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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运亨通朱代东胡丽华结局+番外

朱代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如今朱代东已经对这套专门为自己定制的龟息大法熟练无比,只要是睡觉,自然而然的就会修炼。而对于自己的听力,他发现竟然可以做到调节,就像是一对高音喇叭装了个调节开关一样,想大声一点就大声一点,想小声一点就小声一点。现在他在宿舍里,想听清教室中的声音就能听清,不想听清也能做到不听,可以随心所欲的调控。不像从前那样,不管什么声音,一咕脑儿的就往耳朵里塞,不管你是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一个月的时间就有如此效果,朱代东简直高兴坏了,他现在知道,龟息大法不可能将自己的听力变回像普通人一样,但是练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控制自己的听力像普通人那样。虽然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才会到那种程度,但只要自己一直练下去,终究会有一天能如意的。这段时间朱代东每天睡眠充足...

主角:朱代东胡丽华   更新:2024-11-19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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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代东胡丽华的女频言情小说《官运亨通朱代东胡丽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朱代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朱代东已经对这套专门为自己定制的龟息大法熟练无比,只要是睡觉,自然而然的就会修炼。而对于自己的听力,他发现竟然可以做到调节,就像是一对高音喇叭装了个调节开关一样,想大声一点就大声一点,想小声一点就小声一点。现在他在宿舍里,想听清教室中的声音就能听清,不想听清也能做到不听,可以随心所欲的调控。不像从前那样,不管什么声音,一咕脑儿的就往耳朵里塞,不管你是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一个月的时间就有如此效果,朱代东简直高兴坏了,他现在知道,龟息大法不可能将自己的听力变回像普通人一样,但是练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控制自己的听力像普通人那样。虽然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才会到那种程度,但只要自己一直练下去,终究会有一天能如意的。这段时间朱代东每天睡眠充足...

《官运亨通朱代东胡丽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如今朱代东已经对这套专门为自己定制的龟息大法熟练无比,只要是睡觉,自然而然的就会修炼。

而对于自己的听力,他发现竟然可以做到调节,就像是一对高音喇叭装了个调节开关一样,想大声一点就大声一点,想小声一点就小声一点。

现在他在宿舍里,想听清教室中的声音就能听清,不想听清也能做到不听,可以随心所欲的调控。

不像从前那样,不管什么声音,一咕脑儿的就往耳朵里塞,不管你是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

一个月的时间就有如此效果,朱代东简直高兴坏了,他现在知道,龟息大法不可能将自己的听力变回像普通人一样,但是练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控制自己的听力像普通人那样。

虽然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才会到那种程度,但只要自己一直练下去,终究会有一天能如意的。

这段时间朱代东每天睡眠充足,早上也没有间断的锻炼身体,整个人的气色与原来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

到学校也几个月了,学校的老师也知道他这个正牌子大学生确实有几分本事,班上事基本不管,可是纪律却是全校十二个班最好的。

无论是早自习还是晚自习,也只有他的班上不需要老师去监管。

他班上的任课老师也是最为轻松的,无须时刻为课堂的纪律操心,上起课来自然更加顺手。

这个星期是大星期,所谓大星期就是将两个星期的星期天放到一起来休。星期五下午就不用上课了,星期六星期天连休二天。

到了大星期天,学校里就只有朱代东和刘涛一家人,其余老师都会趁这个机会回家。他们大部分都是树木岭南乡的,只有几个邻乡的。

而刘涛因为他老婆腿有毛病,因此他将家搬到了学校,而朱代东是因为离家太远。

但是今天朱代东有点事,他留下了一名学生,就是那名原本一直在全班末尾徘徊的侯天明。

第四节课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太兴奋,想着可以好好玩二天,侯天明不停的与同桌讲着自己的周末安排。

“知道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吧?”朱代东望着低拉着脑袋的侯天明问。

“上课说小话了。”侯天明低声说道。

“上课说小话了?听说你还有个不错的周末计划,能否让我也见识见识啊?”朱代东冷冷地问。

他的教学其实还是很人性化的,其他老师在休大星期天时,唯恐学生在家里玩散了心,尽量多布置作业。但是朱代东却要求他班上的任课老师,休大星期时,尽量少布置作业。

“这……”侯天明心中大惊,这朱老师也太厉害了吧。

“别这、那的,你现在要回去也可以,马上给我写一篇作文,题目就是《我的周末安排》。”朱代东看得出侯天明的惊愕,很是得意地说道。

听说要写作文,而且还是在班主任老师的监视下写,侯天明的脸一下子变得苦不堪言。

朱老师从来不体罚学生,但他的处罚方式非同一般,有时宁愿挨体罚也不愿意受他的处罚。

比如以前侯天明喜欢上课讲小话,朱代东就要求他走上讲台发表演讲,而且必须要说足半个小时才能下来。

自从那次演讲之后,侯天明再也不敢在课堂上讲小话,今天实在是有些得意忘形。

今天要是不写了这篇作文,自己是绝对不能脱身的,侯天明知道朱老师说出来的话,就像地上的石头一样,那是硬邦邦的,绝对没有价钱可讲。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早点将作文写完,要是被家里知道自己留校,到时追到学校里来就惨了。

“老师,写好了。”正当朱代东在听着学校还有哪些人没有离开时,身后传来了侯天明的声音。

朱代东随意的浏览了一下,虽然称不上文笔流畅,至少也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原来侯天明这个星期天要回县城姥姥家,而且还要到雨花县有名的南通水库去游玩,这才兴奋的忘了此前的深刻教训。

“嗯,写得不错嘛。好,回去吧。”朱代东点了点头,侯天明的语文成绩本来就不太好,而作文更令他闻风丧胆,现在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这篇言之有物的叙事文,也算是让他有了个深刻的记忆。

听得朱代东夸奖,侯天明兴奋得满脸通红,这小子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当反面教材的料,父母和老师批评的对象,何曾听到过老师的当面夸奖?

但是学生的腼腆让他不敢多说什么,一听朱代东发话可以走了,抓着书包就一跑小跑着,逃也似的出了校门。

他的家就离学校不远,如果回去的晚了,让家里人跑到学校来问,那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侯天明一走,整个教学楼就只剩下朱代东一人,他将办公室和教室锁好,正准备回去洗把脸就去三清道观,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老白干可是五十二度的高度酒,一般人有个半斤的量就可以说是能喝,要是可以喝一斤老白干,在树木岭乡这样的地方都能称得上是喝酒高手,可现在朱代东不声不响的,却能喝两斤。

老白干是树木岭酒厂生产的高梁酒,醇香、劲大,当地老百姓很喜欢。朱代东到了树木岭中学后,也很快喜欢上了这种价格便宜,口感醇厚的白酒。

打开一瓶酒,摆上在供销社买的卤香干、花生米等,嚼一颗花生米,再喝口老白干,什么人也不去想,什么事也不做,这样的日子真是舒坦啊。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间段里,朱代东才能忘记一切,尽情享受。

可不曾想,今天他没喝两口,房内就闪进一人,像一阵风,可是比风还快,快如鬼蜮,吓得朱代东拿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反击。

“这位施主有礼了,不必惊慌,贫道乃是本观观主。”进来的那人见朱代东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说道,他怕说得晚了,朱代东会扑上来跟他拼命。

“你是谁?”朱代东强自压下惊悸,沉声喝问。

刚才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桌上的酒瓶抓在手中,要是这道人再晚上片刻,朱代东的洒瓶已经在他头上开了花。

“贫道乃是本观观主,无名道长。”进来的道人双手合一,朝着朱代东行了一礼。

借着屋内的蜡光,朱代光总算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长长的头发在头顶盘成一个髻,但中间却是用了一根筷子叉起来的。

脸色倒是红润,中间一个红彤彤的大酒槽鼻子硕大无比,颌下胡须参差不齐,好像几个月没有整理过似的。

更过分的是他的道袍,在蜡光的反射下,竟然闪闪发光,朱代东还以为这是件宝物,然后很快就明白,不是他的道袍神奇,而是上面的油垢厚得差不多可以当镜子使用了,这整个一邋遢鬼嘛。

无名道长看来是个自来熟,他自顾自的坐在桌旁,黑乎乎的手抓了几块朱代东带来的卤香干就放在了嘴中,兀自吃了起来。

朱代东见他没把自己当成外人,也缓缓的坐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能有个人陪着自己喝酒总比独自喝闷酒强。

“施主,贫道可是闻着你的酒香而来,不知可否赐酒一杯?”无名道长笑嘻嘻的说道,他虽是道士,却没有修道人那么多清规,属于酒肉穿肠过,真人心中留的那类人。

“这酒是本乡产的老白干,哪有什么酒香?”朱代东笑了笑,他这次来只想喝点闷酒,也没要杯子,当下就将手中的酒瓶放到了无名道长的身前。

朱代东在学校除了上课之后,很少与别人交流,现在这个无名道长与他素昧平生,两人也没有利益纠葛,他反倒愿意与他说说话。

“不管什么酒,只要离贫道百丈之内,都能闻其香而追其源。”无名道长已经老实不客气把酒瓶抓在手中,一扬脖子,咕噜咕噜几大口,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一转眼,小半瓶酒就进了他的肚子。

“道长真是好酒量。”朱代东暗暗咋呼,这老白干可是一斤装的,五十二度呢,他这一口恐怕就得有三两,这无名道长可称得上是海量。

“这算什么,要是年轻十岁,这大半瓶酒我一口就能干了。”无名道长打了个酒嗝,又抓了块卤香干放在嘴中大嚼。

刚才在无名道长没来之前,朱代东已经喝了一会,现在酒瓶中应该还有八两左右,五十二度的酒,一口就喝下八两,这已经不是海量了,简直就是酒仙。

朱代东来这里本来就是想独自喝酒,现在有无名道长相陪,他酒兴更浓,当即也拿起酒瓶,像无名道长那样,一扬脖子,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

树木岭乡的老白干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从建国初期乡里就办了这个酒厂,味道辛辣、劲大,两大口下去,喉咙口到胃,就像有一条火龙似的。

“痛快!”朱代东大喝了一声。

“唉呀,怎么就空了?”无名道长却没有发觉朱代东也是海量,他只心疼大半瓶酒自己只喝了一口,竟被对方一口给喝光了。

“没事,还有一瓶。”朱代东甩了甩头,并没有晕眩的感觉,而喉咙口火辣辣的感觉也逐渐消失,看来自己的酒量是练出来了,刚才喝的可比无名道长的还要多一些。

“这次可不能再大口喝了。”看到又有酒,无名道长两眼放光,在喝了一大口后,“友情”提醒朱代东,好像这酒是他买来的似的。

“好。”朱代东拿过酒瓶,也喝了一大口,可看在无名道长的眼中,却是心疼不已。

朱代东暗暗好笑,这老道对于“酒”已经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好酒的道士能是好道士吗?“无名道长,你的道号真的是‘无名’?”

“那倒不是,原本也有个道号,但很长时间没用,都快忘了,懒得去想也懒得去记,叫无名不是很好吗?”无名道长先又喝了一大口酒,好像不愿意谈及这个问题,淡淡的说道。

道号“无名”,听起来有种飘逸、神秘的感觉,当初随口这以一说,很是受本地乡亲的欢迎,要不然以他的形象,此道观还会有香火?恐怕就算是有香火,也会是在将他赶走之后,他现在之所以能在道观混下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这个道号。

无名道长不愿意提及,朱代东也没再追问,而无名道长也很默契的没有问朱代东的情况,两人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随意的聊着天,结果酒大半被无名道长抢着喝了,花生米更是被他吃得一粒不剩。

朱代东并不知道,今晚这场酒后,他的人生就要翻开新的篇章了……


听风辨位,朱代东立刻判断这声音来自来后教职工宿舍的胡丽华宿舍中。

她还没走?朱代东心里十分疑惑,以前他也碰到过胡丽华总是比别人晚一些才离校,她的解释是要先睡一觉才回去。

她的家离学校也有十几里,骑自行车回去,先养精蓄锐一鄱也没什么。

咦!听一个女教师睡觉是很不礼貌的,孔夫子可是说过,非礼勿礼、非礼勿听,正当朱代东要暗运龟息大法将自己的听力减弱一些时,他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胡丽华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呼吸或是鼾声,而是一种喘息声,这种声音朱代东曾经在大学旁边录像室听过。

他马上调大自己的听力,果然不出所料,胡丽华房间内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什么要睡一觉才回去,原来是要跟别人睡一觉才回去!!!

谁敢明目张胆的如此胡作非为?朱代东无需走进去看就已经从那粗重的呼吸声中得知,正是校长刘涛!

刘涛是有妇之夫,而胡丽丽更是部队军队的未过门媳妇,可是他竟敢……竟敢!

刘涛在朱代东心中的形象一时之间被击的粉碎!刘涛简直是禽兽不如!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已经够丢人的了,可是他却还是与一未婚女子行这苟且之事。

朱代东只觉满身的血全往脑袋上涌,他恨不能现在就一脚踢开胡丽华的房门,将他们捉奸在床!

刘涛又矮又胖,而胡丽华是学校里的一枝花,他们之所以会勾搭到一起,傻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涛以权压人,而胡丽华也是心甘情愿,不知道刘涛给她许了什么愿,难道她这个代课老师还能转正不成?可就算是这样,也不用着这样啊。

但是当朱代东走到教职工宿舍楼,他却逐渐冷下来,自己这样冲进去,除了自己就无目击证人,到时如何说得过身为校长的刘涛。

要知道刘涛在学校里是说一不二的,什么副校长、教导主任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学校的任何事务只有举手权没有发言权的。要是被他倒打一耙怎么办?

朱代东突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以刘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他能把这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

因为自己没权没势,唐小丽离开而去,而且还被她老子给安排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要是再行事鲁莽,被开除公职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对于学校里的争权夺利,有些朱代东看得清楚,有些他看不明白。

但他知道学校的副校长张治春暗中与刘涛较着劲,只是刘涛在学校一手遮天,张治春翻不出什么浪来罢了。

对于他们的事,朱代东不管是明白还是糊涂,都是不参与、不搅和,冷眼旁观,看得明白的就当是学习经验,看不明白的,留待日后再作理解。

可是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若不给刘涛上了眼药,实在不甘心。

既然直接硬闯不行,那就来个侧面迂回。当走到胡丽华的宿舍前时,朱代东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胡老师,还没回家呀。”隔得几米远,朱代东就大声喊道。

“啊!朱老师,我……我……”胡丽华在宿舍内突然听到朱代东的叫声,吓得差点当场瘫软,朱代东的声音如此清晰,可见他已经到了宿舍门口。

“你还在睡觉吧,不打搅你休息了。”朱代东故意沉吟了一下,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他这副样子明确告诉了里面的人,自己已经发现了什么。

“好……好……”胡丽华忙不迭的应道,此时她的后背一片湿凉。

朱代东刚走到教职工楼下没多久,刘涛就背着手,跟在他后面走了出来。朱代东特意注意了一下,刘涛脚步沉稳、脸色如常,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朱代东甚至都要怀疑刚才的事了。

“刚才我在与胡老师谈入党的事,她写了入党申请。”刘涛走到朱代东身边,淡淡的说道。“你好像还不是党员吧?”

“哦。”朱代东轻声附和,耳膜刺痛得很。他现在越来越佩服刘涛,干嘛要当校长呢,何不去当演员,也许前途更加广阔。

朱炳坤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他又解锁了一项新技能。


到陈树立家时,他儿子陈万里已经从幼儿园回来,朱代东拿出变形金刚,五岁的陈万里果然很喜欢,拿在手上如获至宝。朱代东闲暇无事,就与他一起拼装,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嘀嘀!”

听到外面传来喇叭声,朱代东知道是陈树立回来了。乡政府的吉普车虽破,但喇叭却很响。每次陈树立的车子一回到乡政府,王波就会按两下喇叭,陈树立就像个家长一样,用喇叭声宣告他的归来。没想到在县城也一样,朱代东赶紧迎了出去。

陈树立黝黑的脸上透着红色的亮光,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看来与王副书记勾通得不错。

“陈书记,回来啦。”朱代东微笑着说道。

“嗯,晚上在我家吃完饭再回去。”陈树立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乡里的项目基本上定了下来,王飞虎答应给他拨十万元,有了这十万元,树木岭乡的乡镇企业算是办好了一半。

“儿子,在玩什么啦。”陈树立一进门就大声喊着,他特别喜爱这个儿子,每次来县城,哪怕不能在家吃饭,也要看一眼儿子再回乡里。

“爸爸!”陈万里手里抓着变形金刚,一头就扑进了陈树立的怀抱。

“好儿子,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陈树立大喜,一把就将儿子举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

“当然乖了,老师还表扬了我呢。”

“你手中的玩具是谁买给你的啊?”

“是朱叔叔,朱叔叔可好了,还陪我一起玩呢。”

“小朱,让你破费了。”放下儿子,陈树立对朱代东笑着说道,此时他脸上没有了书记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父亲的慈爱。

“我也很喜欢万里,很聪明,动手能力也很强,以后绝对能成才。”朱代东微笑着说道。

“你是教师出身,而且还是优秀教师,我信你。”陈树立呵呵笑道,身为人父,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才,何况还是从专业人员的嘴中说出来,他更是美滋滋的。

“对了,小朱,中午你跟赵局长喝得怎么样?”陈树立好像才记起来似的,随意的问道。原本他是有两手准备的,如果王副书记那边不顺利,就会直接去找郭临安,让朱代东通过赵金海也出把力,但现在事情顺利,已经不需要朱代东从旁协助了。

“中午我与赵局长在香山山庄喝了顿酒。”

“就你们两?”

“还有郭大哥和徐哥,徐哥就是香山山庄的老板。”朱代东连忙解释道。

“郭大哥?”陈树立愕然的问。

“郭临安,是赵局长的老班长老领导。”朱代东佯装不知的介绍道。

“郭临安?郭大哥?小朱啊,你太没有政治触觉,你天天看县委的文件,难道不知道郭临安是谁?”陈树立彻底无语,只有不清楚郭临安的身份,朱代东才敢称他为郭大哥。

“郭临安?妈呀,县委郭书记!”朱代东“大惊失色”的喊道。

“你行,跟县高官喝了酒,人家都告诉你名字了,不但不知道人家的身份,而且还敢叫郭大哥,连我都有些佩服你了。”陈树立忍俊不禁,心想,朱代东可是痛失了一次良机。但转眼一想,知道了郭书记的身份也未必就是件好事,自己刚才是不是嘴快了,既然郭书记都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自己在这里多什么嘴?想到这里,陈树立又有些后悔。

“我当时以为是赵局长的老战友,哪里想到了县高官身上?”朱代东万分尴尬,一脸的窘迫。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既然赵局长没有点破,那就说明郭书记不会怪你,你也无须担忧。”陈树立拍拍朱代东的肩膀,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朱代东拍拍胸脯,大大的“松”了口气。

“郭书记有没有问你乡上的事?”陈树立又问。

“好像没有,郭书记话不多,但是酒量很多,中午他足足喝了五斤茅台呢。”朱代东伸出五根手指,夸张的说道。

“郭书记是野战军的主力团长转业,能喝酒很正常。”陈树立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也很诧异,县高官和县长去下面检查工作,他们在招待时是不敢劝酒的,喝什么酒,喝多少,由本人定。

“这么说赵局长和徐军与郭书记都是在一个部队出来的?”朱代东问。

“那是当然,郭书记任团长的时候,赵局长就是营长,两人关系非常好。你现在能跟赵局长搞好关系,对你日后帮助很大啊。但是小朱你要记住,今天之事不要随便往外讲,我告诉你的这些,更是要装在心里,懂吗?”陈树立意味深长的说道,朱代东竟然跟县高官牵上了线,这小子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很多乡镇干部,除了在大会上能远远的望一眼县高官之外,终其一生恐怕也不可能跟县高官同坐一桌喝酒,何况还是“大哥,大哥”的叫着,就连陈树立也有些羡慕朱代东的好运气了。

像朱代东这样的人,有文凭,人又年轻,办事也机灵,懂得变通,以后树木岭乡肯定是留不住的,现在他与赵金海称兄道弟,加上又认识了郭临安,谁知道以后郭书记会不会启用他?自己今天既然点明了郭书记的身份,就说明知道了这件事。

想到这里,陈树立暗暗发苦,自己这么多嘴干什么,都怪中午喝高了,加上办事顺利,心直口快之下,竟然什么都讲了出来。若是佯装不知,随口问问,岂不进退自如?现在算是作茧自缚,以后想不重用朱代东都不行。

“原来如此,书记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再跟别人说的。”朱代东重重的点了点头,陈树立今天讲了这么多内情,真是没想到。平常碰到事情,他最多只会嗯的应一声,不会多讲一个字的。

两人聊了一会,陈树立的老婆陆秋兰就下了班,见陈树立回来了,连忙又出去买了菜。晚上在陈树立家,朱代东本不想喝酒,但陈树立兴致勃勃,硬拉着朱代东喝了两瓶酒。结果朱代东没事,陈树立却是迷迷糊糊的上了车,一路睡着回的树木岭。

回到办公室,朱代东顾不上洗漱,脱了衣服就爬上了床,今天喝了八斤茅台,让他觉得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听力。现在到了家,马上就开始修炼龟息大法。朱代东生怕到了明天,龟息大法又退了步。

一晚无话,第二天一早,当朱代东睁开眼睛时,他突然觉得整个世界与原来都有些不同。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现在不需要再刻意去调控听力,只要一动意念,听力就会自动调到最佳状态。

但是他又很快觉得,今天与昨天在香山山庄的状态还是有些不同,虽然都是随心所欲。可是今天调节听力是有意识的,用意念去控制,可是昨天却是下意识的,自己心中想着赵金海他们,然后耳朵就主动去“听”雅间内的声音。

朱代东心中一动,难道是茅台酒的功效?


翻了年之后,朱代东就正式在乡政府办公室上班,成为乡政府的秘书。上了几天班后,朱代东发现,这秘书的工作比在学校时要轻松多了,不管这秘书是不是比当教师有前程,至少对于他来说,能降低工作强度就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他的工作主要是三个方面:写材料、签收或是下发文件、接待。

写材料是他的老本行,原先在学校的时候就要帮着乡政府写材料,如今专职干这事,更是驾轻就熟。签收和下发文件也很简单,只有接待有些麻烦,乡里客人多,接待任务比较重,幸好朱代东现在只是当个引路人的角色,也就是安排茶水、负责伙食。如果是前者,朱代东就亲自动手,既然决定要当这个秘书,那就不但要干好,而且还要干出一番成绩。什么大学生的架子是不必要有的,如果放不下,只能徒增烦恼。若是要留客吃饭的话,他就通知食堂管理员万建华,后面的事就不劳他朱秘书动手了,老万会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但是工作一段时间之后,朱代东发现自己的烦恼又开始有了。按理说,朱代东这个秘书是属于政府这一头的,得归乡长袁平领导。但是党高官陈树立是一把手,他经常直接给朱代东安排工作。

另外还有那几名副乡长安排的工作,朱代东也不敢马虎。虽然工作比原先要轻松些,但是他很快便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从体力劳动者过度为脑力劳动者。很多事他都得多留个心眼,甚至得多留几个心眼,否则就容易办错事。挨骂事小,要是被踢回学校,那他朱代东的面子可就丢大了。堂堂大学本科生连个乡政府的秘书都干不好,要是真让这样的事发生,他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以后的工作。因此在进入乡政府办公室的那一天,他就在心中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转正!这是他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乡政府报到之后,朱代东才知道,自己只是被借调一年。也就是说,一年之后,如果他没能转正,就得再回学校去教书。回去教书朱代东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被退回去的话,那就说明他朱代东没有能力,没有做好秘书这份工作,那他在学校可就难以抬起头来。何况就算是回去之后,教导副主任、团支部书记已经换成了别人,他只能又从普通教师做起,他岂会甘心?

因此,在得知自己的处境后,朱代东就下定了决心,这次只能进不能退。这道关卡不管是谁在挡路,自己都得撬开,一年之后光明正大的从乡财政所领工资。

而要做到这一点,朱代东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在工作上,必须要让陈树立、袁平以及其他几位副乡长满意,这是基础,没有这个基础,他根本就没资格留下来。但是就算能做到这一点,也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能留下。

除了在工作上要做到位外,其他方面也不能让领导挑出毛病。这一点甚至比干好工作本身还重要,放在以前,朱代东绝对不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却成了他奉行的准则。

而要让别人挑不出毛病,必须对所有领导的性格、喜好了若指掌,也只有这样,自己才以少犯错,甚至于不犯错。可是朱代东初来乍到,连个引路人都没人,怎么可能有人会告诉他这些呢?因此,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幸好朱代东也不是一无所长,原本一直以困惑他的听力现在悄然成了他的利器。他的办公室与陈树立和袁平的办公室相隔都不远,只要自己的办公室内,用龟息大法稍微调节一下听力,就有如置身于书记和乡长的办公室。特别是碰到有人在他们办公室的时候,他更是认真张开双耳,从他们的谈话中仔细摸索、归纳、总结自己需要的各种信息和资料。

陈树立是个粗人,这一点朱代东以前就知道。他长得五大三粗,说话也经常爆粗口,这样的人非常适合干乡镇工作。但是朱代东却不会认为他会粗心大意,侯勇看上去也是五大三粗,可实际上呢,朱代东一开始对他的评价都不准确,对方实际上是个大智若愚类的人。

连侯勇这样的派出所副所长都尚且如此,何况是身为一把手的陈树立?他的心思会同他的表面那样简单吗,打死朱代东也不会相信的。而且几次从他办公室听到的内容来看,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陈树立此人外粗内细、洞若观火,看问题一下子就能抓住本质,这一点令朱代东暗中佩服不已。

乡长袁平与陈树立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跟陈树立相比,袁平绝对称得上斯文人。他说话随和,很少骂娘,只是他的表情“亘古不变”,让朱代东感觉他的城府肯定很深。在他办公室听到下属向他汇报工作时就能看得出来,此人工于心计,办事讲究牢靠,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很多时候他宁愿不去做决定。

性格不同,对待工作自然也不一样。事实上朱代东之所以能被借调,正是因为陈树立亲自点了名。他之所以会点朱代东的名,也没有其他原因,主要是看中朱代东能写材料,这一点有次被朱代东给“听”到了,原本他对于陈树立将自己调到乡政府还有一丝感激之心,现在听到他明言,只不过是看中自己的能力,朱代东也就没有那份心。

当然,朱代东因此反而在工作上更加花心思,自己并不陈树立的人,想要转正,恐怕难度更大啊。

陈树立对材料的要求并不严,速度快就行。头天晚上交代,第二天早上就必须送到他手上。粗粗一翻之后,就会问朱代东,改了几遍?一开始的时候,朱代东不敢说谎,就说只改了一遍。陈树立马上就会摇摇头,一遍可不行,还得多改几遍。后来朱代东学乖了,每次陈树立再问,他就说改了两遍,有时甚至也会说改了三遍,那时陈树立就会点点头,把材料搁到桌上,朱代东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

但是袁立就麻烦些,朱代东将材料送到他那里后,他会不停的改,而且还直接在他的底稿上改。就算朱代东按他的要求做了,还是要改,有时甚至改来改去,又改回了朱代东原来的意思上去。这让朱代东很头疼,以前在学校帮袁平写材料的时候没见这么折腾啊,基本上都是一遍过,现在自己成了专职秘书,难道水平反而比原来差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这只能说明袁平的性格多疑,而且做事摇摆不定,虽有心计,可要成就大事却难于登天。

遇到事情,陈树立喜欢当场拍板,似乎不考虑对错。而袁平则不然,他轻易不会表态,让人难以琢磨他在想什么。陈树立直爽,袁平阴柔,两人的性格几乎是完全相反,这让朱代东夹在他们中间非常苦闷。直到后来他掌握了一门“绝活”,这才变得游刃有余。

这门绝活就是变脸,两人性格差异如此悬殊,在向他们汇报工作时,朱代东就必须经常变换思路和面孔。比如向陈树立汇报,一定得言简意赅,抓重点,你啰里八嗦的,他直接就将你吼走。对于他交代的事,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迟疑,更不要多问。

而向袁平汇报则要尽量详细,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有时虽然袁平好像没注意听的样子,但只要你没注意,他就会指出来让你下不来台。而且向他汇报过后,不能当场请示怎么办,只要他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朱代东就知道自己该退出去,等到袁平考虑好之后,就会通知朱代东。

面对这样的两位领导,朱代东才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一名脑力劳动者,不但想着如何写材料,而是如何在他们两人之间斡旋。有时朱代东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再去多学一门专业:表演学。

其实现在朱代东就在暗中摸索着表演学,他在陈树立和袁平之间不停的变换着脸孔,有的时候连朱代东都变得麻木不仁,自己这到底是在工作生活还是在演戏?

人生不就是一个大舞台么?或许,这就是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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