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苏元璟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苏挽苏元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氏撑着身子从书房走了出来,听闻这话,她哭哭啼啼道:“王爷,妾身是冤枉的。”“王爷何不让人好好查一查你这个心肝宝贝,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蛇蝎美人!”摄政王妃将鞭子用力扔下,甩袖离开了。她的奶娘忙追了上去,跑得气喘吁吁才勉强追上人:“王妃,你今天太冲动,你不应该对侧妃动手的。”摄政王妃停下脚步,冷冷笑道:“你说的对,我今日是不应该对她动手,应该早在她进王府门的那天,我就该动手了,追溯至今,这是我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她害了我儿,又处处派人暗杀我,今日若不是老太君,上门来吊唁的便是我了!”李氏害死了老太君,她没有证据动不了她,但也不会让她好过的!“可你也不该跟王爷打起来,老奴看的出来,王爷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奶娘,若是他心里真的有我...
《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苏挽苏元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李氏撑着身子从书房走了出来,听闻这话,她哭哭啼啼道:“王爷,妾身是冤枉的。”
“王爷何不让人好好查一查你这个心肝宝贝,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蛇蝎美人!”
摄政王妃将鞭子用力扔下,甩袖离开了。
她的奶娘忙追了上去,跑得气喘吁吁才勉强追上人:“王妃,你今天太冲动,你不应该对侧妃动手的。”
摄政王妃停下脚步,冷冷笑道:“你说的对,我今日是不应该对她动手,应该早在她进王府门的那天,我就该动手了,追溯至今,这是我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
她害了我儿,又处处派人暗杀我,今日若不是老太君,上门来吊唁的便是我了!”
李氏害死了老太君,她没有证据动不了她,但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可你也不该跟王爷打起来,老奴看的出来,王爷的心里还是有你的。”
“奶娘,若是他心里真的有我,就不会任由李氏暗杀我了。”
奶娘心口一噎,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了,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摄政王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用力的抿着唇,任由李氏哭得凄惨也没去拦着她为李氏讨回一个公道。
他从屋檐下来,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李氏,将她抱了起来:“去请御医。”
李氏躺在他的怀中不甘心道:“王爷,王妃她不分青红皂白将妾身打成这般模样,您就让她这么走了吗?”
“本王自会罚她,你伤成这样,其余的事情就别操心了,安心养伤。”
他这语气哪里是要为她讨回公道?
分明是要包庇王妃啊!
“王爷。”
李氏泫然欲泣:“妾身好疼啊,刚才妾身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有本王在,怎么会让你死?”
“可王妃分明是想杀了妾身,王爷,妾身害怕。”
“别怕,今晚本王陪着你。”
李氏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哪里是想让他陪着,她是想让他重罚陆凌那个贱人!
明明她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他被打成这样,他竟然无动于衷?
李氏一度开始自我怀疑。
但是看着摄政王那心疼她的表情,她只能安慰自己。
也许是看着自己伤成这样,所以关心则乱,或许等明天他就会去惩罚陆凌了呢?
然而,第二天她满心欢喜等来的结果却是摄政王妃只是被禁足一个月。
李氏:“???”
这心得偏到哪里去了啊?
李氏气的七窍生烟,当即便冲到书房要让摄政王惩治摄政王妃。
摄政王刚跟王妃吵了一架,肝火未消,李氏又撞在枪口上。
他厉喝道:“当年盛儿究竟如何落到王良手中,又是如何没的,侧妃,你当真要本王去查吗?”
李氏脸色苍白的离开了。
……转眼就到了除夕,到处张灯结彩迎新年。
苏挽却是心不在焉的。
今天晚上要守夜,府中请了戏班子来唱戏,苏挽兴致缺缺,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了苏元璟的院子。
里面黑灯瞎火,不见半个人烟。
她提着灯笼,推开了书房,走了进去。
因里面许久没进人,阴冷的可怕。
苏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她将灯笼放在茶几上,拿出里面的蜡烛,将里面的油灯点燃。
光明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她心中的凉意。
他失信了。
明明答应她会在年前回来的。
骗子!
大骗子!
苏挽坐在软榻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半响才移动脚步,大掌轻轻落在她的发间,声音柔的似水:“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苏挽猛地抬起头,然后哭得更厉害了:“二哥哥……”她扑进他的怀中,苏元璟拍着她的后背,心中化成了一片汪洋:“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他已经加快行程了,只是中途出了一些意外,苏元璟想过她会失望,会伤心,却没想过,她会这般伤心。
苏元璟用力的抱着她,这几日的辛苦在她的眼泪中,统统化为绕指柔。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刘老太君的死,苏元璟万箭穿心的梦,加上他迟迟未归,苏挽整个人都出于一种紧绷状态。
如今见到他安全归来,脑海中紧绷的弦一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疯狂落下。
好半响,才抽抽搭搭的止住了眼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苏元璟的怀中。
周围都是他独特的气息,苏挽一脸惊慌退出他的怀抱。
虽说两人是兄妹,可方才……方才也太亲昵了些。
苏挽不知应该是用惊还是用喜的表情面对他,一时之间表情如那天上的云般,变化莫测。
苏元璟勾唇:“怎得?
把我用完了,便要弃了?”
苏挽抬起头,红肿的眼睛似兔子:“二哥哥这说的什么话?”
怎得有种怨她始乱终弃的感觉?
呸呸呸!
她这是瞎用的什么词?
他可是自己的二哥哥啊,亲的,一个娘胎出来的!
苏挽赶紧将刚升起的那股旖旎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苏元璟指了指衣襟处被泪水沾湿的地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瞧瞧,把我的衣服当着帕子把眼泪鼻涕一并抹了,抹完后便一下把我推开。”
故作伤心的叹了一声,便背对着苏挽。
那样子,似乎真的伤心了。
苏挽忙去拉他的衣袖:“二哥哥,是我错了,我方才只是……只是有些难为情罢了。”
身后的声音软软蠕蠕的,便是假意与她生气也舍不得了。
苏元璟转过身,将手帕递给她:“跟你开玩笑的,擦擦吧,你这样,像一只花猫。”
苏挽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忙用手帕将脸擦了擦,眼神透过指缝,往他衣襟处偷瞄了一眼。
他今日那穿着一身玄衣,上头脂粉颜色极为显目。
脸颊顿时又烫了几分。
苏挽快速的将自己的脸收拾了一番,刚坐回软榻,一支打造的极为精致的白玉簪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支簪子别出心裁的做了几朵桃花在上面,几条流苏垂下,红白相衬,苏挽一眼便喜欢上了。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苏挽小鸡啄米的点头:“喜欢。”
哪有女子不爱漂亮的东西?
“我帮你戴上?”
“谢谢二哥哥。”
苏挽微倾着身子,凑到他的面前。
屋内灯火通明,少女纤细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就连那美人骨亦是若隐若现。
苏元璟喉结上下一动,狼狈的将目光移开,当真有些后悔提出要帮她戴簪子了。
他迟迟未将玉簪给她带上,苏挽窘迫的喊了他一声:“二哥哥?”
莫不是她的发中有白屑不成?
苏元璟将桃花白玉簪插入她的发间,解释道:“三妹妹的青丝生的可真好,我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苏挽站直了身子,伸手扶了扶玉簪,得意道:“我可是用了不少法子保养的,能不能好吗?
二哥哥可想要?
要不,回头我把法子写给顾简,让他每天给你弄一弄?”
苏元璟身为男人不爱折腾这些东西,可也不想博了她的好意,微笑点头:“好。”
苏挽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她的二哥哥其实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一想到二哥哥被万箭穿心,苏挽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
将自己求的平安符递给他:“二哥哥,这个给你,这是我前些日子在龙泉寺帮你求的。”
希望平安符能够保佑他平平安安。
苏元璟心中动容,伸手接过。
苏挽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二哥哥,年后你还是要走吗?”
“你想让我留下来?”
“可以吗?”
苏元璟陷入沉思,似乎留下来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很难。
自从上次不小心听到了他跟尉迟雅的对话后,苏挽自动脑补了一场情感大戏。
她以为二哥哥离开淀京,是因为尉迟雅。
“二哥哥,其实淀京也有很多值得留恋的地方的。”
“比如呢?”
“比如……我们呢?”
苏元璟一愣,被小姑娘大胆的言论弄的心跳漏了一拍。
竟不知,她早已心悦自己。
至于那个“们”字,苏元璟已经将它理解成小姑娘害羞,才这般欲盖弥彰的。
苏挽生怕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外面,一年四季,也鲜少跟我们联络。
你居无定所,我便是想写信给你也不知应该送到哪里去,其实我们都很挂念你的。”
这点倒是苏元璟的疏忽了,苏臻在他逐渐开始记事时,就告诉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不是苏家的孩子,他的亲生父亲是当今的皇帝。
母亲不想让他长大成人后如同他父亲一般,成为一具傀儡,便在他出生之日,将他送到了苏夫人的手中。
苏夫人与她,是手帕之交。
为了掩人耳目,苏夫人假借身子不舒服回乡下的庄子休养了一年,之后才带着已经两岁的他回到了苏府,对外宣称是苏府的二公子。
他是早产儿,生产时也并不顺利,送到苏夫人手中时,几乎是吊着一口气了,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也就从那个时候,他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一直都十分虚弱,个子长得也比正常的孩子娇小许多,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后来,苏夫人更是带着他四处求访名医,好生养了十年才养了回来。
苏元璟一直都很感激苏家人对他的照顾,可他的身份敏感,一旦暴露,只怕整个苏家都要面临灭顶之灾,故而,他与苏家人并不亲密。
见他动了怒,苏挽立马乖巧认错:“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也是衰,她第一次去就碰见了他。
下次出门她要好好看看黄历。
苏挽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二哥,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瞒着?
要是让父亲母亲知道,得剥我一层皮。”
四哥哥是无辜的。
苏元璟将自己的衣袖扯了出来,绷着的脸柔了几分:“下不为例。”
“谢谢二哥!
二哥真好!”
苏挽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啊?”
“等等。”
苏元璟叫住她:“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来找我。”
苏挽:“嗯嗯。”
她一定不会客气哒!
半夜开始下起了大雪,一直到清晨都未停下。
苏挽打开窗户,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入掌即化,还带着一丝凉意。
冬兰赶紧将手炉递给她:“小姐,当心着凉了。”
苏挽笑了笑,似感伤的说道:“只碰一碰便担心会着凉,那那些连身像样的御寒的衣裳都没有的人,又该如何呢?”
这话,冬兰不知道如何接。
她见苏挽不太高兴,迟疑了下,便建议道:“要不,等雪停了,我们去堆个雪儿玩玩?”
苏挽摇了摇头:“让厨房做一百个馒头……”顿了下,又觉得有些不妥,从荷包里面拿出二百两给她:“熬一锅白粥,把这二百两银票换成一两的碎银子,再让人把城里的乞丐集合到一块。”
冬兰拿着银票出去了。
苏挽去了苏夫人那,她过去时,有一个头戴大红花的女人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些什么。
苏挽静静听了一会,才明白那是淀京的媒婆,给她大哥说媒来着。
她解开斗篷交给丫鬟,刚掀开帘子走入内室,苏夫人仿佛看见救星般,将她拉到了身边:“晚晚,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娘看看。”
苏挽上身搭着米色袄子,领口用了上好的狐狸毛边,衬得那张小脸顾盼生辉,下搭绛红色马面裙,浅浅一笑,便好似万花齐开,让人眼前一亮。
那媒婆看直了眼,好一个别致的小美人啊,就是看着年纪太小了,不然定要替她说个好媒的。
苏挽:“娘,你这是要给大哥找媳妇吗?”
“是啊。”
那日宫中的事情,苏夫人多少也了解了些,她是真的怕了宫中的阴谋诡计,故而想早点让儿子成家。
苏挽将画还回去:“婚姻大事,我可不敢随意乱点鸳鸯,娘,你先挑几个中意的,等哥哥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呗。”
“也只能如此了。”
苏夫人挑了五个姑娘,待媒婆走后,苏挽十分殷勤的替苏夫人揉肩。
苏夫人将手搭在苏挽的手背上:“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什么时候跟娘这么见外了?”
苏挽笑吟吟的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道:“还是娘最懂我。”
“你从我肚子里面出来的,又是跟在我身边长大成人的,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懂?
说吧,想要什么?”
“我记得去年你给家中下人做衣裳,还剩了不少的布,娘,能不能把这些布给我啊?”
苏瑶躲在暗处,看着练武场言笑晏晏的两人,嫉妒的五官都扭曲了。
但随后,又是得意的扬起了下巴。
等着,我不会让你们高兴的太久的!
苏瑶转身隐入了黑暗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那头苏挽又被苏云扬压着开始训练。
苏臻身为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回朝后也没闲着,除了上朝下朝,便是在军营里面待着了。
今天他回来的晚,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苏瑶站在门口。
苏臻脚步一顿:“这般晚了,你怎得站在这里?”
苏瑶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女儿在等爹爹回来。”
“府中发生何事了?”
“没有没有。”
苏瑶将食盒举到他的面前,体贴道:“女儿只是瞧着父亲每日这般辛苦,女儿却什么都不能帮父亲,便想着让厨房准备些热食,让父亲回来便能吃上一口热饭。”
“你有心了。”
苏臻从她手中接过食盒:“以后不用亲自送过来,你母亲每天都给我留了饭。
天色已晚,你也早些睡。”
“是,父亲。”
苏瑶本想着跟他一块吃,可一瞧着他严肃的脸,瞬间打退堂鼓了。
话都没跟父亲说几句,那她要怎么向父亲透露三妹妹跟三哥哥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跑到练武场的事情?
苏瑶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苏臻瞧着她的表情,又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对身后的管家问道:“最近三小姐在做什么?”
知女莫若父,苏瑶跟苏挽不合,他一直都很清楚。
能让苏瑶花费如此心机的,不是苏挽还能是谁?
管家道:“是因为三少爷。”
王府中处处都是眼睛,里面的一切自然也逃不过管家的眼睛,他将最近苏挽跟苏云扬偷偷在练武场练武的事情如实交代。
苏臻神色不明,却对女儿缠着苏云扬习武一事颇为疑惑。
“他们现在可还在?”
管家看了眼天色:“应当在的。”
苏臻将食盒给了管家,便大步的朝着练武场而去。
苏挽这会罢工了,她只是想来学一学骑射,箭没摸上,马没骑上,练了一个七八天,除了累成狗,手心磨了一层茧,瘦了几斤,什么都没学会。
“三哥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讨厌我?”
苏挽一屁股坐在地上,泪眼朦胧:“所以故意这样折磨我?”
苏云扬见她一哭也慌了神,他不会安慰人,憋了半天就蹦出两个字:“别哭。”
他真的没有特意刁难她,当初他刚习武时,便是这般练的。
他只是按照他学习的法子一步一步交给她而已。
苏云扬丝毫没有意识到,苏挽想学的只是骑术跟箭术。
苏挽是真的委屈了,尤其是苏元璟走了这几天,音信全无,这一哭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苏云扬:“……”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哭。
苏臻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脸色一沉,疾步而来:“这是怎么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兄妹二人吓了一跳,苏挽也不哭了,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爹……”苏云扬倒是比她镇定多了,讲道理,苏挽就没见过他慌张的时候。
“怎么了?
你三哥欺负你了?”
“唔……”苏挽瞥了苏云扬一眼,他低着头,似乎默认了。
苏挽不想让苏臻责怪他,主动解释一切:“没有,是我缠着三哥哥教我骑射的,然后又吃不了苦……”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
苏臻听了半响,才大致明白事情的经过。
自己这个三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怎能不知?
他的武功都是从军营中带出来的,所承受的训练也是由军中而来,哪是娇气的女儿家能承受的?
安慰了女儿几句,就把苏云扬叫到一边了。
“晚晚又不是军营中的糙汉子,你怎能用你那套来训练她?”
性子这么冰冷,以后要娶媳妇可怎么办啊?
苏臻真是操了一颗老父亲的心。
苏云扬面露不解:“那要如何练?”
苏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女儿家娇弱,就好比园中的花一样,经不起摧残……”苏云扬越听越不对劲,他反驳:“她是来习武的。”
“那也要因材施教啊,你教她一些基本的防身术便好了,她又不是军营中的糙汉子,你拿军营里面的那一套放在她身上,谁受得住?”
苏臻同他说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口水都说干了,见儿子表情沉重的点头,他心里也宽慰多了,不枉与他说了这般多。
“今日之事,我会替你保密,但总归不是长久之法。”
苏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负手离开了。
苏云扬岂会不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但是梅姨娘那边……他的薄唇抿得紧紧的,终究还是迈不开那一步。
遥远的南方,阴雨绵绵,码头上,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负手而立,旁边,有人为他撑着伞。
天色昏暗,男人一袭黑衣,气质清冷,即便身处黑暗中,那强大的气场也无法让人忽视。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来,有人被带了下来。
对方一看见站在码头上的男人,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苏家小儿,我没想到你竟然也做了摄政王的狗腿子!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苏元璟脸上挂着浅笑,长身玉立,翩若君子:“侯爷这是什么话?
临近年关,摄政王心中惦记着你,特让小侄赶来邀请侯爷一家入淀京过年而已。”
“邀请?”
定北侯冷冷一笑,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家属,笑容更加讽刺了:“就是这般请的?
倒真叫本侯受宠若惊啊!”
苏元璟不为所动做出邀请的手势:“侯爷请吧。”
一群人上了船。
苏元璟回了房间,净了手,坐在窗边写奏折,写到一半时,目光落在那支与苏挽有七八分相似的面人上,清冷的眸中溢出了点点柔光。
“最近她如何了?”
站在一旁磨墨的顾简动作一顿,思考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明白他口中的“她”是谁。
“三小姐最近一直在跟三少爷习武,没怎么出门。”
“习武?”
苏元璟想起苏云扬的性子,眉头一皱:“她受的住?”
“习了几天便受不住了,前天还哭了一顿,三少爷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训练方法有问题,这几天对她松懈了不少。”
“倒也像她的性子,总归受不得任何委屈的。”
苏元璟几乎可以想象的出苏挽委屈哭泣的模样。
这才出门几日,他便情不自禁的开始惦记她了。
顾简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他家主子这神色分明是动了春心。
当即脸色一变:“殿下,你该不会看上苏家三小姐了吧?”
苏元璟没否认。
前世,他便对她动了心,只是那时他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前途未明,他什么都不能给她,只能疏远她。
今生,他不会再避着了。
他们两个是注定的天生一对。
“殿下,你想娶三小姐怕是不妥……”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苏元璟那淬了冰的眸子就扫了过来:“顾简,你逾矩了,出去。”
顾简脸色苍白的退下去了。
苏元璟看着手里的面人,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骄阳当空,黄沙漫天,十里黄沙上,刀光剑影。
鲜血很快染红了这片土地。
苏元璟被一群隐卫死死的护在其中,周围,是一排排身穿盔甲的铁骑。
以宋岚为首,足足有上千铁骑。
他骑在马上,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睨视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般,脸上尽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苏元璟,意外吗?”
苏元璟低笑出声,他腰杆挺直,虽狼狈,气势却半分未减:“意外?
宋岚,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画面一转,便是苏元璟万箭穿心的画面。
苏挽猛地惊醒,她坐在床上,惊魂未定的看着房间里面的一切,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闭上眼睛,脑海呈现的画面便是最后苏元璟死去的模样。
前世,二哥便是在去支援父亲跟大哥的路上身亡的。
结合刚才的梦境,不难猜出,那便是前世苏元璟的结局。
她没想到杀了她二哥的人,竟然是宋岚。
宋岚!
苏挽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个名字,难怪重生后,她看见宋岚便有几分不喜。
原来就是他杀死了他的二哥哥。
很好,苏挽的复仇名单中,又多加了一个人。
因为做了一个关于苏元璟的噩梦,苏挽整宿都没睡好,还有三天便要过年了,苏元璟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
苏挽心中甚是不满,也不知给她写封信过来报个平安,这一走便是音信全无。
正好,苏夫人今日去龙泉寺拜佛。
前阵子苏夫人问她时,她在忙,便拒绝了。
苏挽匆忙赶过去时,马车正要出发。
她跑向后面的一辆马车,一掀开车帘,苏瑶也在里面。
两个人自然是相看两厌。
彼此瞪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一愣,又是一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苏挽揉了揉发涨的眉心:“能不能别学我说话?”
“分明是你在学我说话!
苏挽,这是我的马车,我不准你坐!”
“闭嘴,我不想同你说话!”
苏挽昨晚没睡好,这会脑袋涨疼的厉害,被苏瑶这个大嗓门一震,便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苏挽微笑道:“今日我过来确实是为了收人,可我不是什么人都收,现在你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两银子,如果愿意跟着我的,三日后,我会再来,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做事,就要把这一两银子完完整整的还给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银子。
有人低声问道:“那如果不愿意呢?”
“那就不用还了,这个就当做我送你们了。”
苏挽这般说,他们脸上又笑开了花。
苏挽没多做停留,说完自己的条件后,就离开了。
路上冬兰不解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对这些乞丐这么好啊?
若你需要人手,府上不是有人吗?”
“他们不合适。”
冬兰不太明白,却也隐隐明白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
一整个下午,苏挽都在外面看宅子,挑来远去也没有看上的。
倒是看上了一栋宅院,那宅院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周边二里外都没有住户,就算里面锣鼓震天也不会惊动任何人。
苏挽一眼就看上了这座宅院,却不知那宅院的主子是何人。
天色渐晚,苏挽只能先回家,明日再派人去联系下这宅院的主人。
她前脚踏进苏府,后脚就有人将她今天的形成汇报给了苏元璟。
苏元璟正在练字,听完后,将最后一笔落下,看着那遒劲有力的“挽”字,他淡声一笑,搁下笔:“哦?
她想买宅院?”
“是。”
“那便给她。”
不巧,苏挽盯上的那座宅院正是苏元璟的,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妹妹到底想做什么。
“再安排几个人,偷偷混入那些乞丐中。”
“是。”
隐卫汇报完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依旧站在原地。
苏元璟挑了下眉梢:“还有事?”
“那位想见你一面。”
苏元璟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呵,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不住,他有什么资格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见我?
以后没什么正事,让他少跟我联络。”
这次隐卫离开了。
苏元璟却心烦意乱的很,按照那个梦,给苏家带来灾难的便是他,如果不是他去见那个人,他的身份也不会暴露,苏臻跟苏清河也不会被人陷害,死在战场上。
他疲惫的靠在软塌上,一闭上眼,脑海出现的全是苏家人被万箭穿心的画面。
苏元璟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布满了可怕的血丝,瞳孔中更是噙满了无尽的恨意。
他急促的呼吸着,待看清楚房间里面的一切后,大掌捂着眼睛低低的笑了起来。
喑哑的声音,流露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喜悦:“还好,是梦啊……”苏元璟没了睡意,他随手披了一件斗篷出去散散心,刚走到花园就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他半眯了下眼睛,隐了气息,悄无声息的跟在对方的身后。
苏挽是被饿醒的,她今天回来的太晚,被苏夫人罚了晚饭,冬兰偷偷给她塞了点心,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她,是不太管用的。
所以便偷偷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哪想刚溜到厨房就被抓住了。
苏挽一阵头皮发麻,只希望二哥哥能够争气点,别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来啊!
暗自将手镯取下拿在手心,必要时,她可以将手镯扔下提醒一下才是。
拐角处的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全部被听了去。
尉迟雅拦着苏元璟,眼眸含水:“为什么?”
苏元璟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尉迟姑娘,这话说的是何意?
苏某不懂。”
“不懂?
好,那我问你。”
尉迟雅仰着头,质问道:“那日,我约你到十里画廊,你为何不来?”
苏元璟却是笑了:“我为何要来?”
“你!”
尉迟雅心中一痛,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绝色男子,一滴泪潸然落下:“难道在你的心中,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苏元璟面容清冷:“不知苏某做错了什么,让尉迟姑娘产生这般误会?”
“三年前,你游历归来,为何要对我笑?”
这话说的苏元璟莫名其妙,三年前的事情谁记得这么清楚?
可被她这么一提,当年的一幕也逐渐浮上心头。
三年前,他游历归来,苏挽拉着苏清河早早的就跑到了城门口等他。
那时的苏挽不过才十岁,天真好动,一见到他便激动的挥舞着手臂,笑靥如花。
就在那时,苏元璟突然生出了一种,他是有人等归的,那如同浮萍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暖流溢满全身,情不自禁便露了笑颜。
而尉迟雅的马车刚好经过,她撩起车帘,正好将这一抹笑收入眼中,这一收便是一生。
“尉迟姑娘,那日我看的人,并非是你,是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尉迟雅身形一晃。
苏元璟转身便要离开,尉迟雅用最后的尊严拦住他:“你当真对我没有半点情义?
若是因为我跟宋岚定亲之故,我可以跟他解除婚约。”
“尉迟姑娘,苏某瞧着你是喝醉了,神志不清了。”
苏元璟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尉迟雅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为什么?
苏元璟,你竟是如此绝情?
我都已经为了你,将身段放得如此之低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看我一眼?
多年的暗恋一朝粉碎,尉迟雅泪如雨下。
她哭的伤心,苏挽却是如坐针毡,她忍不住往宋岚的方向瞄了一眼,对方的表情已经阴沉的可怕,仿佛天边的密布的乌云般,仿佛随时会有一场暴雨将至。
苏挽小心翼翼的挪到脚步,打算悄悄溜走,那头宋岚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
“苏姑娘。”
“宋……宋公子。”
“这件事我希望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可好?”
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让苏挽不得不点头:“今天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见。”
宋岚走了,那头的哭声也不知何时不见的。
发生了这一小段插曲,苏挽也忘记了要帮清平郡主搭线的事情了。
等她返回去找清平郡主时,她人已经不在那了。
询问一番后才得知,刘老太君旧疾复发,虽然御医及时抢救回来了,但身体十分不乐观,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所有人都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镇国公府。
苏挽掀开帘子,看着那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不免长叹了一声:“谁复留君住,叹人生几番离合,便成迟暮。”
“三妹妹,生离死别,乃人之常情,你也别这般感伤了。”
苏挽懒洋洋的看了苏若兰一眼,见她满面春风的模样,显然已经勾搭上了某个权贵。
依照前世的轨迹来看,她应该是跟黎王搭上了。
看在大家还是姐妹的份上,苏挽决定再劝最后一次:“大姐,其实有的时候,平平淡淡才是最好的,娘常同我说,宁做平民妻,不做贵门妾,自古以来,深宅大院便如同汪洋大海,你只是其中小小一浮萍,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你当真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甜言蜜语,孤注一掷吗?
妾,不是那般好当的,不是每个主母都能如我母亲那般。”
苏若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她的三妹妹果然已经知道了。
“三妹妹,我与你不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你是正儿八经的嫡女,身份尊贵,哪怕是再差也比我们好,三妹妹,我不愿意受苦,若他能许我锦衣玉食,便是为妾又如何?”
她娘不也同样为妾?
可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
苏若兰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求的不过就是荣华富贵罢了。
“荣华富贵,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法子,若是大姐姐愿意,可同我一起做生意。”
苏若兰却笑了:“三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脑子愚笨,怕是不适合。”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苏挽总算是听明白了:“那妹妹便祝大姐姐旗开得胜,心想事成吧。”
“那便借三妹妹吉言了。”
之后,姐妹二人便一路无话。
倒是下马车时,苏元璟伸手过来扶她时,苏挽提醒道:“二哥哥,小心宋岚。”
苏元璟眉梢微挑,苏挽已经提裙走进了苏府中。
等回到书房,苏元璟将暗中保护苏挽的隐卫叫了过来:“三小姐在镇国公府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听到了您跟尉迟姑娘的谈话。”
苏元璟:“……宋岚也在。”
苏元璟:“……”……苏若兰回了院子,想起马车上跟苏挽的话,心里有些不安。
她去找了邱姨娘,将此事告诉了她。
邱姨娘:“无凭无据的话,就算告诉苏夫人又能如何?”
“可父亲素来不喜我们与王孙贵族走动,更别说谈婚论嫁了,娘,我跟黎王之事若是传到父亲的耳中,只怕……别怕,一切有娘在,这阵子你暂时不要往黎王跟前凑,待过两日娘去夫人那打探下她的口风再说。”
“我都听娘的。”
……恒娘找上苏挽是鸳鸯死去的第七日了。
鸳鸯犯的是死罪,死后没人敢去给她收尸,她的尸体被仍在了乱葬岗。
柳知士怕她还有同党,派人在乱葬岗盯了好几天,恒娘也耐心潜伏着,待那些人离开后,才敢去给鸳鸯收尸。
阔别几日未见,恒娘已经消瘦的不似人形。
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也不为过。
苏挽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节哀。”
恒娘无声的笑了笑,她的眼中带着悲伤,但里面的泪水早已干涸了:“我应该早听你的话,跟你合作的,这样鸳鸯就不会为了救我而死了。”
苏挽看着她的眼睛:“你这几天便是想通了这些?”
恒娘摇了摇头,她从怀中拿出了两张羊皮卷跟一块令牌:“这是你要的东西。”
苏挽:“这是什么?”
“你一直相反设法接近我,难道不是为了他们而来?”
苏挽摇头:“还真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训练一批隐卫而已。”
这下轮到恒娘无语了,她盯了苏挽半响,才认命道:“你纠缠了我这么久,便是为了这个?”
“对。”
恒娘:“……”她一直以为,苏挽是为了她手中的东西接近她,没想到,却是这个。
当真让她哭笑不得。
“看看吧,说不定你会喜欢的。”
苏挽伸手拿过来,打开羊皮卷,当即一脸震惊:“这是……藏宝图?
还有蓉城山地图?”
这当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藏宝图先不说,就单单是这份蓉城山的地图,苏挽记得没错的话,蓉城山与淮山交界之处的这片峡谷,便是父亲跟大哥丧命之地。
苏挽又惊又喜,有了这份地图,她便可以提前做好部署,救出父亲跟大哥:“恒娘,谢谢你,这份地图对我真的很重要。”
她没想到,执意要救下的恒娘竟然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是对于你救我的报答,另外我手中的一批隐卫也全部交给你,只要你拿着这块令牌他们便会让你为主。”
苏挽只要了蓉城山的地图,将藏宝图跟令牌还给她:“我有这份已经够了,而且,我需要你帮的忙可不是这个。”
恒娘没接,她深呼吸一口气:“多少人为了这份藏宝图,争个你死我活,甚至不惜杀妻灭子,可今日我将这份藏宝图送给你,你却弃之如敝履,当真是讽刺极了。”
当年柳知士便是为了这份藏宝图,杀了她的家人,她的姐姐,还有她那未出世的侄儿。
“我并非圣人,若是有一大堆金银财宝放在我面前,我也会心动,只是我这个人懒,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探险,这种还要挖掘的宝藏,于我来说,吸引力不大罢了。”
宝藏藏的地方定是凶险万分,重来一世的苏挽是最惜命了。
她笑了笑又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而且我相信我有这个本事可以挣回来。”
当然,她也不会嫌钱多。
“可有的人却未必这般想。”
恒娘自嘲一笑:“这些东西我不会留在身边了,今日我送给了你,你若要,便收着,若是不要,扔了也可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收也不行了:“那我便多谢你的好意了。”
“你要我训练的人在哪?”
“跟我来。”
苏挽带着恒娘来到了她在郊外买下的宅院。
自从买下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
虽然没有亲自过来,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苏挽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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