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晓晓付嘉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宁晓晓付嘉鸣全局》,由网络作家“蟹小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饭了?”宁晓晓扔下针线下炕,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没想到他做饭还挺麻利的,她才缝一个袖子。桌子上摆着炖豆角,炖茄子,鸡蛋炒黄瓜,主食二米饭,短短时间他竟然做了三个菜。“好丰盛,看着就好吃。”宁晓晓围着桌子,化身夸夸团,眼睛亮晶晶。菜的卖相很不错,色香味俱全。这年代,别人家多是大葱蘸大酱,窝窝头,有菜通常也就一个菜,清炖大白菜。三个菜绝对算高规格了。男人这么优秀,必须夸。付嘉鸣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饭,压了压,带着饭尖,递过来:“多吃点。”宁晓晓:……你知道东北的碗有多大吗?她忐忑,接吧,她怕撑死。不接,她刚夸完,好像说假话。尴尬。“我……吃不完。”她在撑死和尴尬间选择活着。付嘉鸣用饭勺削下去一个碗尖,递过来。宁晓晓压力山大,她觉着中午...
《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宁晓晓付嘉鸣全局》精彩片段
“吃饭了?”
宁晓晓扔下针线下炕,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没想到他做饭还挺麻利的,她才缝一个袖子。
桌子上摆着炖豆角,炖茄子,鸡蛋炒黄瓜,主食二米饭,短短时间他竟然做了三个菜。
“好丰盛,看着就好吃。”宁晓晓围着桌子,化身夸夸团,眼睛亮晶晶。
菜的卖相很不错,色香味俱全。
这年代,别人家多是大葱蘸大酱,窝窝头,有菜通常也就一个菜,清炖大白菜。三个菜绝对算高规格了。
男人这么优秀,必须夸。
付嘉鸣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饭,压了压,带着饭尖,递过来:“多吃点。”
宁晓晓:……
你知道东北的碗有多大吗?
她忐忑,接吧,她怕撑死。不接,她刚夸完,好像说假话。
尴尬。
“我……吃不完。”她在撑死和尴尬间选择活着。
付嘉鸣用饭勺削下去一个碗尖,递过来。
宁晓晓压力山大,她觉着中午吃的还没消化。人家辛苦做饭,不能不给面子,咬咬牙,壮士断腕般接过。
付嘉鸣:不过给她多盛些,感动成这样?晓晓这些年受苦了,没吃过饱饭。
于是乎,付嘉鸣不停的给她夹菜。
宁晓晓的大碗堆成了小山,她每每吃到半山腰,山又多了个顶。
不禁想到海某捞,永远喝不完的水。她是永远吃不完的饭菜。
付嘉鸣:“多吃点鸡蛋。”
盘里最后一块鸡蛋进了宁晓晓碗里,哦,是所有鸡蛋都在她碗里了,鸡一家子团聚了。
“其实黄瓜挺好吃的。”宁晓晓铺垫一下,准备把碗里的鸡蛋夹给他。
刚一动筷,一大筷子黄瓜压了过来。
好家伙,鸡一家子跑都跑不了了。
“要不……咱以后少做点呢?”宁晓晓委婉建议。
付嘉鸣心疼道:“放心吧,部队不缺吃的,以后不会再挨饿了。”
宁晓晓:……
吃吧,努力吃,加油吃,埋头苦吃。
一抬头就能看到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都说看着帅哥能多吃两碗饭,今日她要验证一下。
谁又能拒绝帅哥夹的菜呢。
付嘉鸣吃了满满一大碗,静静的看着她吃。
晓晓的表情好丰富,和士兵吃到肉的表情,差不多。吃顿饱饭,就让她如此满足,真的很好养呢。
再养几日,那个,就不会散架了吧。
宁晓晓现身说法,看着帅哥真的多吃两碗饭。见付嘉鸣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再看看天色……
她胡思乱想,稀里糊涂的吃完了。
嗯,撑得慌,她得多动动。
宁晓晓主动洗碗。
付嘉鸣:“你歇着,我来。”
付嘉鸣的动作永远比她快。干活像军队集合一样麻利。
在她愣神的片刻,碗都洗好两个了。
她终于明白一句老话,性子慢的姑娘有福气。
这年代没手机,没电视,东北黑天还早,她没事干,只能早早洗漱,收拾自己。
正好烧了两暖壶热水,今天还买了两个新盆,她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坐在炕上擦雪花膏,脸上、手上、脖子上细细的涂抹,嗯,身上也擦一点。
好香。
付嘉鸣刷完碗,又烧了两壶热水灌暖瓶,把家里收拾一遍,去了院子。
宁晓晓左等右等,掀起草帘子窗帘,他,大晚上的,竟然在劈绊子(东北引火用的)。
天都黑了,能看清吗?别劈到手。
宁晓晓拉开窗帘,让屋里的灯给外面照明,点上煤油灯,送去院子。
付嘉鸣抬头,“快进屋,别冻着。”
晚上还是有点冷的,风大,昼夜温差也大。
宁晓晓:“能看清吗?白天再劈呗。”
“过两日就得烧炕了,先准备着。我们有时候会紧急出任务,万一我不在家,你不会弄。”付嘉鸣说话手上活不停。
宁晓晓:有道理,她真不会劈绊子,几十年后的东北不用烧炕,都是集体供暖。
“那你注意安全。”
院子有些冷,风大,她只好进屋了。
坐在被褥里,真的好无聊,要是有本言情小说看就好了。
宁晓晓拿起睡衣继续缝,今天她说什么也不能睡着了。
付嘉鸣练过夜间枪法,夜视力很好,借着微光劈绊子轻而易举。
见屋内的宁晓晓没有休息,一直在缝衣服,怕她累着,劈了一会他早早进屋洗漱。
宁晓晓听着哗哗的水声,针脚错了好几处,今天是缝不完了。
“晚上别缝了,白天再做。”
一大片阴影压了过来,宁晓晓扔下针线起身道:
“我帮你量量尺寸,给你做衣服。”
付嘉鸣一愣:“我不用,我军装够穿。”别人家媳妇都是用军装给孩子改做衣服,哪有再给男人做衣服的。
他们一季两套,春秋算一季,一年发六套,的确穿不完。
“我知道,做睡衣。”宁晓晓用手当尺,在他身上游走。
睡衣是什么?
付嘉鸣心中疑问,却没动,身姿挺拔。军人的习惯,无论什么时候都像站军姿。
宁晓晓量着量着,刚刚几尺来着?
都怪他身材太棒,她终于摸到硬邦邦坚挺的胸膛了,光明正大摸到的。
宽肩窄腰,肩膀宽阔,腰部线条宛如流水,下面好像是腹肌耶,几块呢?再量一遍。
哇,大腿肌肉好紧致,摸着好有力量感。笔直的大长腿,犹如充满力量的钢筋。
臀部,很翘,她好想偷偷捏一下。
付嘉鸣动了一下,“有点,痒。”
宁晓晓脸不红心不跳,“哦哦,家里没有尺,我量的不太熟练,我再量一次,免得错了尺寸。”
刚量完,还没记上,付嘉鸣已经躺进了被窝,侧着身子,看不到面色。
宁晓晓记上数据,爬进被褥。
嗯?针线还在,他不是最爱收拾吗?怎么没收?
“睡觉吗?我关灯了?”宁晓晓问。
“你躺下,我关。”
宁晓晓听话躺下,下一瞬屋子黑了,她都没看到付嘉鸣的脸。
宁晓晓静静躺着,今天她没睡着,实在是撑得睡不着。
屋内静悄悄,仿佛能听到窗外落叶的刷刷声……
打水?宁晓晓想到昨日付嘉鸣洗了那么久,水是不是快没了?她去打点水回来。
水缸前一看,是满的。
想起来了,早上起来水缸就是满的,不知他什么时候打的。
想了想,宁晓晓准备拿上钱和票,再去一趟供销社。
打开盒子,才想起来,中午家当交给她的太突然,她被砸懵了,没来得及看余额。
里面有张存折,宁晓晓拿起来欣赏,对她来说是古董,没见过这个年代存折。
纸张有些发黄,没有后世的白,上面印着“开展增产节约,为社会主义工业化积累资金”的标语。下面还印着铁塔图案。
目光一扫,上面的数字闪花了她的双眼。
四开头,后面还有三位数,四千多块!这年代算巨款了吧?
盒子现金零钱也不少,还有那日他塞给妈妈厚厚一沓钱。
原来那日他说他还有,够他们小家生活,是真的。
这些年,他工资是一分没花都攒下来了吗?
宁晓晓拿上钱和票,藏好盒子,锁好门,又回来看一眼,嗯,锁好了。
供销社
宋玉兰抬头,“你怎么又来了?”不会是问能不能退货吧?
宁晓晓看向柜台,“我来买暖水壶。”
暖水壶是上海中星产的,铁皮的,瓶身大红色,像刷上去的油漆一样,瓶盖是银色的,看着容量不大。
“拿两个。”
其实她想多买几个用,这一个看着装不了多少水。以后慢慢买吧,不能太惹人注意。
顺手买了两个大搪瓷盆,样子很喜庆,一个盆底印着红双喜和一对鸳鸯,一个盆底印着红双喜和两条龙。
暖水瓶五块三一个,搪瓷盆三块八一个,这年代物价真的高。
“一共十八块四,四张工业票。”宋玉兰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钱能花。
她看宁晓晓就是穷人乍富,看到没见过的新物件就想买。付团长给她的生活费,第一天快花完了吧,看她后面日子咋过。
“算错了吧?”
宁晓晓抬眸,她上辈子好歹是个大学生,这么小的数字她还是可以心算的。
宋玉兰不耐烦:“你懂什么?”她高中毕业,算数还能不如小学毕业的村里人?
“你在算算。”
宁晓晓坚持,两毛钱够几斤菜钱了。
宋玉兰眼睛上翻:“还能错了你的!”不是钱没带够,故意找茬退货吧?
她一抖算盘,当着宁晓晓的面,噼里啪啦一顿操作,结果显示,十八块二。
宋玉兰手一顿,快速拨乱算盘,估计宁晓晓也不认识算盘数,胡说道:
“你看,十八块二吧,刚我就说十八块二,你非说不对。”
说着,眼神往另一个售货员身上飘,生怕她过来帮宁晓晓说话。
宁晓晓都没说话,她自己重复了两遍,明显心虚。
宁晓晓懒得分辩,没多收她钱就行,交钱交票,拿上东西走人。
走了一趟,肚子终于没那么撑了,东西摆放整齐,拿出上午买的棉布开始做衣服。
坐在炕上的宁晓晓拿起剪刀才想起来,她忘记给付嘉鸣量尺了,本来想先给他做的。
宁晓晓用手掌给自己量尺,先剪裁自己的。
半下午过去,终于裁剪好了布块,接下来缝起来就好,晚上晚点睡,估计能缝完,睡衣比较好做。
太阳落山,天色渐暗,宁晓晓揉揉眼睛,有事做时间过得好快。
付嘉鸣好像快要下班了,她得去市场看看,有什么菜。
宁晓晓到时,市场还没散市,估计有人下班才来买菜。
市场小小一个,摊位很少,一眼就望到了头,售货员也没几个人。这时候的市场都是公家的,私自摆摊是走资派。
摊位虽少,但蔬菜种类还是挺多的。
现在是秋天,菜刚下来,等到了冬天,估计只剩下白菜萝卜了。
看来她得晒干菜,腌咸菜,腌酸菜。
家里没有大缸,头疼,缺的东西真多。
重点是她没腌过啊,几十年后的东北家家楼房,都不囤菜了。
宁晓晓打听下物价,白菜萝卜等蔬菜都是一分钱一斤,还好,不算贵。
“怎么没看到肉?哪天有肉卖?”宁晓晓问售货员。
家里不缺钱和票,若是有肉,买回去炼油,这时候油太少了,分的不够吃。
售货员看向宁晓晓,指着天色道:“同志新来的吧?肉得早上排队买,这时候早没了。”
这年代买肉得靠抢。
宁晓晓暗下决心,明天她得早点起,排队买块肉回去熬油,顺便看看屯菜的事。
白菜萝卜冬天再吃,今日买了两斤豆角,二斤茄子,一斤辣椒,二斤黄瓜,一斤大蒜,一共不到两毛。
她拎着菜回家,在家门口碰上了付嘉鸣。
付嘉鸣接过她手里的菜:“沉不沉?以后早上我去买。”她的小身板总觉着风一吹就能倒,得买点肉给她补补。
“晚上想吃什么?”付嘉鸣拎着菜进屋问。
“茄子豆角都行。”宁晓晓中午吃多了,感觉不太饿,但过日子得有过日子的态度嘛,谁家晚上不开火。
见付嘉鸣准备做饭,她拎着煤球炉子去点火。
一如既往的呛人,一头一脸灰,晚上得好好洗洗。
付嘉鸣撵她进屋歇着,又问:“冷不冷?冷我们就烧炕。”
“不冷,过段时间烧就行。”
烧炕后做饭烧水不用点煤球炉子,方便一些,但烧炕也得点火掏灰,灰也大。
宁晓晓烧了一锅水,灌上两个暖水瓶,见她插不上手,回屋继续缝她的睡衣。
天色暗了,正好点上她刚买的煤油灯试试。
划上一根火柴,点燃灯芯,煤油灯亮起。
宁晓晓把灯放自己身旁,在灯光下缝衣服,许是天还没黑,灯的效果不算好,比蜡烛强点。
付嘉鸣做好菜端进屋,见宁晓晓在油灯下缝衣服,问:“停电了?”
试着按下开关,电灯亮起,屋子瞬间明亮。
付嘉鸣:……
媳妇太会过日子了,灯都不舍得开。
“别熬坏了眼睛,衣服可以送裁缝铺,灯天黑了就点,别怕费电。”
不怪他误会,这时候不舍得开灯的人家太多了。
到了二十年后的八十年代,还有人家连煤油灯都不舍得点,天黑就睡觉。
她那瘦弱的身子受得住吗?
赵连弟借着梯子爬上墙头,探出脑袋,喊道:
“晓晓,早点睡吧,明天再干,活是干不完的,别熬坏了身子。”
付嘉鸣抬头,尴尬道:“是我,这就睡了。”
赵连弟惊讶:“付团长?”
付团长也太能干了,她在大院还没见过这么能干的男人。
赵连弟看他的眼神像看动物园里的猴,稀奇。
付嘉鸣看看月色,无奈进屋。
他重新洗漱,正要贴边躺下,宁晓晓醒了。
付嘉鸣犹豫,要不……他在吹会风?
“我要喝水。”宁晓晓迷迷糊糊嗓音干涩。
付嘉鸣给她倒一碗温水,宁晓晓就着他的手喝完才清醒过来。
“几点了?”
付嘉鸣看看夜色,“下半夜了,睡吧。”
宁晓晓伸胳膊想伸个懒腰,付嘉鸣条件反射往后躲了一步。
宁晓晓斜眉,干嘛一副她要非礼他的样子。
宁晓晓伸个懒腰,她吃完饭就睡了?睡这么久,晚上还怎么睡?
“头疼不疼?”
付嘉鸣给她冲一杯蜂蜜水,问:“你喝过酒吗?”
宁晓晓:她哪知道?身子都不是她的,她刚穿来没多久。
“嗯,不记得了。”宁晓晓装迷糊含糊道。
“以后别喝了。”付嘉鸣接过碗。
宁晓晓:她喝多了?没耍酒疯吧?
“你怎么还没睡?”宁晓晓想起来问,这时候都是八九点就睡觉。
“干点活,现在睡,你躺下,我关灯。”
付嘉鸣利落关灯,上床睡觉,躺在被褥一侧,离宁晓晓一丈远。
宁晓晓翻来覆去,她睡多了,睡不着。
一米八的被褥,足有一米五的空间让她滚来滚去。
好无聊。
宁晓晓用纤细的手指勾付嘉鸣的睡衣。
没反应。
宁晓晓又用手指轻轻挠他。
还没反应。
睡这么快?
宁晓晓趴在枕边,借着月色看他熟睡的容颜。
睫毛好像比她的还长耶,好想拔一根比一比。
他的鼻梁怎么这样高呢,不会有少数民族血统吧?
脸部轮廓好有型啊,她好久没宠幸他了呢。
宁晓晓钻进被褥,翻滚到他身旁,脑袋枕上他的胳膊,手臂抱上他的胸膛。
付嘉鸣翻身,留给她一个宽阔的脊背。
宁晓晓从他身上滑落,气哼哼回自己那边。
谁稀罕他!
木头桩子!
电线杆子!
明天她就红杏出墙,交个部队的男朋友,两辈子,她都没谈过恋爱。
宁晓晓吐槽中睡去,等她醒来,付嘉鸣已经走了。
估计考试成绩出不来这么早,宁晓晓先去文工团练琴。
孙姐见晓晓早早来了,点头,心中暗道,知道当老师没希望了,练琴更积极了。
受点打击也好。
年轻人,性子磨两年再参加工作也好。
中午下班,宁晓晓前往大院公告栏,大院有什么事都是张贴在那里。
公告栏前围了很多人,军嫂们的大嗓门她老远就听到了。
“宁晓晓,张艳红是谁啊?咱们这有这俩人吗?”
“宁晓晓我知道,就是前几天办婚礼的。”
“她不是乡下来的吗?瘦的可怜,饭都吃不饱,能读多少书?”
“就是,凭啥选她啊?”
“听说她读过小学。”
“她读过小学?我还读过三年级呢!”
宁晓晓听到议论,不用看也知道,入选名单有自己。
她转身回去,问孙姐:“师父,文工团哪天汇演啊?”
文工团汇演,就意味着学校开学,她可以上班了。
孙姐抬头:“你急着看节目了?看看也好,看看文工团是怎么演出的。”多学习。
宁晓晓笑道:“我考上了,想知道哪天上班。”
孙姐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师父,我考上了,要去学校上班了。”宁晓晓高兴重复。
纤细的手指伸进他的被褥,她喜欢窝在那挺拔坚硬的胸膛中,睡得香。
旁边的男人没有握住她的手,也没有抱着她,还往那边挪了挪。
宁晓晓挑眉,怎么个意思?
昨夜没满足他,嫌弃她?
哼,等她养好身体,谁嫌弃谁还不一定呢。
宁晓晓不理他,自顾睡觉。
付嘉鸣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极力调整着呼吸,很晚才睡着。
第二日,顶着熊猫眼进营区。
出操时,精神抖擞的卫龙跑在他身侧,一脸坏笑地调侃:
“你这身子不行啊,得补补。”
假装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一夜几次啊?弄这样。”
付嘉鸣面无表情,跑步加速,刹那间把他甩在身后。
没一会,扣圈的付嘉鸣再次追上,拍拍卫龙的肩膀,加速超过。
直到第N次扣圈,拍拍卫龙肩膀,超过。
卫龙缴械投降,无奈承认:“你身子行,不用补,好了吧。”
低声嘟囔:“跑个步至于吗?有那精力晚上用不好吗?”一副欲求不满样。
欲求不满的付嘉鸣终于找到了释放的空间,迅速超过一道道身影,扣圈,继续扣圈,疯狂释放着多余的精力。
家里。
宁晓晓美美的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先给自己上药,吃药,今日好多了,她躺不住了。
想着新被褥应该做好了,吃完付嘉鸣煮的鸡蛋,喝一碗麦乳精,前往裁缝铺取被褥。
裁缝铺,宁晓晓一眼看到高高挂起的大衣。
灯芯绒女士大衣,样子和这个年代的军大衣有点像。
挂的位置十分显眼,她想注意不到都难。
裁缝铺老同志道:“供销社新来的女同志做的,料子珍贵,我给挂起来了。”
宁晓晓:供销社新来的女同志,宋玉兰做的呗。
三年灾害刚过,普通棉布都十分珍贵,能用灯芯绒做长款大衣,的确奢华,就是有点扎眼。
宁晓晓扛着被褥和四件套出来,包裹太大,整个人埋在了包裹下。
“前两日新婚那个……”
听到前面两个军嫂说话,提到新婚,宁晓晓呼吸凝滞,竖起耳朵听。
说的不会是她吧?
想到卫生所的囧事,脸颊发烫,不会传的这么快吧?
“在供销社我见到了,打扮的可精致了,穿着布拉吉连衣裙,高跟小皮靴,那大红嘴唇抹的像妖精一样。”
“这样的媳妇,娶回来能干活吗?”
“在咱大院,打水,囤菜,劈绊子,火炕掏灰哪样不得咱们军嫂干?穿成那样能干啥?一掏炉子一身灰。”
“要我说,娶媳妇还得娶咱们乡下的,城里的中看不中用。”
说的不是她,宁晓晓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快步走过,步伐轻快。
她得感谢宋玉兰高调,帮她挡了流言蜚语。
到家,宁晓晓把棉被褥放在炕上。
捧着四件套放进大洗衣盆,大洗衣盆很大,东北腌菜洗厚衣服都可以用它。
十来岁的孩子坐里面洗澡都没问题,洗四件套完全够用。
只一个缺点,费水。
盆太大,双人四件套也大,宁晓晓洗一次舀半缸水。
她干活细致,非要多过两遍水,四件套洗完,粗大的水缸干涸了。
一瓢水都没有了。
晾上床单被罩,宁晓晓揉揉发酸的手臂,还好有付嘉鸣,这么大的水缸,要是让她打水,想想都心发颤。
中午,付嘉鸣打饭回来。
见到一院子的湿布料,惊道:“你洗的?”
这么多,她没散架?
宁晓晓挑眉,“新的被褥做好了,我洗洗再用。”这么惊讶,觉着她败家?
付嘉鸣拧眉,上前拉她,摸摸额头的温度,“身子好了吗?以后等我回来洗。”
五花肉肥瘦相间,一口下去滋滋冒油,很香。
再吃上一口家里腌的小黄瓜,正好解腻。
饭后付嘉鸣洗碗,宁晓晓伏在新书桌前习字帖。
付嘉鸣在院子里干活,她在写。
付嘉鸣洗漱,她在写。
付嘉鸣进屋,她还在写。
付嘉鸣:晓晓这么用功?
会不会累散架?
“晓晓,睡觉了,早点休息。”
付嘉鸣近前,看到她的字,愣神,她写字竟然这样好看。
写的这么好,还努力练习。
她竟如此刻苦。
付嘉鸣突然觉着,晓晓柔弱的外表下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他不该阻拦她上班的。
次日,付嘉鸣上班第一件事就去帮她报名。
宋玉兰上班第一件事就是传消息,供销社每进来一个人,她都聊上几句:
“听说了吗?军区学校要建好了。”
“你要不要去试试,当老师工作不错,可不能错过机会。”
“小学文化?学历不错了,教小学一定没问题。”
“只上过两年学?没事,咱们大院识字的没几个,去试试呗。”
“只上了半年学?没事,小学也就是哄孩子。”
宋玉兰勾勾唇角,到时候大家都去竞争当老师,她不信宁晓晓还能争上。
宁晓晓不知情,当然知道也不会在意。
她一个大学生怕竞争?
宁晓晓睡到太阳照屁股,起床继续练字画画。
中午付嘉鸣打饭回来,看到的就是宁晓晓静静伏案写字的画面。
安静而美好。
他都不忍心打破这份寂静。
又担心,她会不会累散架了?
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他什么时候能吃肉?那种感觉好美妙,令人回味,心心念念。
宁晓晓做事很专注,每天写字画画,消磨时间,都没空调戏帅哥了。
晚上,付嘉鸣也不在院子里干活了,主动凑过来,看她画画。
“画的真好。”
他不禁赞叹,纸上的人物像活过来一样,晓晓聪明又有天赋。
她像个宝藏,短短几日,越发迷人。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一阵心猿意马。
宁晓晓画笔不停:“我跟着书上学的,要是有机会,当个美术老师也不错。”
付嘉鸣肯定道:“你一定行。”
多年不见,晓晓已经变得这样优秀。
她的字和画,别说当个小学老师了,就是进部队当宣传员都够格。
天赋异禀。
他相信,校长不会有眼无珠。
“我们睡觉吧。”
付嘉鸣等了好久不见她停笔,主动催她。
“你先睡,我快好了。”
宁晓晓的习惯,不喜欢画一半放下。
多年的爱好,提起笔那一刻,时间过的很快,她也没空想其他,所有心思都在纸上。
付嘉鸣静静等着,陪着她。
晓晓认真的模样,让他心动,发边几缕碎发浮在脸上,睫毛忽闪,在灯光的映照下,美丽动人。
付嘉鸣不敢凑过去,他身下某个地方在动,慌乱起身到院子里吹风。
宁晓晓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连人出去了都没发现。
等她完成一幅画,伸个懒腰,才发觉,人呢?
大晚上的去哪了?
付嘉鸣吹了很久冷风进来,贴着被褥边躺下,离宁晓晓几尺远,声音冷清:
“身上凉,别冰到你。”
宁晓晓:什么意思?拒绝她?她还没空调戏他呢。
宁晓晓身体疲乏,翻滚到另一边,沉沉睡去。
付嘉鸣:她日日这么累,那个……什么时候能不散架?
明天得打听打听,什么吃的补身子。
宁晓晓画了两日,字也练习了,见付嘉鸣没有怀疑,应该是接受她天赋异禀的事实了。
她翻开音乐书,音符谱子她看得懂,这个年代的谱子不难,但她手边没乐器。
看到那张俊朗的面庞,她真想捏着他的下巴……
当然,有贼心没贼胆。
付嘉鸣温声安慰:“别怕,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喊一声我立马出来。”
宁晓晓:谁怕了?不解风情。真想把门甩他脸上。
面上却甜甜一笑:“好。”
进屋第一件事,锁好门开始数钱。
一打钱有零有整,正好一百块。这时的一百块很多了,有些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十几块。
宁晓晓把钱贴身收好,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花男人的钱,感觉还不错。
收好没一会,响起了敲门声。
室友来了?
一开门,是付嘉鸣,端着一盆热水,“你洗把脸,要是不累,我们出门逛逛,洗完把盆放门口就行,我去倒水。”
宁晓晓感觉自己像个巨婴,暖男太暖了她还有些不适应。
“谢谢,你也休息会。”
宁晓晓洗了脸,吃几口妈给带的干巴饼。
干巴饼做的是真干巴,噎得慌。
王桂花烤的干干巴巴,怕路上坏了。
宁晓晓收拾妥当,换上满是补丁的土布衣服。没办法,出去逛街不适合穿大红嫁衣。
俩人门口集合,并排下楼。
楼下服务人员闪着好奇的大眼睛,偷瞄他们,一直目送俩人走出招待所,偷笑:
“俩人并排走,就差牵手了。”
这年代夫妻走大街上,都是一前一后离老远,像不认识一样。走一块牵个手还得偷偷摸摸,生怕让人看到。
这是个男女朋友说句话都脸红的时代。
毫无察觉的宁晓晓,昂首跟着付嘉鸣进了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一共三层,一楼食品衣服鞋包等百货,二楼收音机缝纫机等大件,三楼是存货区,顾客免进。
他们直奔一楼衣服布料区。
女生天生喜欢买衣服,宁晓晓已经先一步走向了柜台。
服务员站在柜台后,扫了眼满身补丁的宁晓晓,手一挥:“买布料去那边买。”
她有傲气的资格,她的柜台卖的是成衣,高档货。
在一楼她是最轻松的岗位,一日也接待不了几个顾客,多数人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赵连弟说过,一个萝卜一个坑,岗位有限,在大院找工作并不容易。
她必须抓住机会,应聘成功。
付嘉鸣震惊,为了当老师,这么拼?
晓晓为了当老师这么努力,他得再去问问,她进学校的事怎么样了。
校长办公室。
校长见到付嘉鸣,连忙起身招呼:“付团长来了,快坐。”
校长客气的过分,浑身透着不自然。
付嘉鸣:“不坐了,您忙,我来问问我家属进学校的事。”
校长面露尴尬,不知怎么说。
那日付团长来,提了他家属进学校当老师的事,他满口答应。
他儿子在付团长手下当勤务兵,为了儿子的前途,举手之劳的小忙,那必须帮啊。
当时他满口答应。
但是……
付嘉鸣见校长皱眉,问道:“是有什么问题?”
校长面露愧疚:“没想到报名的军属突然增多,用谁不用谁都不好,没法子,只能考试了。”
以前也没见几个来报名,这两日突然来了好多军属,只上过半年学的都来了。
真是头疼。
“放心吧,我亲自出题,题不难,我这有本书……”
校长为了儿子豁出去了,实在不行,给付团长家属透透题,提点几句,说不定还有机会。
“不用,她参加考试没问题,只要公平公正就好。”
付嘉鸣听出了意思,他家晓晓用不着作弊,他相信她的能力。
写字画画那样好,人又努力,实力不会差。
次日,学校发布招人公告,张贴在大院公告栏。
写明:由于报名家属众多,决定举办一场考试。
不少家属心慌慌,她们受人鼓动,心一横报了名,没想过还要考试啊。
她们字都写不全,去参加考试不是给家里男人丢脸吗?
“要不,算了吧。”
路上碰上宋玉兰,宋玉兰给人鼓气道:
“放心吧,你不会,别人也不会,大院里有几个字能写全的?上班挣工资多好,不用手心朝上向男人要钱,在家说话都硬气。”
“哪里疼,我带你去卫生所。”付嘉鸣抱着她就要出门。
“你,我不去,你自己去。”宁晓晓挣扎,面色潮红。
付嘉鸣抚上她的额头,又烧起来了吗?好像没发热。
听她喊疼,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起晚上那摊血迹。
付嘉鸣快速把她抱进屋里,打开饭盒,又盛了碗鸡汤,匆忙道:“你先吃饭,我去开药膏。”
宁晓晓看到鸡汤,再也不想喝了,吃几块鸡肉,一个馒头,回去躺着。
她现在只想躺着。
卫生所。
男医生昨夜没睡好,中午补觉呢,又有人风风火火地推门。
抬头一看,这位军官,两天,他来三次了!
“你又怎么了?”医生带着起床气没好气问。
“我媳妇受伤了,开个消炎止疼的药膏。”付嘉鸣急道。
医生叹气:“哪里受伤了?”
面前军人看着高大勇猛的样子,怎么娶个这么柔弱的媳妇呢?
家属院里的军属,个个能干,挑水扛菜,力气不输男人。
他们这里条件艰苦,没有娇小姐,女人当男人用。
付嘉鸣:“就是……”
男医生感觉胸口被人捅了一刀,呜呜,太气人了。
给他一瓶药膏,砰的一声关上门。
完了,中午又睡不着了。
他就多余问!
付嘉鸣带着药膏回家,递给宁晓晓,心疼道:
“你自己可以吗?”
宁晓晓:不然呢?你来,其实也行。
结果,付嘉鸣不但出去了,还把门帮她关严实。
宁晓晓叹气,为了美色,亏大了。
尿急一次悔一次。
晚上,付嘉鸣擀面条,借着鸡汤做鸡汤面,又切些姜丝。
赵连弟今天做了黄豆猪蹄,特意给隔壁送一碗。
宁晓晓看向没开封的几样,雪花膏,粉饼,口红,这三样,顶多数人两个月工资了。
他给她花钱是真舍得啊。
“我好说歹说,告诉他眼影、睫毛膏没用,不演出用不着。你家付团长还问我,结婚都需要给女方买什么?可细致了。”
孙姐正要给宁晓晓化妆,宋玉兰回来了。
孙姐热情招呼:“另一个新娘子回来了,听说今日集体婚礼,两对新人一块办。新娘子竟一个比一个漂亮。”
宋玉兰一愣,还有人给化妆?那她自己买的化妆品不是白花钱了?
孙姐解释道:“付团长请我过来帮忙的,这位同志怎么称呼?用不用我帮忙化妆?我很快的,给宁同志画完,就帮你看看。”
孙姐一贯热情,卫团长没请她,但碰上了,搭把手的事,她不会干看着。
宋玉兰心情不好了,化妆品她有,化妆她自己会,用不着蹭别人的。
哼,土包子才要别人帮忙。付团长估计怕她丢人。
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孙姐热脸贴了冷屁股,没再说要帮忙,转头给宁晓晓擦雪花膏,细细讲道:
“这个每天早晚洗净脸后擦,养肤的,你本来就白,坚持用,皮肤定会白里透红。”
开始拍粉,又讲道:“这是遮瑕的,你以后要是化妆,就这样拍开。”
画眉是用一根火柴,点火后吹灭,用火柴棍黑的那头描眉。
眼影涂得很轻,薄薄一层。
“你睫毛长,我给你夹一下,就不涂睫毛膏了,你天生丽质,自然就很漂亮。”
宁晓晓能感受到,孙姐水平的确很好,没有把她画成妖精。
“付团长特意嘱托我,让我告诉你怎么用,晓晓记住了吗?哪里不明白就问我。”孙姐和她熟了,也不叫宁同志了,干脆叫她名字。
“孙姐放心,我记住了。”
“口红你要不要自己试试,付团长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以后记得涂,可别压箱底。”
孙姐让她自己试试,怕她以后不会用。
孙姐正要教呢,就见宁晓晓涂了淡淡一层,又用手指擦了几下,涂的竟然比她都自然。
孙姐夸道:“晓晓真漂亮。”
宋玉兰心里不是滋味,土包子罢了,用再好的化妆品还是土包子。
宁晓晓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她除了瘦,真的挺好看的。
孙姐手艺也好。
她招待孙姐吃零食,休息一会。
宋玉兰穿上大红的布拉吉,给自己涂上烈焰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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