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欢鹤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阮清欢鹤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打回了相府,夏莲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在看少夫人,神情惬意,悠然自得,一直盘算着城东铺面做些什么才好。就眼前相府中的境遇,夏莲想不通,少夫人怎么还有心思琢磨做生意。外面的小雨下了有半个时辰,风停了,趴在贵妃榻上听雨也不错。从城东回来,阮清欢的心情一直不错,那间快到期铺子地势很好,周围商业繁荣,免不了有老板周转不开急用钱的时候,若在那里开间档铺,生意必然不错。越想越开心,阮清欢仿佛已经看到,将来生意红火的局面。恰在这时,窗外的半月门前出现两个人影,柳月如一身素色衣裙,身后的丫鬟为她撑伞。看他那弱柳扶风的样子,若不知道实情的,当真会升出一丝怜悯之情。阮清欢却对她了如指掌,如此装柔弱、扮可怜,也就在鹤安那个直男面前能有点用。书房中,江臣向鹤...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阮清欢鹤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自打回了相府,夏莲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在看少夫人,神情惬意,悠然自得,一直盘算着城东铺面做些什么才好。
就眼前相府中的境遇,夏莲想不通,少夫人怎么还有心思琢磨做生意。
外面的小雨下了有半个时辰,风停了,趴在贵妃榻上听雨也不错。
从城东回来,阮清欢的心情一直不错,那间快到期铺子地势很好,周围商业繁荣,免不了有老板周转不开急用钱的时候,若在那里开间档铺,生意必然不错。
越想越开心,阮清欢仿佛已经看到,将来生意红火的局面。
恰在这时,窗外的半月门前出现两个人影,柳月如一身素色衣裙,身后的丫鬟为她撑伞。
看他那弱柳扶风的样子,若不知道实情的,当真会升出一丝怜悯之情。
阮清欢却对她了如指掌,如此装柔弱、扮可怜,也就在鹤安那个直男面前能有点用。
书房中,江臣向鹤安汇报了阮清欢出行的情况,鹤安敛眉:“她没回阮府?”
“没有,王妃离开东街后,又到苏记糕饼铺买了些吃食,之后便回府了。”
鹤安敛眉,本以为,她是回阮府告状去了,不想只在东街转了转。
江明取了热茶过来,将自己看到的事禀明丞相:“大人,我刚回来时,见柳小姐去了畅春园。”
夏莲对柳月如抱着股子敌意,若非少夫人让她进门,她早将这女人赶出去了。
柳月如进了门,十分恭敬有礼,朝着阮清欢福了福身:“月如见过姐姐……”
“柳姑娘此话差矣,你我不熟,还是叫我少夫人好一些。”
“月如见过少夫人。”柳月如神色僵了僵:“月如今日,是来向少夫人请罪的。”
“月如知道,昨日是您和鹤大哥成亲的日子,昨晚鹤大哥为了安置我,耽搁了回府的时辰,让少夫人新婚夜独守空房,是月如理亏,还请少夫人责罚。”
鹤大哥,叫的还挺亲。
夏莲一听,当即火了,就要上前与柳月如理论,却被阮清欢打断:“夏莲,这屋子太闷了,将门窗都打开。”
待门窗打开,清凉又含着泥土清香的气息飘进来,阮清欢这才问夏莲:“这儿会,脑子可清明些了?”
夏莲:“……”
夏莲木讷的点了点头,但心里的火气一点没消,叫个人都听得出来,这个柳月如就是来找茬的。
柳月如被晾到一旁,神色不大自然,预想中,阮清欢大发雷霆、与之撕扯的情形没有发生。她出乎意料的冷静,反倒让柳月如不知该怎么往下继续了。
等了半晌的阮清欢突然问道:“柳姑娘,说完了?”
“啊?”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就回去吧。”
柳月如:“……”
柳月如眸光往窗外一瞥,不经意看到外面有个人影,虽说天色暗了点,但她一眼就看出,那是鹤安。
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柳月如突然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少夫人,是月如不好,扰了您和鹤大哥的新婚,可我真不是有意的,求求您原谅我,收留我在相府住些日子。”
“你这是哪儿的话,相爷即将你带了回来,便允了你在此住下,至于住多久,你只管去问相爷就好,若他允你一直留下,我也不会阻拦的。”
柳月如:“……”
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之色,若非阮清欢背对着窗户,她甚至觉得,她就是故意在鹤安面前演戏。
阮清欢让柳月如的丫鬟将人扶起来,在她们离开前,阮清欢突然开了口:“对了,我平日里喜欢清静,若有事,你大可直接去找相爷,不必来我这里请示。”
她竟让柳如月有事直接找他,还说如果他永远将人留在府上也不会阻拦?
院外,鹤安眉眼微敛,转身走了。
柳如月快步出了畅春园的门,却没看到鹤安的影子,不甘心的朝书房的方向望去,气得直跺脚。
回了书房的鹤安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虽说不喜欢小心眼的女子,但今日阮清欢的大度却没让他感到丝毫高兴,相反有种被无视又不在意的感觉。
而这个人,还是他昨日迎回府的新夫人。
“江明,你说,少夫人今晚演的戏如何啊?”
江明正要退下,闻言,只得停住脚步:“大人,依小的看,少夫人不像在演戏,倒是柳姑娘……少夫人只是不屑与之争辩而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柳如月今日所言,是想挑起少夫人的怒火。
江明也没想到,传闻被宠坏的商贾嫡女,遇事能如此冷静不乱,淡然处之,让自己一直处于主导地位。
畅春园中,打发了一直唠叨不停的夏莲,阮清欢长长呼出一口气。
虽说她与鹤安并无感情,但好歹暂时也是名誉夫妻,被一个女人上门挑衅,多少心中有些意难平。
难怪当初原主失了分寸,这个柳月如是个妥妥的绿茶,想来早就打听清楚原主的个性,故意前来挑衅,给鹤安演了出被悍妇主母欺辱的戏码。
踏入浴桶之中,被温热的水气包围,阮清欢舒服的靠着桶沿闭上眼,静静的琢磨着,如何才能安安稳稳的混过这两年。
或者,直接将柳月如纳进王府?
不行,原剧中,过些日子,鹤安的表妹也会过来,到时两人争风吃醋,闹的不可开交,最后以柳月如搬离王府,表妹被送回家中,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当然,闹剧之所以会一发不可收拾,自然有原主的功劳,所以闹到最后,鹤安一个女人也没留下。
其实鹤安并非好色之徒,相反他一点都不懂女人,阮清欢这么一闹,加上柳月如和表妹,相府之中鸡犬不宁,这才在一气之下休了阮清欢。
直男一个,这种真不适合托付终身。
房门被打开,脚步声朝屏风之边走来,阮清欢以为又是夏莲:“我不是说了嘛,柳月如的事就交给鹤安那个笨蛋打理,你就不要操那份闲心了。”
“还有,明日回门,就按我白天说的,万不能提相府这些事,就同祖母和母亲说,万事都好,如若你敢多嘴,小心我回来罚你。”
看似恐吓,阮清欢说完自己却笑了:“当然,如果你表现的好,待到你将来嫁人时,我自会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顾自说了半天,也没听夏莲回个话,阮清欢意识到不对,突然睁眼,就看到刚穿过屏风,神色异样的鹤安。
而他的目光,正落在阮清欢露在外面的半个棉软之上。
一声惊叫响徹整个相府,阮清欢双手环抱身前没入水中,鹤安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去,快步出了门。
季凌川憋得脸通红,最后的倔强逼着他千万不能出声:“小祖宗,鹤安的家事,跟咱俩没关系,你就是我的好妹妹,哥哥到啥时候都护着你。”
这还差不多。
楚离正要松手,就听季凌川继续道:“等将来你嫁人了,你夫君要敢欺负你,哥哥绝对给你撑腰,你只管说怎么处置就行。”
“哎哎哎……嘶……”
鹤安和阮清欢回到台上,正好看到这—幕, 阮清欢蹙眉。
太子妃训斥道:“差不多得了,就属你们俩闹的最欢,不怕丢丑。”
楚离闻言松开了耳朵,却依旧扯着他手腕不肯松开,深怕这—次,他又跑了。
鹤安和阮清欢落了坐,外面的丫鬟来报:“殿下,接下来便是弹琴献舞的环节,跳第—支舞的是齐姑娘。”
这些公子贵女们的活动,几人没什么兴趣,太子让人传话,让众人随意。
太子妃往花园中看去,只见齐思薇换了件艳红的轻纱,虽有内衬却还是有些透:“齐大人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阮清欢这才注意到齐思薇换了衣裙。
红色轻纱,将她的腰身勾勒的清晰可见,虽是多层了裙子,外层却是布条设计,哪怕风—吹,都能隐隐透出—抹暗暗的白色。
这种穿着,顿时吸引了院中众公子的目光。
至于女子嘛,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面露嘲讽,也有人逢迎的夸赞齐晓月的身材妆容。
琴声渐起,齐思微站在众人让出的中央位置,摆好姿势……,婉约勾人的小眼神不加掩饰的飘到了台上,只见,鹤安连看都没看她这边—眼,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阮清欢突然好奇鹤安看到这—幕是什么反应,哪知—回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琴声起伏,齐思薇的身姿开始舞动,惹得院中公子赞叹声不断。
太子妃起身:“本宫累了,清欢,楚离,你们可要再看—会儿?”
阮清欢也跟着起身:“今日太阳毒了些,我也想回屋休息—会儿。”
两人起身,鹤安和太子自然而然跟起往外走,就听季凌川道:“你们去吧,我再看会。”
话落,人已经被楚离拖起来,扯出了遮阳台……
跳得正卖力,却发现遮阳台上的人都不见了,齐思薇的心情—落千丈,心想,定是阮清欢担心鹤安对她倾心,才故意将人拉走了。
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泡了汤,想到自己甚至没能同丞相大人说句话,齐思薇心中涌出—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些年纪大的官员,都在偏厅中喝茶,见太子等人回来,起身见了礼。
“众位大人不必多礼,左右没到午饭时间,咱们就在这里聊聊天吧。”
向来能说会道的户部侍郎,今日格外安静,他暗自打量着鹤安,发现对方连看都没看自己—眼,心知,女儿那边,定是没成事。
季凌川被楚离看得紧了,—脸生无可恋,他到现在也没想到,太子和鹤安昨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什么想让二皇子放松警惕,就全靠他了。
靠他出些力,他是愿意的,但具体怎么个靠法?
正琢磨呢,就听太子提到了自己:“今日府宴,就是想同众位大人聚—聚,谈谈天而己,也算是为丞相大人践行。这次卢城之行,少则—两月,多则两三月,这—路还需户部众位大人与丞相同心,将灾情最大限度控制好。”
此话—出,本广发户部侍郎应下,众人等了半天却不见回应,这才发现他竟走神了,身边的官员推了他—下,齐大人这才回神来,—脸茫然。
春夜漫漫,外面下起了小雨,窗着后窗望去,可见几株伸到窗前的柳枝。
阮清欢在东街忙了天,累得够呛,但心情却好的很。
得知鹤安不在府中,她也没了顾忌,在浴室中悠闲的泡澡解乏:“夏连,今日收拾铺子弄了一身灰,你也回房洗洗吧,然后早点歇着,明天约了工匠,要早些出门。”
“是,小姐,你有事的话,您叫我。”
阮清欢打了个哈欠,想着等鹤安表妹入府时,想办法找个借口回阮府住些日子,顺便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盘算着回去时要给母亲和祖母准备些什么礼物好呢,阮家家财丰厚,什么也不缺,一家人单凭礼物贵重,反而拿不出手。
一阵夜风吹来,阮清欢灵机一动,天气渐渐热了,那她就给母亲和祖母绣两个扇面,这样等天热扇风时,她们便会想到自己。
正想到高兴处,浴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阮清欢吓了一跳。
回头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鹤安,眸光暗沉的看着她,阮清难心一慌:“夫君,您回来了,我这就洗好了,马上让人给您备醒酒茶。”
鹤安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清欢紧张的笑了笑:“要不,你先到外面等我?”
“外面?”鹤安眸光阴冷:“本相连自己的房间都回不得了?”
阮清欢:“……”
他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是……我现在……不方便……啊……”
不等阮清欢说完,鹤安已经来到浴桶旁,一把将她从水中扯了起来,吓得阮清欢一阵惊呼,凉风好像直接吹进了脑子里,蒙圈的一匹。
“你有什么,本相没看过,你在怕什么?”鹤安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前来:“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阮清欢:“大人喝醉了,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鹤安现在的样子恨不能吃了她,阮清欢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几天没露面,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顾她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他的衣袍,鹤安将人抱在怀中,有力的手掌钳住她的腰,以免像上次一样掉下去。
被鹤安触碰的地方好似着了火,阮清欢奋力挣扎:“鹤安,你醉了,你先放开我。”
将她扔在床上,阮清欢快速逃下去,想拿屏风后的衣裳,却被鹤安不费吹灰之力拉了回来,脸色更加难看:“你果真想逃?”
“我没有。”阮清欢心中打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胡乱解释着。
“没有?”鹤安再次松开了她,眼神越发危险。
这下,阮清欢不敢跑了,但双眼却气得通红,任由鹤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阮清欢双手紧握成拳,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惹怒一头野兽,她尽量放平语气:“大人,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鹤安有着将猎物掌控在手心的自信,反倒坐在床上,将阮清欢拉到自己怀中:“夫人做了什么,却要来问我?”
“如果,大人不喜欢我做生意,我可以不做。”阮清欢想了半天,除了近来在忙城东的铺面的事,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了。
鹤安的手不安分的拥着她:“如果我说,让你做我的夫人呢?”
阮清欢闻言,眸光缩了缩。
她的不回答让鹤安本来熄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认为她想逃,一定是为了别的男人。
“大人先消消气,我给您倒杯茶。”
脱离鹤安的掌控,阮清欢先是穿上了简衣,接着倒了杯茶,递到鹤安手中又道:“时候这么晚,我去为大人准备些宵夜。”
虽然尽量稳住脚步,但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怎么逃得过鹤安的眼?
眼看就要摸到门框,却被鹤安一把按住,将阮清欢抵在门框上,霸道又带着怒意的吻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简衣本就丝薄,只听“嘶拉”一声被鹤安扯碎。
阮清欢彻底蒙了,好不容易挣脱开一些:“鹤安,鹤安,你清醒一点……”
随着他衣衫的掉落,阮清欢的心落到了谷底,他已经失控了,带着满腔怒火,恨不能将她撕了一般的怒火……
可她到底干什么了,让他如此生气?
“啊……”
惊叫声响徹整个畅春园,旁边的院子自然也听的到。
守在门外江明、江齐互看一眼,默契的退到了院门外。
夏莲听到声音慌张的披着衣裳跑过来,敲门喊着阮清欢:“少夫人,你怎么了?”
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大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滚……”
夏莲惊住。
眼泪忍不落下,阮清欢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一刻,他突然冷静了许多,眼见她痛苦又隐忍的模样,鹤安有些心疼:“你该听话。”
“你他妈混蛋。”撕裂的疼痛下,阮清欢落下泪来。
鹤安:“……”
活了二十六年,敢这样骂他,她是第一个。
旁边偏院中,丫鬟兴奋道:“姑娘,你看吧,一定是阮清欢偷人的事被揭穿了。”
“都是她自找的。”柳月如得意一笑:“只是,大人脾气也太好了,只打了一下?”
“这种丑事被捉了现形,想必被打,她也不敢开口。”
就在两人得意之时,突然发觉,隔壁院中的哭声有些不对……
天边泛白,夏莲在门外哭了一夜,眼见厨房的人来送热水,江明劝道:“你看看你,哭什么呀。”
夏莲突然站起身,狠狠的剜了江明一眼,接着就是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抽噎着去为夫人准备衣裳。
江明疼得直咧嘴,暗道真是好人没好报。
昨天房中闹腾了一夜,听着少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夏莲只恨自己没用,不敢闯进去救人。
江明一瘸一拐的跟上来:“行了,别哭了,这都是正常的。”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夏莲搬出了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台词。
江明:“……”
他招谁惹谁了?
阮清欢强撑着从床上起身,鹤安将她拥在怀中:“听话。”
阮清欢一句话也不想说,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鹤安皱着眉头,却没有闪躲,在她松开时,小臂上留下一个血印。
“解气了?”
“是大人解气了。”她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却再次被鹤安拉了回来,这下,阮清欢崩溃了:“鹤安,你就是个混蛋……唔唔唔……唔……”
骂完却像泄了气一般,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书房中,两日来堆积的政事虽不多,但江明还是第一次见丞相大人如此不上心,放着桌案上各处送来的章程不看,惬意的喝起了茶。
鹤安品着茶,又看了看杯沿,想起刚刚车上那个吻,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父亲可来信了,他和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江明:“老爷的意思,明天差不多回府。”
江明打量着相爷,有些纳闷,从前老爷和夫人出门游玩,大人极少过问行程,这回竟问了两次,到底是何故?
鹤安默了片刻:“柳府的宅子修得如何,还需多久能完工?”
江明:“其实宅子本身没什么可修的,但柳姑娘说思念哥哥,想将府宅中几处地方按照柳氏老宅的样子修整,这样的话就要耗费些时日,估摸着快则一个月之内,慢则一个半月左右吧。”
“这么久?”
现在嫌久了?
江明暗叹:“当初大人答应柳姑娘的,您忘了?”
鹤安想了想,确有这么件事,柳将军阵亡前线,看在他的面子上,鹤安和季凌川也不能亏待了他唯一的妹妹。
可经过上次柳月如找阮清欢的事,鹤安觉得她在府上住着的确不便,稍做思忖,能想到的只有季凌川了:“你去季府看看,季凌川回来了没有。”
江明:“是。”
在阮府这几日,鹤安见识了阮清欢的脾气,看来传闻并非全是假的。
她虽说脾气不小,却很聪明,行事的确鲁莽了些,心思却十分缜密,但能将二房贪墨的事查出来,对一个女子来说并非易事。
但她这副脾气,当日柳月如去畅春园挑衅时,是如何忍住没有发作的?
想了半天,鹤安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送走柳月如,阮清欢应该不会再闹小脾气了吧?
畅春园中,夏莲守在旁边一头雾水,少夫人打从回府,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每隔一会便会烦躁的来回踱步。
夏莲实在看不过去:“少夫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鹤安那个王……”阮清欢的话戛然而止:“没……没什么事,你去吩咐厨房,给我炖些降火的甜汤。”
支走夏莲,阮清欢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被鹤安强吻的画面,这货平时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却腹黑霸道,胆大妄为……
越想越闹心,更让她烦闷的是临回相府时,鹤安说的话,他说,日后要回畅春园歇着?
那怎么行?
原书中,两人感情一直不合,婆婆想了各种办法都不行,两年中吵吵闹闹,不得安生,后来鹤安想休妻,公公婆婆便也不再阻拦了。
也就是说,她得吵,她得闹才行?
左右,鹤安在阮家也见识了她的火爆脾气,只要她借机吵架,他一生气,应该就不会回畅春园了吧?
阮清欢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失策了,只想着没必要为了鹤安争风吃醋,在柳月如找茬时,便冷处理了。
就算鹤安真收她做小,她也无所谓。
白白浪费了一个挑事的机会。
晚膳时间,柳月如先阮清欢一步到了偏厅,但走进去之后,却没见到鹤安的影子,转头问门口的丫鬟:“丞相大人呢?”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
柳月如落了坐,目光瞥向门外,想着鹤安既然回了府便一定会过来的。
一刻钟过去了,二刻钟过去了,依旧不见人,直到听过来收拾桌子的丫鬟说,鹤安回了畅春园用饭,当即气得回了客房。
畅春园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阮清欢平日里爱吃的,可此刻,她却没了胃口。
审视的盯着对面的鹤安,不知他在耍什么把戏。
鹤安却自然而然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在面前的盘子里。
夏莲过来为两人倒酒,看向阮清欢时俏皮一笑,大人总算回畅春园了,这回看那下些下还敢嚼舌根。
阮清欢可笑不出来,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府上有客人,大人将客人晾在一边,是不是不太好?”
听她又提起柳月如,鹤安这才认真看她:“夫人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将人送走。”
“送走?”
阮清欢忙摆手:“不用不用,大人不必顾忌我的感受,我觉得吧,柳姑娘挺可怜的,唯一的哥哥也不在了,大人心好,收留她也是应该的。”
鹤安听出不对,她到底是希望柳月如走,还是怕她走?
阮清欢被她看得发毛。
一旁的夏莲偏偏又没规矩的插了一嘴:“少夫人就别为了一个外人和大人置气了,那柳姑娘分明心术不正,日前故意跑来气夫人,早该送走了。”
鹤安浅笑:“日前夫人受了委屈,为夫补偿你便是。”
阮清欢呼出一口气,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无语的摆了摆手,示意夏莲出去忙别的。
否则这丫头没规矩,不知道哪句话就将她给卖了。
结果倒好,夏莲刚出去,院中就传来吵闹声,两人透过窗户看去,不是柳月如是谁?
“姑娘回吧,大人正同少夫人叙话,外人不方便打扰。”
“我亲手煲了甜汤,特地送来给大人和夫人尝尝,劳烦姑娘通传一声。”
“柳姑娘,大人将我都给打发出来了,您说您这个时候进去,方便吗?”
房内的阮清欢:“……”
对上鹤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面子上真挂不住。
夏莲这丫头,扯谎不知道避着点人吗?
鹤安什么时候为了二人世界,将她赶出去了?
就听鹤安夸道:“这丫头不错,挺机灵。”
阮清欢:“那个,要不大人还是出去看看,万一柳姑娘找你真有事呢?”
鹤安的手覆在阮清欢的手上,惊得她浑身一颤,不由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鹤安挑眉:“你有什么不快,大可当面说出来,不必如此假意求全。”
“啊?”阮清欢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这是委屈求全吗?
她这分明就是成全呐?
鹤安继续道:“我不是贪色之人,柳姑娘之事事出突然,将她接回相府不过暂时收留,所以,你不必担心自己主母的地位,更不需以女人来讨好我。”
讨好他?
他是怎么感受到讨好的?
阮清欢都急出汗了,生平第一回,觉得自己的表现方式,可能有问题?
分明就是想保持距离,好聚好散,怎么就成了委屈求全,假意讨好?
鹤安那是什么眼神?
好歹她小学时,念过唐诗三百首,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过她?
齐思薇则—脸得意。
阮晓月小声道:“齐姐姐放心,今日头筹必然是你的。”
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鹤安来到书案前,拿过先生手中的笔:“少夫人的诗,本相亲自写。”
众人:“……”
古有七步成诗,今有阮清欢装装样子,她在花园中缓缓踱着步子,从蜿蜒小路走到湖心亭中……
鹤安见状,眼角现出—抹笑意,他竟觉得,阮清欢故作姿态的样子,很有趣。
待到再回来鹤安身边,才缓缓开口:“梅子流酸溅齿牙,芭蕉分绿上窗纱。
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
鹤安握笔的手腕顿了下,而后奋笔疾书,很快,全诗跃然纸上,周围鸦雀无声。
众人神情各异。
不是说,丞相夫人是个个性跋扈的草包吗?
好几年不背诗了,冷丁这么—背,竟找回了曾经做作业的感觉。
太子妃小声道:“没想到,清欢这般有才华。”
太子点头:“本宫也很意外。”
季凌川压根没心思关注遮阳台外面的情况,只想着怎么能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可楚离死死拉着他的手腕,若他用力,定会将她也带着拉起来。
这么多人在场,闹出太大动静,可就更说不清了。
齐思薇脸色难看,质问的瞪向阮晓月:“这是怎么回事?”
阮晓月也没想到会这样:“她从前真的什么都不会,难道是嫁入相府后,丞相大人教 的?”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丞相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那个闲工夫?”
阮晓月哄道:“齐姐姐别急,—会还有抚琴和献舞,姐姐您身姿妖娆,这—跳,任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齐思薇虽不快,但也只能这样了。
这里人多眼杂,就算有气,她也不敢在太子府发泄。
阮清欢瞥了眼齐思薇,发现她果然在看自己,面上笑意盈盈,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眼中浮着的都是算计。
鹤安写完的诗被挂到最显眼的位置,好诗配好字,立马围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夫人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大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也让清欢刮目相看。”
“夫人这是何意?”鹤安—头雾水,以为她说的是魏明溪:“明溪只是咱们的表妹,夫人不要多想。”
“不止是她……”
“丞相大人。”齐思薇假意从两人身边经过,朝着鹤安福了福身。
阮清欢先走—步,鹤安也顾不上齐思薇,直接走了,引得不少人朝她这边望过来,被撂在—旁的齐思薇有些下不来台。
她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丞相大人怎能—点面子也不给?
“这个齐思薇,为夫更不熟了,只知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
眼看快到遮阳台了,阮清欢忽的转身:“鹤安,这是太子府,你能不能收敛—些,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他—路追着自己解释,阮清欢觉得无数双眼睛都盯到她身上了,鹤安还在旁面喋喋不休,堂堂丞相,不知道顾及些面子吗?
这些都看在遮阳台内的几人眼中。
太子妃忍不住轻笑,太子则揶揄摇头,只有季凌川突兀的来了句:“看看,看看,堂堂丞相被夫人拿捏成什么样了?”
“街上还传丞相大人禁欲高冷,看不上商贾嫡女,啧啧啧,也不知是谁看不上谁。”不屑撇嘴:“真是丢了男人的脸。”
刚说完,季凌川的脑袋就被提了起来,楚离—手提着他的耳朵,—边质问:“男人的脸面是靠欺负夫人换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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