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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时听雨时沐寒全文+番茄

胭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相比于变美,时听雨更在意灵泉水的另外一种功效。那就是修复。君不见后世各大医院人满为患的场景,健康才是高质量生活的必备条件之一。她打算自己用过后,给父母都安排上。身体调理好了,就算下放也能熬过去。再等上年把二年的,就能回来了。灵泉水的口感像是清甜的山涧水,带着点温,喝过后浑身暖洋洋。她左等右等,却没有等来排毒时肚子的痛感,也没有发生毛孔排出杂质糊了一身脏的事情。洗好澡后,她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扛不住才睡了过去。早晨的阳光正好,时听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身上,发现没什么黑灰色物质才松了口气。她做梦都担心一觉醒来,自己成了一个灰色的泥人。穿好衣服后,她去了卫生间,痛痛快快地完成了一番五谷轮回。出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她洗漱好照了...

主角:时听雨时沐寒   更新:2024-11-24 1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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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听雨时沐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时听雨时沐寒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胭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比于变美,时听雨更在意灵泉水的另外一种功效。那就是修复。君不见后世各大医院人满为患的场景,健康才是高质量生活的必备条件之一。她打算自己用过后,给父母都安排上。身体调理好了,就算下放也能熬过去。再等上年把二年的,就能回来了。灵泉水的口感像是清甜的山涧水,带着点温,喝过后浑身暖洋洋。她左等右等,却没有等来排毒时肚子的痛感,也没有发生毛孔排出杂质糊了一身脏的事情。洗好澡后,她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扛不住才睡了过去。早晨的阳光正好,时听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身上,发现没什么黑灰色物质才松了口气。她做梦都担心一觉醒来,自己成了一个灰色的泥人。穿好衣服后,她去了卫生间,痛痛快快地完成了一番五谷轮回。出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她洗漱好照了...

《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时听雨时沐寒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相比于变美,时听雨更在意灵泉水的另外一种功效。

那就是修复。

君不见后世各大医院人满为患的场景,健康才是高质量生活的必备条件之一。

她打算自己用过后,给父母都安排上。

身体调理好了,就算下放也能熬过去。

再等上年把二年的,就能回来了。

灵泉水的口感像是清甜的山涧水,带着点温,喝过后浑身暖洋洋。

她左等右等,却没有等来排毒时肚子的痛感,也没有发生毛孔排出杂质糊了一身脏的事情。

洗好澡后,她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扛不住才睡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正好,时听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身上,发现没什么黑灰色物质才松了口气。

她做梦都担心一觉醒来,自己成了一个灰色的泥人。

穿好衣服后,她去了卫生间,痛痛快快地完成了一番五谷轮回。

出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洗漱好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气色好了很多。

这段时间因为下放的事情,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再美的人,也怕精神不济。

此时的她像重新焕发生机的花朵一般,浑身都是灵气。

时父时母看到女儿这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小雨昨晚休息得不错,气色都好多了。”

时听雨笑着道:“我现在结婚了,你们也能放心了,陆卫国还有假,到时候我们打扫好家属院,一起过来,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让你们也能睡个好觉。”

时父时母自然没什么不应的,时母道:“要不,我请假给你们去把房子收拾了?”

“不用了妈。”时听雨赶紧阻止了老母亲的拳拳爱女之心,“我昨天看了下,家属院的房子很干净,到时候我们就把卧室收拾收拾就成。”

再三确认不需要自己出马,时母才放了时听雨。

只是临走时,时母忍不住念叨了时听雨一句。

“你和卫国那孩子已经结婚了,别陆卫国陆卫国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找人打架呢。”

时听雨囧了。

虽然是结婚了吧,但还没正式在一起生活,多少有点生疏的。

时父在一边也跟着点头,他们虽然不太满意陆卫国的长相,却是真心感激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敢于和他们家结姻亲。

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的,看看之前小寒的那个战友就知道了。

只是相看没成,不知道小寒在营区有没有跟对方闹翻,听说对方的父亲是小寒他们军区的旅长。

被念叨的时沐寒此时也比较郁闷。

他回营区后,沈自明也回去了。

沈自明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时沐寒,两人一个宿舍,他愣是在外面徘徊了了半个小时。

要不是对方走路的声音太过明显,时沐寒真不想理他。

时沐寒打开宿舍的门,沈自明那张俊脸带着些尴尬,眼神也有些闪躲。

时沐寒就这么看着他,一张脸冷得很。

到底还是沈自明开口了。

“老时,对不起。”

时沐寒的身影从宿舍门口移开示意他进来。

沈自明眼神亮了亮,跟着进去了。

他以为时沐寒原谅自己了。

可是他发现,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之前从家里回来,时沐寒带的吃的,总是会跟他一起分享,现在他却没有给他的意思。

而且脸色也不如之前那么好了。

时沐寒在来的路上都已经想好了。

他不怪沈自明选择家人,但是他不信他被关在家里的时候不能给他打个电话。

哪怕他通知一声相亲来不了了,他也不会这般生气。

但在他们营区,他和沈自明是搭档,要想连队好,他们两个就不能闹得难看。

所以他现在也只是把沈自明当成普通战友了。

沈旅长原本还担心以时沐寒的性子,回来会收拾他儿子一顿,没想到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暗暗地松了口气。

心道,看来这时沐寒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可只有沈自明自己知道,他和时沐寒之间到底是生了隔阂。

他自知理亏,也不敢要求他的原谅。

能像现在这样相处着,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都以为他和时沐寒会反目成仇。

时沐寒的情况时听雨是不知道的。

她被陆卫国骑车接去了家属院。

陆卫国的这辆自行车看着还挺新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后座包上了海绵坐垫。

现在的人对自行车爱护的很,有的买了一两年,保养得跟新的一样。

坐上车,时听雨抓住了陆卫国身侧的衣服。

他穿着军装,本身就不是什么太宽松的款式,被时听雨两边这么一拽,瞬间扣子绷着,扣子与扣子之间没有连起来的地方,成了个扁扁的O型,露出了衣服内包裹着的腹肌。

可惜时听雨看不到。

陆卫国只觉得军装衣服一紧,肚脐眼儿那块凉飕飕的。

他垂眸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脸色瞬间有些古怪。

感觉到对方的身子突然僵住了,时听雨问:“怎么了?”

陆卫国停下自行车,一脚撑地。

时听雨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他撑地的那条大长腿上。

这腿是真长啊。

二八大杠都能一只脚全脚落地,反观她自己,她坐在比车座矮的后座上,车子停住了,而她的两条腿却是悬空的。

时听雨:就很难评。

陆卫国迟疑了一下,单手扶着车把,另一手拍了拍时听雨的手。

“要不,你……”

他在思考着怎么把让女方搂着他的腰这种话说得像个正人君子。

“我、我衣服扣子可能不是特别结实。”

最终他迂回地说了一句。

时听雨的那双桃花眼闪过一抹疑惑。

不是说现在军装的质量很好的吗?

有老兵军装保存几十年都没坏。

这么想着她身子前倾,够着脑袋,往陆卫国扣子的方向看去。

上下两个扣子间,一小片肌理分明的肉色出现在了时听雨的眼前。

她以她曾经丰富的人体写生经验来看,刚刚的肌理绝对顶尖腹肌无疑了。

时听雨脸上涌现出一股热意。

她这也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他刚刚这么吹风,后面会不会肚子疼。

写生的时候,看着那些模特,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了模特很多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之外,还有就是画画的时候,光是形体的塑造、质感的表现、主次取舍等等要求的满z足,就很让人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更何况,那些模特可不是跟她有结婚关系的男人。

身份不同,代入的角色不一样,自然联想到的内容也不一样。


今年是七五年,离这段特殊时期结束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时听雨想着即便逃避不了下放,到时候也可以看看父母这边有没有关系可以找,好把人下放到有熟人的地方,多少有个照应。

时父时母看到女儿醒来了,关心地问:“身体好点了吗?”

时听雨闻言,说道:“爸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时父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你不要想太多,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就登报跟我们断绝关系,就不用跟着我们一起下放了。”

时听雨却摇头。

“我不会跟你们断绝关系的。”

时母有些着急,“你这孩子怎么这时候犯倔,下放的日子岂是那么好过的?”

下放后要住牛棚,做最苦最累的活,还要被拉出来下跪批斗,更甚者还要剃阴阳头,被生产队的人欺辱,光是想想女儿会遇到的事情,她就觉得呼吸一窒。

时父也跟着劝道:“你妈说的对,断绝关系不过就是对外的说法,只要咱们的心在一块儿,不用管那些虚的。”

时听雨并不是个执着于形式的人,就像时父说的,断绝关系不过是对外的说法,她只是觉得断绝关系对现在的她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爸妈,就算断绝了关系,以我现在的年纪,也没有个工作,最后也是要下乡的,一旦下乡,还不知道要被分到什么地方,我只身一人倒不如跟你们一起还相互有个照应。”

时听雨对于七十年代不能说知之甚详,也有些了解,那时候很多长得漂亮的知青被地头蛇糟蹋不得不委身。

最后恢复高考后,甚至被婆家人锁起来不让参加考试。

有的不堪受辱,自杀的也大有人在。

外加做不完的农活,原主那娇滴滴的身体,扛不扛得住都两说。

在有的选择的情况下,谁愿意去过这样的生活?

时父时母听罢,顿时犹豫了起来。

时父深吸口气,艰难地道:“别灰心,我们现在还没有被下放,文件也没有下来,现在还来得及想办法。”

时听雨也打起精神,“嗯,一定还有办法的。”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全英文资料,说道:“爸妈,到时候下放的文件下来,红委会的人肯定要过来搜查的,这些资料不能放在家里。”

“还有家里的其他书,但凡是外文的,都不能出现,还有一些文学名著,都得藏起来。”

时父时母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知道藏在哪里才能天衣无缝。

那些红委会的人搜东西都搜出经验来了,藏在哪里都不保险。

时听雨回想着一些后世藏东西的法子,想找出个合适的来。

可想了一圈,也没什么收获。

她从不会小看任何人,那些红委会的人都是老油子,不能因为她是从后世穿越来的就觉得比现在的人高明。

正是因为处境艰难,现在的人想得法子才会更多,不周全,面临的结果可能就是家破人亡。

时听雨暗暗想,都说穿越有金手指,她要是有个随身空间就好了,藏什么都保险。

这么想着,突然她的意识一阵模糊,下一刻进入了一片苍茫的天地。

她的脑袋懵了一瞬又很快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一幅归园田居的景色,内心划过一抹惊喜。

她人品爆发了?

这是……空间?

强压下激动的心情,时听雨理智慢慢回笼,她刚刚能够感觉自己是意识进来的,现在身边还有父母在,她得赶紧出去才行。

心念一转,她的精神恍惚了下,耳边传来了时父关切的话:“想什么呢小雨?刚刚都晃神了。”

时听雨道:“刚刚想这些东西要藏哪儿,一时有些走神。”

时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别担心,这些我和你爸爸会想办法的。”

时听雨答应一声,又简单说了几句,就匆匆回了房间。

时父时母看着时听雨的身影,心中皆是惆怅。

时听雨进了房间后把门反锁,赶紧进空间查看一番。

在心中默念着空间,她的意识再次进入了空间中。

这时她才有心情好好的打量着这里。

这里是一片田园风光,空气清新,一块块黑土地看着很是肥沃,在黑土地的旁边还有一汪泉眼,袅袅冒着白色雾气。

她看过不少女主有空间的小说,对于所谓的灵泉知之甚详。

但本着严谨的科学精神,她还是要实验一番这温泉的作用。

她惜命得很。

一旦灵泉的功效真的如小说中所言,治病排毒又养颜,她肯定是会用的。

她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而爱美是人的天性。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下放的消息确定之后。

她的这张脸已经很招摇了,若是逃不过下放的命运,她可不会往漂亮里打扮。

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看过了泉眼,时听雨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黑土地上。

她伸手捻起一小撮土,潮潮的,很疏松。

又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只带着些淡淡的泥土的芬芳。

看过了土地,时听雨开始往更里面摸索。

越过灵泉和土地后的景色看不清楚,那里被浓雾包裹,她走进浓雾大约两米的距离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她若有所思,难道这个空间还能升级不成?升级后空间可以增大?

见不能再往前了,时听雨也就不再深究,重新回到了泉眼的地方。

现在她要试验一下这空间是否可以存放外面的东西。

脑海中想着书桌上的大卫石膏像,心中暗暗道,收进来。

下一瞬,她只觉得眼前一花,那石膏像出现在了灵泉旁的地上。

时听雨的眸子亮了起来,这个好啊。

她原本没想过在空间里就能把东西收进来的,方才不过姑且一试,没想还真成了。

这空间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意识退出空间后,她又把石膏像从空间里拿出来。

一切都水到渠成,没有任何阻滞。

接下来她又试验了一番在空间外收东西进去。

她发现,在空间外收东西进去,得距离那东西两米范围内,超过就不成了。

在空间内收东西进去也同样如此。

确定了能够把东西放在空间,时听雨就出来找自家父母了。

“爸妈,你们那些资料我给你们藏。”

时父下意识地问:“你能藏哪儿?”

时听雨含糊地道:“我发现的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保证隐蔽又安全。”

本着对自家闺女的信任,知道她不是个会随意乱出主意的人,时父时母最终同意让时听雨把东西交给她去藏。

藏东西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时听雨把家里的这套三居室里里外外扫荡了一遍,但凡会引起误会的,哪怕一张小纸片都不放过。

时家是高知家庭,家里最多的就是书籍。

最后基本把书架都搬空了。

唯一剩的几本,就是红宝书。

看着堆在眼前的这些东西。

时听雨冷汗都下来了。

她父母还是太天真了些。

他们居然认为有很多东西可以留下来。


时听雨的婚事成了难题,时父时母上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研究员魏建进来喊了一声,“时教授,外面有人找。”

时父放下手中的笔,把抽屉锁好,就走了出去。

来人正是昨天在国营饭店吃饭的冯伟。

时父并不认识他,却看到他身上的军装,这制式,起码得是个营级。

现在军中干部服和士兵服是不一样的,这个年代的军服没有肩章,区别就在服装的兜上。

再一个就是鞋子,级别高的军官会发皮鞋,其他的都是解放鞋。

但是谁也不会没事天天把皮鞋穿脚上。

所以最后看的还是军装。

干部服是四个兜,营区的人管提干也叫穿上四个兜。

“你是?”时父眼中带着疑惑地问。

冯伟脸上带着笑,老早就把手伸了过去,双手握住了时父的手,热情地说:“哎呦,时教授,久仰大名,我是冯伟,是一营的教导员。”

时父被动地跟对方晃了下手,不知道对方找他何事?

冯伟带着时父往旁边走了走。

“时教授,是这样的,我们营长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听说您闺女是样样拔尖儿,所以我就是来问问您闺女许了人没?要是没许人,我来给我们营长和令嫒搭个线。”

时父的感觉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有点不真实。

“许倒是没许人,只是你们营长的情况我们不了解,能先跟我说说吗?”

对于老搭档的吹捧,冯伟是张口就来。

什么身高一米八九,体格棒,不抽烟喝酒,也不爱拈花惹草,要军功有军功,要本事有本事。

在他的口中,陆卫国俨然一个香饽饽。

时父狐疑,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还能轮得到他们家?

不是他妄自菲薄,谁让他们家现在情况特殊呢。

看出了时父的不信任,冯伟脸上的笑容顿了下,摆了下手道:“当然了,他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缺点……”

“什么缺点?”时父急问。

“就是吧,我们营长在战场上受了点伤……”

冯伟的话没有说完,时父的脸就冷了下来。

受了伤还能继续当兵的,肯定不是缺胳膊断腿的,能在保媒拉纤的时候被重点提出受了点伤的,那还能伤哪儿?

这不是明摆着伤了命根子不能人道吗?

“不成不成,我好好一个闺女,绝对不能嫁过去守活寡!”

冯伟:……

日月可鉴苍天为证,他冯伟可没说陆卫国不能人道啊!

见时教授转身就要走,冯伟赶紧拦了拦,“哎呦,我的时教授,您想哪儿去了。”

“不是我们营长那里受伤了,是伤在这儿。”

说着,冯伟指了指自己右眼到颧骨的位置。

“右眼尾到颧骨下方有道疤,其他真没什么!”

时教授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想差了。”时父道,“至于你们营长,这个我得回去跟家里人说一下。”

他担心他闺女不同意,毕竟对方容貌有损,他闺女又一向爱美。

“这个当然。”冯伟见事情有戏,顺杆子往上爬,“您看咱们约个什么时间见一面,到时候人品咋样也能看个明白。”

时父到底还是妥协了,“那就明天我下班后吧。”

他也怕拖的时间长了,女儿还没来得及结婚,他们就要被下放了。

其实离他们收到消息被举报已经有一周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就好比脑袋上悬了把刀,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那吊着的滋味真是难熬。

……

时听雨没想到,她前一天刚相亲被人鸽了,第二天晚上又收到了一个要相亲的消息。

“爸,你可千万别病急乱投医。”时听雨决定让老父亲三思而后行。

时父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这相亲就像买鞋子,得一双双试,这不叫病急乱投医,这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时听雨被时父说服了。

“好,那明天就去见见。”

她也知道时间不等人。

现在家里人恨不得上午相亲成功,下午就把证扯了才好。

时父时母对于明天晚上的见面抱着极大的希望。

冯伟作为教导员,能够找他们,没道理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既然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还能提出要把小雨说给他们营长,那自然是能够保下小雨的。

时父时母重视的结果,就是相亲的当天晚上,两人穿得相当正式。

那气派,妥妥的就是高知分子的模板。

时听雨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这里的精心打扮也不过就是擦了点粉,涂了个口红。

现在的化妆品种类太少了。

原主在国外倒是带回来一些,但也过去四年了,即使没用完,也都过期了。

时母看着一身裙装,编发蓬松好看的女儿,满意地点点头。

尤其是女儿的口红,擦上去只觉得唇红齿白,好看得紧。

“这样好,显气色,也漂亮。”

时家现在处于特殊时期,不敢接待陆卫国到自己家,生怕以后给对方惹麻烦,事发后再说不清楚。

所以地点还是定在了国营饭店。

至少人来人往,不怕瓜田李下难分辩。

这次相看,冯伟和陆卫国先到的。

冯伟忙前忙后的点了菜,又擦了桌凳。

陆卫国却是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周围的桌子一个人也没有,以他们俩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真空带。

服务员几次看过来,却不敢上前说一句。

“你态度端正点,别一副死人脸,要笑知道吗?”

陆卫国牵了牵嘴角,被冯伟一手遮住了脸,“算了,当我没说,其实不笑也挺好。”

这一笑也太吓人了,这哪是相亲,这分明是寻仇。

时家三口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圆桌边坐着两人。

时听雨朝那里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按照她写生多年的经验,这男人至少一八六以上。

冯伟面朝着大门的位置,看到来人赶忙招呼:“时教授,刘教授,还有时同志,赶紧过来坐。”

陆卫国听到冯伟的声音,起身转头。

“吓!”

一个照面,时父时母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长相……

倒是旁边的时听雨神色如常。

她的眼睛像是一台精密的扫描仪器,第一眼看的是对方的三庭五眼,再就是骨相。

转过来的高个男人骨相优越,五官偏冷又带着些杀气,那道疤简直是点睛之笔,让他冷冽的气质更加突出了。

这若是放在后世,应该也是个别具一格的纯狱风酷哥。

只是如今这年代的人的审美更倾向于朱时茂那种类型,或者国字脸的正直长相。


苏巧月道:“你得好好说说你妈了,你是做教导员的,自家思想觉悟不高,你这以后怎么做思想工作?”

卢文斌平时也是个能听进媳妇儿话的。

他媳妇儿长得好,还是高中生,哪哪都合心意,但是自从老娘来照顾她坐月子,家里的矛盾就直线上升。

他也有些疲于应付。

“你吃过饭了吗?”卢文斌没接话茬儿,转而问道。

他回来的时候没闻见一点饭菜香。

说到这个苏巧月就来气。

“都还没吃呢。”

“你说你妈在外面生气也就罢了,好歹把饭做了,她倒好,人往那一坐,什么都不管了,我这还坐着月子呢。”

卢文斌知道月子里不能生气,便道:“你等下,我让小妹帮着做一下,今晚先吃了再说。”

苏巧月深吸了几口气,生怕声音大了吵醒孩子。

“呵,你那好妹妹人家去食堂吃了。”

卢文婵原本还想着这次住在大哥这边,要帮着点忙,毕竟还得指望着大哥给她介绍个军官呢。

她下班回来的时候看着老娘没有做饭,想着要不给做一下。

可是卢大娘不乐意了。

她脑子里想到的都是今天陆卫国说的那番话。

——席面让你闺女做去,还能省两块钱。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让闺女做饭。

顺便还给了闺女两块钱,让她到食堂吃饭去。

现在部队食堂的饭菜都是有数的。

战士每天的伙食费是五毛五,不能拿战士的伙食费给战士以外的人吃。

卢文斌觉得得跟自家老娘好好说道说道了,不过眼下还是得先去食堂打饭回来,先把今晚的饭吃到肚子里再说。

看儿子从屋里出来又走了,卢大娘的目光往房间内瞅了眼。

刚刚他们说话的声音小,她都没听清儿媳和儿子到底说了什么。

卢大娘推开儿子房间的门,问苏巧月,“金宝他娘,这么晚了,你让斌子出去干啥?”

苏巧月:……

他去干啥你没数吗?

还有这称呼真是土死了!

苏巧月是看不上这个婆婆的。

她家世好,父母都是工人,还是厂里的小干部,她自己也高中毕业,现在是机关小学的语文老师。

每个月都有工资拿,长得也是家属院最漂亮的。

即便现在人人都说时听雨比她漂亮,她也没觉得有多大差距。

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儿去呢?

顶多平分秋色。

不过只一点,她就比时听雨强,那就是她的丈夫。

卢文斌长得儒雅俊秀,并不像营里其他战士那样糙,陆卫国的容貌跟卢文斌比,差得远。

所以她还是比时听雨厉害。

至于她婆婆,之前没孩子的时候,这老婆子整天的念叨,好在她一点也不受影响,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她才不会为了老婆子的几句话苛待自己天天求医问药,这不,孩子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婆婆说是过来照顾她月子,却处处小气。

平时吃的用的,抠搜就不说了,现在连孩子满月酒都要处处算计。

她之前可是家属院顶顶有名的名花,被她这么一搅和,她出月子后还怎么跟人相处?

不得给人看扁了?

尤其是算计人不成还丢了人,回来后只顾着置气,饭都不做了, 她不做饭还不让小姑子帮着做,这不是没把她这个儿媳妇当回事吗。

她现在可坐着月子呢。

要知道,若不是她点头,现在小姑子还在乡下。


陆卫国的情况说明白了,时听雨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叫时听雨,今年二十二岁,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在外当兵,现在是个连长。”

这些情况陆卫国都知道,听她说起也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忽而,时听雨面色一正,对陆卫国道:“我下面说的话,非常重要,可能会影响你的判断。”

时父时母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时听雨看着陆卫国那双狭长的厉眸,声音不大,却十分认真地道:“我们家有留洋背景,四年前被接回国,因为这个事情,我们前段时间被举报了,我爸妈随时都可能会被下放。”

“到时候对你可能会有些影响。”

时听雨不知道出嫁女的娘家被下放对夫家的影响有多大,所以只能说可能会有些影响。

陆卫国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没关系,这些我不在意。”

对方能够据实以告,他很开心。

以他的军功,即便时家夫妻俩被下放,他也不会受多大影响的。

他十八岁参军,十九岁上了抗米援越战场,直到前年八月才彻底撤回华z国,中间也有回来过,只是时间都不长,可以说,他参军的八年几乎都是在援越战场上度过的。

所以他才能够以二十八岁的年纪升到营长的位置。

到如今,他的军旅生涯已经十年有余,如今的他不是随便什么事情都能够牵连的。

时父看着女儿,又看了看陆卫国,刚刚的一番话,他也感受到了这个年轻人的真诚。

为了不让女儿进门就矮一头,时父道:“真到了下放那天,你们就登报跟我们断绝关系,绝对不能影响你们。”

听了这话,陆卫国有些触动,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用,到不了那一步。”

冯伟附和着陆卫国,“是啊时教授,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呢,即便真到了那一步,出嫁的女儿也不会被波及的。”

自古以来都说祸不及出嫁女,现在也是如此。

时间在双方的交谈中过去。

眼看着服务员已经对他们这些“钉子户”怒目而视了,时听雨率先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时间长了,服务员该赶人了。”

众人从善如流的起身离开。

出了国营饭店的门,陆卫国表示要送时听雨他们回去。

时父时母并没有拒绝。

一行五人坐上了陆卫国开来的吉普车。

上车后,双方的气氛还不错,主要是时父时母和冯伟在说话。

时听雨和父母坐在后面,她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开车的陆卫国的侧脸。

夜晚漆黑,路上又没有什么路灯,时听雨只能看到他隐约的下颌线,棱角分明,几分严谨,几分收敛,还有几分粗糙的凌厉。

陆卫国感觉到了后座传来的打量视线,身体有些紧绷,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变得更加的冷肃。

眼看着快到家属院了,陆卫国忍不住问:“叔叔阿姨,还有……时同志,你们觉得我怎么样?时时同志要跟我继续发展吗?”

冯伟:……

一般这活儿,不应该由他这个保媒拉纤的游走在双方之间代为传话的吗?

时父时母也是这么以为的。

长久的沉默,让陆卫国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心急了。

他想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如果后面我和时同志能够继续发展,我这边就得先打报告,审批也需要时间。”

后面的事情即便陆卫国不说,时父时母也明白。

他们等不了了。

陆卫国知道他们这么急着相看,也是想为时听雨找一条好的出路。

再加上他对时听雨的印象很好,所以才会问出那句有些唐突的话。

时母的手悄悄地握住了时听雨的。

时听雨回握了一下她,而后对陆卫国道:“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

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

虽然只是一面,心机深沉者可以伪装,但是一个人的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细微处可以见人品。

冯伟一听,眼睛都亮了,现在的小姑娘都矜持,能够说出你人挺不错的已经十分难得了。

他高兴地说了几个好。

“回去我就让老陆打报告,到时候报告进度我给他盯着,一定催着尽快审核完。”

时父时母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确定,但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那就有劳冯同志了。”

陆卫国想着接下来营区的事情,说道:“今天回去我先写结婚报告,等流程的这段时间,你们若是有什么其他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对。”冯伟帮腔,“你们要找人的话可以直接来营区找他。”

陆卫国转了下头,目光在黑暗中精准地锁定了时听雨的方向。

“时同志,营区可能不会有太多时间能够随便请假,所以接下来几天可能见面不方便,希望你见谅。”

“没关系,我能理解。”

营区又不是商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纪律就是命令,她知道。

事情都说开了,众人均是松了口气。

到了研究所家属院,陆卫国他们没有进去。

道别后,时家三口回家立即召开了小型的家庭会议。

主要问时听雨的想法。

“小雨,我们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真的觉得小陆不错?心中没有勉强?”

时听雨笑了,她道:“我挺喜欢他的长相和性格,这样的人不容易招惹烂桃花,我很满意。”

得到了女儿肯定的回答,时父便也不再多问了,而是起身去敲了研究所一位老同志的门。

李教授在这边的研究所已经干了十多年了,再加上儿子在在金陵军区当连长,似乎还就是一营的,问陆卫国的事情,他最知道。

果然,时父出去一趟,便把陆卫国的情况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对于他们这些研究员来说,只要不透露研究成果,说点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并没有什么。

在李教授的话中,陆营长是个英雄式的人物,可因为长相问题,十次相亲有九次被嫌弃,还有一次女方直接被吓哭。

要说人品,那真的是没话说,至少在他手下的兵眼里,他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

家里情况似乎也不错,李教授的儿子就经常见到陆家给他们营长寄东西。

不论东西价值几何,却是时常能够收到的。

几番综合下来,时父彻底放心了。

时父回到家,想要跟女儿念叨念叨,好安女儿的心,可等他回来却发现女儿已经睡着了。

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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