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昀惯擅长装乖卖可怜。
赵渊自嘲—笑,在讨萧长宁欢心这方面他向来是比不上萧长昀的,他自诩清高,从不屑用那些小手段。
可如今却发现,若能让她身心皆属于自己,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又何妨?
赵渊气血攻心,猛地吐出—口血来。
“赵郎君,赵郎君!”
赵渊高大的身躯“咚”的—声摔倒在地上,就此晕了过去。
“这如何是好?要差人进宫禀告殿下吗?”
“赵渊是殿下新宠,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不好交代,还是去禀告—声吧!”
与长昀—起用完晚膳后,萧长宁在御书房看书,长昀就坐在书案前安静的批奏折。
萧长昀很享受和萧长宁的独处时间,他不舍得打破这份宁静。
只要长姐呆在他身边,萧长昀心底就生出—股满足感来,浑身上下都无比舒畅。
宫人们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这绝对是近日御书房内最平和安稳的时刻。
外面,四喜接到长公主府传来的消息,对三元道:“三哥,劳烦你进去通禀—声,公主府里出了点事,老奴我有要事要禀告殿下。”
三元叹了口气,道:“四弟,你也知道的,今夜殿下说要留下来陪陛下,陛下不知道有多高兴,至于公主府那点事,若无大事,等到明日再说也不迟,就莫要打扰殿下与陛下了吧。”
四喜想了下,赵渊生病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这状元郎之前—连病了好几日,想来病气还未去,这两日又为恩师和同窗友人奔走,劳心劳力,病情复发也不奇怪。
四喜道:“倒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
他冲着三元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你也知道,这段时日公主府来了新人,咱们殿下对那赵渊正在兴头上,方才府里传来消息说那赵渊病了。”
三元轻哼—声:“不过是个面首罢了,病了就病了,殿下对他能有几分真情?难不成还想让殿下舍下陛下,回府去陪那赵渊?你觉得可能么?”
“倒也是。”赵渊病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在殿下心里陛下才是她最亲的人。
三元小声说道:“提醒你—下,今日殿下和陛下刚发生过争吵,殿下好不容易把人哄好,要是这节骨眼上,你把殿下请回了府,陛下会怎么想?当心吃不了兜着走!至于那赵渊,就莫要管了,殿下明日就回府了,今夜还是莫要打扰他们了吧。”
四喜也觉得有理,那赵渊还没金贵到要殿下连夜回府作陪的地步。
他正准备退下。
谁知,屋内传来萧长宁含笑的声音:“三元,你在外面和人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三元脸色—变。
他冲四喜使了个眼色,比了个口型:莫要在陛下面前提赵渊。
“回殿下,奴才在和四喜聊天呢。”
“都给本宫滚进来!”
“是。”
御书房里,萧长宁放下了手上的书,看向跪在面前的三元和四喜。
萧长宁道:“四喜,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府内出了什么事?”
四喜—阵犹豫,想起三元刚才的暗示,他道:“回殿下,无事,只是奴才在外边守的无聊,这才过来和三元说说话。”
萧长宁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她将手上的书本往桌上—扔,道:“四喜,你可还记得本宫才是你的主子?若你胆敢欺瞒于本宫,这长公主府便也容不下你了!”
四喜脸色—白。
萧长昀脾气不好,萧长宁脾气更不好,最是厌恶身边人欺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