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每日摇头晃脑的老夫子。
但是小姑娘的好奇心从来不是小脚女人的一句：“学学绣花！”或是老夫子故弄玄虚的一句一句的：“子曰……”所能打发的，无法得到解答的好奇会在内心的世界越积越深，而5岁的丫头唯一诉说的途径便是隔着自家墙角的围墙开始絮叨。因为围墙的另一侧还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也有一个同丫头年龄相仿的小姑娘爱趁大人不在的时候倚院墙。
“二妞，你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哥哥一样去城里看看，城里有好多好吃的。”丫头想到了昨日油皮纸袋里的糕点，回味间好似那甜到头发的滋味又充满了整个口腔。
“霞子，我哥哥没去城里，他就在村里。”
“你哥哥为什么没去城里呢？”
两个小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打发着时间，就在这毫无逻辑的对话里小脚女人回来了，不一会儿，老夫子也推开了门，小姑娘脑袋里的疑问依旧没有问出口，在小姑娘的眼里，这依然是自己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平平无奇，毫无变化的一天，唯有天边红的像火的云不断地从天空深处由远及近地晕染开来，这个红彤彤的云中好像还闪着些金光，被这些金光所照耀的地方，或是隔壁，或是隔壁的隔壁家的屋檐，都被笼罩其中，失去了自己本有的颜色。
“鹰钩鼻的洋鬼子扛着武器打来了，快跑啊！”
不知是谁，在村子里面，用尖尖的嗓子喊了一声，小姑娘的耳朵感到了无形的刺痛。小姑娘扭过头，看到自己的老夫子父亲正在用纸包着整整齐齐的书，一本又一本，而自己那小脚的母亲，从堂屋里面拿出来一个看似不大却又略有分量的小包裹，随手带着的，还有一个床单，这个床单的作用是直接将小姑娘的脸和身子全部紧紧地裹在了一起，不透一丝光亮。
小姑娘感受到了母亲将自己抱在怀里，慌慌张张，一颠一跛地小跑着，一会儿被小脚女人身上的骨骼硌着有些不舒服的小姑娘，她那耳朵听
