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为秦欢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子去世后,我重生回到高考那年:吴为秦欢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若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我还怎么称呼您?”“我叫吴为,道上的人都叫我一声为少。”“为少是哪条道上的?”“好说,好说,和谐社会的康庄大道。”黑衣李哥脚下一软,差点摔个趔趄。眉头隐隐抽动,只觉得脑门嗡嗡地,这个年轻人思路太跳脱了,根本跟不上。李哥决定不说话了,只管埋头走路。山庄正中央,一座竹楼拔地而起,俯瞰着整个山庄。茶香袅袅,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赏心悦目。吴为静静地坐下,没有打断她。黑衣李哥在女人身后低声耳语了两句,便悄然离去。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极为空旷。凝脂般的柔荑轻轻伸到吴为的面前,两指间捏着一个小小的白瓷杯。吴为双手接过,却没有跟女人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极为小心。鼻尖一丝清香飘过,吴为一闻就知道,这定是明前的龙井。“好茶!”“喝得出来是什...
《妻子去世后,我重生回到高考那年:吴为秦欢颜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那我还怎么称呼您?”
“我叫吴为,道上的人都叫我一声为少。”
“为少是哪条道上的?”
“好说,好说,和谐社会的康庄大道。”
黑衣李哥脚下一软,差点摔个趔趄。
眉头隐隐抽动,只觉得脑门嗡嗡地,这个年轻人思路太跳脱了,根本跟不上。
李哥决定不说话了,只管埋头走路。
山庄正中央,一座竹楼拔地而起,俯瞰着整个山庄。
茶香袅袅,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赏心悦目。
吴为静静地坐下,没有打断她。
黑衣李哥在女人身后低声耳语了两句,便悄然离去。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极为空旷。
凝脂般的柔荑轻轻伸到吴为的面前,两指间捏着一个小小的白瓷杯。
吴为双手接过,却没有跟女人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极为小心。
鼻尖一丝清香飘过,吴为一闻就知道,这定是明前的龙井。
“好茶!”
“喝得出来是什么茶吗?
“龙井。”
“小弟弟你也懂茶?”
“略懂,略懂。”
只是,吴为口中的茶跟这位姐姐的茶,可能就不是一个茶了。
吴为偷笑,又轻轻抿了一小口。
“这是明前龙井,龙井里的极品,香气虽然不浓,却胜在口感柔和。”
“嗯,确实,这味道比雨前的清淡了不少。”吴为点点头,赞同了刚刚孙芷溪的说法。
美眸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此时的她才意识到,对面的男人并非信口胡说,而是真的懂茶。
明前和雨前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此,一个鲜嫩清淡,一个浓郁扑鼻。
“吴为弟弟,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上次的出手相助。”
“孙姐姐,不客气!”
吴为一声姐姐,倒是叫得女人眉眼弯弯。
弟弟她有,但是这么清俊秀朗还带着几分侠气的弟弟,她缺一个。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孙芷溪神色变得郑重了起来,似乎在回忆那天的事情。
“我跟家里人吵架了,想来青松山庄躲两天,一个人开着车从江宁过来了。那天我心情很不好,没想到碰上了大雾,就越来越烦躁。”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悔恨,抿了抿红唇,低声说道:“我当时开得很快,要不是你扔的那个安全锥,以我当时的速度,不说是车毁人亡,撞成个植物人都是轻的。”
生死之间,孙芷溪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恍如隔世。
因为就在当时,一切仿佛就如同慢镜头一样,在她的眼中被拉长放慢。
电光石火的间隙,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孙芷溪甚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看清车窗外那个近在咫尺男人的神色变化。
瘦削刚毅的脸庞上,有一种跟他年纪极其不符的狠决和坚定。
“你认识我吗?”女人的眸子里泛着柔光,灵动十足。
吴为摇摇头,他对这个陌生女人一无所知。
“我姓孙,名芷溪,青松山庄是我的。”
吴为默念了几遍,只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取得有意思,眉头微动:“哪个孙?”
孙芷溪慵懒地往竹椅上一靠,顿时百媚横生:“哪个孙,子小孙啊!”
吴为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她,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须臾间,孙芷溪便明白了过来,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小弟弟,你觉得我是哪个孙?”
吴为的心念极速转动了起来,一边思考一边身体微微前倾。
高门大户,往往要标榜自己的出身来历,以示传承和正统。
孙芷溪说,她从江宁来。
江宁本就是六朝古都,历史渊远,不少家族都隐匿其间,香火不断。
虽是在一个市里,离得却不算近。
家在郊区新建的开发区,学校在市中心,坐大巴至少要一个小时。
吴为高中三年就直接寄宿在学校里,算是把独立生活的能力培养了起来。
高考期间,父亲直接在附近宾馆开个间房,父子两个人一起住,也能让吴为休息好。
公交车就两站,把两个人送到了目的地。
找了家土菜馆,两个人就一起进去解决下晚饭。
刚点好菜,诺基亚3310就在桌上震动了起来。
吴为父亲接了起来:“怎么啦?”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眉头一皱:“人没事吧?”
几句话说完,放下手机,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啦爸?”吴为轻声问道。
“没事儿,厂子里出了点小事故,你柳叔的小腿骨折了。”
说起柳叔,那个满脸胡子的高大男人在吴为的脑海中浮现。
一直笑呵呵的,厂子里做装配的老手,也是父亲的发小和兄弟。
厂子这两年惨淡经营,不少老技工都流失了,柳叔一个人就扛起了整个装配车间。
“人没事就好。”吴为安慰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父亲总是这样乐观。
可是吴为却知道,他们的纺织机械厂只会越来越差,因为整个行业都成为了夕阳产业。
一个念头在吴为心中发酵,他随口道:“爸,厂子这么多年效率都起不来,不如转手让别人去做吧。”
吴卫东脸色一黯,儿子的话似乎说到了他的痛处,不过他随即便摇了摇头:“百十来号人呢,一起支撑到现在,都是拖家带口的,不容易。”
当年国企改革,机械厂负债债累累,管理班子全都跑了,根本无人接手。
那个时候,吴为还在念初中,对于这些事情已经有了完整清晰的记忆。
吴卫东技术出身,后来凭借着一身硬本事,做到了技术部门的主管。
他兢兢业业,跟一线工人的关系很融洽,十分受员工的拥戴。
最后,在几个年长的工人代表的支持下,吴为的父亲站了出来,用家里仅存的十万块和七七八八凑出的二十万借款,换取了厂子改制的一线生机。
这多年辛辛苦苦熬下来,也只是勉强把原来厂子里欠下的债务还清,养活了还愿意留下的那群工人,账上几乎没有任何利润。
前两年,为了能扩大销路,用厂子的土地和设备向银行做了抵押,贷款了两百万购买了进口的设备,开辟了羊毛拉断机的生产线。
吴为很清楚父亲的品性,用现在的话来说,属于想要靠自己双手站着把钱赚了的人,骨气硬,肯吃苦。
只是纺织行业长期处于低迷,对于机械设备的需求也起不来,已经属于实打实的夕阳行业了。
“您觉得就算这么做下去,厂子还会有起色吗?”吴为不着急,继续问道。
吴卫东有些奇怪,儿子几乎不怎么关心厂子里的事情,今天怎么突然这么问起来了。
看了看吴为,印象中青涩的少年形象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未来大学生了。
再过三个月,吴为就满十八岁了,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心里有些慰藉,儿子长大了,知道关心老爸了。
“只能勉强维持住,打平就是最好的结果,整体行业不景气,确实没有好的出路。”
这么多年下来,吴卫东也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画图的技术人员了,从市场到销售,他全都经历过一遍了。
吴为二世为人,对很多事情的认识是超越这个时代的,因此他有了一个想法。
“爸,您说的不错。自从我们国家入世之后,吃到了出口的红利,但是同样,也受到了冲击,纺织业就首当其冲。”
吴卫东眼睛一亮,儿子的话高屋建瓴,一下子说中的其中关键。
“这些年我们自己劳动成本的上升和原材料价格波动,使得运营的成本越来越高。其他一些地区和国家的纺织业发展很快,价格很低廉,就让我们很难在国际市场上立足,慢慢就成了人家的下游产业。像姨妈她们原来所在缫丝厂,前两年也因为资不抵债,倒闭了。”
吴为侃侃而谈,希望能让父亲认识到真正的大环境。
“是呀,两百多号人一下子全都下岗了,他们也是无奈啊。”吴卫东叹了口气。
“所以啊,原先这条路肯定走不通了,只能转型。”
“转型?”
“人挪死,树挪活,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我懂啊。”
“那转型做什么呢?”吴卫东渐渐把儿子当成了一个可以平等沟通的对象。
吴为抿嘴一笑:“这个呢,容我卖个关子,等我高考完,去厂子里看看就知道了。”
“你个臭小子,还跟老爸卖关子!”吴卫东一个巴掌抽了过去,一点力气却都没使,轻轻落在吴为的头上。
吴为也不躲,嘿嘿直笑。
“你这些东西都从哪儿学来的?”吴卫东很好奇。
“看书啊,书上都有。”
吴卫东没有多疑,毕竟孩子长大了,青出于蓝,看到儿子见识比自己还广,他开心都来不及。
其实吴为知道,父亲舍不下厂子,并不是贪恋那个位子,那是为了厂子里那些工人们。
不少当年都是父亲在村子里的发小和同乡,感情深厚。
吴卫东当年是村里子第一个考上大专的,虽然不是大学生,在那个年代也属于凤毛麟角了。
大专毕业被分配进了厂子,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父亲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一个厂子,而是全厂百十个家庭的命运。
即使是勉强苦撑,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吴为知道,厂子已经入不敷出,银行的贷款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压力可谓山大。
看着父亲略带斑白的双鬓,吴为的鼻头有点酸酸的。
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助父亲把厂子救活,让父亲能更轻松一些。
有了第一天数学的出色发挥,后面两天的考试,吴为异常的轻松。
第二天下午的英语,吴为超常发挥了,因为当年为了陪俞清秋考托福,把他的英文也硬生生拔高了。
他写完了作文,稍微检查了一遍,就放下了笔,看了看墙上的钟,还有大半个小时才结束。
于是,他重复了昨天考数学时的动作,又趴了下去,开始进入了梦乡。
这个梦很甜,因为他梦见了一个人。
“您不用旁敲侧击,您的意思我懂,而且今天我来,是俞同学说让我来拿上次见义勇为的奖励,我没有其他的意图。”
说着,吴为便看向了棋台边上的那个东西。
如果猜得不错,这就是他的奖励吧。
不过吴为有些失望,现金挺好的,可惜了。
俞名远苦笑,怎么聊出了棒打鸳鸯的戏码来了,跟自己原来的计划不符啊。
“将军!”
吴为的食指按在自己剩下的那个车上,开始向上走,一路无阻地推到了俞名远面前。
釜底抽薪。
埋伏了半个棋局,终于形成了狙杀,不枉吴为藏了这么久。
俞名远低头一看,自己的老将已成穷途末路。
默默把将翻了过去,认输了。
“叔叔,承让了。”吴为笑嘻嘻地站了起来,结束了这局棋。
头微微一侧,却发现一个身影立在了那里。
洁白的长裙,那是俞清秋今天的装扮,清新脱俗。
美眸里闪动着不明的情绪,当两个男人看向她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想逃。
“小吴同学,这是你的奖励,我自己出钱买的一块手表,作为你上次见义勇为的奖励,希望你不要嫌弃。表彰的奖状寄到你们学校去了,到时候你去学校领一下,大小也是个荣誉。”
“不嫌弃,不嫌弃。”吴为赶紧接了过来,盒子看起来就很精美,肯定不便宜。
老俞人不错,不来虚的,可以处。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吴为见事情了了,就准备开溜了。
“一起吃饭吧。”
“不了,不了,这是您的家宴,我算哪门子家属,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祝您生日快乐,官运亨通。”
吴为态度十分坚决,看得俞名远一愣一愣的。
下了楼,吴为朝俞知夏点了个头,就悄悄出了门。
俞清秋看着自己的父亲,欲哭无泪。
俞名远挠了挠头,很是疑惑,怎么说着说着话题就变了味道呢。
到底是自己在敲打吴为,还是吴为在给他上镇静剂呢。
“爸,您干嘛要欺负吴为?”
“我——我没有啊!”
“那您刚刚那样说,不就是想让吴为离我远一点?”
俞名远苦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闺女,你误会了!”
俞清秋眼中带着幽怨:“您都把吴为气走了!您一个大领导,怎么心眼这么小,人家还给你送了字,您为什么看不起人家,要这么为难他!”
俞名远大呼冤枉,高举双手投降:“乖女儿,我真没有啊!”
“我刚刚全都听见了!”俞清秋眼中泛起了泪花,心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
这边父女差点反目成仇,吴为却一身轻松溜达着朝外走去。
梅园落在身后,吴为掂了掂手里的盒子,嘴角微微扬起,放进了书包里。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我家老板想请您过去一叙,感谢您上次的救命之恩。”
吴为看着这个一身黑的家伙,心里有点发怵。
眼神犀利,板寸头,全身黑,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狠角色。
“是刚刚那位开莲花的姐姐吗?”
“正是,我们老板姓孙。”
吴为下意识就想走,却被黑衣人的目光牢牢锁住,让他迈不开腿。
这位姓孙的大小姐,连请人都是这么霸道。
吴为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一路上,带路的那位大哥虽然走得很快,脚底下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绝对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大哥贵姓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聊天。
“您叫我小李就行。”
“李哥啊,我这么年轻,您啊您的把我都叫老了!”
卷起袖子,如同一个指令一般,所有人都归了位。
吴卫东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一根长长的杆子被送到了秦爷手中,真就宛如一根长针。
吴为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长长的杆子顶端,有一个小小的钩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观察着温度变化的工人猛然举起了手中的旗子,示意可以开始了。
巨大的模具已经到位,就在熔炉前不到三米的地方。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把秦爷浇了个透。
越靠近熔炉,温度就越高。
一缕缕轻烟从秦爷的身上腾起,犹如一个内功深厚的高人一般。
熔炉开始慢慢倾斜,当角度达到15%左右的时候,却停住了。
钩子轻巧地跟熔炉连在了一起,此时的吴为才意识到,这根杆子就是来做什么的。
瘦小的身体站定,就像一根定海神针,手上的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巨大的力量终于喷薄而出。
熔炉被牵引着,慢慢继续倾斜,终于,一滴红色的铁汁从漏口滴落,准确地落入了地上的模具之中。
吴为无比震惊,他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目睹如此原始的浇铸。
所谓穿针引线,原来如此。
这不是什么技巧,而是艺术。
一人,一杆,操纵着几百斤的熔炉,让铁水随着模具慢慢充满。
吴为无法想象,万一操作失误,熔炉里的铁水倾盆而下,会是怎样一种惨烈。
在那一瞬间,吴为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放不下这家厂子。
因为在这里,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生命维系着它。
就在朝阳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吴为身上时,一切刚好结束。
坐在台阶上,身上的衣服粘哒哒的,一层一层的汗不知道出了多少次,又干了多少次。
“我在江南看过那种炼铁的机器,都是自动化的。”吕云帆低声说道。
吴为无奈地点了点头:“那种机器我们买不起。”
“刚刚看得我惊心动魄,没想到还能这样铸铁。”
“老一辈的手艺,羡慕不来。”
“但是真的太危险了。”
两个年轻人唏嘘不已,刚刚秦爷当真就是拿命在换这一炉的铁水。
“没事,等我们将来有了钱,买它个十台八台的!”吴为站了起来,顶着清晨的阳光,豪气万丈。
吕云帆歪头看着还小他两岁的吴为,脸上的神色也很激动,仿佛真的能实现一样。
在余教授的引荐下,西华纺织学院终于打来了电话。
但是前提是,需要他们前往海州,跟西华负责采购的副院长进行会面,洽谈合作的可能。
果然,网站没有白做,门面活也是有作用的。
双方定下了日子,七月一日,刚好是高考志愿填写结束的第二天。
父子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去一趟西华,谈下这笔雪中送炭的单子。
但是在出发之前,吴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填写志愿。
第二天,刚到学校,吴为就被一群平时玩得来的同学给围住了,纷纷来恭喜吴为的高分。
吴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往楼上的教室里走。
今天来,是要听取老师关于志愿填写的讲解,领取志愿单,回去跟父母商量之后填写再交给老师。
不过要去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吴为早就打定了主意,根本不需要什么建议。
转眼进了教室,大家一哄而散,都去找自己的座位了。
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黑白配色的索爱T618精巧可爱。
“爸,我在学校呢。”
“没事,您放心吧。”
“您说的那个人是我同学,叫吴为。”
“嗯,是他一个人截停了那些车子。”
“真的,您别不信,我亲眼看见的。”
......
回了家的吴为赶紧加油添醋地向父母说了下高架上的经历,听得两个人一愣一愣。
当然,吴为主要的目的不是显摆自己的英勇,而是突出自己去露营的事实。
“算了,你就别吹牛了,照你的性子,能不被吓尿就算是好的了。”
“您看我这腿上的伤,就是跳下来的时候被玻璃割伤的。”
“我看了,指甲盖点伤口也算伤吗?”
知子莫若母,来自于老母亲的背刺让吴为有点尴尬。
原本的吴为性子温吞,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
看着父母两人一脸不自然的笑意,吴为就知道,两个人压根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这倒让吴为放了心,不相信最好,省得他再圆一次了。
造成重大伤亡的事故在吴为的干涉下,终于化险为夷,少了许多人间惨剧的发生。
没有了伤亡,也就失去了报道的热点和意义。
本应掀起的一场官场地震也消失不见,在时间的长流中失去了原本的踪影。
一些人的命运被改写,一些机缘也因此而变化。
掐指一算,离高考出分的时间还有10天左右,吴为不准备闲着。
回来的第二天,便跟着父亲去了工厂实习。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自己忙起来,也总比干等着强。
吴卫东倒是不惯着,没有让吴为进办公室,直接送去了装配车间。
在这里,吴为终于跟柳文龙再次相遇了。
虽然叫文龙,可却留着一脸络腮胡子,一身腱子肉。
吴为高考的时候,柳文龙的小腿骨折了,打着石膏,却没在家休息,拄着拐杖就来车间了。
“小为,你咋来了?”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得吴为的肩头隐隐作痛。
吴为咧了咧嘴:“我来实习啊,跟你学技术的。”
“你个大学生,干什么粗活,去去去!”柳文龙笑道。
周围的那些工人们也都哄堂大笑,却都带着善意,都是自家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
“你来真的啊?”
“真的呀!”
“那成,你就跟着小吕一起吧,他也没来两天。”
柳文龙招招手,一个身材清瘦的年轻人就走上前来。
他个头不高,蓝色的工装穿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
“云帆,这是吴为,厂长家的公子,你带他上两天机床吧,练练手艺。”
吕云帆有些腼腆:“好的,柳主任。”
柳文龙带着两个人走到了一台老旧的机床面前,郑重其事道:“这台机床比你们俩都老,二十多年了,德国人的东西还是耐用。”
拿拐杖点了点地上,使了个眼色,吕云帆就赶紧把地上两块铁疙瘩捡了起来。
“给你们一周时间,打磨成直径10毫米,厚度1毫米的铁环。”
吴为看着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疙瘩,曾经被金工实习支配的恐惧又重新笼罩了吴为,心里直冒凉气。
从这么大的铁块打磨成个小圆环,跟一个硬币大小差不多,不堪比铁杵成针。
“对了,误差不能太大哦。”柳文龙提了提上衣口袋里的游标卡尺,眉头一挑,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两个年轻人站在机床前,面面相觑。
“云帆哥,以后你罩着我啊!”吴为先开口了,神色自若。
“一起,一起。”吕云帆还是一样腼腆,尤其是吴为厂长公子的身份在,他就更加惶恐了。
吴为围着机床看了一圈,眉心直跳,这是手工机床啊。
他在学校里金工实习用的都是数控的,精度有保证,手工机床那真的就是纯技术流了。
看吴为一脸懵逼的样子,大概是个生手。
吕云帆倒是很坦然:“我先来吧,我们一个人半个小时。”
启动机床,等待预热,吕云帆很熟练。
卡上卡钳,把铁疙瘩固定好,调整好切刀的角度,嘶嘶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吴为蹲在地上,看着吕云帆的动作,心中感叹。
果然人不可貌相,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火光四溅,每隔半小时就要冷却一次,这就是老机床的问题。
原先不规则的铁疙瘩已经褪去了岁月的痕迹,露出了底色,泛着银色的光泽。
固定器被解开,重新调整了一个角度,等待继续抛除剩余的铁锈。
“云帆哥,你这么熟练,很厉害啊!”
“也没有啦,我们学校就教这个。”
“那你学过吗?”
“学过一点,但是估计没你熟练,我得跟你好好学习。”吴为没有恭维,确实觉得吕云帆的技术了得。
“到你了,你就照着往下抛就行了。”
吴为站起身,接过了吕云帆手里的手套和护目镜。
重新调试设备,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十分钟的冷却时间刚刚好。
按下了电源,巨大的噪音重新响起。
吴为的手有些抖,推动切刀的时候速度太快,切刀直接跟铁块卡在了一个怪异的角度。
机器停住了,定在了半空。
“手不能紧,加油。”吕云帆切断了电源,恢复了原来的设置。
吴为神色尴尬,赶紧集中注意力,重新开始操作。
这一次,他屏气凝神,切刀开始高速的旋转,慢慢地推进。
两公分,一公分,越来越近。
就在一瞬间,切刀轻触在了铁锈上,激起了火花。
吴为重重地松了口气,慢慢继续推进着。
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人很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眸子紧紧地盯着那火光四溅的地方,吴为逐渐就进入了状态。
手动机床的好处在于,操作者可以通过机械反馈掌握力度。
当吴为开始感受到手中的摇杆开始变得越来越重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
“可以了!”吕云帆大声地提醒着吴为。
吴为猛然醒悟,开始让切刀和铁块分离。
“手里发重就意味着切刀太深了,你要回调!”吕云帆没有着急,说得很仔细。
“果然,这是个技术活啊!”吴为脱掉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
车间里没有空调,全是大功率的风扇,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吴为就热得汗流浃背。
“慢慢来,我刚开始也是这样!”吕云帆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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