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好好端端的在一旁研磨,却被打了一巴掌,胳膊上还被掐的青青紫紫,最后又说她打翻了墨淀让她重新去内务府再取一个,这才有捂着脸哭着出来的一幕。
阿枣刚出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石南溪姐妹,赶紧放下手见礼,石溶月扫了一眼忽而眼珠子一转,脚步拐进了手边的屋子里。
石南溪却停下脚步,看向一旁的红缨,轻声询问:
“红缨,你带跌打药膏了吗?”
红缨看了一眼阿枣,回道:
“带了二格格。”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石南溪看了一眼,吩咐道:
“给阿枣。”
红缨立刻应是,将药瓶递给了阿枣,阿枣怯怯的看了一眼石南溪,有些不敢接。
“石二格格,这是……”
石南溪温声安抚:
“给你的,等下找个机会敷一敷,主子跟前的贴身奴婢脸上可不能留疤。”
说完,对她微微颔首,转身跟着进了屋。
阿枣看着石南溪的背影,接过红缨递来的药瓶,眼睛不知为何有些热。
等再回到自个屋子时,石溶月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笑死我了,二妹,你刚刚瞧见索绰罗格格的脸色没,黑的跟包公似的。”说着转身对石南溪眉飞色舞道: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石南溪捏着帕子,迟疑着摇了摇头,石溶月得意的扬眉:
“这就叫敢怒不敢言。”
说完,看着桌子上满满一盘的蜜饯,她再次捏了一个送进嘴里,随后身子一歪,躺到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这时突然想起什么,支吾着吩咐紫霞去内务府取些剪纸用的东西。
紫霞出后去,石南溪扫了一眼榻上的石溶月,眼睫颤了颤。
同为穿越者,每次看到石溶月迥异于被穿人的行为,她都会查漏补缺,同时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露出一丝异样。
这会再次告诫完自己后,又想到石溶月刚刚先是一句只分得三个蜜饯的话几乎将她们姐妹外所有人都得罪了,后又去索绰罗佳慧屋子里示威。
总有人看不惯,到时别人不敢对付石溶月,说不得就会拿她出气。
她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想了想,打发红缨去太医院取药,等屋内只剩下两姐妹后,轻轻走到软榻边,矮身蹲下,有些迟疑的开口:
“长姐,你……”
她咬了咬唇,似在组织语言,石溶月看着对方说个话也磨磨唧唧的,嘴上包着蜜饯,一脸不耐烦的催道:
“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