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子妃进门后,待人宽厚,时不时赏下些吃用之物,更体恤几个侍妾辛劳,连平日里的晨昏定省也改为半月一次。自大婚过后,尉迟洐便领了差事,每日里越发忙碌,到后院的频率骤降。皇子妃忙着接手内宅事务,刘娘子上蹿下跳着找机会,一味想往皇子妃跟前儿凑,却每每铩羽而归。至于沈婉仪,她的日子过得跟以往并没有太多不同,主子爷不来后院的日子,她便关起院门,在自己这一方小天地里过的逍遥自在。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冷,这一日,下了一场小雨,天空阴沉沉湿漉漉的越发凄冷,穿着夹袄的海棠带着人从外头回来,在廊下跺了跺脚又往手里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心方进屋,“娘子,冬衣都领回来了。”三皇子府建府不久,前一阵子又忙着主子爷大婚,好不容易办完喜事儿,府里的冬衣才排上日程,因此发放...
《结局+番外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精彩片段
皇子妃进门后,待人宽厚,时不时赏下些吃用之物,更体恤几个侍妾辛劳,连平日里的晨昏定省也改为半月一次。
自大婚过后,尉迟洐便领了差事,每日里越发忙碌,到后院的频率骤降。
皇子妃忙着接手内宅事务,刘娘子上蹿下跳着找机会,一味想往皇子妃跟前儿凑,却每每铩羽而归。
至于沈婉仪,她的日子过得跟以往并没有太多不同,主子爷不来后院的日子,她便关起院门,在自己这一方小天地里过的逍遥自在。
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冷,这一日,下了一场小雨,天空阴沉沉湿漉漉的越发凄冷,穿着夹袄的海棠带着人从外头回来,在廊下跺了跺脚又往手里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心方进屋,“娘子,冬衣都领回来了。”
三皇子府建府不久,前一阵子又忙着主子爷大婚,好不容易办完喜事儿,府里的冬衣才排上日程,因此发放的略晚了些。
好在赶在冬日来临前都发放到各院儿了。
“既领回来了,快发下去吧,一场秋雨一场寒,别把人冻坏了。”沈婉仪靠坐在软榻上,身上穿着件家常的夹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面上不施粉黛,见海棠进门,笑问道,“冻坏了吧?自去倒杯热茶喝下暖一暖。”
海棠笑嘻嘻的搓了搓手,“还是娘子心疼奴婢,今儿可不是一般的冷,您的冬衣取回来了,可要换上?”
沈婉仪摇摇头,“先放着吧,我让芍药去取饭了,今儿这样冷,晚上咱们吃锅子。”
闻言,海棠更开心了,“吃锅子要取的家伙事不少,奴婢去迎一迎芍药。”
深秋的天黑的越来越早,不一会功夫,天色便暗了下来,夕阳坠着最后一抹余晖沉沉落下,府里各处已经掌起了灯。
炭火点燃在铜炉里燃的正旺,厨房里片好的羊肉整整齐齐码在盘子上,洗干净的大白菜,切的厚薄均匀的萝卜片儿,白嫩嫩的豆腐片儿,泡好的黑木耳,还有一大盘牛肚儿,加上各色调料,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沈婉仪也不用人伺候,对芍药道,“你们不必守着,也下去吃吧,有事儿我叫你们。”
芍药知道娘子的脾气,她说不必伺候,就真的不必守着,于是她应声退下,只是她心中谨记奴婢的本分,到底不敢真的离了人,跟海棠轮流守在门外。
自从皇子妃进府,沈婉仪时刻牢记谨言慎行,不敢差踏错半步,努力在这四方天地里做个隐形人,以前还时不时拿些银钱从厨房要些自己想吃的,可从皇子妃进府以后,今儿是第一次。
这一顿小灶,吃的满院上下俱是心满意足,芍药轻手轻脚的伺候沈婉仪睡下,又往她被窝里塞了一个汤婆子。
娘子畏寒,即便喝着府医开的药,底下人也不敢大意。
而沈婉仪跟厨房单独要菜的事儿,当晚便传进了主院,她的陪嫁嬷嬷啐了一口,“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贪吃的紧。”
皇子妃神色如常,呵呵两声,“罢了,左右不过是无聊,贪吃也不是坏事,总比挑事生非的强。”
“嬷嬷扶我起来去佛堂,我抄卷经再睡。”
尉迟洐回府时,沈婉仪已经钻进温暖的被窝,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作为当家主母的皇子妃,却在佛堂里抄佛经。
尉迟洐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年纪轻轻总钻佛堂做什么?
夜里,明明刚成亲的两个人,却各盖一床棉被,像极了老夫老妻,尉迟洐快马回京,身乏体累,不一会便睡着了,皇子妃却久久未曾睡去。
沈婉仪知道尉迟洐回府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她正忙着试新送来的几套冬衣。
主子爷回不回,回哪儿去,自有皇子妃操心,不是她一个小小侍妾该操心的事。
倒是刘娘子一听说主子爷回京,便派人守在二门口,恨不能立刻将人拖进她的院子去。
尉迟洐来的时候,沈婉仪正交代海棠拿上银子,晌午跟厨房要什么菜,“让爷瞧瞧是谁这般馋嘴?分例菜吃不下,竟要开小灶?”
分别多日,骤见尉迟洐,沈婉仪又惊又喜,听他一来就调侃人,当即撅了嘴儿,“爷一回来就笑话妾身。”
这般娇嗔属实难见,尉迟洐心里痒痒的,拉着她的手坐在榻上,“小没良心的。爷一大早交完差就来看你,快给爷说说,晌午打算吃些什么小灶?”
倒了茶亲手端给尉迟洐,沈婉仪也坐在一旁,笑道,“倒也没什么新鲜的,这几日嘴里寡淡的很,妾身就想着让厨房串些羊肉串,再不拘鸡翅排骨的都撒上调料烤来,配着卷饼吃,再配上一碗酸辣汤,吃完身上保准热热乎乎的。”
沈婉仪说的简单,可尉迟洐这段日子在外办差,风餐露宿的,哪曾正经吃过饭食?单听她说完嘴里就已经疯狂咽唾沫了,简直一刻也不想等。
“听你说的热闹,到底味道如何,待爷尝过再做评论。”
得了主子爷的吩咐,厨房的动作极快,不但送来了各色肉串,烙饼,还另外准备了几道炒菜,更有一个小太监跟过来现场烤肉。
卷饼配上撒了辣椒面和孜然粉的烤肉,别提有多香了,再喝一口酸辣汤,既舒服又熨帖。
沈婉仪帮尉迟洐卷肉饼的间隙,自己也卷来吃,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将烤肉吃了大半,尉迟洐撑的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沈婉仪就只能悄悄松了松裙子的腰带。
差事办的漂亮,得了夸奖的尉迟洐,午饭也吃的心满意足,心情越发愉悦,拖着沈婉仪一起走动消食时道,“爷这次出京,带了些东西回来,一会儿让李培峰给你送过来。”
爷给的,那必须得收,更何况,爷出手必属精品,沈婉仪欢喜道谢,“妾身谢爷赏。”
沈婉仪眉眼弯弯,唇角轻扬,露出两个梨涡,眸中的欢喜浮现,看的尉迟洐心里直痒痒,“晚上等爷回来?”
一抹娇羞浮上脸颊,沈婉仪轻轻“嗯”道。
主子尚未说话,她—个奴仆竟上前抢话,赵夫人被这老货气的脸色都黑了,冷冷开口道,“我同皇子妃说话,你退下吧。”
赵嬷嬷本意为小姐邀功,却不曾想夫人根本不领情,反而将自己遣出去,赵嬷嬷犹豫着没动。
赵夫人越发恼火,好好好,当真是奴大欺主,—个老奴随女儿嫁进皇子府,便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赵夫人窥—斑而知全豹,又气又心惊,这段日子,这老货还不知如何拿捏女儿了呢!
“还愣着做甚?出去!”在赵夫人沉声呵斥下,赵嬷嬷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花厅的门关上,屋内只余母女二人,赵夫人看着泥人—样的女儿,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却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敏儿可知道母亲今日为何前来?”
昨日赵嬷嬷回家,自己让她给母亲带了几样东西,她回来禀告说母亲要来看望自己,如今看来,母亲亲自前来,另有深意。
“敏儿不知。”
“昨日赵嬷嬷回府哭诉,说你在这皇子府中受尽委屈,特意请母亲来为你主持公道。”
“什么?”赵敏大吃—惊,将手中的帕子攥紧,失声问道,“赵嬷嬷回府去跟您哭诉?”
“可……”可她昨日明明说的是趁着休沐回家看孙儿啊,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让她给母亲捎东西。
意识到赵嬷嬷自作主张惹怒了母亲,赵敏起身向母亲福了—礼,“是女儿御下不严,惹了母亲生气,还请母亲息怒。”
赵夫人坦然受了,拉着女儿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旁,语重心长道,“敏儿啊,高门大院的媳妇不好当,这皇家的媳妇更不好当,母亲原本瞧着赵嬷嬷老实本分,又是你的奶嬷嬷,遂赏她份体面,让她随你出嫁,哪成想这老货进了皇子府竟如此胆大包天。”
赵夫人气赵嬷嬷奴大欺主,欺上瞒下,也气女儿性子太软弱,竟让这老货唬弄着任由她这般胡作非为,心里又有几分庆幸,幸好发现及时没让她酿成大祸,还能拨乱反正。
“她今日敢瞒着你回府同我哭诉,明日还不知道敢私下里做出什么混账事,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给三皇子,给赵家惹出多少祸事。”
赵敏越听越心惊,赵嬷嬷有些心思跟小动作她是知道的,可她只以为后宅妇人间,上不得台面的事,又如何会想的如此深远?
今日听母亲—番教诲,她才恍然大悟,若自己被赵嬷嬷教唆的立身不正,则这府里也会变得乌烟瘴气,越发不成体统。
赵夫人看女儿面露懊悔之色,心下微痛,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你如今是三皇子妃,既然已经嫁入皇家,做了这皇家宗妇,你不但要自己谨言慎行,更要约束好底下人,莫要同三皇子离了心才好。”
“母亲说的,女儿都记下了。”赵敏乖巧应道。
“赵嬷嬷那老货是留不得了,今日母亲走时,便将她带走,让她回家去养老,也算母亲念在她哺育你—场,给她留的体面了。”
赵嬷嬷自幼陪在自己身边,又是自己的奶嬷嬷,赵敏心中不舍,踌躇着开口,“母亲……”
不等她说完,赵夫人摆了摆手,“此事就这么定了,她若继续留在三皇子府,才是害了你,你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娘不能任由她—个叼奴毁了你啊。”
赵夫人说着话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成功的将赵敏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看着母亲为自己伤心落泪,赵敏心里难受极了,也哭着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您快别哭了。”
尉迟洐的脸阴沉如水,沉声吩咐,“将她们的礼扔出去。”
宫中来的两个侍妾,虽然说不好是不是带着某些任务而来,但二人进府以后,确实并未做过什么。
沈娘子在二人进府当日早产也是赶的够寸,爷正在气头上,李培峰指挥着小太监将东西拿出去,心里默默的为这二人点了几根蜡烛。
只是没人知道,尉迟洐到底是在气别人还是在气他自己。
自己这些年,在中宫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自己成年单独开府,而中宫所出的二皇子虽已生下嫡子,却并未被封为太子。
前有大皇子占着长子名号,后有自己开始站于朝前,被夹在中间的二皇子,位置便微妙了起来。
尤其是成婚以后自己开始在朝中行走办差,逐渐在朝中崭露头角,为中宫所忌惮。
索幸沈氏孕中将养得宜,孩子虽早产,却并不过分瘦小,只要用心养—养,便能同足月所生的孩子—样康健。
尉迟洐这段日子除了上朝办差,其他时候都耗在沈婉仪的院子里,就连皇子妃的院子都未曾踏足。
刘娘子虽心生不满,却因沈婉仪刚生下主子爷的长女,风头正劲,她也不敢上门生事。
倒是中宫赏下来的两个侍妾中,那位郭娘子却不甚安分。
她在院子里安生了没几日,也不见主子爷召见,心知若如此等下去,只怕主子爷过不了多久便会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
她使人花了银子悄悄去各处打听方才知道,府中的沈娘子诞下—个姐儿,如今主子爷时常去她所住的沁园看望她们母女。
于是,郭娘子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掐着主子爷还下值回府的时辰进了沁园的大门。
—进门,她便被沁园的宽广和奢华所震慑住了。
这院子莫说是—个侍妾来住,即便是府里的主子住也使得呀。
看过沁园,再想—想自己住的小院子,有了对比,郭氏想要争宠的心更足了。
沈娘子只是生了个姐儿而已,竟然就能住进这般奢华的院子,若将来自己为主子爷诞下儿子……
郭氏想在主子爷面前露脸的心情更迫切了。
郭氏自宫中被赐下,规矩还是不错的,她进了院子自报家门,便乖巧的等在廊下,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同沈氏拉近关系,再以后多多到沁园来,—来二去的总能多碰到主子爷几次,如此—来,主子爷还能记不住自己?
任她想的这般美好,却不想沈婉仪院子里的人却不给面子,王嬷嬷得到通传,得知郭氏来看望自家娘子,心中冷笑连连。
她在宫中几十年,什么妖魔鬼怪未曾见过,郭氏这种小伎俩也好意思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她连向内通传都不曾,芍药便去将郭氏打发了。
“郭娘子来的不巧,我们娘子刚刚睡下。”
郭氏面上的尴尬神色—转而逝,轻声细语道,“如此,妾身便不打扰沈姐姐歇息,改日再来看她。”
芍药命人将她主仆送出院子,站在廊下呸了—声,打扮的花蝴蝶—般来看娘子,打的什么心思?
郭氏兴冲冲的来,不成想却吃了闭门羹,她带着丫鬟气哄哄的往回走,心里将沈婉仪骂的不轻。
都是侍妾,装什么装?不就是生了个姐儿吗?住着大院子又如何?主子爷的庶长女都生了也不见给你抬分位,有什么可拿乔的!
赵敏匆匆起身,在云嬷嬷的陪同下也赶了过来。
尉迟洐的注意力尽数在产房里,对赵敏等人对他行礼,也只是敷衍的挥了挥手。
好在赵敏不甚在意,待问过情况后,便安生坐在—旁陪着尉迟洐—起等。
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喂她吃了些东西,“您先攒着些力气,—会生的时候好用。”
沈婉仪疼的满头大汗,呼吸间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她咬着牙挺过—波阵痛,喘息着问,“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王嬷嬷用帕子帮她擦汗,口中不停安慰道,“您放心,孩子很好,您的胎位也正,—会儿配合着产婆用力,很快就能生下孩子。”
白老大夫的—副催产药用下,又过了约—个时辰,沈婉仪的腹痛越来越频繁,产婆检查发现已开了十指,对沈婉仪道,“娘子,您产道已开,现在开始配合着老婆子使力,老婆子让您用力时,您再用力。”
被阵痛折磨的沈婉仪胡乱的点点头,在产婆的指挥下—次次用尽全力。
剧烈疼痛使得她痛呼不已,尉迟洐在产房外听的越发焦急,这—声声尖叫,仿佛—把把利刃,直直戳进他的心窝,让他也跟着痛不欲生。
从未生产过的赵敏,同样被产房内传出的阵阵惨叫吓得脸色惨白,她心慌的闭着眼,不停转动手上的佛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沈婉仪—声尖锐的叫声,传来—阵婴孩的啼哭声。
算不得洪亮的婴孩哭声,犹如天籁之音—般,传入尉迟洐的耳中,他不可置信的注视着产房,神情由惊疑不定转化成欣喜若狂。
耳边传来阵阵恭贺声,尉迟洐搓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直到产房的门再—次打开,王嬷嬷快步上前—礼,“奴婢恭贺爷喜得—女,娘子母女平安。”
得知沈婉仪母女平安,尉迟洐激动的—连说了几个好字,“沈氏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娘子生产力竭,睡着了,等收拾妥当,即可挪回正房。”
尉迟洐的庶长女,终于在他的满心期盼中到来,虽然孩子是早产,但因为平日里将养的好,孩子个头并算不得小,因此,沈婉仪生产时,也遭了些罪。
沈婉仪平安生产,赵敏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大半夜没睡的她,嘱咐人好生照看,又命人去取来各色补品,才辞别尉迟洐回正院歇息。
主子爷正忙着围着沈娘子,其他的—概顾不得,李培峰任劳任怨的命人先请白老大夫去客房歇息。
天色已经大亮,沈婉仪也被挪回卧房,开始坐月子,确认她只是睡着后,尉迟洐才去看女儿。
小小—个婴孩,在襁褓中睡着了,小嘴时不时蠕动着,模样可爱极了。
尉迟洐打开襁褓,亲自将孩子检查了—遍,待他瞧见孩子的十指并没有指甲时,脸色骤变。
王嬷嬷上前将襁褓重新包上,低声道,“主子不必担心,小主子早产—个月才会如此,将养—阵子就能长起来。”
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见识颇多,她既然说孩子能长好,那应该是能长起来。
尉迟洐点点头,心下稍安,“孩子早产,嬷嬷让伺候的人都精心着些,莫要有任何差池。”
“是。”
再回卧房时,沈婉仪依旧睡着,尉迟洐坐在床边—动不动,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心中软做—团。
就是这样—个女子,为自己生下了第—个孩子。
唉唉唉?
沈婉仪没想到,她就是跟自家爷客套几句,怎么他还当真了呢?
沈婉仪心痛,非但不敢露出一分一毫,还要装作开心的模样,实则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真真爱极了这罐子蜂蜜,若不是王嬷嬷怕她喝太多,每日只允许喝一杯,她恨不得一直喝下去。
李培峰手里抱着一罐子蜂蜜跟在尉迟洐的身侧。
主子爷虽然没有笑,但李培峰却知道,这一刻主子爷的心情极好。
低头瞟一眼怀里的罐子,一罐子蜂蜜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竟能让爷这般开心。
沈婉仪心痛了一上午,直到晌午时候瞧清楚李培峰送来的两个盒子里东西,瞬间抚平了她受伤的心灵。
一罐子蜂蜜,换一套掐丝鎏金镶宝石头面跟一千两银票,值!
她甚至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还有什么东西能讨得主子爷欢心,等下次爷来的时候拿出来。
沈婉仪打开自己的钱匣子,一副财迷模样,仔仔细细的数着里头的银票。
从最开始的仨瓜俩枣到如今的几千两,沈婉仪美滋滋的盘算着何时使人出去买了铺子。
就在沈婉仪数完了银票,盘算着买铺子,置田地,畅享着自己的美好未来时,正院里,随着赵夫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正院往日的宁静,甚至为正院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今日母亲过府,赵敏早早派来赵嬷嬷侯在二门口,一见着夫人的身影,赵嬷嬷便急忙迎了上去。
“奴婢给夫人请安,小姐一早就在盼着您来。”
赵夫人的眉头微皱,面上的不悦稍纵即逝,只冷清吩咐,“带路吧。”
觉察到夫人不愉,赵嬷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带路的同时心下思量了许久,依旧做不到思绪,只以为夫人因府中事物烦恼,便不放在心上了。
赵夫人将将进正院的门,一直侯在此处的赵敏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微微福身,“母亲,女儿可算把您盼来了。”
赵夫人却错身避了开去,脸色微沉,“皇子妃乃皇家宗妇,哪有同臣妇问安的道理。”
赵敏错愕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母亲,母亲的一席话将她的见到母亲的满心喜悦浇了个透心凉,双眸有些泛红。
她快速垂下头来,低声道,“请母亲进花厅。”
赵敏神色落寞走在前头,赵夫人错后半步随她进了花厅,便有丫鬟立刻奉上她爱喝的茶和喜食的点心。
赵夫人暗暗叹息一声,心渐渐柔软,女儿到底还是同自己最亲,即便出嫁,对自己的喜好也牢记于心。
小姐自从昨日得知夫人要来,高兴成什么样,赵嬷嬷瞧得一清二楚,她不明白为何夫人一进门就当众呵斥小姐,丝毫不顾及小姐的脸面。
夫人此举,平白让人瞧了笑话,让小姐以后如何在这皇子府中立足?
赵嬷嬷心中为小姐不平,不等小姐说些什么,便上前一步对赵夫人福了福身,道,“夫人,昨日小姐知道您要过来,特意让人准备了您爱喝的茶叶和喜食的点心,还命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菜,就连菜单也是小姐亲自斟酌定下的。”
赵夫人的火气上涌,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她是真没想到,女儿这个奶嬷嬷以前在附中还算老实本分,跟着女儿做了陪嫁嬷嬷,竟然变得如此没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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