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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沈慕兮顾时后续+全文

沙拉果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跟在虞悦希身边的崔婆子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劝说,“小姐,郡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咱们得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虞悦希无所畏惧,“怕什么?反正顾叔叔也想当我爹,只要我娘亲在,顾叔叔肯定舍不得责罚我。”况且,娘亲也说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她今天就是想要来试探一下这个小贱种在荣郡王府那个老虔婆心中的地位如何。要是老虔婆都不在意这个小贱种了。那她玩死小贱种也是迟早的事情。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浑身脏污的顾筱筱,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朝崔婆子吩咐道,“筱筱妹妹看上去好像很饿,你去,带她去吃好东西。”崔婆子还是有点犹豫,“筱筱小姐到底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万一让老夫人看到了她这副样子...”“话怎么那么多?”虞悦希不耐烦地打断了崔...

主角:沈慕兮顾时   更新:2024-11-22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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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兮顾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沈慕兮顾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沙拉果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在虞悦希身边的崔婆子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劝说,“小姐,郡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咱们得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虞悦希无所畏惧,“怕什么?反正顾叔叔也想当我爹,只要我娘亲在,顾叔叔肯定舍不得责罚我。”况且,娘亲也说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她今天就是想要来试探一下这个小贱种在荣郡王府那个老虔婆心中的地位如何。要是老虔婆都不在意这个小贱种了。那她玩死小贱种也是迟早的事情。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浑身脏污的顾筱筱,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朝崔婆子吩咐道,“筱筱妹妹看上去好像很饿,你去,带她去吃好东西。”崔婆子还是有点犹豫,“筱筱小姐到底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万一让老夫人看到了她这副样子...”“话怎么那么多?”虞悦希不耐烦地打断了崔...

《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沈慕兮顾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跟在虞悦希身边的崔婆子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劝说,“小姐,郡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咱们得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

虞悦希无所畏惧,“怕什么?反正顾叔叔也想当我爹,只要我娘亲在,顾叔叔肯定舍不得责罚我。”

况且,娘亲也说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她今天就是想要来试探一下这个小贱种在荣郡王府那个老虔婆心中的地位如何。

要是老虔婆都不在意这个小贱种了。

那她玩死小贱种也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浑身脏污的顾筱筱,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朝崔婆子吩咐道,“筱筱妹妹看上去好像很饿,你去,带她去吃好东西。”

崔婆子还是有点犹豫,“筱筱小姐到底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万一让老夫人看到了她这副样子...”

“话怎么那么多?”虞悦希不耐烦地打断了崔婆子的话,“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告诉顾叔叔,你勾结这个小贱人欺负我。”

“哎哟,我的祖宗,话可不能乱说啊。”崔婆子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荣郡王爷有多疼爱悦希小姐,郡王府上的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要是悦希小姐不高兴,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靠边站。

虞悦希有恃无恐地把玩自己发间那朵精美的珠花,“我怎么说,就看嬷嬷会不会做咯。”

崔婆子咬牙,“老奴一切听小姐的吩咐。”

自家小姐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劝说,她就变成那条被殃及的鱼儿了。

虞悦希冷笑一声放了脚。

崔婆子俯身将顾筱筱搀扶起来。

小小的人儿,不过几天的时间,瘦得皮包骨,抱在怀里,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右手脱了臼现在都没有回正,大概率是废了。

左手除了拇指以外,其他手指青肿一片。

这孩子,大概是长不大了。

崔婆子暗暗叹了一口气,莫名地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怜悯地看了顾筱筱一眼以后,她按照虞悦希的吩咐,将顾筱筱带到可以“吃饭”的地方。

不能怪她。

她也是有孙女儿的人...

...

义庄。

顾时冷眼看着拦下他回头去路的裴望。

“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荣郡王不要误会,”裴望脸上笑意不减,“主要是王爷的府门不好进,下官才出此下策,王爷既然来了,何不看看里面躺着的尸体是不是旧识。”

“胡言乱语。”

顾时怒不可遏地甩袖,“作为大理寺卿,你玩忽职守,戏弄同僚,居心何在?”

“木兰山的案子,本来是京畿府衙接受,可事关月牙坳匪祸,如今,巡卫营直接惊动到大理寺,荣郡王还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凶杀案?”

裴望的笑容敛起,语气冷肃。

顾时心中没了底气,忍不住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木兰山发现的女尸身上,我们的人搜出了一只木镯与一枚发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荣郡王府,我们怀疑,那具女尸与荣郡王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等裴望说完,顾时不耐地打断,“我荣郡王府下人众多,总没有刁奴死了还要让主子亲自为她收尸的道理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再次离开。

裴望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挡住了顾时的脚步。

“你...”

顾时气结,对上裴望那双冷肃的眼眸,以及唇角勾起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只好捏着鼻子,顺着裴望的指引,走到义庄内唯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面前。

纵然京城的暮春气候清凉,可是架不住尸体浑身都是伤口,还被雨水冲刷过。

此时尸体已经变成了巨人观,有了腐烂的迹象,散发出阵阵恶臭。

白布上密密麻麻地停留了许多苍蝇。

恶臭熏得顾时眼睛都睁不开。

他胡乱掀起白布,随意瞥了一眼,直接否认,“我府上没有这种体型的下人。”

“尸体已经被雨水泡发,会比常人体型要大一倍。”

裴望不慌不忙地解释,没有半点想要放顾时离开的打算。

顾时咬牙,“你究竟想要如何?”

“认尸。”裴望半步不让。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

一名大理寺的衙役擦着脸上的汗珠小跑而来。

“大人,刚刚荣郡王府的人去大理寺找荣郡王,说荣郡王老夫人受了惊吓,想要请郡王爷回去。”

裴望与顾时一起走的时候没有任何遮掩。

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顾时的去向。

百善孝为先。

顾时没有犯案,府上长辈受惊吓让必须回府,裴望也没了强行留下他的理由。

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时朝他得意地挑眉离开。

直到顾时的背影看不见,裴望才看向身边的杜仲。

“让人时刻盯紧荣郡王府。”

“是。”杜仲应声退下。

沈慕兮自始至终都跟在顾时身边,看着裴望逼迫顾时认尸。

在知道裴望让人盯紧荣郡王府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多看了裴望两眼。

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五官精致秀气,乍眼一看,倒像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

可是他做的事情,却半点不秀气。

因为就在她即将被顾时“吸”走的时候,她亲眼看到那个叫裴望的人,抬手割断了一个想要闯入义庄的刺客的脖子...

...

当今圣上以孝道治国。

最看不上就是那些不孝之人。

所以顾时回府后,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就赶去了荣辉堂。

才踏荣辉堂,他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臭味。

就好像路边的乞丐许多天没有洗过澡一样。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抬眼望去。

一团黑黑瘦瘦的东西正蜷缩在上,身边,是一只打碎了的瓷碗。

老荣郡王妃正神采奕奕地坐在主座。

看到顾时踏入前厅,她才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蜷缩的小小身影。

“你看看那个贱婢生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沈慕兮一眼认出了那个柔弱得像纸那样单薄的身影,一双眼睛顿时通红。

“筱筱!!”




沈慕兮原以为顾时离开主院是打算去看女儿。

没想到他竟是径直离府去了珍宝阁。

苏柳溪与另外一名年轻男子早已等在珍宝阁前。

两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看到年轻男子的那一瞬间,沈慕兮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泛着凉。

仿佛回到了她死前那一晚,男人粗暴地扯碎了她的裤子...

“顾大哥。”

年轻男人似乎跟顾时十分熟悉。

笑着上前迎接。

顾时朝他微微一笑,“勇弟来啦?”

“顾时哥叫他苏勇就好了,叫得太亲昵,回头这小子又得无法无天。”

苏柳溪走到苏勇身边,含笑看着顾时。

眼底情愫,若隐若现。

顾时嘴角笑意深了深,“勇弟既然是你的亲堂弟,自然也是我的半个弟弟,亲人之间,无需太过拘泥。”

几人边说边笑一路进了珍宝阁。

直到几人上去了珍宝阁的三楼,让掌柜亲自取来首饰给苏柳溪挑选,沈慕兮才反应过来,顾时又在给苏柳溪买首饰。

而且,还是比那一枚簪在她发间做工更精美,看上去价格更昂贵的首饰。

苏柳溪推拒,“顾时哥,咱们说好的,前来买珠花就好,怎么你让掌柜送来的都是那么贵重的首饰?”

“既然是筱筱弄坏了悦悦的珠花,我应该要给悦悦重新买的。”不知是因为提起顾筱筱还是虞悦希,顾时本来带了一些冷凝的脸上此时多了几分温和。

苏柳溪自责道,“是我不好,一时没想到要暂住在荣郡王府,给悦悦买珠花的时候,忘了给筱筱买了。”

“世事无常,你也没有料想到虞洪突然就出了事,”顾时温和的神色逐渐变冷,“筱筱那霸道脾气随她母亲,又自小长在乡野,没大没小习惯,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因为苏勇是动手割她舌头、活剥她脸皮的人。

所以沈慕兮即使做了鬼,对苏勇的恐惧还是刻在骨子里。

然而,听到顾时的话,沈慕兮的愤怒大于恐惧,直接气笑了,“是啊,你白月光的女儿即使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你也得在你白月光面前竖起大拇指夸她拉得好,你不爱筱筱,在你眼里,筱筱连呼吸都是错的。”

她不是不知道顾时的双标。

早在刚回府那几天,顾时没时间去看筱筱,而有时间陪虞悦希去放风筝踏青的时候,她就料想到顾时对筱筱肯定会不如之前。

只是她没想到,作为一个父亲,顾时居然可以做出贬低自己女儿获得别的女人青睐的事情...

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如何配当一个父亲?

在沈慕兮在一次被气得魂体不稳之际,苏柳溪开口了。

“可是我听说,筱筱今日还去老王妃那里偷吃了燕窝粥,想来也是对前几日你为悦悦解围的事情耿耿于怀,要不咱们珠花还是先不买了,咱们先买些其他的小东西,回去把筱筱哄好了比其他都重要。”

话是这么说着,苏柳溪低垂的眼眸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软缎上的几枚玉簪以及玉镯。

沈慕兮连连冷笑,“装,你就继续装,那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也就顾时这种蠢货被你骗得团团转。”

顾时转头看了一眼沈慕兮所在的方向。

沈慕兮早已见怪不怪地回眸瞪向他。

苍天没眼,没有落下一道惊雷劈死这对渣男贱女...

她实在不甘心。

“顾时哥,你怎么了?”

苏柳溪弱弱地喊了顾时一声。

顾时重新回头,“没什么。”

他不敢告诉苏柳溪,这几天自己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抬眸看到苏柳溪一脸拘谨,他放柔了声调,“筱筱的性子随了她母亲,什么都要争上一争。

你们既然暂住在荣郡王府,就是荣郡王府的贵客,不必处处将就她,更不用担心。

这次荣辉堂的事情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对她这个性子,若是现在不好好管束,以后只怕更难管束了。”

说完,他唤来了掌柜,不顾苏柳溪欲拒还迎的推拒,吩咐道。

“这个玉镯以及这枚玉簪,都包起来,另外,你这里还有没有适合七八岁小姑娘戴的珠花头面?若是有的话,也一并送过来。”

三楼的掌柜两眼放亮。

“是,小的立刻就去。”

很快,他又带了两个捧着以红色锦缎包裹的托盘回来了隔间。

“郡王爷请看,这是我们

“好嘞,承蒙郡王爷关照,两枚玉簪加一个帝王绿翡翠手镯再加一套白银嵌黄翡珠花头面,抹去零头,一共一万三千二百两。”

顾时毫不犹豫犹豫付了银票。

仿佛买下这种贵重首饰,对她来说,像呼吸一样简单。

沈慕兮自嘲一笑。

明明自己已经可以做到在面对顾时时候的心如止水。

可是看到他为苏柳溪豪掷千金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一万三千二百两啊。

她没日没夜地磨印泥,一个月最多也就挣个一百两出头。

这笔钱银,若是换做在丹阳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可以花一辈子了。

他就那样轻飘飘的,买了东西送给别的女人...

“顾时哥,这...这太贵重了。”苏柳溪还在欲拒还迎。

顾时抓起她的手,将精美的锦盒塞到她手上,“既是送你的,就不用推辞了,总归是沈氏那妒妇不对,她能做出那种抢你发簪的掉价事情,我却不能不顾我荣郡王府的脸面。”

说到底,他就是舍不得苏柳溪受半点委屈。

苏柳溪眼眶微红,动容地看向顾时,“顾时哥,你就是太重感情了。”

顾时没有否认。

苏柳溪更是语气微颤地轻声开口,“那...我就当这个玉镯跟玉簪,是顾时哥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堪堪只能让顾时听见。

她的语气也很小心,仿佛,这只是怀春少女小心翼翼的试探。

虽然少女已经不再年少且已为人母。

可在顾时眼里,她一如年少时候的玉洁冰清。

因而,他虽震惊,却没有否认她不恰当的说辞。

这肆无忌惮的偏爱啊。

看到苏柳溪手上所谓的“定情信物”。

沈慕兮只觉得自己短暂的一辈子奉献在这个男人身上,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当初在丹阳初遇之时。

顾时原本只能替人书写家书为生。

荣郡王府一大家子,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加上老荣郡王妃时不时作妖发火,经常让顾时以及其心腹苦不堪言。

后来她出现了。

两人相知相爱。

没有任何宴席,两人在简陋得连像样的窗户都没有的黄泥茅草房前简单拜了天地,老荣郡王妃粗略喝了一杯陈茶,留下了两个铜板,两人算是礼成。

嫁给顾时后,她四季无休,家里的条件逐渐好起来。

可是一直没能收到顾时的礼物,是她的心病。

她不知一次暗示过顾时,“男子跟女子,总要有定情信物,才能算真正在一起,以后才会有美好的回忆。”

换来的却是顾时不耐烦的冷眼,“你明知道我家家徒四壁,还跟我索要什么定情信物,这跟羞辱我有什么区别?

我看中的是你超脱世俗的单纯,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跟世间普通女子那般俗气了?”

看着他眼角眉梢的不耐烦以及厌恶,她到嘴边那句“可我们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俗人,不世俗,我如何赚取银钱,你们的温饱又如何解决”硬是咽了回去。

在她还未穿越来到这里之时,她常年被家中忽略。

她太孤独了,孤独得甚至只要有个人给她一颗糖就能把她哄走。

更别说来到这里以后,顾时是她第一个遇到的人,也是第一个主动分她半个窝窝头的人。

她爱他,依赖他,太怕失去他了。

所以,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没有再提起定情信物的事情。

后来,也许是感觉她不高兴。

在某一天,他突然给她送了一个雕工粗糙的木镯。

红着耳根告诉她,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无论沈慕兮怎么哭喊,还是阻止不了她被一股吸力强硬拉回了顾时身边的事实。

嚎哭过以后,她像是一具不带任何情感的雕塑,唯独只有那双淬满恨意的眸子出卖了她的心中想法。

要是仇恨能化作实质的刀剑,顾时与苏柳溪母女早已被她千刀万剐。

顾时抱着虞悦希回到了落霞苑。

换了好几个大夫前来,得到的都是虞悦希只是受了惊吓的结果。

顾时的脸色微沉,一时之间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苏柳溪一脸歉意地看着顾时。

“顾时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顾时摇头,“筱筱那丫头,自小跟在她娘亲身边,又长在乡野,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一些底层痞气,是我教女无方,委屈了你跟悦悦才是。”

虞悦希扯了扯顾时的衣袖,红着眼眶开口,“今天,我不是故意去筱筱妹妹那里的,是筱筱妹妹,找了人来告诉我,说有事想要与我说我才过去...”

翠娥小声嘀咕,“按道理说,悦悦小姐比筱筱小姐大两岁,不至于打不过筱筱小姐...”

翠娥的话还未说完,苏柳溪就一脸不悦地打断道,“你胡说什么?”

丫鬟惊恐低头。

顾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教女无方,委屈悦悦了。”

虞悦希吸了吸鼻子,摇头,“有顾叔叔对悦悦跟娘亲这么好,悦悦不委屈。”

“那...筱筱不懂事,你会看在顾叔叔的面上原谅她吗?”

似是没料到顾时会为顾筱筱“求情”,虞悦希的表情凝固了片刻。

立刻低头,哽声开口,“娘亲告诉悦悦,既然住在郡王府,就要守郡王府的规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悦悦都要第一时间考虑顾叔叔的脸面。

即使这次是筱筱妹妹先挑起事端欺负悦悦,悦悦还是不想顾叔叔难过,随意悦悦愿意原谅妹妹。”

小姑娘声音哽咽,低垂的眸子噙着一泡泪水,看上去好不可怜。

顾时一脸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委屈你了,你放心,顾叔叔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等你好了,我再让筱筱给你道歉。”

“不用不用。”听到顾时提及让顾筱筱道歉,虞悦希一脸惊恐地摇头摆手,“我不用筱筱妹妹道歉,真的,说到底,也是我不对在先,是我不应该偷偷看顾叔叔,还被筱筱妹妹发现。

我更不应该在筱筱妹妹问我是不是想做顾叔叔女儿的时候点头。

这样,筱筱妹妹就不会生气,说我不配做顾叔叔的女儿...”

苏柳溪在一旁红了眼眶,“顾时哥,实在不行,我跟悦悦还是搬出去吧,总是这样让姐姐跟筱筱误会,也不好。”

她的眼睫微颤,要掉不掉的泪珠,成功掩去了她眼底的所有情绪。

“都怪我...”

“不怪你,”顾时心烦意乱地打断了苏柳溪的话,“是我太骄纵沈慕兮了,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才让她做出那种抢你簪子要挟你的混账事。”

说到这里,他还是不解气,可是碍于虞悦希还在,他到嘴边的那些猜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而是缓和了语气,柔声安抚苏柳溪,“你不用搬,就在这里好好住,我既然答应了你要护着你,总没有半途让你搬走的道理。”

说完,他起身。

“大的惹事不敢出去,那我就去将那逆女拖过来,还你们一个公道。”

苏柳溪连忙起身阻止,“不...不用,孩子今天肯定也可能受伤了,你还是去找人给她看看吧。”

也可能?

顾时抿唇,再次打消了给顾筱筱找大夫的念头。

“罢了,终究是生长环境不一样。”

其实他也是有私心,想着,女儿要是真有什么事。

沈慕兮总不可能真的不管女儿。

用筱筱的事情,将沈慕兮引过来也好。

搞不好,筱筱所谓的生病,也只是沈慕兮计划中的一环。

这么一想,顾时对于自己不给女儿找大夫的决定,又心安理得起来。

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苏柳溪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手指微动,身边的翠娥立刻离开。

虞悦希趁机撒着娇往顾时怀里钻。

“顾叔叔,要是你是我爹就好了。”

小女孩的嗓音娇软。

顾时的心思一下子被分散了,“你要是叔叔的女儿,叔叔只怕做梦都欢喜。”

“傻孩子,不能让顾叔叔为难。”

苏柳溪声音温柔,眼神蕴含警告。

虞悦希小嘴一瘪,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从顾时的怀里离开。

刚刚离开了的翠娥捧茶进屋,“小姐,奴婢刚刚去沏茶,听到下人谈论门房阿贵好像在门口看到夫人经过。”

顾时闻言,立马起身追出去。

半点犹豫都没有。

虞悦希一下子慌了,一脸焦急地看向苏柳溪。

“娘亲,顾叔叔看上去还是很在意那个贱人,咱们应该怎么办?”

苏柳溪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脸上还哪有面对顾时时候的温婉神色?

“莫急。”

沈慕兮冷笑着看向母女二人的变脸。

转头看向顾时背影的眼神,愈发深邃。

...

纵然沈慕兮很不情愿,可是魂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在顾时半丈之内。

冷眼看着顾时大步往外。

门房阿贵,原是荣郡王府的一个役马小厮。

后来与荣郡王府的家眷一同流放,后来因为一次帮顾时出工受伤伤了腿,落下了病根。

顾时袭爵荣郡王以后,就将他提拔成为了门房。

在那场流放中活下来回京的人,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好处。

唯独她跟筱筱...

还不如下人。

“人在哪里?”

看到阿贵,顾时直接开口询问。

阿贵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吃摊。

小吃摊前,是一男一女坐在那里吃小馄饨。

女子背影几乎沈慕兮背影一模一样,衣裳甚至还是她在丹阳时候的款式。

顾时几乎在看到“沈慕兮”背影的那一刻,心中已经窜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再看到她的面前坐着一个笑容灿烂的年轻男子。

两人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密。

顾时当即咬牙冷笑,“好啊,沈慕兮,又一次灯下黑,看来我还是对你娘俩太好了,才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溪溪母女,这次,我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




追风很快回来了。

还带了一套干净的粉色衣裳。

他小心翼翼地将衣裳放在顾筱筱身前,一脸歉意地看向她。

“小小姐,王爷临时有事安排,属下需要外出一趟。

不过你放心,属下尽量会在天黑之前回来,在属下回来之前,旁人前来,你切不可自己跟人走开,知道吗?”

顾筱筱依旧沉浸在不久前被硬灌滚烫热水的恐惧中。

整个人精神紧绷。

她听不到追风的话,但是对上追风关切的神色,她还是忍不住选择相信追风。

因为他是这些天,除了那个给她送吃的小姐姐,她是第一个给她送来香喷喷衣裳的人。

要是给她送吃的小姐姐也在就好了。

她就可以让追风叔叔帮她好好感谢小姐姐。

上天仿佛听到了她的祷告。

下一刻,那个漂亮的小姐姐果然出现了。

但是她没有看她,而是一脸忧愁的看向追风叔叔。





当初在丹阳的时候,追风也是与顾时一同患难过来。

也承过沈慕兮的恩。

眼下看到这种场景,他还哪能按捺得住?

只见他硬着头皮对上顾时不悦的目光,小声在顾时身边开口。

“夫人到底也是与您共度患难数载,若真的闹得太僵,只怕不好收场。”

也许是追风的话起了作用。

顾时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的顾筱筱。

那点慈父之心总算从某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

神色终是柔和了些。

正要开口饶安婆子一命。

门外几声犬吠吸引了院中几人的注意力。

顾筱筱更是停止了哭声,瑟瑟发抖地挪到其中一个小厮的小腿后,不管小厮怎么劝,硬是不肯挪动半分。

看着自己女儿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一股烦躁的感觉从顾时心底冒出。

“作为本郡王的女儿,听到犬吠就畏畏缩缩地躲在下人身后,成什么体统?还不赶紧起来?”

很显然,他已经忘了顾筱筱那半张右脸是怎么毁掉的。

“顾时哥,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苏柳溪牵着看到顾筱筱明显目露凶光的狼狗款款而来。

看向顾时带着怯弱却又欲拒还迎的目光,像是噙了一汪春水。

顾时心中烦躁顿时消散无形。

连紧绷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柔和,“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好好歇着吗?”

“下人们都议论纷纷了,我又怎么可能坐得住?”苏柳溪朝顾时柔弱一笑,宠溺又无奈地看着虞悦希,“希儿这孩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筱筱误会...”

“娘亲,我没有...”虞悦希委屈得眼眶通红。

“她说谎。”顾筱筱瑟瑟发抖开口反驳,“是她带人...”

“你闭嘴。”顾时怒声打断了顾筱筱的话,“都这种时候了,还要攀咬旁人,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顾时哥,孩子需要温柔,你这样吓到她了。”

苏柳溪娇嗔地看了顾时一眼,带着笑意丝毫不达眼底的和善笑意走到顾筱筱身前。

小厮连忙让开。

守在顾筱筱身边的沈慕兮太熟悉苏柳溪这个笑容了。

她一脸防备地伸手将顾筱筱拦在身后。

可惜没有半点作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柳溪温柔地将顾筱筱抱了起来。

顾时微皱的眉心还未来得及有所松动。

顾筱筱就已经哭着用力推开苏柳溪。

“爹爹,筱筱不要这个姨姨,这个姨姨的手会咬筱筱大腿。”

苏柳溪一时不察,竟在她的挣扎之下,重重跌倒在地。

为了不让顾筱筱受伤,她甚至整个人都垫在了顾筱筱身下。

这下子,顾筱筱哭得更凶了。

挣扎着一拐一瘸就要跑开。

顾时大步上前,一把扯住顾筱筱完好的左手,毫不留情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简直就跟你那个粗鄙不堪的娘亲一样,遇事只会大吵大闹。”

顾筱筱本来已经高热不退,刚才全凭着一股气吊着。

这一巴掌下去。

生生将她打晕了过去。

顾时心头一紧,正要上前察看。

本来嘴角在看到顾筱筱挨了打就上扬起一抹弧度的虞悦希,看到顾时想要上前,立刻哭喊着。

“娘亲,悦悦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磕在地上磕伤了。”

顾时的步子立刻拐了个弯走到虞悦希身前,关切地一把将虞悦希抱了起来,“怎么了?可是脑袋发晕?”

虞悦希乖巧地靠在顾时的怀里,轻轻点头,“有点。”

顾时紧张地吩咐追风,“快去请大夫去落霞苑。”

追风犹豫了,“王爷,小小姐的情况好像更严重。”

“我说去落霞苑就去落霞苑。”

说完,他一手牵着苏柳溪,一手抱着虞悦希大步离开。

安婆子再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死。

横臂挡在了顾时身前。

“王爷,小小姐也在高热,刚刚她的手还脱臼了,要是不及时诊治,小小姐会落下病根的,求王爷也给小小姐找个大夫吧。”

顾时停下了脚步。

虞悦希在顾时的怀中痛苦地捂头闷哼,“娘亲,悦悦是不是快死了?”

苏柳溪板起脸责备道,“你这孩子,你能有多痛?筱筱都晕过去了,显然是比你伤得更重,你还不下来?”

顾时猛然想起,刚才他来院子里,看到的就是顾筱筱将虞悦希压在地上打的场景。

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晕就晕?

冷眼瞥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声息的顾筱筱。

顾时轻嗤,“既然还有力气打人,说明病得还不重。

她既然喜欢装,那就让她继续装。

什么时候反省到自己的错,就什么时候给吃食。”

自始至终,他的天平都倾向在虞悦希母女身上。

安婆子还要再开口,顾时直接一脚踹向她的面门。

安婆子一事没有觉察,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都被踹掉了,鼻血更是不要命似的往外涌。

苏柳溪闷闷惊呼一声,顾时连忙吩咐刚才的小厮。

“将这个刁奴与刚刚拖出去的粗使丫鬟,一起乱棍打死,丢去乱葬岗。”

“王爷,属下求王爷开恩,安婆子眼下还不能有事...”

“追风,若是你敢再开口求情,这几个月,你就回去陵城守城门吧。”

追风神色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不敢再说。

眼看顾时真的带着苏柳溪母女离开,而连一个眼神都不给筱筱的那一刻。

沈慕兮快要崩溃了。

“顾时,你个畜生,你个精虫上脑的禽兽!!”

沈慕兮没办法留在顾筱筱身边,只能一边狂骂,一边眼睁睁看着那个与苏柳溪暗地里对视过的小厮粗鲁地扛起自己的女儿回去了屋里。

她拼命往女儿身边飘,却只看到了那个猥琐的小厮,那只粗糙的大手掐着女儿脖子!!

是苏柳溪的安排。

苏柳溪要毁了她的女儿!!

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将沈慕兮淹没。

“筱筱,我的筱筱!!”

“苏柳溪!!顾时!!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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