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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季长樱公冶司珩 全集

橘橘橘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做什么,他们去凉州,我们也去凉州,跟在这姑娘的身后我们这一路上绝对安全。”黄老慢悠悠的说。谢司珩冷笑:“他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与其指望她出手救命,还不如拔了我身上的针。”“另外,你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就往上凑?”黄老不可置否:“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还是看的准的,更何况——”“你以后想做一个废人?”黄老转过头认真的看向谢司珩。“我不问你出了什么事,但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按照我说的做。”“短期内别再拼命!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上次你强行动手已经伤了筋脉,你体内的毒我暂时封住了,如果不想后半辈子做个废人,你就给我老实点儿!等我治好你体内的毒,你随便做什么我都懒得管。”谢司珩抬手碰了一下脸上包扎的伤口,他眼神阴郁的开口:“我...

主角:季长樱公冶司珩   更新:2024-11-20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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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长樱公冶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季长樱公冶司珩 全集》,由网络作家“橘橘橘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做什么,他们去凉州,我们也去凉州,跟在这姑娘的身后我们这一路上绝对安全。”黄老慢悠悠的说。谢司珩冷笑:“他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与其指望她出手救命,还不如拔了我身上的针。”“另外,你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就往上凑?”黄老不可置否:“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还是看的准的,更何况——”“你以后想做一个废人?”黄老转过头认真的看向谢司珩。“我不问你出了什么事,但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按照我说的做。”“短期内别再拼命!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上次你强行动手已经伤了筋脉,你体内的毒我暂时封住了,如果不想后半辈子做个废人,你就给我老实点儿!等我治好你体内的毒,你随便做什么我都懒得管。”谢司珩抬手碰了一下脸上包扎的伤口,他眼神阴郁的开口:“我...

《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季长樱公冶司珩 全集》精彩片段


“不做什么,他们去凉州,我们也去凉州,跟在这姑娘的身后我们这一路上绝对安全。”黄老慢悠悠的说。

谢司珩冷笑:“他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与其指望她出手救命,还不如拔了我身上的针。”

“另外,你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就往上凑?”

黄老不可置否:“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还是看的准的,更何况——”

“你以后想做一个废人?”黄老转过头认真的看向谢司珩。

“我不问你出了什么事,但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按照我说的做。”

“短期内别再拼命!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上次你强行动手已经伤了筋脉,你体内的毒我暂时封住了,如果不想后半辈子做个废人,你就给我老实点儿!等我治好你体内的毒,你随便做什么我都懒得管。”

谢司珩抬手碰了一下脸上包扎的伤口,他眼神阴郁的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季长樱他们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路。

没想到季路远和林氏竟然上了衙役们拉东西的马车上,季若风和季若琳也被安排到了外面的车辕上,不用下地走。

这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季若琳像是骄傲的公鸡一样,抬着下巴不屑的看向其他人。

从季长樱身边走过的时候,她阴阳怪气的开口:“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季长川弯腰随手抓了一把泥巴扔了过去,正中季若琳的嘴巴:“嘴巴不干净的人,什么时候都是脏的。”

季若风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嫌恶的离远了一些。

“呸呸呸!!!呕~”

季若琳没想到嘴里突然被人扔了泥巴,弯腰狂吐。

姐弟两个默契的对视一眼,碰了碰手。

“干的漂亮!”

“多谢夸奖。”季长川露出一口白牙,看着季长樱露出了几分调皮。

季丰收看着两人合伙欺负人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而十分高兴。

等看到县城大门的时候,流放的人差点喜极而泣。

终于可以进城了!

看到这个的官差也喜悦不已:“今晚就在这里休整一晚!”

进了城门,张子为让衙役一家收了一两银子,带着他们去了一家价格低廉的客栈。

把人不拘男女全都安排在大通铺里。

黄老皱眉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客栈,犹豫了一下还是要了两间上房。

“丫头,晚上老夫请你吃饭怎么样?”黄老跑到季长樱的身边态度热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一下午季长樱不是没看到这老头跟着她们。

只是想着毕竟这路又不是她的,爱跟就让他跟好了。

“嘿!你这死丫头怎么油盐不进?我真有事跟你商量。”黄老看她简直像是刺猬一样扎手。

不过想到上次的事情,心中还是多了几分笃定:“有钱给你赚!”

季长樱话到嘴边转了一圈:“什么时候开饭?”

黄老白眼都差点翻到天上去了。

见钱眼开的臭丫头!

看着眼前又脏又乱还弥漫着脚臭的大通铺,不少人的脸都绿了。

上面的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换,看上去黑黝黝的,都快盘包浆了。

一两银子就给住这样的地方?

一群人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就像是一群待宰的肥羊,除了等待被宰,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的人实在难以忍受,找了客栈的掌柜,要加钱换房间。

掌柜立刻笑颜如花的办理了手续。


季路远浑浑噩噩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看着家里其他人正在熟睡的样子,他内心经过挣扎一番后,还是推醒了林氏。

“跟我来,商量一下报仇的事情。”

林氏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以为季路远是想到了法子找她商量,立马跟了上去。

等走到林子里看到三个衙役和孙繁等在那里的时候,林氏还压低了声音略带着兴奋的说:“这几位官差买通了?”

季路远却没有回答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孙繁看见他们过来,脸上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没想到你还真带来了。”

季路远抖着身子:“不是说··不是说···就你自己。”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挑,什么人都下的去嘴吧?这当然是拿来奖励兄弟们了。”

三个衙役哈哈大笑:“谢谢头儿!有这种好事还想着咱们。”

林氏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季路远:“这是什么意思?”

季路远躲躲闪闪不敢看向林氏。

“赶紧来伺候人,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其中一个衙役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林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剥光了她。

林氏紧紧拉住季路远:“相公,救我!救我!咱们还有若琳和若风啊!”

孙繁一个眼神递给几个衙役,他们朝着林氏靠近了。

看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季路远,林氏惊恐的转身就跑,却被衙役揪住了头发。

“啊!”林氏惊叫了一声。

季路远猛地抬头,一脸急切的说:“你们小点声!不能让人听见!”

听到这话的林氏绝望的看着他,眼泪疯狂的滚落下来:“相公!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求求你,救救我!”

孙繁拿着刀站在季路远旁边:“就你这点水平,还想拿我当刀使?这回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背着手哼着歌:“你们动静小点,别把人玩死了,这人爱看就让他在这里看着。”

三个衙役高声回到:“放心吧头儿!”

林氏被捂上了嘴,目眦欲裂的看着季路远。

然而在她恳求的眼光中,季路远——

逃了。

他根本不敢看。

——

夜深人静时。

女人压抑又痛苦的呜咽声传来,季长樱几乎是立刻就醒了。

她精神力探出一角,林子里,竟然是林氏和三位衙役在玩叠叠乐!

林氏声音嘶哑脸上全是绝望和麻木。

三个衙只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季长樱感觉一阵反胃,精神力折断了她们头顶的一棵树枝。

“咔哒”一声。

三个衙役抬头看到头上的树枝掉了下来,赶忙提起裤子躲到了一边。

“呸!真晦气,老子差点就爽了!”

“行了,反正也差不多了,走!”

“没想到这娘们老是老了点,滋味儿还不错。”

季长樱看着林氏面色木然的被树枝砸到身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才起身慢慢的把衣服穿了回去。

虽然她不喜欢季若琳一家,但是看到林氏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感觉到开心。

只觉得可悲。

他们勾肩搭背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季长樱装作睡着的样子,看着他们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而林氏过了许久才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走到睡觉的地方,直挺挺的就躺了下去。

季长樱发现,季路远的眼球在不停的颤动。

季路远压根儿就没睡!

她厌恶的瞥了一眼就不管了。

林氏一看就不是自愿的。


现在看到这一幕,再也没人怀疑季长樱行不行。

黄老心中被季长樱抓来猪圈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不见了。

天爷!

这姑娘竟在给母猪接生?

还有这个手艺呢?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的独门按摩手法?

慢慢的已经开始看到小猪的身子了,季长樱感觉到母猪的力气不太够。

她站起身,手扶在猪栏上控制好力气,脚放在母猪的腹部上随着母猪的节奏开始踩压。

一群人屏息凝神眼都不眨的看着。

过了没多久,一头、两头、三头···

整整五头小猪全都生了下来!

季长樱摸了摸母猪的肚子,确定没有小猪了才用手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好了。”

“你们要准备一些猪食喂母猪,里面撒上一点盐,还要····”

帮人帮到底,季长樱把母猪的产后护理也给李嫂子家里的人说了一遍。

看着他们反应不过来,皱了皱眉:“能不能打点水,让我洗洗手?”

李嫂子连忙开口:“对对对,我这就给你端来!”

说完赶紧端水去了。

季长樱看着黄老:“你看看这猪有没有事儿?”

生下来不是问题,还得能保证母猪活下来才算完。

黄老本来十分的抗拒,但也好奇季长樱接生的这头猪到底怎么样了,于是进去捏着鼻子检查了一下。

皱眉十分嫌弃的说:“活是活下来了,不过得扎几针才行。”

说完脸色纠结的取出几根针在奄奄一息的猪身上几个位置扎下。

“谢谢,太谢谢你了姑娘!”李嫂子端来水不停的感谢季长樱。

她仔细的洗了洗手,一边摇头:“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更何况我有事相求。”

李嫂子豪迈的说:“有啥事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季长樱看了看猪圈边的鸡舍,悄声说:“我想买嫂子家的鸡,只是这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您能做主卖不?”

李嫂子一脸自豪的说:“这多大点儿事,没问题。”

两人商量好了价钱之后,约定好没人的时候季长樱过来取。

季长樱一直等黄老拔完针,左邻右舍看完了热闹才和他一起往外走。

“丫头,你家是不是有人从医?你的按摩手法谁教的?你只能给猪接生还是人也行?你学过?”

黄老一路上叽叽喳喳问题特别的多。

“没有、自学、只能给猪接生。”

“我不信,你师傅是谁?叫啥?说不定我认识呢!说来听听。”

“真没有!就是我养过猪!”

“怎么可能?你肯定骗我!聊聊呗?”

季长樱感觉黄老这张喋喋不休的嘴,真的让她脑袋都大了。

眼看着把他送到了门口,她转身捂着耳朵就跑回了李嫂子家,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出了大门,季长樱把两只活物往空间一扔,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进了空间。

这里面常年恒温,不管什么季节的东西都能种活,外面的东西拿进来也不会放坏,还可以自动净化脏污。

但它有个缺点,一切东西都需要季长樱自己动手,或者用精神力控制着动手。

想到这里她跑到自己的简易房里的浴缸,一边放水泡澡,一边控制着精神力修补了鸡舍,把这两只鸡赶了进去。

她倒是想多买几只,可李嫂子家也没多的了。

等她神清气爽的换好贴身的衣物,外面还是套上了那套脏兮兮的囚衣。

站在镜子前面,她第一次打量着自己的长相。

这张脸?

竟然十分出色,面若桃花、顾盼生姿。


季长樱脸色凝重。

她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她的异能还在。

只不过以前堪比参天大树的异能,现在像是个小树苗。

巅峰时期,她的精神力以她为中心可以覆盖方圆三百里,现在也就十里地。

不过倒也够用了。

默念了一下空间。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人已经在空间里了。

季长樱松了一口气。

还好,空间也在。

这个空间是她身上的胎记不小心划破后出现的。

那个时候还是末世前,一切正常。

她兴奋想着这以后就是她的随身房子,简直不要太方便。

于是囤了许多东西不说,还在里面种了不少东西,没想到这个决定在末世到来后,救了她一命。

摇摇头,季长樱没再继续回忆,出了房间之后,她也没有耽误时间。

催动一下异能,她的身体逐渐开始变得透明,完美的和周围环境融合到了一起。

季长樱微微一笑,隐身和精神力控制,是她末世后觉醒的异能。

也因此那个被她炸掉的实验基地,花费了两年时间,动用了十位高手才抓到她。

不过现在都被轰成灰了。

民以食为天,她第一时间扫荡了厨房。

周氏不常做饭,所以里面的粮食并不多,粗略扫了一眼一袋糙米,半袋粗面,还有一小袋白面,油盐酱醋和一些青菜。

一口气全收了!

除了灶台,季长樱就连大铁锅也没放过。

收了厨房之后,家里的三间卧室,但凡能眼睛能看见的,全都收走。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在精神力的扫视下,就连季丰收偷偷藏在门板后面的私房钱都被抠了出来。

就是可惜,家里条件有限,一共也不过五十两银子。

不过也说不定爹娘身上藏的可能还有?

等季长川心事重重的藏好了自己的书,回到房间看着除了墙皮什么都不剩的房间时,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娘!娘!见鬼了!”

季长樱这个时候已经跑去了隔壁。

大伯一家也跟她们家差不多,都正在想办法藏东西。

季长樱大摇大摆的去了没人的房间里,精神力一扫,哪里有钱一目了然。

大伯身有功名又在族学教书许多年,银子自然比她家多,撇开大伯和大伯母身上有没有不说,单家里就收了一百五十两。

大伯的书、笔墨纸砚、书架书桌、但凡季长樱肉眼能看见的一点没客气。

厨房明显区别于隔壁,肉菜米面、粗粮豆子、油盐糖酱醋、碗架餐具、还有角落里的咸菜坛子。

季长樱没有客气,一口气收个干净。

三个堂哥的房间里同样如此,见什么收什么。

每个房间,进去之前满满当当,出门之时耗子进来都落泪。

没一会儿,家里外出藏东西的几人都回来了,看着家里空荡荡的屋子心头感觉奇怪,但是也没心情追究,都以为是对方藏的。

一家人除了季丰益,全都忧心忡忡的坐在门槛上。

毕竟现在连凳子也没了。

季丰益张嘴想要训斥三个儿子坐门槛上有辱斯文,想到现在的情况,终究只是叹了气。

大伯母胡氏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心中酸楚:“把弟妹几个喊过来吧,大家都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我去喊!”老大季明轩立马起身去喊人。

到了隔壁,只看到季长川和季长樱姐弟两个坐在院里,动作一致,两张小脸正托着脸发呆,看上去可爱又乖巧。

季长樱刚坐下没多久,就见到身如青竹一般的少年过来。

这位就是脾气温和的大堂哥季明轩了!她在心中默默的对上了名字。

“阿樱,小川,你们爹娘呢?”

季长川扭头带着几分不确定:“爹回家没一会儿就出门了,娘刚才出门藏东西去了?”

季明轩叹气,叔叔和婶子心也太大了,就这么把孩子扔在家里。

他怜爱的摸着两人头顶:“走吧!去隔壁一起等他们。”

姐弟俩顺从的点头。

跟着季明轩到了隔壁,看到只有他们过来,胡氏问明情况之后,气的直翻白眼。

季丰益再次叹气,摸了摸季长樱姐弟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没多久周氏和季丰收夫妻两个先后进门。

季丰益还没斥责两人不顾家,就看到季丰收一脸急色的说:“大哥!官兵来了!”

一家人同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现在?”

“对!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还有一排火把朝着我们这过来了,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到!”

季长樱闭眼感受了一下,确实如此,马上就到村子了!

季丰益深吸一口气:“重要的东西都藏好了吧?”

胡氏重重的点头。

季丰益又看向了周氏。

周氏咧嘴一笑,拍了拍身后的包袱:“放心好了,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谁也抢不走!”

季丰益差点没背过气去。

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

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

胡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握着拳头捶胸口:“没事没事,我不气,我不气,我藏的有,到时候拿出来用,不气,不气。”

三个堂哥:“···”

季长川心一沉,眼底聚起了水雾。

他天分好,平常孩子五岁启蒙,他四岁就已经启蒙了。

读书这几年,他已经知道流放是什么意思,也知道流放之路有多艰难。

本来看娘之前家里家外的跑,还以为娘是懂事了。

结果,居然把东西放在了身上!他果然就不该放心的。

季长川觉得太难了,委屈的掉起了金豆豆。

反而季丰收一脸诧异的看着娘子:“啥东西这么重要?你还背身上?”

周氏咧着嘴直笑,一脸求表扬的把身后的包袱抱在胸前打开。

“啊啊啊啊啊!!!!”

胡氏尖叫着晕了过去,老二季明学赶紧接住了自己母亲,一脸惊恐的看着周氏。

就连季丰益都顾不上不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嗦着指着周氏:“你··你··你拿的什么?!”

季长樱伸手火速的捂住季长川的眼睛,一脸敬意的看着周氏。

真乃勇士!

周氏一脸无措的看着大家发白的脸:“这是公婆啊!咱们不是要流放?流放不得搬家?搬家怎么能不带上公婆?”

季丰收闭着眼睛不敢看,震惊到失语,这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挖坟了?!!”


黄老兴奋的神情根本掩饰不住。

“你话怎么这么多,赶紧救人啊!”季长樱无语的只想翻白眼。

黄老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先看病人。”

看他总算是靠谱了。

季长樱脸上也带上几分凝重,把事情简单一说,黄老沉吟着搭上了季大河的脉象。

又摸来摸去的检查受伤的位置。

一群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他下判断。

过了一会儿,黄老开口:“能治。”

听到这话,气氛一松。

“这小子身体素质太差了!全身上下没二两肉,要不然也不至于伤成这样,不幸中的万幸骨头没有插进肺里还能治,这也是你们运气好遇到了我,不然就算如此,一般人也救不了。”

黄老嘀嘀咕咕的说着,一边还看了两眼季长樱。

“我先给他接骨续筋,再辅以针灸和药方,好好养着三个月就好。”

“来两个人给我把他抬床上去!”黄老指着季大河吩咐。

两个人立马上前按照黄老的要求把季大河仰卧倒,身上的骨头看着更清晰了。

“其他人都散开散开!该干啥干啥去!”

黄老把人哄走,自己开始聚精会神的动手接骨。

季长樱拉着季明轩问:“哥,你在哪找的这人?”

季明轩把蓑衣给了黄老,此刻正在擦身上的水:“我找村里的人借到了牛车又喊了人带路,刚走出村子没多久,就看到一辆马车陷入了泥里走不动。”

“这位老先生喊我们帮忙,我们赶时间就说了一下情况,结果他说他是大夫。”

季明轩看着她:“你呢,怎么会认识他?”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一次,当时还有个人跟他一起,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了。”季长樱耸肩。

季明浩开口:“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你小心点儿。”

季明学瞪眼:“这老头还有什么坏心思不成?”

“倒也不一定是坏心思,等下大河那里如果没事的话,我找他问问。”

季明轩感觉这个老者不像是什么坏人。

看他诊脉治病的样子,十分专业。

季长樱没什么意见。

折腾了一个晚上,都累得不行。

等黄老停手的时候,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先给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下找我拿药方,尽快去买药。”

季石磊激动地:“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诊金能不能……先,先欠着……”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黄老嘴一撇,打量了一眼跟乞丐差不多的季石磊:“看在这丫头的份上,诊金就算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脸上也带上了喜色:“大夫真是菩萨心肠,您真是大好人!”

“行了,累死我了,少给我带高帽!”黄老不耐烦的挥手。

季若琳恨恨地说:“过来给我爹看病!他变成这样全都是这家人害的!”

黄老一听这话眉头一皱:“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命令老夫?”

“我就命令你怎么样!人是这个疯女人打的,要是我爹有个什么好歹,我绝对杀了她!”季若琳指着季长樱一脸狠意。

“颅内有疾。”黄老摇摇头不再看她。

对着季长樱喊道:“牛丫头,你送我回去。”

兄妹四个人都瞪着他。

谁姓牛?

“你刚才不是装的善良,现在看见病号竟然不管!”

季若琳急的要上前拉人。

被季明学拦住:“滚开!”

季长樱一个眼神都没给季若琳。

别说季路远没死,就是他活蹦乱跳的吊死在她面前,她季长樱要是眨下眼就算她胆子小!

“走吧。”

她说完穿上蓑衣率先走到了外面。


周氏听到这个立马紧张的问:“啊?你最近没抹香香水?”

季长樱疑惑的看向季长川:“香香水?”

周氏着急的转身翻她扛着的包袱,嘴里还念叨着:“这都能忘了,还好我带了。”

她找到一个小葫芦,拿着立马找到季长樱:“给你抹。”

季长樱狐疑的打开那个葫芦,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倒出来一些在手上,看着手心青黑色的液体沉默了:“香、香、水?”

“这可是你爹专门买来给我们用的,他说娘抹了这个好看多了!”周氏的脸上全是甜蜜和开心。

看着手中的青核桃汁,她默了。

季长川拉了拉季长樱的袖子,示意她背过身。

“这是爹起的名字,娘她··长的好看人又呆,爹不想把她拘在家里,就每年把新鲜的核桃皮收集起来加点水磨成汁抹脸上。”

顿了顿他又说:“为了哄娘抹这个,咱们全都跟着抹了。”

好了,破案了。

娘是亲的,弟弟是亲的,爹是不是亲的还得考虑考虑。

季长樱一想到自己之前也被家里给抹的又黄又黑,忍不住露出几分嫌弃。

以后她可不抹了。

固然抹成那样是挺安全,但是长期抹这个,她真担心自己以后洗不干净了。

直到天黑,季丰收和季丰益他们才冒着雨回来。

“大河喝了药算是救回一条命了。”刚到屋里季丰收就开口告诉了季长川和季长樱。

“那就好。”

两人也放心了下来。

大家都好好的这自然是好事。

晚上男人们都坐在火堆旁边低语,在一起商量事情。

季长樱和周氏一样心大,躺下就睡。

这雨越下越大。

本来这些官差以为最多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就走。

没想到在这里住了两天,天上的雨还没停歇的意思。

张子为看着像是灰蒙蒙的天空,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头儿,刚才伙夫过来说,咱们的粮食这回是真不多了,刚才我们几个也找村里的人问过了,他们也好多天没有出门,家里的粮食要见底,匀不出多少给咱们。”

王林过来报给张子为脸上同样是忧心忡忡。

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

张子为心中有了决断:“粮食留给兄弟们,先不卖了!让这群人自己想办法。”

“是!”王林下去通知衙役去了。

孙繁见状也没反对,暂时放下了他的捞钱大计。

等到了饭点京里的人捧着钱过来买东西吃的时候,却发现这次就连钱也不好使了。

顿时都有些慌了。

却没人敢闹起来,只能无奈的冒着雨到处去找村里的人家想办法买点吃的出来。

老村长看着这一幕在心中直叹气。

只想赶紧把这群祖宗给送走。

这群人在这里几天,老村长感觉自己心就没放下来过。

晚上所有人正在睡觉的时候,村子不远处的山上出现了‘轰隆’一声巨响。

不少人被惊醒,鞋子都没穿急着跑出去看情况。

季长樱被惊醒的时候已经坐了起来。

扭过脸看到家里几个男人冲了出去,胡氏跟她一样坐着。

只有旁边的周氏睡的正香甜一点儿要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胡氏低声说了一声,就连忙起身去外面查看。

季长樱坐在床上没有动,她精神力伸展出去,看到山上塌陷了好几处地方。

应该是几天的雨下来,山上的土质疏松了。

本来她也没有在意,只是眼神突然一凝,她发现塌陷的地方下面有个山洞!


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树木,季长樱看过去,心中一阵激动。

这些可全都是正常的植物啊!

再也没有会杀人的藤蔓,会吃人的花了。

就连那些微微枯黄的干草,看上去都那么的惹人喜欢。

季长樱挨着路边走,看着路边的荒草野地心情格外的美妙。

作为美食大国的华夏人,向来秉持着只有不好吃的,没有不能吃的。

据《中华本草》记载,绝大多数的野生植物,还有一定的药理作用呢!

她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路边,直到看到了一种有用的野菜。

地藕,学名硬毛地笋,一种常见的多年生草本。

春季可以掐嫩叶焯水凉拌,味道清爽稍微涩口。

可惜现在是秋天,不过也没关系,根茎可吃。

季长樱趁着官差不注意,跑到路边不远处撅着屁股薅了一大把兴冲冲的跑回队伍。

胡氏看见这一幕还以为季长樱又‘犯病’了。

愁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阿樱,这些拿着多累啊,咱们不玩草了好不好?伯母给你拿糖吃。”

说着就想拿过那捆野草给扔了。

季长樱躲了一下:“这可不行,这草全身上下都是好东西呢!”

季丰收落后了一些,悄悄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不就是野草,听爹的,别玩了啊,乖。”

“这叫地藕,全草可以入药,能降血脂、通九窍、利关节、养气血!现在是秋天,上面的虽然不能吃,但是这个根茎,可炒可凉拌,还能做酱菜呢!”

看季长樱说的像模像样,胡氏眼神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季丰收收了笑意,审视的看着季长樱。

她十分镇定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脑子有时候糊涂,有时候清醒,看见这些野草什么的感觉特别亲近,脑子里很自然的就知道了这些东西。”

胡氏嘶了一口冷气。

“难不成那个老道士,真是什么神仙不成?”

说完她后悔的直拍大腿:“早知道当时说啥不能让人就那么走了呀!好歹留个去处,将来还能找找他!”

季丰收问:“你十岁生辰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给你庆祝生辰,给弟弟和你一人买了一根糖人,小川的糖人是个猴子,你的是什么?”

季长樱想了一下,脸拉了下来:

“你和我娘当着我和小川的面一人一口糖葫芦,把我俩馋的流口水还笑眯眯的说:这是大人吃的,小孩子不能吃。”

“直到把我和弟弟气哭才领着我们去吃了路边的炒凉粉,哪来的糖人?”

胡氏吃惊地看着季丰收。

想到了小叔子夫妻两个不省心,但是她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靠谱!

季丰收没想到这事她居然记得一清二楚,脸上顿时出现了心虚的神色。

“呵呵,爹就是考考你,看看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好。”

季长樱幽幽地说:“当然记得清,当时我和弟弟可是在街上哭了好久,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弟弟也不会从那之后就开始操心家里了,你说是不是?”

季丰收更加心虚了,小声的嘟囔:“记点啥不好,非要记这事儿。”

他能怎么办?

谁让他命好呢!

以前有爹娘操心,等父母去了还有哥哥嫂子操心。

导致他当了爹也没点儿自觉。

孩子多好玩啊,他就没事就喜欢逗哭了再哄。

结果儿子越大越不好玩,板着小脸不拘言笑的样子,真跟他那去世的老爹有几分相似。

搞得他有时候看了心里都犯怵。

三个人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官差就注意到了,提着鞭子就朝这里走来。

季长樱赶紧给两人使眼色,散了。

看到三人识趣的各走各的,官差哼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一下午的功夫,几乎所有人都走的满头大汗,更有严重的头晕眼花,走着走着就扑到了地上。

还没迎来家人关心的问候,就收到了官差们冷血的鞭子。

“赶紧给爷爬起来继续!谁敢耽误路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官差们手持鞭子,腰挎长刀,狠狠地灌了一口水,眼神在带着脚铐的犯人们身上一一掠过,带着警告。

看到没人在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才哼了一声。

走的时间久了男人手脚上的镣铐像是小山一样坠的人喘不过气来。

季丰收的身体底子还好,但是季丰益这个读书人,早就面如土色,手脚颤抖了。

现在也不过是在咬牙坚持。

女子尽管不用带那些,但是体力上也都快撑不住了。

终于就连官差们也受不住了,找到张子为:“头儿,咱们一下吧,有点扛不住了。”

张子为朝着队伍看了一眼,看到不少人都在打摆子,这才点头同意。

刚一停下,就有人立马倒地了。

季明学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季长樱有点讨好的说:“阿樱,之前是我不知好歹,你累不累?不累的话等下哥哥就靠你了。”

他真香了。

丢人算什么?脸面算什么?

都没有此刻不用走路来的舒服。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男子汉大丈夫,区区这点困难竟然就让你退缩,如此不要脸面、无视家人辛苦的话你都说得出?”

季丰益尽管汗流浃背,但还是挺直了身子站在季明学面前,冷声质问他。

听到亲爹又开始掉起了书袋,季明学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当我没说,我刚才是失了智了,我自打嘴巴。”季明学朝着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两下,认错态度极好的阻止了季丰益下面的话。

瞪了他一眼,季丰益闭了闭眼,不再做声。

季长樱看着二哥的样子,露齿一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后悔,晚了!”

哼!

之前还嫌她让他没面子了,走路都绕着她走。

现在想让她扛着,她还不乐意呢!

季长樱为了防止家里人脱水,悄悄的在水囊里撒了一点盐巴和糖。

虽然味道怪怪的,但是能补充体力。

休息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群人就再次踏上了路程。

直到天边的余晖逐渐落幕,只剩下最后一点光亮的时候,队伍终于被张子为喊停了。

“今夜就在这里休息!”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狡黠的大眼睛,嘴唇鲜艳饱满,一颦一笑都带着灵动。

这长相、起码跟她原来的有八分相似,不同的是这张脸比她原来更加精致。

季长樱伸手忍不住摸了上去。

等等!

她掉色了?

怎么手上的皮肤和脸上一样白嫩?

季长樱忍不住抬手凝视着自己的手,明明一开始她看到自己的手跟周氏的脸一样,又黄又黑,什么时候掉色的?

季长川和周氏的皮肤差不多,只是一个黄,一个又黄又黑。

对此季丰收的解释是季长川在读书,所以不怎么见太阳。

所以季长樱一直认为自己的脸应该和她们差不多,也就有点逃避照镜子。

毕竟对于一个颜控来说,她还没有接受自己突然变丑的事实。

结果现在发现一切竟然是假的?

那么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不是亲生的。

二、这里面有问题。

她现在不知道这是哪种情况。

但是很明显的她现在肯定没办法带着这样一张脸出去,容易招祸。

幸好在末世她也经常遮挡自己的脸,十分熟练。

拿起剪刀麻利的把额前的头发剪的又厚又呆,盖住了眉毛以上。

又拿之前伪装的工具箱出来,在自己的脸上一阵倒腾。

五官没变,只是肤色深了不只两个度。

瞬间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她满意的出了空间回到一家人住的院子。

“娘,你这次做的很好,帮助了咱们村里的人,但是不能随随便便对人下重手知道吗?你力气大一般人都扛不住你几个拳头,你要学会控制知道吗?”

刚一回去,就听到季长川正坐在屋檐下耐心的和周氏说话。

周氏坐在凳子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副乖巧无比的样子。

“这个袋子,你对着它打一拳,要轻轻的不能打烂。”季长川指着两人面前的一个袋子。

周氏乖巧点头,轻轻的打了一拳,袋子——

打穿了。

里面的泥巴从里面缓缓的流出来,无声的嘲笑着两人。

季长樱看着这一幕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到她回来,季长川扭头脸上的笑容露出了一半就惊愕的看着她:“姐姐?”

“怎么,半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你头发怎么回事?”季长川蹭一下跑过来。

“碍事,我给剪了。”季长樱摆摆手满不在意的说。

“以前你死活不剪的。”季长川脸上没有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

“现在想剪就剪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季大河那里怎么样了?”

季长樱转移话题,不想跟他继续讨论下去。

“他的情况现在稳定住了,那个老大夫很厉害,爹爹和大伯他们都在那边。”

季长川也就揪着继续问。

季长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反而认真的观察着周氏和季长川的长相。

看周氏的第一眼很容易被她又黄又黑的皮肤吸引,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长相。

她的五官也是十分出色的。

至于季长川,他是季丰收的翻版。

却长得比季丰收更精致一些,只是肤色看上去比较黄。

季长樱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的五官仔细看和周氏的非常相似,至少可以排除掉她不是亲生的这个可能性。

季长川看她眼神一直两人身上游离,有些担心的问她:“姐,你怎么了?”

季长樱看了他两秒打算直接问:“小川,姐姐今天突然发现自己跟掉色了似的,以前手上黑黑的,现在好像变白了,连脸上都是。”


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季若琳遇到了一头母猪带着三只小野猪正在外面觅食。

本来隔着草丛野猪是看不见她的,但是季若琳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长相这么丑陋又这么近距离接触,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母猪受惊之下朝着季若琳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季长樱一秒都没犹豫,朝着那个方向就跑了过去。

这不是送上门加餐的玩意儿吗!

路上还不忘从空间拿出一把刀来。

等她跑过去的时候另一边的季轻羽也正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季若琳看到野猪朝着她奔来,惊慌失措的朝着远离野猪的方向跑去。

只是体力不支,一口气跑出了一小段距离之后还是被母猪追了上去。

野猪头微低,一个俯冲季若琳的身子直接被拱飞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撞到旁边粗壮的树上,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她的尖叫声愈发的尖利了:“啊啊啊啊啊啊!!!!”

季长樱跑的快,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季若琳朝她飞来。

下意识的伸手接了一下,顺着这股力道转了一圈卸了力之后把人放下。

季若琳一脸的惊魂未定,刚被放到地上就脚软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季长樱看到再次跟过来的野猪一脸的兴奋。

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小心!”

季轻羽赶过来就看到她朝野猪冲了过去,面色大变忍不住提醒。

竟然是四头野猪!

虽然说其中三只看上去不大,但加一起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他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季若琳怒吼:“瞎了吗?还不赶紧回去喊人!”

说完他自己环视了一圈,看到地上有根树枝横放在那里,想也没想的握在了手心。

看到季若琳还在发愣,他恨不得一棍子敲死她。

“季若琳!她刚救了你,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回去喊人!你聋了吗?!”

季若琳如梦初醒,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跑去。

季长樱没管身后的两个人,正在专心的对付野猪。

能自己动手的情况下,她一般不用异能。

这头野猪可能是护崽的缘故,看到季长樱冲上来格外的拼命。

野猪皮厚,季长樱试探的第一刀虽然扎了进去,但是野猪没有倒下。

受了刺激更是发了疯一样的攻击季长樱,旁边的三头小野猪听到野猪的叫声,也跟着低下猪头,朝着季长樱撞了过去。

季轻羽全家上下皆是读书人。

只有曾经就读的书院教过学生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

看到那三头小的上去攻击,他提着棍子上前朝着三头小猪打去。

那三头小猪多次被挡,已经找不准季长樱的位置了。

没了后顾之忧,季长樱用了十成的力气。

看着再次冲过来的野猪,双腿扎成马步,双手握刀,狠狠一劈!

一只硕大的猪头直接从中间被一劈为二。

头都没了,身子却依着惯性朝前跑了两步,才轰然倒地。

季轻羽瞳孔放大,震惊了。

剩下的三头小猪更好解决。

等官差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季长樱手中拿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刀,抹了最后一头小猪的脖子。

旁边还躺着一头大野猪的尸体,头都成了两半。

“嘶~”

看到的官差无不脖子发凉。

心中对季长樱的力气大,有了几分清晰的认知。

看起来季丰收说的没错,这姑娘确实力气大。

“这猪··?”张子为看着季轻羽,想让他解释解释。

“回大人,这猪是这位姑娘解决的,我就是在一边帮了一点小忙。”季轻羽看了一眼季长樱,坦然的说。

一群官差看向了季长樱。

这会儿回过神,他们十分眼馋。

这荒郊野外的,想弄口吃的哪有那么容易,这送到面前现成的,都心动了。

季长樱扫了一圈,看出了他们眼中的渴望,当时就一副雀跃的样子:“我爹说了,要是找到什么吃的得先给叔叔们,这头大的给叔叔们,我爹一定会夸我的!”

这群衙役年纪并不大,不过听到季长樱喊叔叔只觉得季丰收这人还挺会教育孩子的。

听到这话露出了几分诚心的笑容:

“那行,我们跟你爹关系好,这大的就给我们,小的你们自己留着,叔叔帮你一起抬走!”

张子为这会儿对季丰收简直太满意了。

这人能处!

是个懂事的,也不枉他们这些人这几天也照顾了他们家几分。

得了猪,一群衙役也不追究季长樱的刀哪来的了,反正他们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一群人抬着东西回去的时候,收到了整个队伍的注目礼。

张子为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了那头大猪。

小的让人给季长樱她们抬去,还让人从他们的车上卸了一桶水过去给她家里用。

季长樱自己提了一头猪仔找去了季轻羽那里。

“给你!谢谢刚才帮忙。”

季长樱并不是小气的人,该谢的当然要谢。

更何况,现在的天气也不允许肉放太久,吃不完也浪费。

季辰彦挑眉:“儿子,收了吧!爹想吃。”

季轻羽的娘柳氏想到家里人好久都没沾过荤腥,咬牙厚着脸皮接了过去:“姑娘谢谢你!你叫什么?”

“季长樱。”

柳氏顿了一下。

这不是听说力气又大,脑子还有点问题的那个姑娘?

季轻羽看到家里人的动作,也开口:“谢谢。”

“不用在意,应该的。”

他们这边的动静被不少人看到。

季路远看到季长樱提着一头猪给了季辰彦他们,口中不停的分泌着口水。

林氏怀里的季若风也不停的拉着她娘的手:“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娘!我要吃肉!”

林氏心疼儿子,忍不住看向了一边的季若琳埋怨:“野猪不是你先发现的吗?为什么没有你的份儿?”

“对啊琳儿,这野猪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才找到的,合该有咱家的一份儿!凭什么便宜了外人?”

季若琳咽了咽口水,心中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于是她抬脚朝着季长樱那里走去。

“喂!野猪是我发现的,你凭什么分配?拿来!”

季若琳一脸理直气壮的伸手。

季长樱怀疑自己的耳朵:“我还救了你怎么不说?”

“我也帮你喊了人过去救你,我们扯平了!”

这什么逻辑?

当时在她面前的不管是谁,她都会伸手拉一把,这是她善良。

但不代表她是个傻子好欺负!

季长樱嗤笑了一声:“那些官差去的时候我已经杀完了,他们并没有救我,你可以当我救你这事没有发生过,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谢,但你要是再拦着我要东西,别逼我扇你。”


对,不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认为这姑娘的身手绝顶的吗?

他重新坐了回去。

谢司珩沉默,手指忍不住在桌面上敲了敲:“上次的那些死士不是顶级的,就是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应付?”

她幽幽地说:“你可能不清楚,我这人虽然没有内功,但是天生力大无穷,而且五感敏锐,不管招式多快我都能躲···”

话音还没落下。

一股狠辣凌厉的疾风朝着她的太阳穴飞来,她头一歪,伸手快速的抓住了飞来的东西。

一根玉簪。

黄老刚才都看的来不及反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季长樱捏着簪子看着对面的人,脸色轻嘲:“出手又快又狠,不错。”

谢司珩眼神一变,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刚才冒犯了,这也是为了试探姑娘刚才的话,如果连这根簪子都接不下,那也没必要让姑娘跟着送死。”

“现在可满意?”

“可。”谢司珩微笑着点头。

黄老激动地说:“天爷!你这是天生习武的好苗子啊!要是让武疯子知道估计得高兴疯了!”

季长樱哼了一声,脸色好看了一些。

大家都别有目的,刚才的事,她先记着。

“我说的条件你们答应,这钱我就收下,不答应别浪费时间。”

谢司珩把钱推给她:“可以。”

季长樱接过钱揣到了怀里:“生意谈成,饭还吃不吃?”

黄老喊来小二加钱让人迅速的收拾了一下重新上了一桌饭菜。

三人同时动了筷子。

末世后饭馆早没了,连食材都变了味道和模样,来了这里更是一天好日子没有过上。

大伯母做饭也很好吃,但是受限于条件,只能说味道不错。

完全不像眼前这桌饭菜不仅食材顶好,就连味道也是顶顶好的。

看这只烧鸡,卤的软烂入味,一口下去口齿生香。

还有这个酸萝卜鸭子煲,鸭肉鲜嫩,萝卜酸爽十分解腻。

还有这八宝羹、翡翠酥···

黄老和谢司珩早就停下了筷子,看着她一个人奋战这一桌子菜。

“吃不下就别吃了,不至于硬吃。”

黄老看着季长樱一直在吃,忍不住劝她。

季长樱一脸不悦的抬头:“我吃的正香,别说这话影响我食欲。”

“味道这么一般,你也吃的下这么多?”黄老震惊。

季长樱看了一眼他:“和草根和腐肉比起来,这算是顶级美味了。”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听到这话的黄老和谢司珩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黄老一脸的反胃的表情:“你竟然连那个都吃!太恶心了!”

季长樱已经懒得搭理这个老头儿了。

谢司珩突然出声:“我叫谢司珩。”

季长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到现在几个人还没交换名字。

“季长樱。”

果然是季家人。

谢司珩点头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黄老好奇的问:“你不是京中的季家吧?”

“不是,我们是季大人老家的族人。”季长樱很坦然。

说起这个黄老长叹了一声:“季大人是个好人。”

说起这个气氛就有点沉重了,季长樱没想跟他们闲话家常,放下筷子就提出了告辞。

“谢司珩,你教我内力的事情可别忘了,明天晚上开始,我有时间就过来找你。”

季长樱这话是通知不是商量。

她也不等谢司珩回答,扭头走了。

看到她的身影下了楼,黄老叹气:“我真不明白,你父亲是宣平候,母亲是公主,当今皇上是你外公,这么硬的关系是谁不要命了一直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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