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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完结文

机器猫睡不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宝言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这里是他的地盘,自然该由他安排。商轶迟见她不反对,便转身对这东叔吩咐,“东叔,麻烦让人安排辆马车。”“好的,少爷!”“不是开车而是坐马车?”贺宝言陡然来了兴趣,脑海中浮现乘坐马车,漫步在铺天盖地的紫色花海里情形。如此梦幻的场景光是想想都很开心。商轶迟见她一脸向往,脸上居然露出几分小女孩天真浪漫的神情,唇角几不可见的挑了挑。果然,即便是再成熟的女人心中也有个公主梦,贺宝言也不能免俗。干脆趁热打铁,把戏份演足,商轶迟轻轻俯身。“怎么样?你对这样的安排还满意么?我亲爱的夫人?”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幽暗的深眸含情脉脉的看向对面的贺宝言,语气里满满的亲昵。贺宝言眯了眯眼眸,这个人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无事献...

主角:贺宝言商轶迟   更新:2024-11-12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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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宝言商轶迟的其他类型小说《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机器猫睡不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宝言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这里是他的地盘,自然该由他安排。商轶迟见她不反对,便转身对这东叔吩咐,“东叔,麻烦让人安排辆马车。”“好的,少爷!”“不是开车而是坐马车?”贺宝言陡然来了兴趣,脑海中浮现乘坐马车,漫步在铺天盖地的紫色花海里情形。如此梦幻的场景光是想想都很开心。商轶迟见她一脸向往,脸上居然露出几分小女孩天真浪漫的神情,唇角几不可见的挑了挑。果然,即便是再成熟的女人心中也有个公主梦,贺宝言也不能免俗。干脆趁热打铁,把戏份演足,商轶迟轻轻俯身。“怎么样?你对这样的安排还满意么?我亲爱的夫人?”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幽暗的深眸含情脉脉的看向对面的贺宝言,语气里满满的亲昵。贺宝言眯了眯眼眸,这个人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无事献...

《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完结文》精彩片段


贺宝言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这里是他的地盘,自然该由他安排。

商轶迟见她不反对,便转身对这东叔吩咐,“东叔,麻烦让人安排辆马车。”

“好的,少爷!”

“不是开车而是坐马车?”

贺宝言陡然来了兴趣,脑海中浮现乘坐马车,漫步在铺天盖地的紫色花海里情形。

如此梦幻的场景光是想想都很开心。

商轶迟见她一脸向往,脸上居然露出几分小女孩天真浪漫的神情,唇角几不可见的挑了挑。

果然,即便是再成熟的女人心中也有个公主梦,贺宝言也不能免俗。

干脆趁热打铁,把戏份演足,商轶迟轻轻俯身。

“怎么样?你对这样的安排还满意么?我亲爱的夫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幽暗的深眸含情脉脉的看向对面的贺宝言,语气里满满的亲昵。

贺宝言眯了眯眼眸,这个人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再看看一边抿着嘴笑的佣人和东叔,恍然大悟,原来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东叔是商家的老人,自然少不了会把这边的情况汇报给商家老宅。

他这么做,无非是要在家里人面前营造一番恩爱的假象。

既然吃了好吃的牛排,下午又有高头大马拉的黑漆马车坐,自然得配合。

贺宝言马上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轻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你这么安排我很满意,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假期,我真是太开心了。”

商轶迟有一点意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他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说话一般,看着自己的眼神坦然而真挚,丝毫没有逢场作戏的意思,

商轶迟一时竟有些许的慌乱,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吃罢了午饭,两个人在东叔的目送下登上奢华的黑色金顶马车,驶出庄园。

贺宝言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趴在车窗上看窗外的风景。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商家的酒庄和古堡已经远远的被甩在了身后。

身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了上来,和马车并驾齐驱。

有人从驾驶位车窗探出头,“喂!迟!”

贺宝言看向那人,是一个与商轶迟年龄相仿金发碧眼的男人。

商轶迟叫停马车,劳斯莱斯也在马车后头停下。

他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腕上的表,转向贺宝言。

“我临时接到电话,F国这边的工厂出了点状况,我得过去看看,下午就让里奥陪你去,他对这里很熟,一定会让你玩的尽兴。”

说着,也不等她回答,已经跃身下了马车,吩咐了驾车的小伙子几句,然后又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给他。

那个叫里奥的小伙子白白得了一大笔钱高兴极了,连连躬身感谢。

商轶迟折返至车箱前,看着马车里的贺宝言。

“你若是看中什么尽管买,记账就好,后面东叔自然会去结算,买什么都可以,不必为商家省钱。”

“好!”贺宝言笑眯眯的,好像并不意外他会提前离开。

“你只管去处理公司的事,不必担心我,我会玩的很好的。”

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装的,商轶迟心里到有些不舒服起来。

他以为,她起码该有点失落才对,可是并没有。

女人心情愉悦的好似五月盛开的花朵,娇艳的脸上洋溢着几许兴奋。

商轶迟摇摇头,“那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上了后面的劳斯莱斯,黑色轿车一阵风似的往前开。

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马车,商轶迟的心情却莫名有些烦躁。

他从上飞机就计划好了,到了F国就找个借口脱身去找旧友。

他可没办法陪着贺宝言在那座死气沉沉的古堡里待上十几天,非把他闷死不可。

可现在计划得逞,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贺宝言的心情却好到不能再好,一个人乐得自在。

先是和里奥去薰衣草庄园逛了逛,在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里拍了好些美美的照片。

又在庄园主邀请下参加小镇上正在举办薰衣草节。

一群穿着淡紫色传统服饰,手持各种薰衣草饰物的人们在街道上吹奏乐器,跳着欢快的舞蹈。

好客的小镇居民热情的邀请贺宝言加入他们的舞蹈队伍。

贺宝言丝毫不觉拘谨,拉着里奥跻身进去一起跳。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的短裤,上身是件同色系的短袖马甲,脚蹬一双咖色马丁靴。

一头深棕色的长发斜斜的编着个马尾,戴着顶草帽,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随性又自然的美。

她很会跳舞,优美的身姿恰到好处的节奏,在淡紫色的队伍里显得那么耀眼,引来一阵长枪短炮的追随。

“Bravo!”

伴随着人们热烈的鼓掌、欢呼,一道喷泉突然喷出水柱。

人们在喷泉的喷洒下恣意快活的舞动着。

大家相互泼着水花,冰凉的泉水喷溅在身上带来一阵阵清凉。

愉快的一天很快过去,东叔见只有贺宝言和里奥回来有点惊讶。

贺宝言不愿节外生枝,只得帮忙打圆场。

“工厂有事,轶迟临时跑去处理了,也不知道晚上回不回得来。”

看东叔若有所思的样子,贺宝言又补充道。

“我和轶迟今天玩的很开心,晚上还得跟爷爷视讯,好好汇报一下今天都玩了些什么。”

她的意思是,有什么情况她自己会跟爷爷说,就不劳他费心了。

东叔看贺宝言的眼神就多了几分郑重,心里暗想着,真是个伶俐的小丫头。

商轶迟成年之前在F国生活过一段时间,结识过很多朋友,自从继承了大商的经营,这些年也难得回来一趟。

知道他回来了,一帮子好朋友呼三唤五的在酒吧聚会,为他接风。

“迟,你怎么不把你那漂亮的华国夫人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大家都很好奇,一向桀骜不驯的商轶迟最后是被什么样的女人拿下。

“哈哈,是不是太漂亮了怕被别人抢去,不舍得带出来呀。”又有人打趣。

商轶迟也不接话,由着他们插科打诨。

“到底有多漂亮?我很好奇有没有这个东方女孩漂亮。”

说话的是大家公认的花花公子阿隆,他将手中的手机面向大家。

“看看今天我们小镇上的薰衣草节,居然有个东方女孩加入,长得很漂亮。”

众人都接了手机去瞧,能让阿隆说漂亮的女孩,一定不简单。

商轶迟眼角轻瞥了下,猛然顿住,一把夺过手机。

果然,视频里正和着音乐兴高采烈跳着舞蹈的女人不是贺宝言是谁?

看她脸上的表情,从眼角到眉梢都透着笑意,他从没见她那么开心过。

没想到留她一个人在家,她倒是玩的尽兴。

他的心里越发的有些不快,脸色暗沉了下来,索性打定了主意。

既然没他陪着,一个人也能玩的那么尽兴,那这个蜜月就让她一个人好好待着好了!


两人再未多说一句话,一路上沉默着到达浪川别墅。

平日里,商轶迟一个人住在这里,500平的别墅,就只住了他和两个下人。

佣人房在一楼,商轶迟喜静,只要他回到家,佣人们就会自动隐身,没有他召唤一般不会出来。

贺宝言踏进别墅的第一感觉,便是这别墅就像商轶迟一般,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清冷的光,映照出黑白灰为主色调的装饰。

简约而又充满线条感的家具摆放其间,散发着一种冷峻的奢华气息。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人影,仿佛一面镜子,却又透着丝丝凉意。

客厅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没有过多的窗帘遮挡。

屋外的夜景尽收眼底,却也让室内显得更加清

沿着楼梯而上,二楼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画作。

贺宝言驻足细细看了一番,确实是名家珍品,却不是她喜欢的格调。

卧室的门敞开着,一张巨大的床铺着灰色的床品,简洁而冷淡。

没有过多的装饰,仿佛只是一个供人休憩的地方,无关温馨与舒适。

商轶迟拿了睡衣出来,冷瞥了眼贺宝言,“我先去洗澡,客房还有浴室,你若想洗可以去那边。”

说罢也不等贺宝言回应,径直去了浴室。

贺宝言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

等商轶迟从浴室出来,贺宝言已经睡下。

她侧身躺着,因为比较瘦小,只占了床边小小一块位置。

商轶迟蹙了蹙眉头,看了下枕头,动了去书房睡的念头。

但也只是一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既然结了婚,总该面对现实,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他向来是个以攻为守的人,在他的词典里还从没出现过“躲避”两个字。

贺宝言感到身上的锦被动了动,身侧一边的床垫微微陷了下去。

虽是背着身,也能感到商轶迟身上的温热。

她本以为自己会忐忑会不安,可奇怪的是那些情绪,半分都没有。

此刻,她坦然的就好像和身边这男人早已在一张床榻上,同床共枕多年。

一颗心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波澜不惊,既无紧张也无惊喜。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接受了这场商业联姻,对未来和这婚姻便再没了期待。

她甚至想好了,即便商轶迟跟她索要夫妻间的义务,她也会竭力配合。

既来之则安之。

这一晚贺宝言睡的极安稳。

之前在国外,感冒发烧,又经历了wgd那一场,那些天里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商轶迟的呼吸仿佛带着某种催眠效果,听着他清浅的呼吸,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商轶迟却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打从他上床起,贺宝言便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这个女人居然睡着了?她居然睡着了?

商轶迟更加恼火,她凭什么可以睡的那么安稳。

无端的闯入他的生活,此刻却安稳的,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外来者。

他翻了个身,看着她的后背,薄薄的锦被之下,她纤细的身躯展现出玲珑的曲线。

商轶迟心中的烦躁愈发浓烈,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似乎想要借此打破这份让他不安的宁静。

贺宝言没有反应,依旧沉沉睡着。

商轶迟的手停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却越发的纠结。

他又转了个身,望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在这漫长的黑夜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商轶迟每天都回来的很晚,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公司里揪着那些部门经理不放,磨蹭到晚上11、2点才回家,只为了避开醒着的贺宝言。

再后来由于度假村开发的事,商轶迟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为了方便晚上继续工作,他索性住在了酒店套房里,竟然接连十多天都没有回家。

而贺宝言呢,商轶迟不在家的日子,她倒是过得轻松快活。

没事儿就窝在小花园躺椅里看看书,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又惬意。

兴致来了,便随心所欲地画上几笔,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

跟着佣人张妈在厨房忙活,也是她的一大乐趣,还解锁了两道新菜。

没有商轶迟在身边,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反而觉得这种没人打扰的生活格外自在。

偶尔会在电视里看到他那新婚的丈夫,参加各种商业活动的新闻。

他在镜头前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尽显商业精英的强大气场。

贺宝言发觉商轶迟长了一张很上镜的脸。

单单从屏幕上看,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偶像剧男主角逊色。

甚至比那些演艺圈的男人更加成熟,有男人味。

虽然跟这个男人之间没有感情,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是这样一个男人,贺宝言的心情总不会太坏。

她每天在家里自由自在地穿梭,晚上泡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本不是个喜欢早睡的人,每天洗漱完都会窝在床上看会书再睡。

以前,听到商轶迟的车驶进院子,她就会把书放在一边,迅速的钻进被窝里呈熟睡状。

他这些天没回来,贺宝言反倒放松了警惕。

等门外传来商轶迟上楼的声音才赶紧躺下,手里的书来不及收,只得随手放在枕头边。

商轶迟手头事情忙的差不多,今晚易之维他们几个又约他小聚,便没再推辞。

都说他是新郎官,叫嚷着让他买酒喝,他也没吝啬,花了几万块给他们买酒。

最后这些钱到底是进了易之维那小子口袋,易之维开心,又让妈妈桑带了姑娘来玩。

“中间那个可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人家给她送了个好听的绰号,叫“腰”精,怎么样?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有多妙了。”

易之维掌管着家中的娱乐事业,整天在声色场所流连。

对男女间的事情颇放的开,很有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分流的意味。

一队穿着性感的女子款款站在对面,商轶迟的目光在易之维所说的女人身上淡淡扫过。

女人穿着一款旗袍式连衣裙,一头长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

插着支金灿灿的步摇,这穿着打扮倒是与一般酒色场的女子不同,多了几分雅致。

那桃粉色的旗袍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躯,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腰部,纤细的不足一握,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无愧“腰精”之名

女人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眸怯生生的看了眼包厢里的公子哥们。

只一眼便看出商轶迟才是今天的主角。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款步向商轶迟走去。

纤细的腰肢如风中弱柳。

走到商轶迟身边时,她微微俯身,吐气如兰地说道:“先生,我帮您倒酒吧~”

说着,去拿桌上的酒瓶,纤细白嫩的手指,似有若无地碰了碰他的手掌。

见商轶迟并未拒绝,女人越发大胆,干脆将整个身子靠过来。

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脂粉的气息,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

商轶迟不由得皱眉,没来由的想到了贺宝言身上的香味。


商轶迟从会议室出来,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揉了揉眉心,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

阮梦琪轻轻敲了敲半开着的办公室房门。

“商总,已经为您准备了晚餐,您要不要用—点?”

商轶迟头也未抬,“不用。”

见阮梦琪立在门口没动,商轶迟抬头,“你还有事?”

阮梦琪沉吟了—下。

“商总,今天酒店管家打来电话说,夫人有去过套房找您,询问是否可以为她开门。”

商轶迟蹙眉。

“您放心!”

阮梦琪笑了笑,“我并没让管家开门,我知道您跟夫人闹着别扭呢,以您的性格,当然不会随便让夫人进去的。”

商轶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丝恼怒。

“谁给你的权力擅自做主?”

阮梦琪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商总,我......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

商轶迟猛地站起身,语气冰冷:“你以为?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揣测?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商轶迟开车—路疾驰着到了酒店,赶到套房所在的三十层,门口空空如也。

他看了眼腕上的表,已经十—点,这个时候,贺宝言怎么可能会还待在这里。

想到这里,商轶迟只觉得自己是累过了头,犯了傻。

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贺宝言会像个傻瓜—样—直在门口等着?

从结婚到现在,她哪会不是像个刺猬般,稍微—动,就竖起满身的刺等着他。

打开套房房门。

商轶迟走到沙发边坐下,深深叹了口气,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也不知贺宝言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想了想,还是拿了外套,转身就出了门。

乘着电梯到了—楼大堂,无意中—瞥,竟看见装修奢华的酒店大堂沙发上,坐着个消瘦而熟悉的身影。

商轶迟有些不确定,调转方向加快脚步,大踏步向着她走去,却在距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点点慢了下来。

酷暑时节,大厅里开的冷气太足,气温只有二十度的样子。

贺宝言只穿着条单薄的裙子,有些冷,她双手环肩,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脚下的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发呆。

伴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双锃亮的黑色皮鞋缓缓进入她的眼帘。

她微微抬起头,视线顺着笔直的裤管—点点向上移动。

看到了那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脚,再往上,是被衬衣裹着的紧实有力的腰腹。

继续往上,是解开了两颗扣子的白色衬衫领口,隐隐露出—小片古铜色的肌肤。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那张熟悉而又冷峻的脸上。

商轶迟的眼神深邃如海,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情绪。

贺宝言咬了咬嘴唇,低声回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走走,正好碰到了你爱吃的蟹黄包就给你送些过来。”

商轶迟眉头微蹙,目光落在摆在她面前茶几上的蟹黄包。

从餐盒看,是江城最有名的徐记蟹黄包,那店开在距离浪川别墅三十多公里的地方,别无分店。

商轶迟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撒谎也不打草稿,随便走走能走到徐记?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贺宝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实在说不出,“自己给商北晴打了电话,问了他喜欢吃什么,又专门开车跑去徐记排了快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蟹黄包。”这种话。


商轶迟回了自己别墅换了衣服,然后才驱车去往位于环山的商家老宅。

感应到有车辆逐渐靠近,庄园外那高大而庄重的勾花铁门,缓缓地开启。

黑色宾利沿着那条通往别墅的的马路平稳驶过。

路两边那些被修剪得整齐而又美观的冬青树,依次从车窗边迅速地掠过。

商轶迟下了车,刚刚走近别墅,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热闹欢快的笑声。

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紧,想到爷爷此刻的心情如此愉悦,实在不忍心去破坏爷爷的好兴致。

正在踌躇不决间,别墅的门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管家刘姨快步走了出来。

当她看见商轶迟正站在门外时,一脸欣喜:“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大家都等您很久了。”

说着,恭恭敬敬恭敬地打开门。

商轶迟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迈进房内,却在看清屋里的人时,一脸愕然。

宽敞的客厅里,坐在爷爷对面沙发上,笑语嫣然的不是贺宝言是谁?

没想到贺宝言早就回来了,还先他一步赶到了老宅。

商轶迟一时难以按捺心中的怒火,脱口而出:“贺宝言,你竟然…!”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全都抬头,向这边看过来。

商岱川脸上露出惊讶和困惑的表情,继而眉头微微皱起,带着些许不满。

“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这么重要?居然让新娘子一个人回婆家,像什么话!我们商家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么?”

一边的商寄舟只怕父亲更生气,赶紧附和道:“轶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冷落了宝言呀。”

说着冲儿子使了个“还不认错”的眼色。

商轶迟却站着没动,抬眸冷冷的瞪了眼贺宝言。

看样子这女人又在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不声不响的跑了回来,却给爷爷说是自己冷落了她。

贺宝言却似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爷爷,您就别责怪轶迟了,他努力工作也是为了公司好,我不会怪他的,对了,我和轶迟还特意为您和爸爸准备了礼物呢,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

说着,她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向商岱川和商寄舟。

商岱川收到了孙媳妇的礼物,暂时忘了生气。

打开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里面赫然放着一枚小巧玲珑的鼻烟壶。

瓶身圆润光滑,细致的雕刻纹路,一看就是值得收藏的佳品。

“爷爷,轶迟说您非常喜欢收集鼻烟壶,所以为您精心挑选了这个象牙骨的鼻烟壶,这个鼻烟壶可不简单,听说是欧洲皇室流传下来的呢。”

“是么?”

商岱川大为感兴趣,接过那精致的鼻烟壶细细端详一番。

“还算你小子有心!”

商轶迟一言不发,静静的看贺宝言这个女人演戏。

送给商寄舟的礼物,则是由F国著名的珠宝设计大师设计的限量版袖扣。

“这款袖扣设计简洁却格调高雅,非常适合爸爸的气质。”

“呵呵,你们两个是去度蜜月的,玩的好就好,何必还花心思挑这些礼物。”

商寄舟嘴里说着,却对手中的袖扣爱不释手。

“这些都是轶迟准备的,虽然我们在F国,可他没有一天不挂念公司和家里的人呢。”

贺宝言的话,果然把商岱川的注意力成功引向了商轶迟。

他眉头皱了皱,脸色微沉,“你这小子,是不是度蜜月的时候也在忙工作,没有好好陪着宝言啊?”

商轶迟挑眉,不羁的笑了笑,“爷爷,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您不知道,我们在f国玩的有多开心,尤其是您的孙媳妇,玩到乐不思蜀,差点都不想回国,你说是不是啊,亲爱的?”

见商轶迟不动声色的把球踢了回来,贺宝言浅浅一笑。

商岱川兴趣盎然,“哦?我到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玩的这么有趣,说说看你们都玩了些什么,让宝言这么开心。”

“亲爱的,还不赶紧给爷爷汇报一下你在f国都玩了些什么。”

商轶迟笑看着贺宝言,眼底却带着几分戏谑之色,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意味。

贺宝言却似完全没收到他的信号,依旧是笑吟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娇憨。

“爷爷,您忘了我是学习美术的,F国可是艺术之乡,光就是那里的各类画廊展馆都逛不过来了,我的确是有些乐不思蜀了,对了,听轶迟说您在艺术品收藏方面也颇有研究,等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度假,我可要跟您好好讨教一番呢。”

“那倒是!”

商岱川听到艺术品收藏的话题陡然来了兴致,说起最近拍得了一幅古字画。

贺宝言一听这事两眼放光,立刻央求商岱川带了她去看。

“宝言这孩子还真是聪慧伶俐。”

看着贺宝言搀着商岱川高高兴兴的去往书房,商寄舟不由得感慨。

“你爷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哼!”

商轶迟却不以为然,“她倒是会讨人欢心,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就是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心!”

晚餐过后,商轶迟和贺宝言驾车回商轶迟在浪川的别墅。

等到汽车驶离商家老宅,商轶迟脸上的笑意隐去,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贺宝言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想招惹他,索性也将头转向窗外,一言不发。

终究还是商轶迟先打破沉默,他目视着前方,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下的方向盘。

“没想到你这么会演戏,我差点以为你大学学的不是美术而是表演了。”

“你也觉得我演的还不错?”

贺宝言似乎一点儿也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一本正经道。

“没错,我上大学的时候的确参加过学校的表演社团,只是没想到,我的演技会好到连你都肯定的地步。”

商轶迟冷笑,“你觉得我是在夸奖你?”

“难道不是么?”贺宝言笑眯眯的反问。

商轶迟被她问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得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喜欢鼻烟壶?我好像并没有跟你说过这个。”

“你忘了还有东叔么?恐怕你这个孙子还没有东叔对爷爷的了解更多,所以,与其等你告诉我,还不如直接问东叔来得更快。”

商轶迟不做声,这女人还真是牙尖嘴利,一句都不肯服软。

可不得不承认,多亏她心思细腻,礼物又准备的恰到好处,深受长辈们喜爱,才让今天的晚宴气氛难得的融洽。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亏你还不算太笨,能想到提前准备礼物!”

贺宝言却微微低了头,一副忍着笑的样子,商轶迟拧头看向她,“你笑什么?”

贺宝言眨眨眼,“那些礼物,都按你的吩咐记在你账上了,只不过价格有那么一丢丢高,你付款的时候别太惊讶才好!”

商轶迟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鼻烟壶和袖口罢了,能贵到哪里去?”

“嗯,爷爷的鼻烟壶贵一点,毕竟是皇室传出来的东西,大概300万,爸爸的袖口就要便宜的多,100万左右。”

“呵,你花起我的钱来倒还真是不心疼。”商轶迟确实有点意外。

“是你说的,让我不要省钱的。”

贺宝言语气里多了一点娇嗔,“反正是花你的钱,不用太感谢我。”

“感谢你?我凭什么要感谢你?”

商轶迟忍无可忍,音调拔陡然高。

“贺宝言,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在F国你一声不吭就跑的无影无踪,回国也不打个招呼,又自作主张跑回老宅,害我被爷爷责备,你的所作所为有哪一件值得我感谢!”

贺宝言有点诧异,“我们结婚前不是说好的吗,互不干涉,在F国你丢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不也没有怪你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激动?我哪有激动!”

商轶迟更加恼火,他才没有激动,他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可是,自从贺宝言进入他的生活后,他第一次发觉有些事情不在他掌控之中。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见贺宝言—脸不解的样子。

南栀笑到,“我原以为你和商轶迟是被父母强逼着结了婚,他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只怕婚后你会吃亏,却没想到,商轶迟那小子对你还挺好的,为了你,不惜损失这么大—单生意也要教训教训褚东阳,由此也算看出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了。”

贺宝言心里—惊,手心里瞬时生出—层薄汗。

见贺宝言错愕的看着自己,南栀难以置信。

“不是吧?难不成,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商轶迟是因为什么跟褚东阳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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