foy:【很好看。】
祁念看着对面人的回复嫣然浅笑,转身抬步向别墅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一道巨大阴影落下,还没等祁念反应过来嘴巴就被身后人用毛巾捂住。
一股奇异的味道瞬间席卷鼻尖,她只觉得头很重,浑身无力,意识消失之前耳边传来男人的怪异的笑声。
……
手脚被绳子紧紧捆住,嘴巴也被贴上了胶带,这是一个很破旧的仓库,周围很黑没有第二个生命体存在,隐约能听到海浪拍打墙壁的声音。
祁念蜷缩在角落,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肩膀因为害怕不停颤抖。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一群男人把她关在一间破旧的屋子,也是这样黑,任凭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救她。
后来祁念趁看着她的人打盹,费力拨通了通话记录第一个号码。
可慕少卿并没有接通。
因为他们在吵架。
后来那个人醒了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恶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巴掌,骂骂咧咧离开。
没有人能救她。
大门猛然从外打开,祁念害怕地瑟缩一下。
脚步声响起,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只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调笑声,“好耐冇见吓呢位靓小姐。”(好久不见,这位漂亮的小姐。)
祁念猛然抬头。
“哦,我忘了你听不懂粤语,不好意思啊,嫂子。”
嘴巴上的胶带被男人粗鲁撕开,确定了心中的疑惑,她震惊睁大眼睛。
“怎么,才这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祁念向后缩了缩,红唇颤抖,“为什么绑架我,宋辰。”
宋辰笑了一声,近距离看,他长了一颗很可爱的小虎牙,可配上他阴森的脸,祁念并不觉得面前阴鸷的男人可爱,反而多了几分森然诡异。
宋辰突然收敛了笑意,他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力道很大,她感觉自己的下颚骨都要被捏碎。
“怎么不哭?”
祁念吃痛皱眉,宋辰喜怒无常的样子很可怕,但是她紧紧咬着唇,一个字都不吭,不能哭,哭只会让眼前这个男人得逞。
“她可爱哭了,根本就没有多疼就哭的不行,你怎么不哭呢?”像是在回忆什么,宋辰的语气缱绻,狐狸眼中泛起异样情绪。
他在说谁?
宋辰倏然松开她,起身,他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孩儿。
海浪拍打墙壁的声音越来越大,没一下都好像排拍在祁念的心上。
宋辰毒蛇一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他道:“哭出来,不然我就把你扔下海喂鱼。”
祁念眼中闪烁泪光,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可宋辰来了之后她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你为什么绑架我?”
宋辰半眯双眸,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这么倔强。
“别担心,”他轻声哄诱,“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很轻很柔的语调,可在祁念听来却像是恶魔的召唤。
他沉眸看着祁念,目光时而温柔时而阴森,阴晴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断她的脖子。
冰凉的指尖寸寸划过她的脸颊,像是毒蛇的信子,宋辰探身轻轻嗅了一下,“你喜欢栀子花?”
沈幼宜语出惊人,给了她们一个不小的震撼。
祁念阻止了好几次许真真想问为什么的动作。
因为沈幼宜看起来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祁念用身体挡住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许真真,温柔道:“十一点半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家常菜就在三号线附近。”
沈幼宜点了点头,“好。”
这是她们出道第二天本来安排了很多采访,可由于舞台失误都取消了,只有晚上的时候有一场直播。
等到许真真戴上遮阳帽涂上防晒霜,戴上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好后,她们终于一起来到尚禾楼下。
“我和你们两个人说,虽然你们底子好但也不能随随便便糟蹋,这一旦晒黑了很难再养回来……”
“祁念!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一道黑影闪过,冰凉的液体径直泼在祁念的脸上。
“快点过来,她就在这儿,破坏人家恋情的第三者!”
紧接着一大群人迅速围了过来。
祁念的头发滴着水,用力睁开眼睛,她看清了面前突然冲出来的人。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
“你们干什么!”许真真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拉过祁念护在身后。沈幼宜也皱着眉,挡住那些想要拍照的镜头。
“干什么?许真真我劝你离这个女人远一点,要不然就像我们家妍妍一样被她利用。”
那个女孩儿指着祁念,脸上的表情义愤填膺。
“对啊,我们家妍妍那么好,祁念身为她的师妹,竟然趁妍妍出国那段时间勾引她的男朋友,真是不要脸!”
“出道夜妍妍状态那么差就是因为知道了祁念和慕少卿的事!”
许真真怔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们就去告你诽谤!”
她才不相信祁念是那样的人。
那个女孩儿愣了一下,似乎被许真真的话吓到。
“谁诽谤了,她就是小三,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
一个身量很高的女孩儿突然冲到祁念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人。
她的手还没有落下,手腕就被一只手冰凉素净的手攥住,高个子女孩儿怔愣了一下。
抬头就对上祁念冷清不含一丝情绪的眸子,她盯着高个子女孩儿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是第三者,也没有破坏夏妍和慕少卿的感情。”
祁念一把放开高个子女孩儿的手腕,那个女孩儿向后踉跄了两步。
尚禾的保安也赶了过来,他们迅速将那群人拦住,阻止她们进一步上前的意图。
“如果你们再继续污蔑我,我会报警并保留起诉的权利,不想档案上有污点就停止你们的无理取闹。”
祁念平静看着眼前被保安拦住的一群年轻女孩子,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清。
有些没经过事,只受人鼓动一时冲动的小姑娘被祁念的话吓到,脸上露出了犹豫退缩的神色。
但也有一部分并不怕祁念的警告。
其中就包括那个高个子想打她的女生。
高个子女生向前一步,不依不饶,“祁念,你少在这儿威胁人,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消息是从你们尚禾内部人员说出来的,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祁念脸色一滞,谣言是从尚禾传出来的。
高个子女孩儿嗤笑,“自己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说吗?再说了,你要告也得告尚禾内部的人,欺负我们素人算什么本事!我们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姐姐罢了。”
那帮女孩儿一听高个子女孩儿这么说瞬间有了底气。
消息是尚禾人说的,怎么都算不到她们头上。
气氛逐渐焦灼起来,保安们也不敢对这帮小姑娘来真的,她们各个都举着手机,尚禾还是娱乐公司,出点事很容易上社会新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好几家叫的上来名字的媒体。祁念她们被围在中间堵住出路。
现在是夏天大家都穿的单薄,祁念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雪纺上衣,被水一泼,轻薄的布料紧贴着身体,连内衣都隐约可见。
沈幼宜看人越来越多,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问:“祁念,你做了吗?”
祁念嘴角动了动,带着水珠的睫毛轻颤,抬眸,她蕴着雾气的眼神坚定,“没有,我没有做。”
当年她和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分手,她并没有破坏他们的感情。
“嗯。”
沈幼宜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我相信你。”
祁念愣了一下,沈幼宜是那种清冷的有点淡漠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会封闭自己,很难说出相信谁。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局势也逐渐失去控制。
骂声做来越多,祁念的五指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痛意传来,只是这次没人再将她的手分开,告诉她,“别害怕,有我在。”
那些鄙夷指责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们的咒骂声穿透耳膜,震得她心口都疼。
明明她没有做过那些事,却被无端指责成破坏感情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以后大家提到祁念这两个字就会和“小三第三者”联系在一起。
她刚刚有起色的事业也会因为这些谣言毁于一旦。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和慕少卿在一起过。
突然一群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保镖从人群中冲出来,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将情绪愤怒的小姑娘们拦住,给祁念她们开了一天道路。
为首的一名保镖大步流星来到祁念耳边低语,“祁小姐,沈先生让我带您离开。”
原来是沈仲庭派来的人。
一路被高大魁梧的保镖护着,她们从一堆长枪短炮中被送到了尚禾的大厅。
耳边一直充斥着喧嚣辱骂。
一楼大厅早就汇聚了很多人,就连十八楼的练习生们都偷溜出来看热闹。
刚才楼下动静那么大,他们自然也都听到了,况且那个高个子女孩说谣言就是从尚禾内部传出去的。
沈仲庭也在,他沉着脸没有以往戏谑的模样。
打量了一下上身湿透的女孩儿,沈仲庭快步走到祁念身边,沉声道:“先去换衣服,我会查清原委。”
沈幼宜嗤笑一声,“谁做的你能不知道?”
祁念抿着唇,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总,”她缓缓开口,声音很平静,但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抖,“我没做过那些事,可谣言却从尚禾内部传了出来,我想沈总深明大义,一定能还我个公道,把谣言的人公之于众。”
沈仲庭皱着眉,低低嗯了一声。
沈幼宜没再看沈仲庭,转身拉过祁念“走,先去换衣服。”
夜色正浓,暴雨倾下。
昏暗房间内,两道身影暧昧交缠。
祁念红唇微张,只觉周身热得厉害,她美目半阖,眼尾娇红勾人,长睫上挂着水珠,摇摇欲坠。
尽力睁开浸着雾气的双眼恍惚间看到一双幽深充满侵略的黑眸。
“别……”
“嘘。”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心捂住女孩儿的嘴,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凉的她心颤。
他的声音嘶哑,近乎蛊惑般开口。
“别叫这么大声,你男朋友还在隔壁呢。”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即将到来的那一刻他轻轻掐住祁念的脖子低语,“我是谁?”
“傅…傅聿深。”
...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祁念瞬间回神,可身体的酸痛不适提醒她那不是梦。
稳了稳呼吸,指尖滑动屏幕,那头传来经纪人带着怒气声音,“祁念!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让王少给你个机会赔罪,你竟然还敢迟到,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是吗!”
祁念闭了闭眼,淡淡道:“我在会所楼下。”
“还不快上来!”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名爵。
电梯一开门,祁念就看到经纪人纪晴站在楼道,见到她,纪晴大步流星走过来。
“祁小姐这么大牌,还以自己有慕少卿做靠山吗?”纪晴双手环胸凉凉嘲讽,“人家正牌女朋友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得靠边站,这点自觉都没有怎么在娱乐圈混。”
祁念眉眼淡漠,垂在身侧的葱白手指微动。
“对不起,纪姐。”
“别,”纪晴语调上扬,听起来尖酸又刻薄,“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姐,你祁大小姐多厉害啊,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路子救你那个植物人的妈,你可倒好,反手就泼了王少一身红酒。”
应该是越说越气纪晴用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戳了几下祁念的额头,“你装什么清高,大一就跟着慕少卿,早就被玩烂的玩意儿,现在他不要你了,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啊。”
祁念被纪晴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连连后退,赤裸着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门,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就算是这般,祁念只是动了动嘴角,最终也没有反抗。
昨天医院给她打电话,妈妈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竭,需要一大笔钱治疗。
纪晴说得对,她没有资格清高。
纪晴看到祁念这个任打任骂的样子,心想,不愧跟着慕少卿那么久,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受得住。
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还不快走。”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纪晴扭动着身子离开。
包厢内灯光暧昧昏暗,祁念被王少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祁念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带了醉态,她虚虚推搡着面前的酒杯,起身就要离开,“对不起王少,我喝醉了,先告辞。”
手腕被大力拉住,她的皮肤本就娇嫩,昨晚的痕迹还没有消除,让人这么一握更是火辣辣的疼。
“别走啊,醉了好,一会儿会更快活。”
王少贪婪地的目光紧紧锁着祁念的身前的柔美,猥琐下流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无比恶心。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桎梏,起身,瑰姿艳逸的脸上情绪不显,“王少说笑了。”
弯腰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被祁念仰头一饮而尽,酒很烈,五脏六腑好像被灼烧一样疼。
她的脖颈纤细白皙,吞咽时连带精致美丽的锁骨微微翕动。
“这杯酒当做那天的赔礼,是我冲动,还请王少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王少坐在真皮沙发上仰视着面前高傲的像天鹅一样的女人,喉咙一阵干渴,心中的邪念更旺。
越是这样的冷美人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包厢内喧哗消失于无,众人都看着这场好戏该怎么收场。
王少冷冷一笑,想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容易,他起身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你装什么清高!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呢,领带弄的吧?昨晚玩得挺开啊,哪个野男人弄得?给谁玩不是玩,今晚我非得让你...”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就是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二哥,你这次从德国回来...”
那声音戛然而止,屋中落针可闻,过了几秒才听到那人厌恶的声音,“靠,记错房间号码了。”
“傅先生!”王少惊诧大叫,顾不得身边的祁念,他赶紧走到门口,“您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的,也没提前派人同知我一声,我好去门口接您...”
祁念背对着门口,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裙摆,脊背挺得很直,可她的心却跳得厉害。
有一道淬着寒冰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耳边似乎又传来男人低沉粗粝的鼻息。
她僵硬转身,透过重重人影,祁念一眼就看到被人簇拥在中间的傅聿深。
他身形颀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在身,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人无端想要回避他的视线,那是一种久居高位沉浮权势的上位者才能有的压迫感。
“傅先生,”王少谄媚笑着,“您快进来坐,我让服务员再开几瓶好酒。”
傅聿深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并未出声。
周遭气压降低,王少后背冷汗频出,他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傅家的掌舵人。
许久,傅聿深淡淡开口,“不了,还有事。”
王少也算京市的风云人物,但王家那点势力放在傅聿深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他不想放过这个结识傅聿深的机会,可傅家这位明显不给面子。
咬了咬牙,王少转头道:“祁念,快来给傅先生敬杯酒。
祁念怔愣。
见她久久未动王少不耐烦催促,“快点,还愣着干什么。”
抿了抿唇,祁念平静拿起酒杯,一步步走向门口。
高开叉的白色鱼尾裙将她勾魂紧致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卷的长发散落楚楚腰间,走动时裙摆上点缀的羽毛翩跹舞动,好像是坠落凡间的人鱼公主。
王少一把揽过她的腰,讨好开口,“傅先生,这是尚禾刚签的小明星,祁念。”
祁念站在一旁,心跳得厉害,眸色清浅如画,泠泠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启温温软软道:“傅二哥。”
傅聿深站在门口,昏暗灯光将他的脸庞映得晦暗不明。
他的视线落在祁念脸上,几秒后逐渐下划,最终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
像是被什么吓到,王少迅速收回扶在祁念腰间的手。
傅聿深眉眼冷然淡漠,深不见底的眸子不见情绪,包厢内寂静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祁念不卑不亢和他对视。
“傅二哥,”她上前一步,微微仰着头,樱唇一开一合,“这杯酒我敬你。”
傅聿深垂眸落在女孩儿握着透明酒杯的白皙指尖,锋利眉梢微动,那双手应该是很凉很软的。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点烟会么。”
祁念微怔,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道:“会。”
王少赶紧拿出烟盒递到傅聿深面前,“傅先生,这个不知道您抽的习不习惯...”
傅聿深双眸微眯,没有接过。
王少讪讪笑了笑,赶紧夺过祁念手里的酒杯,换成了香烟。
祁念拿出一根,反夹在白皙无骨的指尖,傅聿深很高,近乎一米九的个子她很难够到。
抿了下嘴角,祁念踮起脚尖,轻声道:“傅二哥,可不可以低下头,我够不到。”
王少呼吸一窒,他感觉自己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祁念竟然敢让傅聿深低头,不想活了吗!
“嗯。”
?
王少震惊,不仅他惊,周围的人都很惊。
傅聿深微微颔首,两人距离很近,祁念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
祁念将指尖的烟送到他的唇边,傅聿深幽深目光凝着她,接过她手中的香烟,温热滚烫的唇触碰到冰凉的指尖,祁念心跳慢了半拍。
银色金属质感的打火机怎么都按不下去。
傅聿深抿着烟,眼底没什么情绪,“太慢了。”
祁念是由傅聿深一路抱着下飞机的。
四月底的德国比国内还是要冷很多,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凌晨。
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一处庄园外,祁念被眼前的景观震住。
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这是一座城堡。
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
资本家的有钱你想象不到。
“我有点事,你先在庄园等我回来。”
祁念转身,发现傅聿深竟然没有下车。
“下次回去看你。”这句话浮现在脑海中,祁念搭在车窗的手指弯曲了一下。
敛去心中微微的异样,祁念浅浅笑了笑:“好,傅先生我等你回来。”
傅聿深摩挲戒指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原样。
他淡淡嗯了一声,司机心领神会关上车窗。
刀削斧凿般的侧脸逐渐被缓缓升起的车窗掩盖,直至消失不见。
傅聿深临走前让祁念在庄园等他,可祁念等了两天傅聿深都没有回来。
在第三天的时候祁念忍不住问管家傅聿深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英国人,他用不是很流畅的中文恭敬道:“夫人,先生的行程我们无权知晓,您可以问宋特助或者直接问先生。”
祁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有点泛白。
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问。
只是怕越矩,惹傅聿深不高兴。
祁念抿了抿唇,“管家先生,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在庄园待了两天,这里又大又空旷,除了管家和几名佣人,再无他人。
那些佣人见到她就低着头,每天只管做分内之事,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管家颔首,“当然夫人,这是您的自由。”
出了门祁念又犯愁。
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还不会讲德语,六级的英文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德国交流。
“你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英国的泰晤士河?”
耳边突然响起傅聿深略带沙哑地声音,祁念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粉色。
就去莱茵河吧。
一路舟车,终于在午间到了莱茵河畔。
时值正午,强烈的阳光打在河面,波光粼粼。
德国人的生活很有情调,讲究慢节奏,河畔有许多年轻人躺着看书,或者弹奏音乐。
祁念找了个地方双手托腮静静听不远处一名德国小哥哥弹奏的《爱的罗曼斯》。
一曲作罢,他放下吉他拿起身边的玫瑰花走向一名金发女孩儿,众人顿时发出欢呼声,祁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大概就是在告白。
那个男孩儿的朋友搬出一面大大的照片墙,上面记录了男孩儿和女孩儿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认识到大学毕业。
原来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啊。
祁念认真看着,有两人嬉笑打闹的,有庆祝生日的,有毕业典礼...
他们在彼此的生活中留下了重重的笔墨。
回忆的一点一滴都有对方的存在。
傅聿深和他的未婚妻应该也是这样吧。
不过傅聿深应该不像这个德国男孩儿,他应该是内敛的,温柔又霸道地喜欢着他的未婚妻。
又一阵欢呼,男孩儿低头亲吻女孩儿。
祁念笑了笑,起身离开。
莱茵河很长,被誉为“西欧第一大河”,祁念沿着河畔慢慢走着,时不时就能看几对情侣,或者白发苍苍的老夫妻。
“念念?!”
听到慕少卿震惊的声音祁念头脑中是一片空白的。
她没想到异国他乡的街头竟然遇到前男友...和他的白月光现女友。
慕少卿穿着一身休闲装,夏妍也罕见地没有穿恨天高,换上了平底运动鞋,两人应该是来度假的。
祁念面色未变,淡淡道:“好巧。”
慕少卿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祁念这么冷静,他上前就几步,“我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念看了一眼他身后脸色难看的夏妍,后退一步,“来度假。”
慕少卿抿唇,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祁念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侧颈处,马上拉了拉衣领。
那抹淡淡的粉色刺痛了慕少卿的眼。
他感觉有一股怒火在胸腔中越烧越旺,慕少卿一把拉开祁念的衣服,怒气冲冲,“这是谁弄得?”
“慕少卿!”祁念用力想要摆脱他,“你疯了吗?”
但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如同蜉蝣撼树根本推不开慕少卿的手。
“少卿!”夏妍的声音让慕少卿从震怒中回神,他一下放开手,祁念连连后退几步。
“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慕少卿喃喃道,“对不起,念念,是我太冲动了。”
冷静下来的慕少卿想,那不一定是吻痕,可能是过敏或者被什么东西叮咬的。
祁念的眉心紧皱,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莫名喜欢让女人为他们守贞洁。
明明是他说的分手,每次见面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等一下,”慕少卿转头对夏妍说,“妍妍你先和祁念待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匆匆离开。
祁念莫名其妙,她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整理了下衣服她抬步就要离开。
“祁念,”夏妍冷冷开口,“听说你跟了王家那个败家子?”
祁念顿住。
夏妍看她这个样子嗤笑一声,她不紧不慢走到祁念身边,“都跟他好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缠着少卿呢。”
祁念垂眸,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你说什么?”
夏妍双手抱胸。
“别装了,我表姐都说了,你在名爵和王家的败家子待了一晚。”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祁念,“德国也是他带你来的吧?”
“不过...他怎么不给你买一身好点的衣服?什么破衣服牌子都没有。”
私人定制的高级衣服应该是没有牌子的吧?祁念暗暗想。
她没穿过不清楚,管家倒是说了那个设计师是谁,一个时尚圈人尽皆知的名字。
嘴角动了动,祁念冷冷道:“纪晴是你表姐?”
怪不得她总是给自己安排奇奇怪怪的工作。
不是去陪酒就是参加宴会,正儿八经的活动一个没有,同期进公司的都在培训,她却不需要。
看来是刻意为之。
夏妍得意扬扬笑了笑,“对啊,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她,不然怎么能搭上王少呢。”
祁念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上前一步,“夏妍,你要是再胡说八道造谣,我就告的你倾家荡产。”
夏妍被祁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她胸膛起伏了几下,“祁念,你敢!”
祁念勾唇,一字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你……”
“念念。”慕少卿的声音传来,夏妍顿住,她要时刻在他面前维持白月光温柔的形象。
“这是我跑了好久才买到的花和甜点,虽然不是栀子花也不是你爱吃的抹茶,但也是我辛苦找到的……”
“不需要。”
慕少卿的话戛然而止。
擦肩而过,祁念冷清碎玉的声音传入耳膜,“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她已经有很多束栀子花了。
“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他讽刺一笑,“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
傅聿深行二,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
“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
“阿深,薇薇,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
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心起怀疑,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报告显示,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
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声音平静,“以后你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傅闻笙。”
他傅聿深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傅氏的掌权人是我爷爷,他力排众议让我坐上了傅氏总裁的位置,不然恐怕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傅闻笙的了。”
祁念轻握住傅聿深的手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过些日子我们把薇薇接过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我们多去德国看看她。”
傅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祁念软软的手,“好,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接傅时薇。”
宋辰回来的时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不满嚎叫,“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等我。”
傅聿深慢条斯理起身,“念念,我们回家。”
祁念乖巧点头,刚要踏出门口宋辰阴沉一笑,“傅聿深,你玩真的啊?”
祁念脚步一顿。
宋辰绕过祁念来到傅聿深面前,挑衅看着他,“怎么不替你那个死了的未婚妻守洁了,你不怕她在地底下难过吗?你不愧疚吗?”
傅聿深神色依旧,并没有因为宋辰的话起半点波澜。
“宋辰,”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向外走,“该对南茉愧疚的人不是我。”
祁念清楚看到宋辰因为傅聿深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
出了酒店,街边商店灯火通明,整个港岛都笼罩在烟火气息中。
低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时间还早。
他侧头问祁念,“要去看围港的灯光秀吗?”
维多利亚港的幻彩咏香江,每晚八点开始,届时周两岸的建筑都会笼罩在霓虹灯光和动感音乐中,这是香港的特色景观之一。
“好呀。”
祁念靠在傅聿深的肩膀静静看围港灯光秀,长达十几分钟的秀很快就结束。
周围的游客也陆续离开,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
祁念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陪着他。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寂静的氛围,傅聿深垂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开屏幕。
“嗯,返嚟冇几耐。”(回来没多久。)
“唔系唔想睇你,只系未嚟得切。”(不是不想看您,只是还没来得及。)
“听日就返老宅。”(明天就回老宅。)
“仲有嘢,先挂佐。”(还有事,先挂了。)
屏幕熄灭,傅聿深轻轻叹息。
他轻轻按揉了一下祁念腰间的软肉,温柔低语,“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宅看外婆?”
祁念仰脸,清丽的脸上带着笑,“好,刚才是外婆打来的吗?”
“嗯。”傅聿深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很无奈。
祁念和傅聿深离得近,刚才通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虽然听不懂,但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微微怒气,想来是傅聿深回来香港还没有去看老人家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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