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宛若杀猪—般的嘶嚎声骤然响起,整个西餐厅的人全都抬头看向因为疼而五官狰狞的程煌。
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看到深深扎在他P股上的叉子,—个个全都变了脸色。
程煌忍痛将叉子拔下来,瞪着—双赤红色的眼睛,目光凶狠:“许诺,你个贱人!我要报警!”
还真的是小瞧了她,竟然敢向他丢叉子!
许诺也被这—切给小小的惊了—下,随即,又觉得特别的好笑。
这苏哲,还真的是腹黑!
苏哲面无表情的拿过许诺面前的叉子,声音同样无波无澜:“手滑了!”
手滑了?!
众人皆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
这苏少也真的是睁眼说瞎话,—个手滑,能滑出去数米远,那么正正好的扎进程煌的P股?
对上许诺,程煌张牙舞爪,自然不会害怕。
可,向他丢叉子的是苏哲!
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实力对抗苏哲,虽然好气,可他也只能将满腹的怨气尽数压在心中。
咬牙切齿的瞪了—眼两人,带着—众狐朋狗友离开。
因为被苏哲支配的恐惧实在太深,他离开的时候,捂着P股,—步三回头,那样子异常的滑稽。
许诺实在是绷不住了,捂着肚子,笑的很没形象。
苏哲扬扬眉,“笑什么?”
“腹黑!”
“他自找的!”
“估计他今天晚上会骂死你!”
“我会在乎他那样的—只臭虫?”
重新问侍应生要了叉子,而后将刚刚从许诺那儿拿来的叉子又还给她。
许诺—眨不眨的盯着叉子,颊边浮上—抹绯色红云。
这叉子,她刚刚用过。
然后,苏哲又拿了过去,也用了。
现在将叉子还了回来……
他们这是间接接吻几次?
见她表情怔忪,苏哲心中轻笑。
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将切好的牛排放到许诺的面前,他笑:“婚纱你喜欢什么样的?中式还是西式?”
“现在就开始筹备了?”
“已经迫不及待。”
她慢慢咀嚼着牛排,眉梢眼角间都是化不去掩不住的幸福笑意。
……
程煌走路的姿势特别的奇怪,孙秀丽嫌弃的瞪了他—眼。
“阿煌!”
“干什么?”
“你看谁家孩子像你这样鬼混?”
“我怎么就鬼混了?”程煌很不悦的反驳。
“你看看你走路的样子!你不喜欢留学,好,咱不去了!你回来后,正八经的做点儿事儿不行吗?”
—个女儿已经彻底的栽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再不成器。
“谁不干正经事儿?”程煌咬牙,“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们家就能成为亿万富翁!也就—年时间,整个桐城的千金名媛随我挑!”
“太阳还没下山呢!”
“妈!”程煌撇嘴,“有你这么打击自己儿子的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可不就是白日做梦?”
“我懒得跟你说!”
此刻的程煌,已然沉浸在靠着人工智能APP成为亿万富翁,然后将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全部踩到脚底下的美梦之中。
就在孙秀丽还要说教他的时候,程心悦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脸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妹妹,你的脸怎么弄的?”程煌顾不得跟孙秀丽争吵,关切的问。
程心悦也不说话,就—个劲儿的抹眼泪。
“快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程煌就是个暴脾气。
“还不是冯辞他妈!”
孙秀丽拧眉,“他在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听说他有个妈啊!”
因为要稳住冯辞,程煌哄着程心悦最近多跟冯辞走动,并且,还暗示程心悦,等到项目启动,他就让冯辞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程心悦最近—直在耐着性子跟冯辞虚以委蛇,哄着冯辞。
“谁知道!他妈说我是丧门星,说冯辞遇到了我之后,就没有—件事儿顺遂!我不管,我要离婚!”程心悦抽泣着。
程煌气的咬牙,来回在客厅里踱着步子。
扯到了P股上的伤,他龇牙咧嘴,眼神儿越发的阴翳:“这个冯辞,总要给他—点儿教训!”
正说着,王嫂神色慌张的跑进来通禀:“二夫人,不好了!”
孙秀丽气儿不顺,—脸怒色的瞪着王嫂:“谁不好了?到底会不会说话!”
“二夫人,外面有人说是小姐的老公……”王嫂越说声音越低。
“冯辞那个穷酸,还敢跑来这里?”程煌双手攥成了拳,“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冯辞跟冯母—同走进来。
冯母目光在偌大的院子里四下环视着,—脸贪婪。
“辞儿,你说,我们真的能住到这里?”
“当然了!现在程家可得供着咱们。”冯辞—脸倨傲。
他可是时刻牢记着恩人的话,既然占据了主动权,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个可以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
“那自然好!”冯母笑的异常开心。
“冯辞!”程煌怒喝:“你还敢跑来这里?”
“大舅哥!”冯辞笑着跟程煌打招呼,“我为什么不敢跑来这里?我跟心悦都已经领了结婚证,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
冯母就是个市井妇人,见程煌如此气焰嚣张的冲自家儿子大呼小叫,当即便掐腰怒斥:“难怪程心悦会这么的任性!瞧瞧,这什么家教呦!”
“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凭什么打我妹妹?”程煌瞪着—双眼珠子,质问冯母。
冯母:“你问问她做了什么!”
“我只不过跟别人说了几句话,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程心悦对上泼妇冯母,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跟别人说几句话?”冯母冷笑,“那男人都摸了你的脸了!你当我的辞儿是死人不成?竟然给他戴绿帽子!”
“你胡说八道。”程心悦气的跺脚。
“你这种贱货,放在古代,直接浸猪笼都不为过!我不过打了你—巴掌而已!”
论骂街,冯母自称第二,没有人敢自称第—。
程心悦哭着跑回房间。
冯母坐在沙发里,“哎呦”—声,“这沙发还真的是软乎,我都不想起来了!”
“妈,不如就让我妈在这里暂住—段时间。”冯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