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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子醒悟,气哭李世民完结文

梦里做饿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听得王德说无需脱鞋,百官百思不解。他们只好跟着王德进了书房。珠帘一掀开,众人走了进去,可刚一进屋,大家全都傻眼了。只见这书房中的布置早已大改,往常供人落座的矮桌矮榻全被撤了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张奇形怪状的木头架子……“这是……胡……胡凳?”韦挺大感诧异,不免失声问道。“咦!这哪里是胡凳?”站在韦挺身旁的,是黑面壮汉程咬金,他哈哈笑道:“韦相公,你家的胡凳,有这般高?而且还带了个靠背的?”他们眼前的这一排排物事,正是李佑送来的宽背大椅。这些人没见过这玩意儿,自然大感诧异。“众卿来了,快快落座!”这时候,李世民已高声呼唤,众人的目光,才从这椅子上挪开,望了过去。可这一望之下,大家更是吃惊。因为此时的李世民,并非如往常一样,落座在矮桌...

主角:权万纪李祐   更新:2024-11-28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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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权万纪李祐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皇子醒悟,气哭李世民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梦里做饿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得王德说无需脱鞋,百官百思不解。他们只好跟着王德进了书房。珠帘一掀开,众人走了进去,可刚一进屋,大家全都傻眼了。只见这书房中的布置早已大改,往常供人落座的矮桌矮榻全被撤了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张奇形怪状的木头架子……“这是……胡……胡凳?”韦挺大感诧异,不免失声问道。“咦!这哪里是胡凳?”站在韦挺身旁的,是黑面壮汉程咬金,他哈哈笑道:“韦相公,你家的胡凳,有这般高?而且还带了个靠背的?”他们眼前的这一排排物事,正是李佑送来的宽背大椅。这些人没见过这玩意儿,自然大感诧异。“众卿来了,快快落座!”这时候,李世民已高声呼唤,众人的目光,才从这椅子上挪开,望了过去。可这一望之下,大家更是吃惊。因为此时的李世民,并非如往常一样,落座在矮桌...

《大唐:皇子醒悟,气哭李世民完结文》精彩片段


听得王德说无需脱鞋,百官百思不解。

他们只好跟着王德进了书房。

珠帘一掀开,众人走了进去,可刚一进屋,大家全都傻眼了。

只见这书房中的布置早已大改,往常供人落座的矮桌矮榻全被撤了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张奇形怪状的木头架子……

“这是……胡……胡凳?”

韦挺大感诧异,不免失声问道。

“咦!这哪里是胡凳?”

站在韦挺身旁的,是黑面壮汉程咬金,他哈哈笑道:“韦相公,你家的胡凳,有这般高?而且还带了个靠背的?”

他们眼前的这一排排物事,正是李佑送来的宽背大椅。

这些人没见过这玩意儿,自然大感诧异。

“众卿来了,快快落座!”

这时候,李世民已高声呼唤,众人的目光,才从这椅子上挪开,望了过去。

可这一望之下,大家更是吃惊。

因为此时的李世民,并非如往常一样,落座在矮桌高榻上料理政事。

他此刻正坐在高大的木椅子上,身前还立了张长达丈许,宽约数寸的大桌子前。

而那桌上,还置放了无数奏折,正堆叠得依依当当,井然有序。

“陛下,您这里,咋全变了模样了?”

百官人人惊疑,唯有胆量最大,平日里最是散漫的程咬金提出疑问。

李世民身为天子,平素与这些近臣却格外亲切,从不摆皇帝架子。

所以这程咬金才愈发胆大,向来口不择言。

他这般发问,也正提出百官心中疑惑。

李世民笑着扬手:“这书房中早已布置下数把大椅,众卿先请落座!”

说着,他又指了指身前的桌子:“这是朕新近得来的书桌,专供朕读书批阅奏章之用。”

众人这才唏嘘地走到椅边,学着李世民的模样,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大家才倍感舒坦,这椅子的高度,正适合人屈膝坐下,无需再像平日里那般跪坐在自己腿上。

他们各自府中,倒是也有可供人落座的胡凳胡床,那些都是从胡人那里传过来的玩意儿。

可比起眼前这“椅子”来,那胡床的高度,始终是矮了些,坐起来不甚舒坦。

倒是这椅子,高度合适,即便久坐,也不会累到腰腿。

那程咬金更是大大咧咧往椅背上一靠,咧着嘴笑道:“这东西倒是好用,靠在上面甚是舒坦!”

坐在最后方的韦挺此刻正襟危坐,正大感这椅子的神异。

听得程咬金的说辞,他也试着将身子放松,往背后靠了一靠。

刚一靠上,便感觉到后背有了强有力的支撑,能彻底放松腰背。

韦挺大觉诧异,心中暗道,这新奇的椅子,果真是精妙不凡。

但他随即坐直了身子,不再瘫靠在椅背上。

没办法,虽然贵为银青光禄大夫,可韦挺在这堆人里头,实在只能算是地位最低的。

那程咬金、房玄龄、魏征等人,哪个不是国公爵位加身,和李世民称兄道弟的?

“怎么样,朕这书桌如何?”

这时候,李世民又洋洋自喜地敲了敲那桌子,朝众人朗声道。

他脸上倒带了几分炫耀之意,看得众朝臣都嬉笑起来。

但细一看去,那书桌的确打制得颇有气势。

两旁是龙首作饰,中间平坦宽阔,正合用来摆放奏章。

而配合上李世民身下的那把大椅,这桌子正好可供他书写绘画。

即便是久坐之下,也能轻松料理公文,处置政事。

“此物甚是精妙,陛下得一至宝啊!”

房玄龄已捋须赞叹。

“不错,陛下得此书桌,便能更用心料理政事。此乃国之幸事!”

魏征也颔首称是。

其余众臣纷纷附和,齐声夸赞。

这立时引得李世民连番点头,喜意连连。

正当众人夸赞得当,准备与李世民商讨那泽州大雨之事时,却忽地听见,书房另一端,传来一阵惊呼。

“咦?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东西,能躺下的吗?”

说话的声音粗犷有力,众人一听便知道这是那黑脸猛将程咬金。

程咬金此刻正走到书房一端,盯上了一张似床非床,似凳非凳的物事。

他伸手拨弄着那东西,将那东西拨弄得来回摇摆,摇摇欲倒。

“小心,程大将军,莫要将陛下之物弄倒了!”

侯君集已高声提点着。

可程咬金仍不停手,反过来笑眯眯道:“这东西能一直摇摆,却不倾覆,像是供人躺卧之用!”

倒是一旁的李世民笑着解释:“此物名唤逍遥椅,乃是我那皇儿齐王进献的宝贝。”

说着,李世民竟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走到程咬金身边。

他一推程咬金,竟在那摇摆不定的逍遥椅上坐了下来,而后缓缓靠躺了上去。

微一踮脚,李世民竟靠躺在逍遥椅上,摇晃起来。

“众卿且看,这逍遥椅很是神异,人能躺在上面,微微晃动。”

李世民的表情很是享受,微眯着眼向众人展示逍遥椅的功用。

众人一见这般奇妙物事,大感震惊,这椅子竟有这般功效,能躺在上面微微晃动。

“嘿嘿,陛下……”

程咬金已搓着手,一脸热切地看着李世民:“这新奇的玩意儿,能否让臣来试试?”

他最是目无规矩,向来都这般没大没小。

李世民倒不会与其一般见识,他已站起身来,让出了逍遥椅。

便是旁边的诸多看客朝臣,此刻也无人劝阻程咬金。

因为众人心中都很好奇,这么个玩意儿,究竟坐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们自是不敢胡闹,唯有指望程咬金“替”他们去试一试了……

“你去试试吧,记住,轻着点,可别将朕的逍遥椅给坐坏了!”

李世民笑着拍了拍程咬金,戏谑叮嘱着。

这程咬金身壮身重,又向来没轻没重,是得好好提点他两句。

“知道知道,陛下放心好了,臣自会小心待之!”

程咬金大剌剌点了头,随即缓缓靠坐了上去。

他坐得十分小心,动作轻柔,一坐上去便缓缓靠倒。

可是这程咬金并不懂得脚下发力,催动这逍遥椅摇晃。落座之后反倒显得有些拘谨,全不像李世民先前那般逍遥。

众人正自好奇,不免感慨,这东西似不像有那般神异。

却听李世民这时又道:“知节你可要小心了,朕要推动这逍遥椅了!”


轻轻推动逍遥椅,这椅子便悠悠然晃动起来,躺在其上的李世民则是眉目舒朗,一脸享受。

李佑暗暗叹息,这老小子,倒真是不客气,跑到阴妃的安仁殿里享起福来了。

前两日与那阎立本合力,打制出一整套木制家具,李佑便已想到,要送两件进宫来孝敬母妃。

今日他特意起了个早,将这摇椅带到了安仁殿中,还取了个美名“逍遥椅”,奉了上去。

阴妃毕竟是自家母妃,待李佑十分和悦,一见到逍遥椅,她便乐得合不拢嘴。

可她还没享受片刻,李世民便赶了进来。

这不,逍遥椅被李世民霸占了去。

“不错,这逍遥椅果如其名……”

李世民微眯着双目,悠悠然摇头晃脑:“朕躺在上面,仿佛躺在云端之上,当真逍遥似个仙人。”

他再睁开眼来,满含赞赏地看向李佑:“辅儿,你进献此物,当真孝道可嘉。”

李世民贵为天子,金口难开,他既主动赞赏,自是分量不轻。

一旁的阴妃笑得两眼都眯成缝,似是比她方才坐在逍遥椅上还要快活。

“陛下,辅儿近来大有长进,臣妾心中欢喜得紧呢!”

阴妃凑到李世民身旁,低声朝李世民数落着李佑的诸般变化。

“他今日前来,特意过问了臣妾的身子,还关心臣妾日常饮食,平日里休息得是否安宁……”

“对了,他还给臣妾带了些齐州的风物小食呢!”

阴妃口中数落,眼里的满足感溢于言表。

而一旁的李世民也听得连连点头,口中高叫“大善”。

独独是李佑,听到二老夸赞,尴尬得头皮发麻。

至于么?

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大夸特夸?

这些不都是做儿子的,应该做的吗?

他不免腹诽,自己的前身,究竟是腌臜到了何等地步……

以至于现在自己做这么些许小事,竟能搏得李世民和阴妃这般开怀。

“唉……”

幽幽叹了口气,李佑转念心道,自己这王八蛋形象,倒也有些好处。

旁人对于自己印象不好,相应地对自己的要求底线,也放低了许多。

自己只需做个正常人,便能获得他人夸赞。

李世民这会儿已坐直了身子,他低头抚摸着逍遥椅,上下打量。

“这逍遥椅,果真是有点意思……”

他一副爱不释手的表情,看得李佑心中一凛。

这老小子,该不会是想夺人所好,将这逍遥椅占为己有吧?

李佑进宫只带了这一张逍遥椅,压根就没想过给李世民也弄一套。

现在想想,当真该多备一张的。

倒是一旁的阴妃主动献宝:“陛下若是满意,不妨搬到御书房去。往后陛下处理完政事,若是乏了倦了,也可坐在这椅子上舒坦舒坦。”

“欸,这怎么行呢?”

李世民连连摇手,大有不夺人所好的意思。

可他的目光,仍是贪婪地盯着逍遥椅,眼里的渴望不言自喻。

看这情形,这老小子是非要夺人所好不可了。

李佑还有些犹豫,他正琢磨着,回去再做一套,赶明儿再送过来好了。

可还没清明,阴妃这时已回过头来,朝李佑望了一眼。

阴妃抖动着眉眼,那眼里的意思,自然是示意李佑主动献宝。

人李世民都这般姿态了,你再不主动献上,实在说不过去。

李佑没了办法,谁叫李世民是天子呢!

有什么好东西落了他的眼,还能逃出他的手心?

他只好拱手道:“父皇,儿臣本是想着让母妃先试一试这逍遥椅,待母妃觉得合适,再送两套到宫里来孝敬父皇。”

“既然父皇满意,倒不如先将这张椅子搬去御书房。”

“至于母妃这里,儿臣自会命匠人再打制几套送来。”

这当然全是客套话,李佑总不好说自己压根就没考虑过你李世民吧……

他这话一说完,李世民的眉头倏地一抬,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这样啊……”

李世民捋了捋下颌短须,假模假式地思虑片刻,随即一脸讪笑道:“哈哈,那……朕便夺爱妃所好了……”

说话间,李世民脸上的喜悦几乎是遮掩不住,眉飞色舞地抚摸着逍遥椅的扶手,一脸的爱不释手。

李佑心下腹诽,这老小子,好歹也是天子帝王,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父皇,儿臣那里还有几套书桌座椅,倒是挺合父皇。过两日儿臣再进宫来,将桌椅也一并送来,如何?”

既然逍遥椅都送出去了,不妨再给他多配些桌椅板凳。

本来定做书桌,只是一时起兴,但现在想来,这玩意儿,倒更适合李世民使用。

毕竟李佑他能看几本书,写几个字?

可人李世民整日操劳国事,最是适合用这桌椅的。

反正制作这些东西并不麻烦,阎立本如今对这些新鲜物事很是着迷,整日求上门来要给李佑打制桌椅。

多制作几套,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哦?”

李世民又一扬眉,颔首笑道:“甚善!”

他再一点头,满意地看向李佑:“辅儿,你能有这般心思,当真是长大懂事了!”

阴妃更是喜不自胜,高兴得眼眶微红,似是炫然若泣:“我儿能有如今这般懂事,臣妾心中欢喜得紧啊!”

她又走到李佑身旁,轻轻拉过李佑,关切道:“打制这些东西,费不费事?若是太过操劳,辅儿便只给你父皇做一套便是。母妃这里,倒是无关紧要的。”

她一脸温柔,慈爱有加道:“只要你心里记挂着母妃,母妃便心满意足了。”

被阴妃这般关爱,李佑心头一暖,当真感受到母子情深。

“放心吧,母妃,这些物事并不费事。孩儿今日回府,便着手使唤人打制,要不了两天,所有的桌椅全都能做好。”

他一拱手,悠扬应道。

“哦?”

阴妃满意地点点头,旋即又垂首思虑片刻。

“若是……若是这样的话……太常卿那边,你倒是该备上一套,送过去的……”

“太常卿毕竟也是长辈,你与敏儿鹣鲽情深,难得回长安一趟,该是奉些礼品,以示孝敬的。”

过得片刻,阴妃又轻声叮嘱道。

太常卿,便是韦敏的父亲韦挺,他如今身领太常寺卿之职,又兼银青光禄大夫的散官之阶,算得上是朝堂重臣。


春风日暖,齐王府后院里一片怡然气息。

“吱吖~吱吖~”

李佑荡着摇椅,悠悠然闭目养神,好不惬意。

“唉,这逍遥椅当真是舒坦啊!也难怪父皇一见了便撒不开手了……”

韦敏回娘家送桌椅去了,留下李佑独守空阁,他也只好闲在后院晒晒太阳了。

自打做好了桌椅,李佑算是彻彻底底闲下来了。

他本就没什么抱负,只想着熬过这两个月,便回齐州享福去。

可这干坐着晒太阳,未免太过单调。

想了想,李佑一扬手,吩咐下人拿来糕点饮品。

连吃带喝,再晒着太阳吹着风,摇着摇椅,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嘛!

很快便有丫鬟送来食盒,里面码放着时下最盛行的糕点,还端来小灶,备了茶叶,煮起茶来。

这糕点倒是差强人意,虽说比不上李佑后世吃过的诸般零食,但胜在一个新鲜可口。

可这茶汤,却叫李佑咋舌不已了。

“呸呸呸!这是什么茶?”

只喝了一口,李佑便将茶水全吐了出来。

这茶水酸涩辛辣,着实难以下咽。

“禀陛下,这是当下最时兴的煮茶之法,士大夫们可都爱喝呢!”

丫鬟们吓得面色惨白,赶忙跪下解释。

“煮茶?”

李佑看了看那小灶里的茶汤,里面堆了葱姜香叶等诸多香料,登时吓得将那茶盏放了下来。

敢情唐人都是这么喝茶的,那能喝出味道来吗?

再看那茶叶,未经炒晒,还泛着碧绿,稍一闻还能闻出青草的生涩味道。

“我了个去,这玩意儿能喝么?”

李佑原本还想撤去香料,只拿茶叶泡水饮用,再看那茶叶,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茶叶制作的流程繁复复杂,真要制作出可供泡饮的茶叶来,怕得耗费些时日。

“罢了罢了!”

李佑扬了扬手,将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唤了起来:“将这茶汤撤了吧!”

茶水倒是撤下去了,可干吃不喝,倒也太无聊了。

再说这日头正好,晒着太阳喝些饮因正是合适,李佑总不能就着白开水晒太阳的……

想了想,他又问道:“府里还有什么喝的没?”

小丫鬟想了一会儿:“王府里旁的没有,倒是有不少酒水。王爷此番回京,可是带了好些酒水呢!”

“酒?”

李佑这才忆起,自己的前身是个贪图享乐的主儿,酗酒狂欢乃是他生平最爱。

酒这东西,李佑倒不抗拒,只是这时候的酒水,实在难喝得很。

李佑自然知道,此时的酒水未经蒸馏,度数低得很。

而且此时工艺水平较低,酒水中杂质较多,喝起来又涩又苦。

但是,酒水要加工起来,可方便多了。

李佑灵机一动:“去,将本王的酒水都搬到院子里来,再抬几口大锅,取些竹筒来!”

将原本的低度酒,蒸馏成更醇更香的烈性酒,无非是多费些柴火而已。

说干就干,李佑组织起王府的奴仆们,开始蒸馏酒精。

……

王府正门口,韦敏正乘坐马车回到府中。

今日她奉命去送那桌椅回娘家,可是收获满满。

父亲韦挺对那桌椅满口夸赞,连带着对齐王李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韦敏既已嫁作人妇,自是希望自家夫君能受人尊重的。

她此刻欣喜不已,急着回到府中,将这消息告知李佑。

下了马车,问过管家许福,得知李佑正在后院,韦敏便赶了过去。

走到后院门口,韦敏便闻到一股酒香,这酒香浓烈香醇,实乃前所未闻。

可是韦敏闻到酒香,心中却是黯然一沉。

她嫁进府中几年,却一直与李佑若即若离,其主要原因,正是李佑生性嗜酒,贪杯暴虐。

每逢大醉,李佑都要唤来歌舞姬妓,纵情声色。

此等行为,自然引得韦敏大感不满。

李佑近些日子表现得和悦温柔,韦敏本是极为欣喜,她原以为,李佑已改了性子。

可如今又见李佑在后院中酗酒,她心中怎能不怨不怒?

那阵阵酒香仍不时逸散而来,韦敏气得咬了咬牙,一跺脚便要转身离开。

本是来通禀好消息的,你却在府里喝起酒来,哼!

刚刚转身,韦敏却听得身后李佑的声音传来。

“王妃,你回来了!”

李佑竟已看到她了,韦敏无奈,只好转过身走了过去。

“见过殿下!”

绷着脸,韦敏冷冷地躬了躬身子,行了一礼。

她又变回原先那与李佑相敬如宾,再无任何情感的齐王妃了。

“咦?王妃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今日回娘家又受了气?”

李佑走了过来,一脸好奇道。

“没,没有……”

“父亲对殿下的桌椅很是满意,他还再三托我,向殿下致以谢意。”

韦敏本不愿再与李佑解释,可细看之下,才发现李佑此刻面目清朗,丝毫没有饮酒的迹象。

她想了想,终是开口问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后院之中,已置了好几口大锅,底下烧着柴火。

这大锅之上还斜斜地盖了盖子,旁边又用好些竹筒连通,一直连到一个大坛子里。

那酒香正是从锅子中飘来,想来李佑正在以这大锅煮酒。

要是大冷天的,热一热酒倒是常见,可这春风日暖的大下午,没必要煮酒吧?

“嘿嘿,我这是在……”

李佑讪笑了笑,正要解释,又突然停下顿了顿。

他眼珠儿一转,接着笑道:“本王突发奇想,想送件宝贝给王妃,正在准备呢!”

“宝贝?”

韦敏皱了皱眉,又回头看了看她生平最最厌恶的酒水:“妾身向来不饮酒的,殿下该不是要送酒给妾身吧?”

“当然不是了!”

李佑大手一挥:“我怎么会送这等庸俗之物给王妃呢!”

他又笑了笑:“王妃该不会以为,本王这是要准备饮宴酗酒吧?”

“额?难道不是吗?”韦敏疑惑道。

“当然不是了!”

李佑负手而立,大义凛然地看着满院的酒水:“本王一心只为给王妃炼祝礼品,怎会贪恋那杯中之物呢?”

他说得慷慨激昂,听得韦敏欣喜不已。

韦敏此时才有些后悔,原来她竟是误会李佑了。

敢情王爷这是在为我准备礼品,我却那般猜度于他……


“这是齐王殿下的心意,我怎可转手予人?”

韦挺连连上前去夺那酒坛子,可无奈程咬金身宽体壮,一个转身就将他抹到了身后去。

“砰!”

程咬金十分粗鲁地拍开酒坛子,顿时酒香四溢。

“哇,当真是好酒啊!”

只凑上前嗅了嗅,程咬金便喜笑颜开,他一仰头,便将那坛酒灌入口中。

“哈哈哈,香!真他娘的香!”

咕咚咕咚连灌几大口,程咬金朗声而笑。

韦挺在一旁看得肉疼,这上好的美酒,就叫这程老匹夫给糟蹋了。

程咬金可是个莽夫,那饮酒的方式,与韦挺大不相同,几大口就干掉小半坛子酒,韦挺哪能不心疼?

这酒已到了人家手中,你再想抢,那可就难咯!

韦挺看了看程咬金的身板,长叹了口气。

既是抢不回来,只能和程咬金商量着分酒:“这毕竟是齐王殿下赏的,老夫未经允许便转手赠人,实在难以交待啊!要不,我俩一人一半,如何?”

“齐王殿下?”

程咬金豪饮几口,这才皱着眉头道:“那齐王不是你韦大人东床快婿么?你若是想吃酒,去找他多要些便是了。何苦要抢俺老程的酒呢?”

“抢……”

韦挺气得差点吐血,什么叫“抢你的酒?”

分明是你个莽夫抢我的酒,好不好?

韦挺气急反笑:“程大将军,这酒你尝也尝了,老夫也答应匀你一坛了,你速速将那剩下的一坛酒还予老夫!”

说着,他又伸手想要去夺回酒来。

程咬金却是混不吝地将那酒坛子抱紧:“我说韦大人,你何故这般小气呢?区区几坛酒罢了,你再去齐王府里要几坛子便是了!”

“那是人家齐王自己酿的,据说珍贵异常,我哪里好腆着脸去要?”

韦挺连口拒绝,当下先夺回自己的酒再说。

“唉?韦大人莫急莫急!”

程咬金倒是一副悠闲姿态,大手一挡,将韦挺伸去的手格挡开来。

程咬金细思片刻:“这么着,你再去齐王府里要几坛子。顺道……嘿嘿……”

他又讪笑着,说出句让韦挺当下吐血的话来:“顺道替俺老程也要他几坛子……”

他不光夺了这两坛子酒,居然还打着主意,让韦挺替他再讨要几坛……

韦挺气得眉稍直跳,哼嗤哼嗤连喘几口粗气。

他恨不能跳上前去,撕了程咬金那厚脸皮。

“好了好了,不与你说了……”

“俺老程正要进宫面圣去呢!正好带着你这美酒去孝敬天子!”

程咬金抱着酒坛哈哈一笑,又朝韦挺抖落着眉头:“俺夺你这酒,可是献给陛下的。韦大人,你总不好与陛下抢酒吃吧?”

“你!”

韦挺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人家搬出天子来,你又有什么法子?

程咬金这时已转身而去,边走边甩下句话来:“韦大人哪日再去讨酒,莫要忘了替俺老程也讨他几坛子来。赶明儿我去你府上取!”

他倒是脸皮厚实,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真真是……岂有此理!”

韦挺气得长叹口气,无奈之下拂了拂袖,转身回了马车。

……

接下来的几日里,李佑一直都窝自家后院,忙得脚不沾地。

后院里堆满了大锅和酒坛,盛满烈酒,弄得整个王府都酒香四溢。

王妃韦敏向来对饮酒不感兴趣,但闻到这诱人酒香,还是忍不住纳闷不已。

“汤圆,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呢?”

虽然贵为王妃,可韦敏与李佑并不十分亲近,不好直接去问。

她唯有向自己贴身的丫鬟寻求答案。

可那小丫鬟比韦敏还迷糊,眨着大眼直摇头:“不知道哩!那后院里香得很,也不知道咱王爷是在招什么蜂,引什么蝶?”


等这二老走了之后,自己再做几件,送给韦敏便好。

心中正这般思量着,却听得李世民又轻咳了两声。

“咳咳!”

李世民似是有话要说,干咳了两声,才开口道:“辅儿,听说你前阵子,弄了个什么烈酒来,可有此事?”

“烈酒?”

李佑一惊,李世民怎么听说此事的。

虽说这后院里酒香腻人,是个人都能闻得到,可是他方才却是解释过,这酒香是做逍遥露之用。

他可从来没提过烈酒啊!

李世民又干咳了声:“这个……是程大将军前几日说与朕听的……”

前两天,程咬金从韦挺那里抢了烈酒,便带到了宫中。

他倒是大方,夺了两坛子烈酒,还给李世民留了半坛子。

这在嗜酒如命的程咬金身上,算是够意思了。

李世民得了那烈酒,只尝了一小口,便觉得那酒香着实香冽。

只可惜,程咬金带去的那小坛子,实在是太少了。

这两日,李世民不时回味着烈酒,心中实在瘙痒难耐。

今日闲了下来,他便悠悠然踱到了阴妃那里,主动提出,到齐王府来转一转。

阴妃难得能见到儿子,自是欣喜答应。

李世民一到了王府,便已闻到酒香,心中自是欢喜。

所以,先前在那回廊之中,他主动提出,这后院酒香之事。

为的,就是让李佑赶紧将那宝贝烈酒给奉上来。

可万万没想到,李佑居然闹出个什么“逍遥露”来,将那酒香的事儿给遮掩了过去。

这可让李世民大感遗憾了。

也正因为如此,李世民见到逍遥露时,才显得兴致不高。

逍遥露用了酒水,这倒是不假,李世民能闻得出来。

可是李佑手里,一定还有那烈酒!

犹豫了许久,他才将这事提了出来。

为的,自然是再尝一尝,那绝世美酒了……

“程大将军?”

李佑自然知道,这程大将军指的是谁。

可是他却是完全不清楚,程咬金怎么会和烈酒扯上关联。

稍一思虑,便能猜出,这程咬金多半是从韦挺那里弄到的烈酒。

他叹了口气,拱手道:“父皇说得确实不错。”

“儿臣在制作这逍遥露之时,无意间发现了一种提炼酒水的方法。”

“用这种方法炼出的酒水,最是浓烈香醇。”

既然这事传到李世民那里,也只好承认了。

但李佑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本来目的。

炼制酒水才是他原本的目的,而这逍遥露,不过是附带产品罢了。

可他并没有据实相告,这其中缘由,主要是大唐早些年间,一直都有禁酒令。

这两年禁酒令虽已解除,但官方对酿酒之事管得很严,并不推崇私酿酒水。

这其中原因嘛,倒也简单——缺粮!

如今的大唐,粮食并不算充裕,所以作为粮食副产物的酒水,自然要控制起来。

若所有人都拿粮食酿酒了,百姓们吃什么呢?

这一禁令,当然实施得并不严格,那些达官贵人们要想喝酒,却是畅通无阻的。

而且这两年,民生经济好了些,粮食也充足了些,朝廷已解除了禁酒令,允许百姓私酿酒水。

禁酒令虽已解除,但大唐上下的态度,还是不鼓励多酿酒水的。

官员们也不允许酗酒滥饮,否则会被言官弹劾的。

当然,程咬金这种等级的官员,自是无人会为了这等事情找他麻烦。

像李佑之前贪恋酒色,不就常被人弹劾吗?

他李佑先前名声不好,与这酒水也大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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